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凶冷攻：再说一句，我会让你……
他抖着发软的双腿，抓着扶杆冲洗身子，脑袋不知是被热气蒸腾，还是因为先前那个alpha说的那些话……渐渐一片空白。
“还要多久？”浴室外边赫然响起慕楮的声音。
程以吓了跳，连忙关掉喷头，慌慌张张回应：“快，快好了。”
好不容易洗净擦干，他摸索着走出浴室，又饿又晕，全身无力，但强忍着身体不适也要去学院。
慕楮没有过多的表示，沉默地站在一旁。
等背对着那个始作俑者换好衣服，额头背部都冒出虚汗，连站起来的力气也没了。
他坐在床边，心里着急。
房间内沉寂得令人窒息。
他咬着下唇挣扎许久，决定向慕楮投降。
“对不起…我身体不舒服，不然……你先去学院？我一个人……”
“好让你趁机逃走？”慕楮打断他，冷声反问。
他没料到慕楮会这么想，连忙摇摇头。“我没这么想，真的！”
慕楮现在就像活火山一般，随时都处于爆发边缘，他一点也不敢刺激对方，硬着头皮说出一个择中的方法。“你能不能，扶我一把？我跟你一起去上课……”
慕楮忽然转身走出房间，临走前还特地锁上门。
程以顿时不知所措，拉过被子想把整个人都包起来，就这样躺倒趁机睡过去。
可是，万一慕楮以为他是故意的，会不会又大发雷霆……昨天夜里遭到那些不堪的对待，让他发悚得厉害，逃跑的念头越发强烈，但也只敢在脑中做着不切实际的幻想——
比如哪天慕楮放下仇恨，或者失忆了，决定放走他。
过了好一会，慕楮折返回来。
他立刻紧张地揪着衣角，把头埋得很低，生怕自己害怕的表情也会惹怒对方。
他现在的境况，如履薄冰。
慕楮把类似盘子的东西搁到桌上，拉过一把椅子放在他面前，他不由得瑟缩了下。
“张嘴。”慕楮命令道。
他翕动着嘴唇，心里着实害怕又像昨天夜里被对方堵嘴，但还是听话地勉强微启双唇。
“不准动。用嘴巴。”慕楮再次命令。
……要他做什么？
程以感到不解，甚至有一丝羞耻。
慕楮把某样东西抵到他唇上，冰凉的，硬硬的，表面还有点粗糙。
他脑子里迅速充斥着各种糟糕的胡思乱想和脑补，但隐约又觉得这种触感相当熟悉，直到慕楮说了声“喝下去”，他轻轻碰触沿口……才发现自己想多了。
原来是带纹路的磨砂玻璃杯。
里面盛着温烫的牛奶。
喝完之后，慕楮把杯子拿走，又递给他一样东西，就一言不发离开房间，依旧没忘锁门。
他抓着慕楮给的食物咬了几口，发现是三明治，饿得饥肠辘辘的他忍不住大口大口吃了起来，吃完后感觉没那么晕了，也恢复了点力气。
他摸到书桌边，收拾书包，没想到，慕楮又端来第二杯牛奶，还有一盘通心粉。
“吃完再去。”慕楮说道。
不是命令的口吻，但慕楮拉过椅子坐在他面前，叉起通心粉往他嘴里送，明摆着在监督他。
吃着吃着他感到些许犯困，肚子也撑了，慕楮再喂到嘴边，他闭着嘴巴，忐忑地摇摇头。
庆幸的是，慕楮没有逼着他吃完，却冷不防把他往床上一推。
他顿时吓得浑身发颤。
自己还没想好要不要答应慕楮之前提出的‘条件’！
“我……！”
“休息。”慕楮带着几分强势，给他盖上被子。“再说一句，我会让你叫上一整天。”
他立刻噤声，乖乖闭上眼睛，慢慢别过脑袋面朝墙壁。
这样就不用被慕楮看到自己胆战心惊的样子了……
慕楮又跟往常那般，待在他的房间里一声不吭，如同潜伏的猛兽般安静地进行监视。
每次和这个人待在一起，他总会感到窒闷，每天都过得战战兢兢，犹如惊弓之鸟。
再这样下去，自己迟早会精神衰弱……
可是，用自己来偿还，只需要半个月，就能离开……他实在难以接受这样的条件！
慕楮似乎也不同意他选择这种方式，刚才碰触他的后颈，冷冰冰叫他最好别做出逼其改变决定的事…分明是明晃晃的威胁。
慕楮曾经说过不会标记自己，一旦他答应用那种方式‘偿还’，这个alpha恐怕会标记他，甚至让他怀上孩子。
到时，还需要消除标记，肚里的孩子…又该怎么办呢？
到了月底，慕楮肯定会来问他答案，他要怎么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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