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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①⑤


因为一条语音,急得霍彦跟封樾半夜跑回家看她,她对此很过意不去。

        抱着布敌目送哥哥离开,一时不知道要不要跟霍彦解释,说那句话只是想他,没想让他深夜回家的。

        而霍彦似乎一夜没睡,眼周有淡淡的黑眼圈。

        他看着她的发顶问,“都不睡觉的吗”

        “睡了……一下。”封笙不敢看他,细白柔软的手指紧张的扭捏着布敌的两只耳朵。

        “哥哥睡不着,”他声音缱绻而轻荡,在寂静的深夜里莫名感性,“有点想你。”

        封笙被一瞬间的暧昧气氛围攻了下。

        他却上前来轻搂她腰肢,带她上楼。

        她耳尖泛红,心脏扑通扑通地跳,绕在久久不散的暧昧里出不来。

        进门后,霍彦松开她进衣帽间换衣服,她则站在门边迟迟不进去。

        他一出来就看到她侧身贴着墙壁不动,似乎想在腿边的单人沙发上坐着过夜。

        他摘走她怀里抱着的布敌,放在沙发上。

        她终于出声,“它要在飘窗睡。”

        她弯腰捡起布敌。

        “哦?……”

        霍彦啼笑皆非,看着她走向飘窗,给布敌找了个看起来相当不错又舒适的位置放下。

        它是正对着床头看的,她把两边窗上的纱帘拉开些,玻璃镜面里立刻显现她娇小玲珑的身形,模糊的,朦胧的,十分唯美。

        他忍不住朝她走近,像一块被磁场吸引的磁铁,不能停步。

        她还紧张该如何面对他,他便从身后贴了上来,环抱她。

        “是不是应该先理一下我?”

        他的心脏博击在她耳边突突直跳,每一下都叩在她心门上,跟着他胸前的起伏,来回穿棱在禁区的热浪里。

        她呼吸滞停的一剎那,被他竖抱到飘窗上。

        她第一次由上而下看着他,既羞红脸也十分的无所适从,视线不知该往哪儿摆好。

        “彦哥哥,你不睡觉吗?”

        她习惯性的往下低头,刚好就对上他的眼睛,只好稍微侧过脸去避开他的视线。

        但余光里还是能感受到他灼人的视线比任何时候都滚烫。

        这个眼神她不是没见过。

        所以更加紧张起来,有想往窗台下跳开的冲动。

        他似乎看出了她的想法,下一秒拦腰抄下她往自己腰身上带,转坐在飘窗上。

        她的姿势由着他坐下的一瞬间,就变成了主动型的上位。

        一下子紧张到快要窒息,非常明显的胀热感提醒着她,不要往下看。

        她轻微闭了闭眼睛,试图忽略掉那个存在感非常强烈的部位。

        而他骨感的同样滚烫的手指在她闭眼的那一秒钟抚过她脸庞,往下移到她细长的脖颈,再勾住她下巴尖往上抬,他的吻便落了下来。

        经身体自然反应,她此时已是化得一滩水般融进他怀里,毫无抗拒的能力。

        他吻至深处时,指间力道有所加重,像要把她揉进自己的灵魂里,合二为一。

        她的小披风不知何时从后背滑落,掉在他脚边。

        睡裙折皱成一堆挂在他的一只手臂上,横在两人的胸前,因为他手上的动作而轻轻摩挲着她的胸前。

        每一个触碰都像是带着火星点,在两人之间慢慢烧得噼里啪啦响。

        虽然魂都快被烧没了,但她还是能感觉得到他的每个下一步似乎都犹豫了一下。

        直到遮蔽之物一一褪尽。

        他将人躺抱在怀里,迟迟没有下一步动作,只是用灼热的嘴唇轻轻地,反复地在她的锁骨上厮磨。

        像是考虑了许久。

        当吻停止,又落在她额头上时,他撕哑的声音对她哄道,“哥哥做一回坏事,你稍微忍一忍。”

        他话语刚落,紧接着封笙只觉得脑门传来刺激的一阵痛感,才后知后觉到,被那只骨感修长的手指剔除了道路上唯一的障碍物。

        虽然但是,好像也没想象中那么可怕,但她还是倒抽了一口冷气。

        霍彦在旁边捡来她的睡裙,在她面前明目张胆地擦拭着手指头上的红色残丝。

        之后,把睡裙扔到一边,抱她到床上放下。

        当她以为还要忍受下一场疼痛时,他却只是拉她进怀里抱着,蹭着她的酥手。

        又在她以为再一次重蹈覆辙的失败体验时,他俯下身来,克制而压抑的对她耳语,“等过几天伤口愈合,哥哥要让你哭。”

        封笙余疼之际,顿感羞涩至极,忍不住抬起双手捂脸。

        怎么会有人这样,明明做事温柔又得体,却总是把话说得这么坏?

