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房间里有个宝箱
独行黑暗，以火焚身，只为探寻光明。
前路未知，投身明志，落得土崩瓦解。
我呐喊，我挣扎，我放弃，我解脱。
心已死，身犹在，行尸走肉却不甘随波逐流。
昂首明志，重拾初心，是以“生存”。
东京，新宿。
今年16岁，刚升上高中二年级的秦夜还是一如既往的起晚了。
昨天高强度的打工导致现在身体动弹不得。
恍惚间似乎做了个噩梦，不过秦夜一点也记不起其中的内容。
来回断片了几个回合后，秦夜终于缓缓恢复意识。
无视身体的哀嚎和想要继续休息的大脑，强行拖着身体起床。
机械地洗漱完毕后，刚想要简单地应付下早餐，
然后惊奇地想起自己为什么要打工，
那就是自己早在一周前就穷的买不起早餐了。
这冰冷的现实浇在脸上顿时让他清醒了不少。
然后更加惊奇地发现自己好像在一刻钟前就该坐在教室的椅子上。
想起班主任每次那令人物理上心动的“切身”教诲，还有「下次再敢迟到真的作了你」这样的悉心劝导。
秦夜顾不上现在进行时抗议的肚子，以及仿佛生了锈般嘎吱作响的骨架，连门都来不及锁，带上马上就要宕机的大脑冲出房间。
事实证明只要压力足够大，人的潜力无限大。
尤其是早上狂奔向教室的学生。
其速度与罚抄本的厚度、老师手里教鞭的重量呈正比。
与所剩无几的打铃时间呈反比。
当然如果奔跑人的心态足够好，也可以与书桌到班花的距离呈反比。
秦夜今天超常发挥，平常10分钟的路程被他跑出1分半。然而爱因斯坦还是无情地挡住了秦夜的路。
他终究没能超过光速。因为秦夜在出门前就已经迟到，时间没能倒流，人站教室外头。
不知什么原因，平时视秦夜为沙袋的班主任竟然只一句。
「滚去外边站着。」
于是秦夜就高高兴兴地去外边站桩。
他觉今天运气似乎不错，因为他现在是站在外头罚站，而不是坐在职工室罚抄或者躺在医务室昏迷不醒。
初夏的旭日东升，今天的太阳又一如既往精神地照耀着大地，当然丝毫不会顾及运动过量的秦夜。
刚才超越极限爆发式的活动身体此时产生了弊端，积蓄在体内的热能一个劲儿地从头上冒出来。配合太阳照射让秦夜周围产生了桑拿般的热气。
「老师她今天怎么了？好像变温柔了？」
为了尽可能的从心理上降温解暑，也为了养养眼，秦夜从走廊上隔着窗子向里面的班花小声搭起了话。
秦夜所在的班级整体颜值相当高，而在这一堆高颜值里杀出来的班花等级则更是不容置疑。
班花就坐在靠门口第一排。
而秦夜的座位在靠窗最后一排，也就是俗称主人公座位的位置。
只能说秦夜之所以会迟到这么久，跟座位离班花太远不无关系。
如果能坐的更近一些，他一定不会迟到！咳，不会迟的这么厉害。
「你现在就像漫画里走出来的变态满脸通红喘着粗气，视线焦点四处抖动呢。」
长发及腰，皮肤白皙花容月貌的班花看到秦夜的样子，稍微把椅子往后挪了挪。
「这是热的！」
秦夜辩解道。
「高桥老师的老公怎么说呢，这两天好像经常夜不归宿。」
面对不停地哈~哈~喘气降温的秦夜，班花紧靠椅背尽可能保持距离然后解释道。
「哦？敢背着老师出轨？没看出来那豆芽菜胆儿还挺肥？那现在是平行四边形还是等腰直角三角形？。我说今天她怎么一副和善的样子，原来老师已经在自己老公身上完成日常训练啦。」
秦夜认识高桥老师的老公。那个男的总是一副风一吹就倒的样子，秦夜总是暗地里称人家是豆芽菜。
「平行四边形？现在好像还只是怀疑阶段，没有直接的证据。」
「什么嘛，闹了半天还没实锤？还以为多大点事，就这？」
「净说风凉话！一边儿凉快去！」
对秦夜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秦夜，班花瞪了一眼不再理会。
