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背叛
祁觉是个双,男男女女他来者不拒,办宴会是最擅长的事,因为会玩,愿意跟他来往的人不在少数。
这种场合少不了钱厉,他们俩在一起怎么说呢?狼狈为奸,臭味相投,所有不好的成语皆能形容他们。
酒桌上,钱厉就吹了起来,还没喝呢,耀武扬威地说:“要说逗,我得说一件事,前天在从哥的云鼎,我搞了一个女人,她干什么事你知道?找从哥告我,要报警抓我呢。”
坐在他正对面的人就是祁觉,乐呵呵道:“从哥干了什么?”
钱厉说:“那我不能知道,肯定不是什么好事,那女人没来烦过我。”
“从哥牛逼。”在场的人无不这么觉得。
几个少爷坐在一起吹嘘着,把肮脏事当做炫耀的资本,大肆抖落,以求逗乐,祁觉更是顽劣,将这两天自己上不了台面的事搬出来,当做发表演讲一般,来劲地昭告着。
“出来混,迟早是要还的。”魏朗说:“提醒你们一句,还是收敛点。”
“我收敛他妈的蛋,”钱厉无所畏惧道:“除非你们把我抖落出去,不过我们都各自握着筹码,是一根绳上的蚂蚱,我要倒台了,你们也别想好。”
魏朗弹了弹烟灰,“亲爱的,这种话可别多说,很让人反感。”
“怎么,你准备阴我了?”
魏朗自得道:“那谁敢呢,提醒你两句,还不乐意听了?”
“这话你留着给自己吧,你又能好哪儿去?”钱厉乱开火,氛围热闹,针锋相对。
祁觉的主场,维持着秩序道:“都不是什么好鸟,别互相伤害,一致对外才是你们应该做的。”
“听听,这才叫人话。”
少爷们闹腾地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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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有安排,宁钰还迟迟未动身,陆从来的时候,他还躺在床上,正睡着。
陆从敲了敲门,里面没有声音,他擅自做主推开了房门,一只懒猫儿窝在被子里。
“怎么还不起?”陆从关上门,轻手轻脚地走到床边,脱掉了外套。
“外面冷?”宁钰还是没动作,看着他脱衣服,问。
“还好。”陆从将衣服放在了沙发背上,对这里像自己家一样,没有拘束,他坐在床边,伸手摸宁钰的脑袋,像安抚他的宠物。
他自然对这里像家一样,陆从可以说是在宁钰家长大的,也不能这么说,他只是来的频繁,宁伯雷把他当亲儿子,非常欣赏陆从,在事业上也扶持了陆从,要求就是让他照顾宁钰。
宁钰把他当亲哥待,他爸也说,宁钰这辈子干的最正确的一件事就是交了陆从这么一个朋友。
是一堆狐朋狗友里最可靠的。
“昨天的事忘了?”陆从说:“还是想反悔?”
“能吗?”宁钰犯懒,“我不想去了。”
他躺了一天,昨天很晚回来,早上饭也没吃,现在浑身乏力,他觉得躺着就挺好,有些场合去不去没差。
陆从惯着他道:“行啊,你不想去就不去,但是祁觉他们的嘴,你应该知道的,他们会说什么?”
宁钰想来就头大。
他们会说什么?说他因为顾铭郁郁寡欢,因为失恋被伤的走不出来,他一个在别人眼里没心没肺的无情少爷,现在被伤的连人也不敢见了。
肯定会这么猜测,就算只是玩笑话,宁钰也不想听,他丧道:“败给你了。”
他坐起来,陆从给他拿衣服,昨天给他挑了件非常衬他的套装,还有陆从自己搭的,适合他气质的衣服,他想着该给他穿哪一套。
刚决定好,陆从拎着衣服过来,这一回头就撞见了十分诱人的一幕。
宁钰光着双腿,睡衣睡裤遮不住嫩白的肤色,两条腿细长,踩在地板上,没有防备地走到桌子前倒了杯水,自己喝了起来。
宁钰在圈里之所以吃得开并不只是因为他的身份,跟他的相貌有一定关系,宁钰是看起来很容易激发男性保护欲的那一类,他长相真的非常女性化,一点也不结实,全身柔的和女人无异,这是他决定不了的,是他那个死去的妈的强大基因,有时候陆从会怀疑他是不是生错了性别。
现在的宁钰,就算穿女装也不会让人觉得突兀,他姐都比他看起来爷们。
“你是不是嫌你从哥不够硬?”
宁钰正在喝水,听见后朝陆从看了过去,他很放肆,目光顺着陆从的胸膛一路向下,拿着水杯内涵道:“昨天没熬夜?”
他跟养的那个男学生黏得很,宁钰能想象到陆从会怎么搞,对此他非常同情小男生的遭遇。
陆从走过来:“一点也不耽误我现在想搞你。”
他把衣服放在了桌子上,说道:“穿这个。”
宁钰拉开看了一眼,说道:“随便。”
他不在乎这些,穿什么都行,身架子在这摆着,怎么穿也不会很硬汉。
这是他改变不了的。
“叶青还记得吗?”陆从问。
宁钰正在脱睡衣,不在乎地问:“谁?”
