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完美爱侣，爷不稀罕
司机打开车门，姜灿灿一身爱马仕私人订制，美伦美奂地走出汽车，那时候所有人的目光就集中在她一个人身上，家世、名声、荣耀、权贵、才华、天赋，集粹成女性最至高无尚的王冠，而她的明靓绝色，则是王冠之上的无价珠宝，一颦一笑，倾国倾城。即使她全身上下戴满chaumet的珠宝首饰，闪亮的宝石也绝不能夺走她明眸皓齿的一丝光彩。从她16岁成人礼开始，就蝉联着世家名媛才貌榜榜首的位置，至今无人可以撼动与取代。
而人前人后的姜灿灿，无论是面对高贵如欧洲皇室成员，或者平常在厕所遇见保洁服务人员，或者是媒体与晚宴面前的她，都是如出一辙的礼貌典雅，对谁都彬彬有礼，从未有一分一秒失去过大家闺秀的风范，仿佛每一次外出，都是一次参加戛纳电影节的亮相。
访问过姜灿灿的台湾知名主持人曾经这样形容过她，说是哪怕她在最烦恼的生理期中，也绝不会像普通女生一样乱发脾气或者情绪失常，因为姜灿灿就是女神本神。
如同这个一贯的称号与公众形象一样，姜灿灿以完美无暇的女神仪态步入了均价二亿起步一套的韦氏公馆，她所经过的地方，无不吸引着人们惊艳称奇的目光。即便是在如此高档的社区里，面对的都是名流精英，她的气场依然完美得像是比所有人更高尚数个层次。
姜灿灿步入电梯，随从用专属的水晶卡片点亮了他们将到的顶楼标识。
缓缓的，电梯门打开。
姜灿灿轻盈地踏入韦兆勋的房间，50多平米的江景大厅，地面堆满了各种玩具的包装盒与包装纸，扫地机器人卡在角落里一动也不能动，大到两米高的机器暴力熊，小到义乌生产的各种食玩和手办，就像没来得及分拣的快递枢纽中心，堆放得哪哪都有，有的甚至都来不及拆开。
姜灿灿的随从急忙收拾起来，替她清理出一条道路。她们一起来到了书房、主卧、次卧，都没有找到韦兆勋，最后竟然是在阳台露天按摩浴缸里看见他，韦兆勋全身□□，一脸甜蜜幸福地泡在热水浴缸中，水里飘荡的并不是任何浴盐泡沫，而是满满一池黄色小鸭子，甚至还浮着几只塑胶恐龙、怪兽与奥特曼。
姜灿灿向随从递了一个眼色，随从便匆匆为她取来了浴巾和浴袍。
姜灿灿接过浴巾来到韦兆勋身边，温柔地将浴巾递给他，娇声说道：“亲爱的，天气渐渐冷了呢，在室外容易感冒，尽兴得差不多了就出来了好吗，我进屋给你泡一杯热柠茶，等你哟。”
韦兆勋从享受中缓过来，慢慢睁开眼睛，意识到是姜灿灿来了，一脸无奈，他接过浴巾，从浴缸中站起，擦了擦身子，穿上浴袍，这时姜灿灿已经进屋去了，但是助理忍不住回头偷瞄了韦兆勋一眼，看得满脸通红。
韦兆勋丝毫不在乎被什么外人偷看，他一脸玩世不恭，拿起一只奥特曼插在浴袍口袋里，又一手捡起地上的一架玩具飞机，做出滑翔的动作，像小孩子一样跑进屋子里。
姜灿灿在反渗透台式净煮水一体机前轻松地操作着，从冰箱里取出热柠蜜，舀了适量在水晶杯中，然后用过滤好的热纯净水冲泡着，纤纤玉笋般的十指，像白蝴蝶一般在器皿间穿梭，浅粉色的指甲闪烁着柔粉的光泽，像她整个人的气场一样，温柔可亲。
但是面对这样秀色可餐的美人，韦兆勋反而对手中的玩具飞机更感兴趣。
姜灿灿又呼唤了一遍他的名字，他才来到餐厅岛台前坐下。
姜灿灿眼睫毛忽闪了两下，站在一旁的助理开腔说道：“小韦先生，请问您有没有关注到昨天半夜开始网络与媒体上的动态，不仅有记者拍到您昨天在美食街忘乎所以玩乐的照片，还有五个高中女生在她们的社交账号上发布了您与她们一起娱乐玩耍的合影。小韦先生，您还在大韦先生的服丧期，按传统说法，现在是百日热孝，要是按传统古法严格一点，至亲在这个时期可是连孝服都不能脱的，而您竟然已经在外面抛头露面、吃喝玩乐了……”
