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她连身份证都没有

...
  事态急剧变化。
  只见安东尼奥带着金米驱车来到了布考斯基肉食加工厂。
  此时的布考斯基肉食加工厂已经有许多移民局的人。
  移民局的警员正在有序地逮捕工厂里的每一位拉丁裔。
  安东尼奥将车停下，带着金米气势汹汹的朝着移民海关总署的警察走去。
  “我是芝加哥警署的道森警探，这里发生了什么事？”
  移民海关总署的警探看着安东尼奥无情回道：
  “我们得到消息，这里的员工没有签过用工协议，而且他们没有合法身份。”
  “所以我们要带走他们。”
  旁边的金米赶忙解释：
  “我们在调查这里的一个员工的谋杀案。”
  “我们需要和这里的员工们谈谈！”
  但是移民海关总署的警探爱莫能助地耸耸肩：
  “抱歉。”
  “我们只服从华盛顿州的指示。”
  “按指示处理。”
  “如果你们有什么异议，可以向我们的上头提交报告。”
  说完，那移民海关总署的警探就懒得搭理安东尼奥和金米。
  美利坚的警察各司其职，移民海关总署根本不给城市警察任何面子。
  金米很是紧张地看向安东尼奥。
  安东尼奥咬着牙颇有愤怒，却无可奈何。
  “安东尼奥，她在那里！”
  金米看到了露西亚招呼着喊道：
  “露西亚！”
  安东尼奥大步朝着双手被铐住的露西亚走去：
  “嗨？”
  露西亚看到安东尼奥到来，很是紧张地问道：
  “他们要把我带去哪里？”
  安东尼奥安抚着说道：“没事的...”
  可是露西亚却声音颤抖地大叫：
  “你在撒谎！”
  “你说过不会这样的！”
  “你说过我们可以待在这里的！”
  可不等安东尼奥解释，移民总署的警探就将露西亚扣进了车里。
  不止是露西亚。
  工厂里其他所有的非法拉丁裔全部都被抓走了。
  看着移民总署将这些人一车又一车地送走，安东尼奥气得不知道该说什么。
  这时，只见布考斯基驾驶着一辆宾利跑车行驶停在了停车场上。
  气愤的安东尼奥大步朝着布考斯基走去：
  “是你举报的！？”
  身穿西装的布考斯基迈步下车，一脸无所谓地回道：
  “是的。”
  “你猜对了。”
  安东尼奥牢牢盯着布考斯基：
  “你把自己的员工出卖给移民局？”
  “你用廉价薪水聘请他们做苦工，现在又这样做？”
  “你真是没有人性！”
  而布考斯基看着安东尼奥振振有词：
  “这不叫出卖！”
  “这叫主动报警！”
  “他们是没有身份的，对吗？”
  “我做的没有错，你反而应该感谢我。”
  对布考斯基来说，像这样没有身份的低廉劳动力随意可招，换了一批再来请一批罢了，
  他并不在乎。
  “不不不！”
  “这叫削弱目击证人！”
  安东尼奥气愤的是布考斯基通过这种方式来抹消罪证：
  “你在做错误的事！”
  但是布考斯基瞪眼看着安东尼奥理直气壮地回道：
  “这不重要。”
  “重要的是我儿子跟格洛莉亚莫拉莱斯的死无关！”
  “他没这个胆子！”
  安东尼奥不由得冷笑：
  “是的，他确实没这个胆子。”
  “不像他父亲！”
  布考斯基很无语地看着安东尼奥：
  “怎么？现在我成凶手了？”
  安东尼奥则是尖锐地伸手指着布考斯基：
  “如果不是你儿子，下一个嫌疑人就是你！”
  金米趁机说道：
  “格洛莉亚计划提起诉讼，我猜那惹恼了你？”
  布考斯基双手叉腰也是气急：
  “你真觉得我会为了这种没身份的人的诉讼杀人吗？”
  “拜托，她连身份证都没有，怎么起诉我？”
  “快滚蛋吧！”
  布考斯基摇了摇头转身离去，根本不搭理安东尼奥和金米。
  安东尼奥虽然心有愤怒，但他必须得承认布考斯基说的话。
  非法移民格洛莉亚怎么可能对布考斯基提起诉讼？
  一个非法的人去告一个合法的人非法？
  估计她还没达成诉讼就被遣返送走了。
  这件事能怎么办？
  安东尼奥无奈地回到了情报组。
  他走进汉克警长的办公室：
  “汉克，移民海关总署刚刚逮捕了露西亚莫拉莱斯。”
  “还有工厂里其他200多个工人！”
  汉克警长点点头回道：
  “我听说了。”
  安东尼奥感觉很是棘手：
  “我去州检察官办公室和以前的上司说了。”
  “但是他很怕卷进去。”
  “他说这是敏感话题。”
  汉克警长对着安东尼奥沉稳回道：
  “安东尼奥，政府的人只是按规矩办事。”
  “不管你站在哪一边，那些人确实是不合法的。”

  安东尼奥急忙说道：
  “可是我答应过她！”
  “我看着她的眼睛告诉她，我会保护她！”
  汉克警长叹了叹气：
  “这件事很难兑现，老兄。”
  “她会被遣返回瓜地马拉，这已经算是运气好的了。”
  “露西亚三年前就被驱逐了，然后她又非法回来，这是重罪！”
  “你仔细想一想吧！”
  “不是我们不给她机会，是她已经失去了机会。”
  安东尼奥听到这话彻底沉默了。
  原来这不是露西亚第一次非法入境了，
  而在美利坚的移民法律里，首次非法越境为轻罪，再次为重罪。
  这一次，露西亚注定要被送返回她自己的国家。
  无奈的安东尼奥也只能将露西亚的小侄子奥斯卡送去寄养家庭。
  他与特鲁迪警长一起带着奥斯卡离开了警署，朝着一辆白色的休旅车走去。
  白色休旅车旁，家庭服务局的员工拿出一份文件：
  “家事法庭的判决，在最下面签字吧。”
  特鲁迪警长接过那文件快速签字。
  但奥斯卡看着白色的休旅车疑惑问道：
  “为什么我不能跟大姨走？”
  这个问题让几个大人都无法回答。
  特鲁迪警长蹲在奥斯卡的身边安慰说道：
  “你的大姨得先回家一趟...”
  “这些人真的都很和善，他们会好好照顾你的。”
  家庭服务局的员工打开了白色休旅车车门：
  “来吧，上车吧？”
  可是奥斯卡突然间情绪激动的大叫道：
  “我不想上那辆车！”
  “我不想进去！”
  安东尼奥抱住奥斯卡安抚道：
  “嘿，奥斯卡，怎么回事？”
  “勇敢一些好吗？”
  奥斯卡低下了头很是哀伤：
  “我妈妈上了一辆这样的车就再也没回来。”
  “所以我不想上这样的车...”
  安东尼奥顿时一愣：
  “好。”
  “奥斯卡，我们一起回想一下，你说你妈妈上了一辆车？”
  奥斯卡看着安东尼奥回道：
  “我每天晚上都从窗口看着她出门。”
  “她跟一个男人一起走了。”
  安东尼奥点点头问道：
  “很好，那你记得他长什么样吗？”
  奥斯卡思考着回答道：
  “他是拉丁裔，胖胖的，秃头...”
  “那辆车上画着一头大奶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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