第五百四十三章 商人本性
然而，沅家查了好多天也没有一个结果。
樊雅淇只能给沅陵打电话。
彼时，沅陵正打算去找冯鹿野继续之前的签约后续。
他前后联系了几位好友，但对方却都支支吾吾、语焉不详。这让沅陵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不得不改变了之前的行程计划，飞去Y国处理相关事宜。
回到Y国后，沅陵前前后后动用了许多积累的人脉，才隐约有了线索——Y国皇室忽然发难和克里斯汀的家族有关。
沅陵当即就约了克里斯汀，后者也欣然赴约。
再次见到昔日女神时，沅陵的心境颇为复杂。他承认曾经对其惊为天人过，可认识且接触过冯鹿野之后才知道那只不过是年少轻狂及无知。
尤其是这次家族危机很大可能是克里斯汀的报复，她在他心目中的形象轰然倒塌，更没法和冯鹿野相提并论。
“我想到会有竞争对手趁机落井下石，但我没想到那个人会是你，克里斯汀。”
沅陵的语气里有痛心疾首，也有遗憾。
相比之下，克里斯汀依旧笑的落落大方。
她耸了耸肩膀，“为什么不能是我？商人的本性不就是趋利避害么？”
“害？那么我想请问，皇室和我沅氏一直合作愉快，突然之间哪儿来的害？”沅陵笑意一敛，语气多了几分犀利。
他此时浑身散发出的戾气哪里还有半点在冯鹿野面前刻意表现出来那副傻白甜的模样。
“真的合作愉快么？”
克里斯汀的手指一下一下的敲击着桌面，“那么沅氏为什么要以那么狼狈的方式退出Y国？”
“合作不分地域，即便沅氏的大本营不在Y国境内，依然不影响合作的品质。”
“呵！”
克里斯汀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沅先生，要我提醒你这些年沅氏集团的节节倒退么？”
“那还不是因为……”
“因为我？”
克里斯汀微眯起湛蓝色的眼眸，语气里多了几分不屑，“沅先生，就凭你刚刚那句话，我克里斯汀就永远看不上你！”
当初的确是她以一句‘你比不上R’拒绝了他，根本不曾要求他跟R比一个高下。倒是沅陵，他打着她的旗号要跟R斗个你死我活，但其实是看中了L财团的底盘，想要据为己有。
那些龌龊的心思她没有拆穿，这人就把她当成傻子么？
对面的沅陵一连恼怒。
克里斯汀越发觉得当初的拒绝再正确不过，“既然我今天出来这一趟，也不妨直接告诉沅先生，有舍才能有得！”
最后这句‘有舍才能有得’警告意味十足。
直到人已经走远，沅陵才完全领会其中的深意：放弃和Y国皇族的合作，沅氏才能全身而退将大本营迁回国内。
如果是这样的话，单凭克里斯汀她真的有这么大的能耐吗？
这之后，沅陵又相继约了几位贵族出来，他们说的不如克里斯汀那么直白，但都在委婉的劝告。
换言之，沅氏和Y国皇室的合作，是确定维持不了了的。
既然如此，不如见好就收？
沅氏虽然肉痛，却还不得不打落牙齿活血吞，敢怒不敢言，毕竟这是人家的地盘，他们蜗居再多年也只是外来者。
这么一来，只能加快迁回过的速度。
“阿陵，没了Y国皇室这块肥肉我们沅氏的损失重大，希望你能在我们回去之前在国内市场上找补回来。”
怎么找补？
当然是从贺氏手上抢！
对此，沅家人以及沅陵都觉得天经地义，谁让两家本就有仇？
沅陵又匆匆飞回龙城，想要成为星启练习生从而接近她的计划彻底被搁置下，但他却如冯鹿野预料的一般，见了闫书明。
闫书明最近日子特别不好过。
直到《谍战》暂停拍摄，他才意识到他之前看走了眼，陈凤民并不是一把听话的刀，反而是一个没有任何计划的疯子。
他本人以及谭邵美投资的前已经挥霍的没办法支撑剧组的开支，谭邵美即便钱多的如大风吹来一般，也不可能继续投资。
那没有投资拍摄就继续不了，还怎么资金回笼？
这成了一个死循环。
虽然谭邵美一句也没有催促，可他也不好再往人面前凑。
闫书明正焦头烂额时，就接到了沅陵助理的电话。
沅陵之前查过闫书明，从他被贺斯年逼着离开贺氏到如今他依附着谭邵美，事无巨细、一清二楚。
因此，只说了一句“想要对付贺斯年就来找我”，就让闫书明欣然赴约了。
沅陵见到闫书明第一眼，就毫不客气的说了一句：“看来闫先生是真的迫不及待想要对付贺斯年。”
闫书明自是不悦，却是忍而不发，“我对贺斯年的不满全都摆在明面上，人尽皆知。只是，这位先生你真的有对付贺斯年的能力？”
不怪闫书明会有这样的疑惑，沅陵给他的印象：阴柔够了，能力却不知道行不行。
“能力这种事情么，当然是见仁见智的。”沅陵邪肆一笑，“至少，我不会和闫先生你一样，选择谭董事长。”
“人家母子到底是母子，今天能闹翻，明天就可以和好，你觉得呢？”
闫书明抿了抿唇。
这会儿他倒是有点不太确定，眼前这个年轻人到底是冲着贺斯年来的，还是冲着贺氏来的。
如果是前者的话那还好，至少他们目标一致。可如果是后者的话，那……
“不用怀疑，贺斯年我不会放过，贺氏也一样。”沅陵看穿他的心思，直接道，“至于闫先生想要的贺氏股份，不如换成我们沅氏的？”
“沅氏？”
沅陵奴了呶下巴，示意秘书将名片递给闫书明。
闫书明只看了一眼就轻笑道，“原来先生是沅家小少爷，之前倒是我有眼不识泰山了。”
作为贺氏原始三大股东之一，他这些年没少关注国际财经，对于沅氏当然也有所耳闻。
本应该在Y国的人却出现在龙城，那就只有一个解释——沅氏打算进军国内市场。
这么一来，贺氏势必成为沅氏的眼中钉、肉中刺。难怪沅家这位小少爷这么迫不及待的就找上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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