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分班
网吧里崔宇泽一边打游戏，一边频繁的瞟手机，心里念叨着“那两人怎么还没来，刚刚不还说已经在翻墙了？”恰好一局游戏结束，他朝网吧门口望了过去。
正好看到了他嘴里一直念叨的两人。
“这，柏哥，灿庭。”他招呼一声，拍了拍旁边放着饮料的机位说“等你们好久了，怎么那么慢啊？”
柏今泽朝不远处招呼他的人挥了挥手，走过去拉开椅子把挎包丢椅背上坐了下来说“遇到了点小意外。”
边说边按开机键，戴好耳机。
“赶紧的，上号。”
沈灿庭也坐了下来，随口说“刚刚碰到了六班的顾与临，欧阳煜跟司衡他们，聊了两句。”
“顾学霸也跟着一起？他不是不喜欢这种氛围。”崔宇泽疑惑的说，动动手指给两人发送了组队邀请。
“估计是来放松的吧，学霸也是需要放纵的嘛，你没看见他们？”
“没有，可能没来蓝宇。”
柏今泽不由自主的在嘴里反复念叨了两遍“顾与临。”
谁来着？
听着好耳熟。
但就是想不起来是谁？！！
正当他快咬碎了这名字，还是没能想起来的时候，旁边突然飘来一句“年级第一就是任性，怎么玩都还是第一，我等平民是理解不了的。”
感觉到旁边炙热的视线，沈灿庭回头看着盯着他看的柏今泽，小心翼翼的问“怎么了，柏哥”
“”
柏今泽收回视线，幽幽的来一句“没事。”
想起来了，经常听到他们班的女生讨论的年级第一“顾与临”。
按理说他对这些人都没什么兴趣，为什么突然去想他的名字呢？主要是那个男生的长相引起了柏今泽的注意。
不是他吹，嘉城一中虽然帅哥蛮多的，但是比他柏今泽帅的没几个。
想起男生英俊又温文尔雅的，但泛着一股冷淡气质的脸，不得不承认，确实比他帅一点点
就一点点！不能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不是。
“柏哥，禁英雄了。”崔宇泽催促的声音响起，柏今泽拉回思绪，收心玩游戏去了。
男生细长的脖子上还带着激烈跑动后留下的汗水，被网吧的冷气一下子吹散。
秋刚来，婉转的风里携了丝丝的凉意。
天气微微泛凉，雨也跟着秋一起进场，窗外是淅淅沥沥的雨声，窗内是吵吵闹闹的大课间。
因为下雨，所以大课间的跑操取消了。
高二六班的学委刚从办公室出来，他急急忙忙的赶回教室，把门一推叫道“大新闻——咱们马上要分班啦！”
“”
“金丝猴，你搁这谎报军情呢？”有人挪揄道“分班？本年度最好笑的笑话。”
“你他妈才金丝猴，我说真的。”
“那你说说，为了什么分班啊？”有人还是不信。
“我们高一刚开学的时候不是随便分班的嘛？领导决定这学期刚开学就来一次考试，按成绩分班。”
这话一说，教室里的人顿时来了精神：“真的假的？”高一确实是随便分班的，但是这种时候突然按成绩分班，这也太有压力了吧。
“不容置疑！我刚从办公室回来。”学委停顿了一下，补充道：“正巧听到老师们在讨论这件事呢。”
教室里大部分人被唬的一愣一愣的，但还是有人不太相信的说“还是等老师通知吧，可能还没确定下来呢。”
学委对着他们摇了摇手指说“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啊。”
教室里不时传来学生们讨论这次按考试成绩分班的声音。
最后一排的角落里，欧阳煜正玩着游戏呢，听到也是一愣，他转头看向旁边八风不动的大爷问：“真假？”
男生面前摆了一张英语练习卷，正低头写着呢，闻言配合的回了一句“大概率是真的。”
有女生悄悄关注着这边的动静，听到顾与临的声音顿时也凑了过来说：“班长，你也觉得是真的？”
“嗯。”顾与临淡淡的回了一声，伸手把蓝牙耳机摸出来，戴上耳机听英语单词去了。
女生看着男生冷漠的态度也默默转头回去，不再打扰他。
欧阳煜看着某人的行为失笑，看到他都没什么反应，欧阳煜便也不再关心低着头玩他的游戏去了。
