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姜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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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辛年从来不关心江杞养在假山后的猫,破天荒给他买了猫罐头,正中他的下怀。
江杞清楚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的道理。
不跟他绕弯子:“有什么事,你直说吧。”
程辛年直白道:“你帮我押题。”
江杞扭头:月考?
倒是稀奇,他主动请缨帮程辛年补课,他不要,现在又来求他押题。
程辛年点了点头。
江杞挑了挑眉:“填空还是选择?”
程辛年略一沉吟:“我要押最后一题。”
江杞还以为是他听错了,眼中充满了诧异:“你开什么玩笑,我给你押了,你记个答案有什么用?”
沈思夏给他补课,还不至于这么突飞猛进,最后一题的题型变幻莫测,只怕是他师父都不一定全然会解。
他当然不奢求能做出来,把答案给他,都不能一字不差的背下来。
想起一个月前,他和沈思夏被人误认为是情侣。
那日看她神态如此慌张,程辛年猜测,是她怕被发现后,挨了处分,奖学金打水漂了。
如果这次她最后一题不失分,那就稳坐年级第三。
程辛年语气不善:“你怎么这么多废话,你给我押就行了。”
他执意如此,江杞也不好再劝说什么,应允了他的要求。
江杞给他讲解的是最后一道大题,沈思夏没有涉及过这类题,她说最后一道大题的分值就是拉开一本和二本线的差距。
程辛年听的云里雾里,江杞耐着性子给他捋了一遍要考的重点。
程辛年发现了不对劲,“你在耍我是不是?这不就是整本书上的题都有可能涉及吗?”
“我呢,言尽于此。”江杞合上书,盖上笔帽,不愿再多说。
-
依照江杞给他划出来的复习,根本不是个头。
程辛年成了班里最晚走的,他给杜康打了个电话,让他晚点来七班门口。
程辛年将他想好的计划一五一十的告诉了杜康。
杜康听完差点惊掉了下巴:“你要偷考卷!?”
“程哥,这是要被处分的事,你身上已经背了一个处分了,你这不是雪上加霜吗?”
偷考卷和斗殴的严重程度不相上下,要真东窗事发,他被退学就是板上钉钉的事。
程辛年静默听他说完,厌烦的嘶了声:“说完了没有,你要是不愿意,我自己去。”
“我陪你我陪你。”杜康讲义气,怎能让他只身犯险。
月考的试卷很早前就出完了,放在学校的保卷室内,那个地方需要钥匙。
程辛年事先勘察过,保卷室门前的监控坏了有段时间,现只是个摆设。
他们背倚墙角,等巡逻的保安拿着探照灯过去。
杜康脚刚要踏出去,被程辛年出声拦截:“等等。”
程辛年眼底划过刺骨的寒意,他看向保卷室对面厕所的监控,那个探头设的位置很隐秘。
“那边还有个监控。”
-
初秋,临川下了一场细雨,树梢的秋蝉连叫声都没了力气,这里不再是属于桂花的时节,黄色的小花铺满了泥泞的道路。
沈思夏认真起来的模样让人想保护起来,散落在脸庞的碎发被她挽在耳后,勾起一个微弯的弧度。
程辛年收回视线,他背窗,逆着光,漫不经心地支起半边脸:“后天就要考试了,你觉得这次最后一题会考什么题型?”
“这不是你该操心的,你需要操心的是这些题,我讲了很多遍你还是错。”
沈思夏这几日话很少,程辛年反复错的题让她不免有了挫意。
程辛年颇有深意地看了她一眼:“那我给你押。”
他撕了张草稿纸,在上面抄下烂熟于心的题目。
“我觉得会考这种。”
程辛年修长的手指点了点题目,指尖沾到了墨迹。
他的字迹端正,笔锋苍劲有力,着力沉重,字和人一样,字好看,人亦好看。
沈思夏细看了一番,下结论:“这是超纲题。”
她怀疑程辛年出这题是在为难她。
程辛年旁敲侧击:“那万一真考到了。”
他想让沈思夏心里存个疑影,但为了撇清嫌疑,程辛年又给她出了几道难题。
沈思夏自动忽视了他的话,没听出他的弦外之音。
回家后程辛年锲而不舍地给她发了一遍刚刚的那道题,顺带送来了答案。
【程辛年:我真的觉得这道题有可能会考到,你看一下。】
不过当下沈思夏有事耽搁,她没来得及回复,消息最终石沉大海。
时间一日日的接近,到了真正月考那天。
考场的是按照上次的年级排名,江杞的座位一直空着,直到开场的前五分钟他才来。
经过沈思夏时,朝她勾了勾唇。
考试开始,所有人奋笔疾书。
月考模拟高考,数学在明天的最后一门。
沈思夏正常水平发挥,预感考得还不错。
今天的所有科目考完,她累得身心俱疲,独自在走廊吹风。
风拂过她的眉梢,吹起她额前的碎发,阖上眼,静静地冥想。
有什么冰凉的东西贴上她的后颈,刺得她打了个哆嗦。
她就要发作。
“给。”程辛年递给她一罐冰过的可乐,罐壁上挂着水汽,他手里还有一瓶一样的。
沈思夏摸了把后颈,摸到了涔涔的水珠:“都是色素,我不要。”
她从小就不爱喝这些。
程辛年不由分说的扔进她怀里:“你不要就扔了。”
沈思夏下意识地接住了。
程辛年手搭在走廊的栏杆上,秋天了他还是穿着短袖。
他仰脖喝了口罐里的可乐,上下滚动的喉结带着引人犯罪的性感,碳酸饮料震得他喉头发麻,眼角泛起了泪花,嘴唇红润,宛若一个妖孽。
饶是沈思夏再无欲无求,都止不住多看了一会儿。
程辛年撇头,看到她收放不自如的眼神,嘴角上扬:“我长得好看吗?”
