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移民不就是这样的吗？

...
  李森听着光头男子说出这样的话一时竟无言以对。
  他举了举手中的照片，看着那光头男子问道：
  “你认识她吗？”
  光头男子特地又探头看了一眼，然后对着李森摇了摇头回道：
  “不。”
  “不认识，抱歉。”
  说完，他就转身离开了。
  李森本想上前继续追问，但是突然有一位西装笔挺的白人男子大声喊道：
  “嘿！”
  “你们不能这么闯进来！”
  “见鬼，你们是要干什么？”
  那西装笔挺的白人男子名叫布考斯基，是这处肉食加工厂的老板，他对着李森和安东尼大声呵斥道：
  “该死！你们进来是要换衣服的！”
  说出这话之后，布考斯基对着所有正在处理肉类的拉丁裔大声喊道：
  “好了！所有人都回去工作，不许说话！”
  “否则就给我滚蛋！”
  在他的命令话语中，所有拉丁裔都不敢吱声，只顾着埋头工作。
  而布考斯基看向安东尼奥和李森不满叫道：
  “行了，你们跟我的过来！”
  “有什么事跟我谈吧！”
  面对布考斯基的态度，安东尼奥自是不喜，他和李森朝着白人男子的办公室走去，话语询问：
  “格洛莉亚莫拉莱斯，她在这里工作？”
  可是布考斯基却无语地看着安东尼奥回道：
  “我这里有300名员工，你觉得我会认识每个人吗？”
  “不，我不认识她。”
  布考斯基招招手呼喊：
  “迈克尔，过来一趟。”
  “帮这几位警察先生解决他们的麻烦。”
  他解释着说道：
  “那是我儿子，迈克尔。”
  话语中，只见一位年轻的白人男子走了过来，他正是布考斯基的儿子迈克尔。
  李森递出照片问道：
  “你认识这个女人吗？”
  迈克尔看了一眼李森手里的照片，沉默了几秒之后还是出声说道：
  “不认识。”
  敏锐的李森感觉他似乎有些问题，双目炯炯有神地盯着迈克尔再次追问：
  “你确定？”
  “我看你的样子并不像不认识她。”
  迈克尔支支吾吾地解释回道：
  “我可能在切割流水线上见过她。”
  “但是并不熟悉。”
  安东尼奥直奔主题：
  “她昨晚被人谋杀了。”
  迈克尔愣住了：“噢，天呐...”
  而迈克尔的父亲布考斯基也是感慨：“太可怕了，很遗憾听到这个消息。”
  他转头看着迈克尔叮嘱道：
  “联系她的家人，告诉她们我们会负担全部丧葬费。”
  安东尼奥颇有责问地看着布考斯基：
  “根据职业安全与卫生条例管理局的记录，过去两年里，你这里曾17次被发现违反工作安全规定。”
  迈克尔听到安东尼奥的针对话语，当即针锋相对：
  “罚款我们都交了！”
  但是布考斯基却大声喊道：“别插嘴！”
  他看向安东尼奥平淡回道：
  “他是英语专业的，还不懂商业运作。”
  “收到这个罚款，我们已经尽力遵守了。”
  “那成百上千条毫无意义的规范要求，偶尔我们也会在那里出点问题。”
  “请问还有别的事吗？”
  安东尼奥双目牢牢盯着布考斯基：
  “我明白，你雇佣非法劳工。”
  “他们拿最低的工资干最苦的活。”
  “而且他们还不能多说一句话，对不对？”
  话语残酷，但布考斯基却看着安东尼奥冷笑回道：
  “非法移民不就是这样的吗？朋友？”
  “他们做别人不愿意做的工作。”
  “你知道吗，能有这份工作他们就很开心了。”
  “他们应该感谢我！”
  安东尼奥看着布考斯基十分不满：
  “只要你良心过得去就行。”
  良心不良心，布考斯基实在无法展示。
  但是他毫无畏惧地看着安东尼奥和李森说道：
  “听着。”
  “如果你们没有搜查令，那么就请你们离开。”
  布考斯基并不欢迎安东尼奥和李森，并且下达了逐客令。
  李森和安东尼奥对视一眼，无奈地转身朝外走去。
  “我觉得要把布考斯基所有的事都挖出来。”
  “查查他昨晚的不在场证明。”
  “你觉得他真的会是嫌犯吗？”
  “不，我觉得他是一个混蛋，这是事实。”
  安东尼奥和李森相互聊着并大步朝外走去。
  可是就在这时，两人意外又碰到了那个消瘦的女人。
  那个消瘦的拉丁裔女人眼神闪躲，脚步匆匆地朝着更衣室走去。
  “等等。”
  李森朝着安东尼奥抬了抬下巴，两人一起追上了那消瘦的拉丁裔女人。
  来到女更衣室。
  “嗨？”
  李森探头看向那消瘦的拉丁裔女人：
  “你介不介意我问你几个问题，拜托？”
  “我知道你知道格洛莉亚的事...”

  消瘦的拉丁裔女人听到询问，慌张地左右看了看。
  确定旁边没人以后，她才对着李森轻声回道：
  “她是我妹妹...”
  李森听到这话一时愣住了：“啊？”
  他没想到绕了一圈突然间就找到了死者的家属。
  李森神色复杂地看着她：
  “我必须告诉你一件事...”
  “你妹妹昨晚被人谋杀了...”
  消瘦的拉丁裔女人顿时呆滞：“什么？不不不...”
  她十分悲伤地捂住嘴哽咽说道：
  “她昨晚没回家，我就知道了...”
  “一定是出了什么意外...”
  李森见此赶忙安抚着问道：
  “你叫什么名字？”
  悲伤的拉丁裔女人看着李森抹了抹眼泪：
  “露西亚。”
  李森对着名叫露西亚的女人轻声说道：
  “露西亚，请跟我们来。”
  “我们需要你的帮助。”
  可是露西亚却摇了摇头拒绝道：
  “不行。”
  “我不能去警察局的...”
  安东尼奥看着露西亚安慰说道：
  “真的没事的。”
  “我向你保证。”
  “我们不在乎你是不是合法移民。”
  “我们只想找出杀害格洛莉亚的凶手。”
  “相信我。”
  “我们不会因为那些身份问题要逮捕你。”
  “我们现在调查的是命案。”
  “你可以帮助我们！”
  露西亚本是拒绝的。
  但是她又想到了什么出声问道：
  “我侄子在哪里？奥斯卡人在哪里？”
  随即安东尼奥看着露西亚回道：
  “如果你跟我来，我可以带你去见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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