陆从说:“你说吻技很烂的那一个。”
“没印象。”
“三年前。”
宁钰没兴趣地说:“三年前的人谁记得?昨天滚床单的我也记不住。”
他从来不记别人的名字,圈里那些人那么多,记住所有好过的人的名字,他宁钰的记忆力早就炸裂了。
“他今天可能会去祁觉那里。”陆从提醒他。
“哦。”宁钰敷衍道。
陆从猜也猜到了,他记得住谁?跟顾铭厮混的这几年,陆从时不时给他打个电话,否则他都怕宁钰把他也忘了,他可不会高估自己在小少爷心里的地位,这是他比别人聪明的地方。
穿好上衣,宁钰站在镜子前,问:“高泽会去吗?”
陆从观察着镜子里的他:“你倒是对他上心。”
宁钰拽了拽衣服,调整角度,“我只是最讨厌他,那种像狗皮膏药的角,都很没意思。”
“人家是从高中就喜欢你的执着,在你眼里叫没意思?”
“他从高中就喜欢我,耽误了他喜欢我的这些年,仍然跟别人滚床单吗?”
哪里有什么喜不喜欢的,男人的喜欢就是看见你有生理反应,高泽喜欢他那么多年,无疑是因为他多年后看见他还是想操,就这么简单,宁钰从不美化他们所谓的喜欢。
“那顾铭就叫有意思了?”陆从说:“第一面就敢这么放肆,第二面直接开干,怎么,这叫喜欢?”
“我跟他在一起这三年不是假的。”
“那你真的放下了吗?”
宁钰穿好了衣服,从镜子里望了身后的陆从一眼,他的目光相当犀利,正在分析宁钰脸上的每一个细微的表情。
陆从迈步靠近他,站在他身后,一手放在他的头顶,替他抚平不整齐的发丝,呼吸灼热地喷洒在宁钰的耳侧,一双眼睛虎视眈眈地望着镜子里他的脸色,另一手也大胆地放在了宁钰的腰上,“你要是说没有,我也能理解,毕竟他只是骗了你,没有像姓易的一样,肉_体上也背叛了你,也许还值得原谅?”
原本平静的脸上爬上了一丝冷漠,宁钰的眼睛像冬日里的湖面,寒气逼人。
“话有几分道理,就是不够好听,”宁钰转过身,从陆从怀里走出去,从柜子上拿了顶鸭舌帽,盖在了头上,小脸的情绪被帽沿遮住了大半,那是他姐给他买的,宁钰不喜欢戴帽子,但体感还不错,总不能让人误以为他的一点情绪都跟姓顾的有关,那很没劲,“背叛还要分轻重缓急?真抱歉,我眼里容不得一粒沙,他吻了别人,跟他心里爱着别人,或者跟人爬上床,那都叫背叛,背后的原因我并不在乎,对我来说没有任何分别。”
玩玩而已,不讲究背叛,但是两个人都对这份感情来真的,那么一点不该有的都是背叛,宁钰最怕谈感情了,因为身边的人总是同他一样乱,他们这种人不配认真,不配得到谁的祝福和肯定,一生一世一双人。
他就得烂在泥土里,尘埃里,才叫正常,才叫应该。
“就像你现在站在这里,摸我,碰我,对我开黄腔,”宁钰说:“是对你亲爱的小男友一样恶心的背叛。”
陆从忍不住笑了。
宁钰走了出去,房间里剑拔弩张的气息退了一点。
“小气鬼。”容不得人说的小家伙,陆从摇摇头,提着车钥匙,跟了上去。
下楼时碰见了宁冉,宁钰喊了声:“姐。”
宁冉回过头,刚想说她好像看见了陆从的车,陆从就从楼上下来了。
“你在啊,我说门口的车那么眼熟。”宁冉贴着面膜,穿着睡衣,看向宁钰,“你们要出去?”
“玩一会,有什么要带的?”宁钰问。
宁冉坐回沙发上,修长的双腿妖娆地盘起来,一本正经地说:“给我带个新弟妹回来。”
宁钰道:“要几个?”
宁冉拿起枕头就要砸他,没有这么做,只是吓吓他,宁钰也没躲,冲她笑了一声。
“真漂亮,很适合你,”宁冉做了个扶帽子的动作,“你姐的眼光有问题吗?”
“一点没有。”宁钰拿起果盘里新鲜的橘子,扔给身后的陆从。
“那我们走了。”
“等一下,”宁冉突然叫住了宁钰,“你给爸回个电话,他说下午打给你没人接。”
“我睡着了,他打电话干嘛?”
“关心关心你。”
宁钰头疼道:“没见过分手的?”
宁冉笑着说:“他问我你哭了没有,我说哭了,哭得可惨了,都不愿意见人了,然后爸说他明天就回来,回来制裁姓顾的,你前男友完了。”
“你……”宁钰语塞道:“你可真是我亲姐。”
“必须的。”宁冉得意地摆摆手,“玩得开心。”
出了门,宁钰就掏出了手机,陆从眼疾手快,在接近车子的时候,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质问道:“你想干什么?”
宁钰对他的眼神很不满意,他道:“我跟我爸联络感情你也管?”
“给前男友求情?”
“是啊,”宁钰打通了电话,“我得告诉我爸,我哭得到底有多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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