沈思夏脸很烫:“没见过你这么自恋的。”
程辛年半吊半拖嗓音,垂睫,轻佻地说:“你一直盯着我,我还以为把你迷住了。”
沈思夏咽了下口水,胸前的手紧抠易拉罐的标签,心越跳越快。
她温吞道:“才没有”
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她又问:“考得怎么样?”
程辛年敷衍道:“就那样。”但他是考场第一个交卷的。
沈思夏着重给他补了数学,其他的学科成绩他倒没那么离谱,都只是草草划了一下范围。
“明天最后一门,好好考。”
明天就要验收他这段时间的补习结果,沈思夏身为‘老师’适当鼓励她的学生是应该的。
他唇瓣微弯,清冷的嗓音藏着几分浓稠的蛊惑:“放心,绝不让你失望。”
沈思夏心重重地一跳,他说这话很容易让人产生误解。
-
次日考场,分发试卷,江杞隔着一个座位给沈思夏比了个加油的手势。
沈思夏朝他笑着点了点头。
这次的月考试卷并不难,她做下来很顺,基本没有卡壳。
直到看到最后一题,题干和程辛年那天押的一模一样。
沈思夏笔尖一顿,渗出的墨水晕开,手心冒出一层冷汗,脑袋传来嗡嗡的声响。
怎么会那么巧?
千万种揣测在她脑海中盘旋,她忽然联想了某种可能性,在那一瞬,心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揪住了。
幸在她看过题干,但没有做过这道题。
踏出考场,她只有一个念头,就是找程辛年问个清楚!
直到最后一个学生离场,月考结束了。
七班的人散的很快,今天各科老师体谅大家考试辛苦,没有布置作业,大家如释重负,有了高考结束的样子。
沈思夏看人都走完了,放下手里的东西,径直走向他:“你等等。”
这件事越少人知道越好。
程辛年正要背包离开,娇小的个子拦住了他的去路:“我有事要问你。”
程辛年大致猜到她要问什么:“怎么了?”
沈思夏呼吸微滞,眼神紧紧地锁住他,生怕漏掉一点的表情变化:“你是不是去偷卷子了?”
程辛年阴恻恻的眯起了眼,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谁告诉你的?”
那天去偷卷子的,除了他只有杜康。
沈思夏套住了他的话:“你承认了是吗?”
程辛年唇线紧绷,神态表现的很自若,没有一点破绽:“你别污蔑我。”
“月考卷子的最后一道大题,和你那天透给我的题目一模一样,连个条件都没变化,你怎么解释?”
程辛年淡淡道:“碰巧而已,出题人刚好在一套卷子上摘的,我正好做到。”
“五中的月考卷都是现出的,你既然说是摘的“
这是五中一贯的传统,考试结束她问过江杞。
沈思夏抓住了他话里的破绽,随手抓了一本题库扔到他面前的桌上:“那好,哪本书,哪一页,你现在找给我看。”
程辛年缄默的望着她,嘴唇微动,最后什么都没为自己辩白。
见他不答,沈思夏已有了定论:“你到底为什么要去偷卷子?”
程辛年眉眼冷冽,烦躁的解开短袖的第一颗扣子:“既然大家都没发现,你管那么多干嘛?”
为了她,那么危险的事他都做了,现在沈思夏反过来站在道德的最高处指责他。
沈思夏眉毛皱起来,摇了摇头,用极轻的声音道:“程辛年,你让我很失望。”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一个人再怎么变都逃不出这个定律。
她拿上自己所有的东西从后门出去,撞上了在拐角旁听墙根的周禾。
周禾幸在乐乎的倚着门框,嘴里含着一根棒棒糖。
她什么时候来的?
听到了多少?
沈思夏大脑一片空白,掌心冒汗,表面故作镇定。
周禾似是能听见她心里的问题,朝她张扬一笑:“我都听到了。”
周禾如瀑般的长发披在背后,她抬手将脸庞的碎发挽在耳后,丰润白皙的手指了指她的脸,被糖润过的红唇翕动:“沈思夏,你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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