「我倒想凉快呢，不过这天儿可真热」秦夜自言自语道。
尽管班花不再搭理秦夜，但太阳不会，尤其是坐北朝南室外的太阳。不论春秋寒暑，只要到了白天太阳一定会升起，也一定会照在现在站在走廊上满身大汗的秦夜身上。
关于太阳，似乎存在一种广泛而错误的认知。
即当初升旭日冉冉升起，照在二足步行碳基生物身上时，会使其普遍性的产生一种错觉。
即”太阳一定会升起““我还能行！”“哦！我能重新开始！”“打完这仗再表白一定能成”诸如此类的错觉。
此类错觉受当时环境的影响，会使这种误会无限放大，在特定情况下会给碳基生物们带来无法解释的活力与自信。
然而，尽管众所周知但人们还是经常忽略一个简单的事实，那就是预示着新一天到来的活力满满的初升旭日，其实不巧刚刚在地球对面加了12个小时的班，现在则刚无缝衔接来地球的这一边，连个伸懒腰的机会都没有。
一周不过才工作168小时，没有双休。而且最妙的是，完全没有工资。当然更别提社保和医保！这样的超级工作强度已经连着持续了47亿年，即使不是太阳也会整个烧起来吧。
试想太阳刚干完一个完整到不能再完整的夜班。而接下来的这一天也将不得不将光阳光撒向那些对它来说毫不相干的人的身上。况且今晚它还得去上个夜班。
那代表着朝气，积极，活力的阳光是不是顿时就变得有点儿暮气沉沉起来？
被这样的阳光所无情的摧残，然后暴躁，烦闷，萎靡等情绪就渐渐愈演愈烈。
比如正在直面阳光的秦夜。
秦夜就在这样的阳光下被折磨了一上午，整个人被烤得开始胡思乱想后，总算得到了解放。
「这谁想出来的酷刑？这么热的天让人站外头」
现在丝毫不觉得自己运气不错，宁愿躺在医务室的秦夜感叹到。
午餐时间，除去自己的午餐差点被偶然路过同学带起的气流卷走，这样的小插曲外，一切都是正常而又普通。
放学后走在放学的下坡路上，秦夜不禁注意到周围的学生有些少，事实上不光是学生有些少，周围的行人，车辆都显得寥寥，整个城市让人感觉有些冷清。不过这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途经附近的公园。
「教历史的那个地中海跑到异世界当勇者去了。」
「眼镜反光的那个秃头？不是吧又得换老师。」
「就是就是，听说他还打倒魔王，娶了魔王女儿呢。」
「噗？娶了魔王女儿？他见了女生全身都会抖哦。」
「他只是见高桥老师才会抖」
「谁见高桥老师都会抖好吧。」
里面几个女学生正在八卦些什么。秦夜目不斜视地从旁边经过。
「无知寻常人见了班主任别说抖了，连眼都不敢眨一下。魔王都得变磨王，按在地上来回磨的那种。」
对女生们八卦摇摇头不置可否，秦夜进了公寓的单元门上楼。
「我回来了~」
用钥匙打开玄关门的秦夜打了个招呼，但没有回应。
门口没有摆鞋子，看来没人在家。
秦夜现在上的高中是特殊学时制，每天只有上午上课，中午吃完午饭后便放学。
现在时间相当早，还没人回来。
饱受酷刑好不容易又熬过一天的秦夜拖着疲累的身体挣扎着进了房间，
然后如断了线的木偶般摊在了床上。
在床上趴了一会稍微恢复了些体力的秦夜打开房间里的电视，然后从角落的书架上取下一本漫画看。
「正如我之前所述，近一年来东京发生的“异像”归根结底是因为情报的饱和。特定指向的情报总量是有限的。。。。。」
随便打开电视，里面正播放着访谈节目。一群电视明星正围着一个胡子头发花白的老人作着节目。
《专访：京都电视总□□家专访，东京人民水深火热！米国信息理工大学教授深度解读，直击东京异变！》
播到途中的电视节目这样写着。