说到这，姜灿灿给助理递了个眼色。助理及时收了声。
噗。只听韦兆勋笑了一声，问道：“怎么，解放的消息还没有传到你们村呐，还古法严格？严格到哪去，农村都不搞这套了吧，我听说有些乡下农村，葬礼的时候还请艳舞团队呢。我和他们比，小巫见大巫吧。”
“小韦先生，这即使是按欧美的丧葬习俗，在悼念期期间出去当众玩耍享乐，还闹出这么大动静，也是挺荒诞的吧，于情于理都非常不妥。小韦先生，你得顾及韦乐的声誉与您的身份。”
“喔……又是这一套，每次兴师问罪，每次要控制我做什么事情，每次一遇到差不多的事情就一定带这个助理来，让她帮你说话，怎么了灿灿，坏人她做，好人你当，这套你是玩不腻呢，还是真当我傻子感觉不到？”韦兆勋忽然开门见山，直问姜灿灿。
姜灿灿愣了愣，从未见过眼神与语调如此犀利的韦兆勋，仿佛他洗心革面，换了一个人似的。但是面对如此令人窘迫的问题，姜灿灿丝毫没有慌乱，仿佛一个字都没听到似的，依旧柔情款款地注视着他，甚至伸手在他的后背上轻轻抚摸起来，像是在安慰一个闹脾气的小孩子。
韦兆勋看看她的手，又看了看她的眼睛。
“真厉害，不愧是你。”他笑，“这些年，我从来没见过你出任何差错，这辈子，每天24小时能不出差错，全副武装，一丝不苟的人，我只见过两个，一个是你，一个是我爸韦寿年。”
“justyn……谢谢……”
“喔不，我俩之间出过一次差错，就是那次你和法国那个新锐艺术家在意大利看行为艺术小剧场，那些演员脱得快精光了，在舞台上做一些毫无逻辑又特别放浪形骸的表演，半夜诶，被人拍到后，大众和媒体疯狂成那样，我出来帮你挡，我可一句怨言都没有。不过那一次我真的觉得超精彩、超级刺激。似乎看到了完全不一样的你，你心里深藏的野性哈哈哈哈，有意思。”
“很抱歉……”
“但是你家的危机公关真是了不起，硬生生能把那群演员和那个新锐艺术家火速包装成超级大咖，竟然还能安排去为欧洲皇室做独家演出，还安排给他们一大堆嘉奖和荣誉，把一群不知所谓的人一下捧到最高艺术殿堂，这下你反而一丁点事情都没有了，一桩丑闻变成了一段风流雅事，加上我人前人后都表现出坚贞不移的信任与维护，于是，最终，你依然是大众的女神，是圣女。一点损失都没有。”
“嗯，如果非要在今天重提这段往事的话，我依然是非常感谢justyn一直信任我爱护我，而我也如当初一样，愿意用我的生命保证，那确实就是非常艺术非常优秀的创作团队，他们担得起所有的赞赏与荣誉哟，他们是高品质的艺术团队，而我也是一个真诚的欣赏者，仅此而已，如果有机会我想再次邀请你一起去看他们的表演。”姜灿灿慢悠悠地说道，嗓音与语调比林志玲更甜糯软绵。
“哈哈，不必了，上一次陪你看也只是为了在媒体前逢场作戏，但说实话，不是我的调性，我欣赏不来。啊哈哈……”说到这里韦兆勋伸了个懒腰：“灿灿啊灿灿，我也挺佩服你的，你是真的棒，纹丝不乱，你要演戏能拿十座奥斯卡，那些什么高品质的艺术团队都比不过你的表演，尤其你演这种不动声色的冷静高贵戏码，绝对完美无差，有时候我猜想，如果有一个人现在突然从一百层楼掉下来，拍碎在你面前，你也一定不会慌乱。”
“那是不可能的喔，太血腥了，不敢想象呢，如果有那样的场面，我会感到非常困惑与害怕的。”
“听听你这说话的语调，你的一皱眉，一颦一笑一举一动，一个耸肩，一个手势，太完美了，啧啧，就像是有几十台摄像机永远正对着你开机直播，你从小到大是对着镜子练习过多少次，才能练到这么完美。”
“呵呵，不会啦。”