外面天色黯淡，沙沙的雨声滴答的落在玻璃上，是适合睡懒觉的好时候。
教室里差不多倒了一片，柏今泽也跟往常一样，正趴在课桌上睡觉，少年的指骨纤长漂亮，腕骨突出，被主人随意搭在书桌上。
打铃了，讲台上的语文老师把最后几句讲完便说了声下课，教室里顿时闹哄哄的，去洗手间的，打水的，也有不少学生站起来来放松一下筋骨。
沈灿庭也撑着身体站起来弯了一下腰，随即回头伸手摇了摇柏今泽，说：“柏哥，醒醒。”
柏今泽叮嘱他大课间叫醒他，他们要去小卖部买水喝。
“嗯。”男生的声音还带着刚睡醒的喑哑，他两只手捂着脸缓了一会，便站起身伸了个懒腰说：“走，去小卖部。”
柏今泽跨过同桌的凳子，推开在过道挡路的沈灿庭。
两人有说有笑的往外走去。
“你有伞嘛？柏哥。”
“没有。”
“那怎么过去？难不成只能“淋雨一直走”了。”沈灿庭说着还五音不全的唱了一句。
柏今泽满脸嫌弃，捂着他的嘴巴，嘲笑的说：“唱的什么玩意，闭上你的嘴巴。”
“唔唔”沈灿庭把他的手掌拍开，大喘一口气，骂道“柏哥，你早就对我有意见了是不是？我就知道。”
柏今泽松开手就跑。
边跑边回头幸灾乐祸的说：“那是你。”柏今泽扯了一下身上的连帽卫衣炫耀的对他说：“看到没有，老子有外挂。”
“柏哥，你又不穿校服。”
沈灿庭笑骂着追了上去，互相推搡着。
路过的教室里有认识他们的从窗口冒出来问“沈灿庭，你们要干嘛去？”
“小卖部，一起嘛？”
“行，等我一下。”说着便从教室里出来追上他们。
一路走到楼梯口倒是多了好几个同伴。
好不热闹。
六班里有刚回到班上的女生拉着同桌说：“乐婷，快起来跟我去门口看帅哥。”，说着就把女生从位置上拽下来。
“帅哥？”被拽的女生听闻疑惑的说“班长不是在教室？”
“哎呀，不是顾与临。”
女生思索一下，突然想到是谁，顿时来了兴致说：“柏今泽嘛？”
“对，就是一班的柏今泽。”
“真的嘛？”
“啊啊我也要看。”
有女生被她们的对话吸引，也跟着起身。
角落里，一局游戏结束，司衡刚准备拉着欧阳煜再来一把，被班里女生的尖叫声吸引了注意，他往那边看了一眼，回头拍了一下欧阳煜问：“那不是柏今泽嘛？”
欧阳煜往外瞄了一眼。
确实是他。
想起之前逃课的时候顾与临的失态，欧阳煜用肩膀推了一下他。
面对对方投过来的疑惑眼神，眼神适意他往门外看，用口型说：看热闹
顾与临不知他卖什么关子，转过头去。
猝不及防。
闯进视线里的都是少年猖狂恣意的笑容。
窗外经过的少年头发上还带着些微的雨珠，帽子也被淋湿晕染了一片水渍，一手拿着水一手正挂在旁边男生的肩膀上，被几个人簇拥着往教室里走去。
应该是听到了有趣的事情，男生眼里顿时浸满了笑意。
女生们“啊”的尖叫起来。
“卧槽！”
“男神，帅爆了。”
“校霸笑起来也好好看啊！！！”
“哇，好帅，拍到了，拍到了。”女生看着偷拍到的照片，很满意。
他们嘻笑打闹的声音渐行渐远。
柏今泽，这个人有点意思。
顾与临心想。
欧阳煜虽然也有关注外面，但是实质上是在偷偷观察某人的反应。
顾与临回了神，看着旁边欧阳煜蹩脚的演技感到好笑。
太不加掩饰了。
他想笑，但还是憋住了，口不对心的对欧阳煜说：“无聊。”
耳机里刚好播放的是英语单词“pretty”，他觉得用来形容窗外少年的笑容正好。
热闹看完了，女生们都回到了座位上分享拍到的图片，司衡则拉着欧阳煜继续打游戏，欧阳煜念叨了句“他真能闹腾。”便摇头晃脑的打游戏去了。
顾与临再想静下心思听单词时，有点听不进去。
索性发起了呆。
窗外下着毛毛细雨，空气里混杂着雨和泥土独特的气息，雨幕里的各种景物都披上了细纱，宛如神秘的仙境。
少年们心思各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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