「这都多久了还在搞这套？水深不知道，火热倒是不假。今天确实是挺热的。」
处于半水深火热生活中的秦夜悠闲躺在床上看着漫画，时不时扭头看一眼电视，就差拿起一包薯片来边吃边看了。
不过房间里很遗憾并没有薯片，准确地说并没任何吃的。
「虽然有些不着边际，不知各位黑洞有什么印象」
电视里的教授突然开始讲起了什么。
「黑洞的形成原理用一句话说就是——特定时空内可以同时存在的质量是有限的。」
「再详细一点解释就是，物体的质量产生引力，质量越大引力越大，当由质量产生的引力大于强相互作用力时，该物体便会不断向内部坍缩最终形成黑洞。」
「我接下来要说的理论便是扎根于此。即特定时空内可以同时存在的信息总量也是有限的。超过一定界限便会撑破时空，溢出到现实中来。而溢出信息会对现实产生各种各样的影响。其中之一便是一部分溢出的信息会具现成现实。」
「哎呀，这么复杂丽丽璐听不懂啦。」电视里的女嘉宾捏着嗓子挤出这么一句来。
引得周围哈哈大笑。
除了白发教授，该节目还有一群嘉宾一起出演。
「啊哈哈那那就打个比方吧。」
被女嘉宾打断的教授有些尴尬，脑袋冒汗地干笑着。
「举个例子，现在我手里拿着一个红气球，往里面不断吹气，最后气球当然会砰的一下爆开。」
「现在把空间比作这个红气球，信息比作空气。」
「当空间里充满信息时，便可以视作气球里充满空气。随着空间内信息的增多空间也会越来越趋于饱和。」
「不过与红色气球不同，我们无法直接观察到气球膨胀的过程。」
「但气球爆开时会产生声响，爆开后里面的空气会溢出来，气球破片也会留下。」
「对于空间来说，我们可以在某种程度上认知气球爆开的瞬间，以及气球爆炸后所带来的影响。」
「那这么说，现在东京的情况，是因为气球被撑爆了？」
一个看起来精明的男嘉宾说道。
「不完全是。准确的说，里面溢出的信息才是问题。」
白发教授说道。
「突破空间存在于现实中的信息，其物理规律目前任何既存的理论都不同。」
「最新的研究结果表明，突破空间直接存在于现实的信息会侵蚀现实，使得信息中的内容具现到现实中来。」
「现在东京产生的各种异像是溢出到现实的信息所导致的。」
「这是空间破裂所带来的影响之一。至于空间破裂还会带来其他什么影响，等我只能说目前还不清楚。各方都处在研究阶段。」
「话说回来，从刚在起我就在想，为什么出问题的是东京？而不是地球上其他任何一个地方？」
精明的男嘉宾接着问道。
「这主要是因为目前存在过量指向东京的信息所致。」
「首先希望大家明白，虽然我们可以认知信息。但因为不是实体，所以信息不存在位置概念。」
「但相对于物质与位置，信息也存在类似概念。我们称为指向。」
「比如“以东京为舞台的假沙雕小说”。」
「我们可以说此信息的指向为东京，假，沙雕，小说。而“东京，假，沙雕，小说”则被称为此信息的坐标。跟现在我们使用搜索引擎时的关键字类似。」
「与物质位置的排他性与唯一性不同，一个信息的指向可以为多个。一个坐标也可被多个信息所指向。」
「目前东京存在问题就是，它作为一个坐标被过多信息所指向。最终的结果就是信息压破东京所在的空间，侵蚀到现实世界。」
「那为什么东京会被那么多信息指向？」
「这个嘛咳，小说，电影，游戏，动漫中有太多都以东京为舞台或者说与东京有关联。不过这是观察东京现状反推出的结论，还没有被学界广泛承认。」
「所以说小说，电影，游戏，动漫中的信息侵蚀到了现实世界？这具体是什么情况，可以详细说明一下吗？」
精明的男嘉宾又接着提问。
「这个当然，目前东京」
「等等！等等赤井君啊，别擅自把话题进行的那么快嘞。」
教授刚想说明，旁边的另一位男嘉宾对着叫赤井的精明男嘉宾突然插嘴道。