“不不不，你会。并且我其实一直就觉得，你像那种被供在大英博物馆里最顶级文物的瓷器，像全球还得一百年后才开发得出的最顶级的人工智能，你整体就是完美，你被世人称赞标注的也是完美，从头发丝到脚趾甲，没有任何错漏，我有时候故意盯着你，就想看你头发散乱，眼泡水肿，眼角有眼屎，鼻子没擦干净，吃饱了打个嗝，肚子饿的时候会咕咕叫，或者说话不小心喷出唾沫星子，甚至大笑的时候忍不住放个屁，但是你一丁点都没有，不止没有一丝差错，就连一粒头皮屑，一点点死皮都没有，你的头发、身体和口气永远是香的，身材永远是米开朗基罗雕刻出来的一样，那颈项，那脚踝，那三围尺寸，那皮肤，我的天，统统都不像活物，就像是艺术品，或是外星球的高科技产品。尤其是在你身边这些助理的衬托下，就拿她来说吧。”韦兆勋指向一旁的助理，“她不算丑诶，在普通女性里甚至算是挺有些姿色，但是在你身边一站，立刻就平庸了。你看她，她也有精心梳妆打扮过，有时候她的穿着打扮还会故意模仿你，可是在你身边像什么，东施效颦。”
“谢谢。可我觉得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特色，不是这样的比较的耶。rinas，真抱歉啊。兆勋今天情绪不太好，他说这些气话都是冲着我来的，不是故意要伤害你，请你不要生气。”姜灿灿一边回应韦兆勋，也不忘去安抚一下助理的情绪。
助理在一边尴尬地陪笑，哪敢回应。
“精彩精彩，你这滴水不漏的答题风格，真是像时时刻刻在面对媒体的一流公关水准。但是我对你说的那些算是赞美吗？好吧，如果你觉得是。”韦兆勋耸耸肩膀，做了个鬼脸。
“我只是希望每个人都不会因为别人不适当的言语而感到伤心，一切都只是误会啦。”
“哪有误会，事实求是好不好。你以为我真在夸你完美？干嘛非要这样，你是想复制戴安娜王妃，还是copy林志玲，拜托不用好嘛。真实点，接地气点说话可以吗？”
“我是在很自然地说话啊。justyn，我知道，父亲突然过世对你的打击很大……”
“屁嘞。一点也不大。”
“怎么会呢？”
“诶，气不气，奇不奇，就是会呢。”
“勋。好了啦，我能理解你这时候想像孩子一样发泄情绪，其实你需要的是安慰与关心。来，抱抱。”
“呐呐呐，你可别用这一套来分析我，你说的完全不是我想的。”
韦兆勋态度冷淡，但是姜灿灿没有一丝生气，反而时刻都能用好脾气回应他的任何挑衅：“好呀。那我想你只是需要一些时间缓冲一下情绪，调整好状态，再决定未来的路怎么走，所以没有关系，麻烦的事情我可以来处理，你不用担心，就在这儿好好休息喔。justyn你一定会好起来的，因为在我心里，我始终觉得你也一样非常完美非常珍贵，懂吗。”
“我，不，懂，啊。因为我可完全和你不一样。你看看我，我每天不健身是会胖的，我昨天吃了油炸的、香辣的、糖醋的……乱七八糟一大堆，哈，你闻到没，今天我嘴里都是葱姜蒜味，嗝，看来今天都没消化，虽然今天拉屎费劲了一点，但是昨天吃得时候可真叫一个爽，这么长的羊肉串，撒满了孜然和辣椒面，还涂着厚厚的酱料，堆满蒜泥的烤生蚝与笳子，那滋味，啧啧，真是香。”
“justyn……”姜灿灿面对那股扑鼻而来的冲人味道确实有些尴尬，但还是礼貌地微笑着。
“昨天我还玩了跳舞机，一连跳了十几首歌，虽然超难版的，我压根就踩不到高分，但是那可太好玩了。”韦兆勋自顾自说着。
“justyn？”
“怎么？”韦兆勋心想，这下她终于要翻脸生气了吧。
但姜灿灿只是温柔地提醒道：“说累了可以喝下热柠茶哟，润润嗓子，当然没关系，放凉的话，我重新帮你再泡一杯。不过熬夜上火的话，最合适的应该是罗汉果凉茶，等一下我出去给你买回来，再请我家的厨师过来帮你熬点瑶柱白粥好不好。”
“你为什么不生气？你为什么不骂我几句？”
“生气，为什么要生气呢。我们是一家人啊。”
“一家人？我姓韦，你姓姜诶？”
“很快我就会成为你的妻子呀。”
