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第9章
今日艳阳普照，迎来了唐瓷夕的十五岁生日。
在新月饭店内，唐瓷夕身穿华丽长袍，这身衣裳是纯手工刺绣，价格在三线城市能买得起一套一百平的精装修房。
嘉宾席上都是北京城内有头有脸的人物。
“呦，我瞧这张会长，解当家的，霍有雪，尹老板，吴山居的吴老板都在呢，这唐瓷夕的排场不小啊。”
“那可不，你看这吴小佛爷都从杭州赶来了。”
“黎七爷，苏八爷好久不见！”
“嗯。”
“你是有所不知啊，这唐小姐每次过生日来的都是古玩界的名人和商业界的大佬。”
唐瓷夕跟着父母在众嘉宾面前表示欢迎。
这与其说是一次庆祝，不如说是上流社会的一场社交宴席。
宴会到了尾声。
唐瓷夕每年过生日都会受到各种各样的礼物，就算是在日常，她的生活也总是充满惊喜。
她并不在自己都会收到什么，反正她什么也不缺。
只是，那个人······
“瓷夕啊，长大了。”张日山叫住了刚刚收到解雨臣副卡的唐瓷夕。
“嗯？”小姑娘眨眨眼睛看着他。
“走吧，跟我去取你的礼物。”张日山笑笑，他早就想好了：及笄礼，一定要送点有纪念意义的。
到了一处存货处。
罗雀拖着一个黑色托盘，来到张日山面前：“会长。”
张日山轻轻扯下托盘上的蒙布，一顶做工精美的凤冠呈现在三人眼前。
这凤冠，由金身撑起，年代久远，却也抵挡不住它的华丽。
罗雀表面上没有表情，脑海里却开始了对话“这凤冠，可是会长最重要的宝贝之一，价值连城的东西。至于为什么了唐小姐······”
“这凤冠，倒是和你今天的衣服很般配。”张日山带唐瓷夕来到梳妆镜前，亲手帮她把凤冠戴上。
“真好看，我喜欢。”大红色就适合她那明艳张扬的五官。
“在你十岁的时候，我送过你几只金簪。这几样发饰是出自西汉同一名工匠。”
“张日山，你觉得我好看吗？”
大红的衣裳和那顶千金重的凤冠，衬托的她更加光鲜亮丽。这妆容，就像是出嫁的新娘子。
“当然。你很漂亮。”男人笑眸潋滟。
“来，转过来。”张日山将唐瓷夕轻拉到自己眼前，帮她再次整理好头发，看着眼前的人儿，夸赞道“我们瓷夕真漂亮，长大了，以后总有我不在的时候，你要小心一点，可不能像上次那样冒险了。”
他神色凝重，笑意不达眼底，这让唐瓷夕感到很不对劲。
她总感觉，今天的张日山不太一样。就连师父，哥哥都是事情瞒着她。
但她却不知道怎么开口问。
张日山取下手上的扳指，用一根红绳将它穿过，然后戴在唐瓷夕的脖子上。
“咦？这是······”
“这个扳指，对我来说意义不凡，现在我将他送给你，希望我的小瓷夕永远幸福快乐，要岁岁平安。”
“这个扳指这么珍贵，我就不夺人所好了。”
“戴着，你戴好看。”
“那，我以后会好好保管它的。”女孩笑靥如花的样子印在男人的眼眸上，被牵动着心神。
“瓷夕，以后要好好学习。长大了，别老是哭鼻子。”张日山突然抱了抱她。
“嗯？我会的。”唐瓷夕感到莫名其妙，张日山从未用长辈叮嘱晚辈的语气来嘱咐她什么，今天真是吃错药了。
人走后。
张日山感到手臂上缺失的温度有些失落。
“计划一旦开始，就停不了了。”
“会长，你和唐小姐······”罗雀将刚才一幕尽收眼底，他一向不善言达，有些事却心知肚明。
“嗯。你觉得，我因该怎么做？”
“您已经动情了。”话虽直接，但张日山没有反驳的理由。
“我从来没有过这么大的罪恶感。”
“您一向英明，您觉得该怎么样就是怎么样。”
“我不该让她卷进来，如果这次，我能活着出来，或许······”
“您不觉得她不能永远什么都不知道吗？她一直被人们保护得很好，她以后也会踏上当年吴小三爷的道路。”
“有我在一天，就不会让她变成下一个吴邪。”
张日山的神色淡了淡，继续道：“罗雀，如果我没能出来，便什么都不要对她说。她还小，或许还不懂什么叫真正的喜欢，没有我她也可以过得很好。”
“她会恨你。”
“不重要。”
计划开始，他将完成佛爷最后的嘱托。至于他心里的人儿，他还没想好该怎么面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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