「我们这边根本就是一脸懵逼啊，从刚才开始，什么黑洞，什么侵蚀啦丽丽酱，教授的解释你听明白了吗？」
男嘉宾对着从刚才起就一直娇笑的女嘉宾，摆出一副一头雾水如听天书般呆滞的表情。
「不明白啦，哈哈哈。」
女嘉宾发出一阵咯咯笑声。
「啊哈哈，那套用你们年轻人喜欢的用词来说明吧。」
白发教授说道。
「把小说，电影，游戏，动漫中的各种要素用m2□□炸碎了放在锅里炖。顺时针搅一圈，拿大锤往锅里抡一锤，加一瓶伏特加，逆时针搅一圈，再抡一锤，再加一瓶伏特加。当然伏特加不能加在锅里，需要加到抡锤者的胃里。重复以上过程直到抡锤者把大锤抡到自己头上时，就可以得到现在的东京。」
「各种幻想要素以乱七八糟的形式混合在一起，还发生化学反应。所以跟本没人能预测现在锅里到底装的是什么。」
教授笑着尽可能通俗地解释起来。
「啊哈哈哈~什么m2□□的丽丽璐还是听不懂了啦~」
叫丽丽璐女嘉宾的咯咯笑声，引得电视里又传出一阵哄笑声，一而再再而三的教授再也忍不了。
额头上青筋暴起，红着脖子据理力争了起来。
什么爱因斯坦时空中质量的存在会扭曲空间。什么4种基本力有强力弱力电磁力引力之类的。
听得大家哈哈大笑。
电视内外充满了愉快的气氛。
「所以说！！就是你们最喜欢的游戏！漫画！！二次元！！！打破次元壁来到现实啦啊啊啊啊啊！！！！」
轰！！！！！
就在电视里充满艺人们的笑声和教授垂死挣扎般的咆哮声时，
伴随着震动整个房间的巨响，秦夜所在的房间门一下子弹开了。
定睛一看，门口站着一群奇装异服的大汉。
个头个个高过门框，肌肉发达，皮肤黝黑，满身疤痕。
最重要的是这帮人一个个身披镶金皮甲，头戴角盔，
背后背着一个一人多高的大斧。
如同电视节记录片里的维京人一样。
随着领头的大汉，这群人鱼贯而入。
刚才被大汉挡着没有看清，
其实除前几个大汉之外还有其他各式各样的男男女女也跟着进了房间。
如果说大汉是维京风的话，
这群人里还有身披灰色斗篷手拿木杖的法师风，
身披皮甲腰配匕首的盗贼风，
头戴祭祀帽的僧侣风。
如同把rpg游戏里的经典职业全都cos了一遍。
但与cos不同的是来人一个个身体轮廓分明，气息锐利，步伐沉稳，似是久经锻炼。
这群人全都进来后几乎把房间塞得满满当当。
至于当事人秦夜，维持着从打开电视起没变过的姿势专心致志的看着漫画，
时不时发出一阵嗤笑声，对房间里的人群连眼睛都不眨一下，仿佛视身边的人如空气。
而这群人撇了秦夜一眼也便也不再理会，全都目不斜视的紧盯房间的一角。
事实上之前特意没有触及，其实房间的角落里有个大宝箱。
就在房间的窗户底下正对门口。
长着一幅好不容易打爆最终boss，全身骨头断上好几根还得不停哇哇大口吐血，才能一见的外观。
说实话这宝箱稍微有点大，而且不要钱般肆意向周围挥洒着亮闪闪的金光。一直盯着看的话会有些晃眼。
具体有多大呢，把刚刚进门的维京大汉折叠起来塞两个左右的大小。
而刚进门的人们全都眼睛放光的死盯着宝箱。
「我靠!这宝箱太大了吧。这里面得有多少东西？」
一个仿佛身经百战的老卒般的人被宝箱尺寸惊到了。
「别一副没见过世面的傻样。为了防止人们猜出里面内容，宝箱大小都是随机的好吗。」
一个法师模样妹子吐槽道。
「卖情报的人说这是6阶宝箱。照理说这么大的比较少见。莫不是有诈？」
明明一副虔诚僧侣的打扮，却好像被已经被社会毒打怕了的人说。
「这么多人开一个低阶宝箱，怂什么！都别墨迹了精神点，开了啊！」
领头大汉无所顾忌的直接莽上去打开了宝箱。
并没发生众人担心的幺蛾子，大汉很普通地打开了宝箱。
叮叮叮，随着一声声脆响，壮汉手里多出了一小捧金光闪闪的金币。