“你怎么确定我会娶你？”韦兆勋不怕火上浇油，干脆问了一个最狠的问题。
“因为我们订婚了，是有过订婚誓言的情侣，是互相深爱着对方、关心着对方的人。”
姜灿灿面带微笑，柔美地看着他，一丝慌乱都没有，伸手拨了拨他潮湿的头发，“好了啦，别孩子气了，累不累，先去睡一会儿吧。”
面对这样一个根本不会与你正面交锋的绝色美人，简直绕指柔克百炼钢，任凭天下再凶悍的英雄豪杰也会败下阵来。如果再用言语伤害她，会让人觉得自己特别不是东西。韦兆勋愣了愣，觉得这是姜灿灿和父亲类似但又不同的地方，父亲让人觉得百密无疏，超级伪君子但是没有任何破绽，因为权威感太强，太过盛气凌人，气势碾压一切，让人不敢违抗。而姜灿灿的情绪管理也是密不透风，但是她彻底是用怀柔政策，配合她的倾国倾城，对人、尤其是对男人可以说是通杀。毫无还击之力。
韦兆勋叹了口气，望着落地窗外的江景，发着呆。姜灿灿有意不用任何言语刺激他，就陪着他静默。
“今天天气真不错，阳光明媚，照在这条江流上，四周的高层建筑上，像是披着金色和银色的衣裳，闪闪发光，每天坐在这儿享受这样美好的景色和时间，很难描述那种感受……也许是惊近白日光，惭非青云器……”
“嗯，天气真的挺不错，诗也不错。我倒想起了英格褒·巴赫曼的诗句，美丽的光，它使我们温暖，保护我们，极其关心。要让我再看到，让我再看到你。在太阳之下，还有什么比置身在太阳之下更美。”姜灿灿说着，目光从风景一点点挪到了韦兆勋的脸上，灵动的眼神里充满着爱慕之心，无论他过去对这段感情多么不在状态，多么敷衍、不投入，或者像今天这样挑衅与冒犯，她还是认定自己对这个男人充满了兴趣、爱意与占有欲。所以无论他怎样发挥，她都欣然接招，见招拆招。在这个世界上还没有她征服不了的男人，越对她不以为然的，就越有魅力。
“果然，世上的悲喜本不相通。你根本不知道我在想什么。”
“我很愿意听听你的心事。”
“也不算心事，就是觉得很无聊。你看，放眼望去，外面这一切，它们的存在，是因为我这个人而存在吧，因为有我的存在，用我的眼睛去看、耳朵去听、鼻子去嗅、身上的肌肤、汗毛孔在呼吸在感受，我才觉得世界是这样，觉得这个世界是因为我而存在着。但是我的视觉范围、听觉范围、感受范围和能力其实都是有限的，我感受到了这个世界，它必是以我所感受到的方式而存在吗？不一定吧，就像天生盲人肯定不会具象体会到色彩是何物，天生聋人不会明白声音是怎样一种传递方式，其实我们同盲者与聋者一样，我们每个人都是以自己的感受感悟在定义着这个世界，但世界却无垠广阔的，远比我们想象得要复杂多样，它必不是以任何一个人类的感受感悟而存在着的，即使是人类的感受总和相加，那也有一个极限范围，但这个世界肯定不曾、不会局限在这个范围里。所以，以任何一个‘我’去定义世界是可笑的，以任何一个‘我’去判定另一个‘我’也是可笑的，因为我们看到的、相信的，永远不会是全部。”
“嗯？”
“呵呵，往小了说，我判定的姜灿灿，也绝不是完整的姜灿灿，而你心中所想的我，也必然不是我对不对？”
姜灿灿听到这里眨眨眼睛，笑着说道：“亲爱的，类似的问题，可是曾经在高等学府中想疯一堆哲学研究者的，有些形而上的学问离现实生活太远，实在没有必要深究啊，但是我大致能明白你的意思。我见未必真，我思故我在。人们只能观察到事物间的联系，但是人类观察和总结到的规律，未必是万事万物形成的真相。”
“呵，不错啊，可以啊。”
“粗浅地学习过，想不到今天可以在这里陪你简单聊几句。”
“你是不是觉得我爸死了，我深受刺激，一夜间性格大转变，开始思考哲学问题了？思考生与死？人为什么要活着？”
嗯？难道不是吗？姜灿灿没作声，但是肩膀轻轻耸动了一下。
“其实小学的时候我就早就考虑过生死问题了，甚至小学的时候我就有了决定。告诉你个秘密，我在四年级的时候已经彻底受不了我爸了，我成天琢磨着一件事，就是以什么形式死一死，能壮观又痛快地、彻底地和他说再见，可是万万想不到，我同桌那个瘦瘦小小的姑娘竟然抢先一步干了这事，精准打击到了她的父母与老师，她写的遗书震惊全校，我看过一遍！惊叹至今！她写得每一个字都是我的肺腑之言，写得实实在在太触动我的心弦，可是当我把这封遗书打印版贴在我爸办公桌上时，他只是扫了一眼就撕碎扔到垃圾桶里去了。那天我忽然意识到，哪怕是我死了，我写得这封遗书，在我爸这里也不过就是落得同一个下场，他压根不在乎，而我呢，因为实在做不到超越我同桌写的遗书，也超越不了她轰轰烈烈离开这个世界的方式，所以我只好强忍死意，自认废物，就这么窝窝囊囊地活了下来。”
“宝贝，这似乎证明了你的好胜心其实很强，能把这样的心思留在事业上一定会有一番作为。”
“呵……和你还真是难聊啊，你像我爸一样，哪怕我是只烂柿子，也要用金漆和宝石修饰一下，加一大堆华丽词藻，硬是摆放到博物馆里去。”
“亲爱的，我从来都觉得你很优秀喔，千万不要妄自菲薄，你在我心里永远是世上最好的。”
“我真是谢天谢地，你不要老是用这一套说辞好不好？你能不能好奇一下我小学同学写了怎样的遗书，好奇一下我为什么想死，好奇一下我脑袋里到底在想什么，好奇一下我接下来究竟想怎么样？”
“那位小学同学的死，我感到非常遗憾，至于她的遗书也是很悲伤的一件事，我始终觉得死亡，尤其是自杀是特别无奈、悲哀，但不理性的事情，我没有办法去接触这样的悲伤，因为太痛苦了，所以我希望这样的事既然过去了，就永远别再提她更好。至于你，宝贝，无论你在想什么，或者你决定做什么，我都会无条件支持你呀，你有什么不开心，任何压抑的心事，随时都可以对我倾诉，我会一直一直陪伴在你身边聆听你的。宝贝。”她伸手捧住他的脸颊，无比宠溺地看着他的眼睛。
“好，那行，我说我不想和你结婚了，你支持吗？”
“嗯。这没有任何问题吧，你在父亲的服丧期，需要时间冷静与疗愈，我完全可以接受延迟婚期。”
“不。不是延迟。是取消。”韦兆勋话都没说完，姜灿灿忽然吻住了他的嘴唇，一个漫长又温柔的长吻。韦兆勋惊呆了。
姜灿灿缠绵离开了他的嘴唇，娇羞又深情地说道：“亲爱的，我能理解你此刻的心情，我很心疼你，也很关心你，你一定要先好好照顾好自己，不用担心我难过，我知道你现在特别特别需要独处的空间，我会给你这段时间，不来打扰你，不给你任何压力，我会来处理我们两家的联姻问题，请我的家人与你的家人体谅，我也会安置好媒体与种种影响，我们就先延迟婚期，从现在开始绝口不提这件事，直到你完全梳理好心情，有一天愿意主动来找我谈为止。好吗，亲爱的？”
“我……”韦兆勋想说话，姜灿灿又给了他一个非常炽热的拥抱，绝色美人酥软在怀，任天下哪个男人都受不了。
“好了，好了，我都懂，我都明白，我不会再给你任何压力了，亲爱的，一定要好好的哟。”姜灿灿说完，在他面颊上深情亲吻了一下。然后站了起来，完美避开了他充满决裂气氛的话，“亲爱的，好好休息吧，我爱你，我会等你的，想我的时候随时联系我，我永远在。”
姜灿灿的话一气呵成，说完连他的回应都不等，便带着助理离去。
韦兆勋看着她妩媚婀娜的背影，眼神逐渐失焦，觉得自己从小到大压根没有遇到过什么真实的正常人，能好好把他说的话听完且接受的正常人，更是一个都没有。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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