房间里的大宝箱如同融进空气般随之消失。
金币有一元硬币大小，两面刻着复杂的纹路。
金币自身在嗡嗡震动，连带周围的空气仿佛也在晃动。
内部似乎富含着庞大的力量。
「46哈哈哈，这次真赚到了！」
壮汉看着手里的金币乐的合不拢嘴。
气氛一下放松下来，周围的人也跟着露出了笑容。
「6阶宝箱不是最多出20源币么？植景哥这次手挺红啊。」
「一般是30枚左右，超过40的还真没见过」
「哈哈哈，上次我们队的治疗走了狗屎运，在厕所隔间撞到个5阶宝箱。开箱的时候拉着一大帮人去显摆，结果你猜怎么着？开出8源币，被笑了三3个月。」
「噗5阶宝箱最起码100起步，你队里的治疗有毒吧。」
众人边闲谈吹水，边在房间里随意翻动，似乎还想再翻出一枚宝箱来。
「咦？刚才书架上好像有什么在闪光！」
「唉，是个cd盒啊，看岔眼了。」
「话说这房间除了宝箱，还有人常驻呢。」
一群人说着把目光投向秦夜。
「说起来，以前好像有流言说宝箱旁边的人有一定概率能接隐藏任务。」
「什么时候的都市传说了，老早就没人信了。」
「总之对话试试也没什么损失。」
房间里的人七嘴八舌地看向秦夜议论道。
「先看看这人是什么职业。不会是什么隐藏boss吧。」
盗贼青年对秦夜使用了某种侦测能力。
「嗯？村民tz8024？这什么职业？」
「怎么了？」
大汉对着盗贼问道。
「没事，不常见的职业而已。」
当事人的秦夜对议论自己的众人置若罔闻，专心看漫画。
盗贼青年靠近躺在床上的秦夜，直直的看着他。
通常来说，被同性以这么率直的眼神注视的话，大部分男性会情不自禁地怀疑对方的性取向，在怀疑一段时间后，会转而怀疑自己的。
但秦夜不同，他已经习惯了这种情况。
【能登大辉对你发起对话。】
如果把日志设成随时可见的话，秦夜的视野的右上角应出现这样一行文字。
通常来说，被人对话，会产生一种焦躁感。
让人总想说点什么缓解下尴尬的气氛。
这种焦躁感就像是忍着把豪华晚餐的牛扒留到最后，
一忍再忍，忍无可忍刚准备下嘴大快朵颐时，
却发现自己用惯了的假牙，好像忘在昨天宾馆的水杯里了。那般让人心痒难耐。
但秦夜不同，这里再重申一遍，他已经习惯了这种情况。
「杜尔夫那混蛋，敢瞧不起老子！总有一天让他知道厉害！」秦夜对盗贼蹦出这么一句。
虽然前文不搭后语让人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但青年似乎有所满足。
后脖子的针刺感消失了却虚晃一枪又卷土重来。
【能登大辉对你发起对话。】x4
「最近山上的猴子老是半夜下来糟蹋庄稼。」
「你们是冒险者吗这里是青山乡，咱是镇上有名的三好青年秦夜。」
「杜尔夫那混蛋，敢瞧不起老子！总有一天让他知道厉害！」
「最近山上的猴子老是半夜下来糟蹋庄稼。」
秦夜说出四句话来，有些两句还与之前说过的重复了。
「放过他吧，你看来他回就三句，都开始重复了。」
「看来三句话就到底了啊。」没能得到有效信息的盗贼有些失望。
「走了，从刚才开始世界频道一帮人不知吼喊些什么。」
一群人开始鱼贯而出。
「抱歉啊，这么一大群人突然闯进你家。」
盗贼似乎还有些过意不去的样子。
这个世道还能保持最基本的礼仪，无故闯进别人的房间却知道反思。
看来是个有常识有教养的好青年呢，秦夜不禁感叹道。
「啊啊没关系没关系，这里并不是我家。」
秦夜随口对盗贼答道，然后转头继续仰躺在床上看起漫画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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