        持续的高度兴奋让霍彦好几个晚上都睡不着觉,每回都睡到中午才起床。

        这天吃午饭后,他陪着封笙去试婚纱拿婚戒,忙到天黑才结束。

        车里,霍彦拉着封笙坐在他大腿上,有点舍不得放她离开。

        “万一哥哥怎么也记不起来以前的事,你能不能别离开哥哥”

        他半靠着车座椅,让她完全倒进他怀里,双手搂着她的侧腰。

        封笙嗯了一声,点着头。

        “跟哥哥说点我们以前的事?嗯?”

        “……”

        “那么哥哥跟你说点哥哥小时候的故事?”

        封笙抬起头来,看到他漆黑的眼睛里蒙着一层被时间淡化过的悲伤,她轻点下头。

        霍彦拉过她的手,包在掌心里,像是要汲取一点回忆的勇气。

        但他表面情绪淡淡,“记得哥哥说过小时候也曾经自闭,这是因为哥哥接受不了爸爸不爱妈妈,爸爸出轨导致的。”

        “哥哥亲眼目睹爸爸出去鬼混,妈妈太卑微求爱选择隐忍而致郁。”

        “哥哥隐约记起,接到妈妈自杀的消息后,跟你提过去马耳他领证的事,如果哥哥没猜错,那时应该是因为这个原因才想要这种绑定一生的婚姻。”

        马耳他结婚宣誓的那一句“只有死亡可以让我们分开”经常能让他在梦里惊醒。

        他想,如果不是因为离婚这最后一步,妈妈也许不会自杀。

        其实在他的潜意识里,他不想跟他爸爸一样,有机会对婚姻不忠。

        “彦哥哥,我从来都没有怪过你啊。”

        如果给她早点知道这些事的话,也许在马耳他的时候,就不会乖顺的听他的哄,放他一个人出去买生活用品。

        霍彦捏捏她柔软的手心,继续说道,“小时候不懂大人的世界,很想不开,自从接连不断的看到爸爸把女人接回家,妈妈越来越少话后,哥哥就慢慢变得自闭起来,最严重的时候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整年不出门。”

        “等到那个同父异母的兄弟把属于哥哥的东都抢走之后,哥哥刚好上大一。记得十八岁生日那天,哥哥因为自闭,没有办生日晏会,哥哥的兄弟却送了哥哥一份成人礼,”

        “是哥哥从小最喜欢玩的玩偶,”

        “玩偶曾经被他抢去玩了几年。当它回到哥哥手上之后,哥哥因为失去太久,有很多话想要对它说,便开启了每天不同程度的话唠艺术,终于把哥哥多年的自闭症给治好了。”

        “不过后来,因为哥哥太冲动,跟他闹了一场,被哥哥的那个混帐爸爸打到脑袋,差点挂掉,紧急送医后,得了个失忆症。”

        “……刚才提到的那个玩偶,就是现在在你手上的布敌,它是哥哥八岁时,爸爸妈妈挑的生日礼物。”

        “……”霍彦轻叹一声,止住了话题。

        封笙想抬头看他,被他压回去。

        “哥哥一直都很后悔,在妈妈最需要哥哥的日子里,选择自闭来逃避现实的问题,以至于让妈妈一步步走进深渊,放弃自己。”

        其实封笙的自闭是因为小时候父母离异,她被妈妈带走,而哥哥则跟着爸爸,两人被迫分开导致的。

        后面妈妈为了钱丢下她跟人跑掉,她的自闭症便愈发严重,是封樾把她接回来,半工半读照顾着她,她才没有走到非常严重的地步。

        霍彦跟她情况有点像,所以同病相怜,她很能共情,也能理解他。

        他的经历真的比她惨太多了。

        婚礼临近,要提前几天回千澄岛准备,封笙再次收拾起行李。

        只是这次她连霍彦的衣物一起收拾,两人的衣物放在同一个行李箱里,其他的用品分开放。

        所有的婚前仪式举行得非常顺利,两边的家人也见了面,互相随了礼。

        虽然霍彦只记起两人的一些模糊的记忆,但她知道,他就是她爱的那个彦哥哥。

        她没有失去,他也没有走丢。

        他们当初的计划还在进行,只是推迟到了五年后的今天。

        但这又有什么关系呢?他一直都在陪着她成长,她也从没放手过。

        她把布敌叠放在行李箱上,对着窗外放晴的天空弯起唇角。

        “布敌,我们又要回千澄岛了,这次我们会一直在一起。”

        “谢谢你陪我这么久,我终于等到了,属于我们的晴天。”

        她垂眼看向布敌,伸出纤细的食指,在布敌的鼻子上轻轻点了一下,漾起一个笑容。

        她没注意到霍彦走近,正被她的样子迷住,心底的电波不受控制涌动着。

        “偏心,”

        他从背后抱住她,酸溜溜地说了两个字。

        她往上仰头,却只看到他的下巴。

        “哪里偏心?”

        霍彦伸手去拿起布敌,看了又看,“这么丑,这么旧,你哪里来的倾诉欲?”

        每天都看到她在跟它对话,连睡觉都要道晚安,对他就没话说……他难道不比一只假狗重要吗?

        “我是习惯了嘛,一直以来,我都是把它当成你在陪着我。”

        “喔,”他把布敌丢回行李箱上,“我是假狗……”

        封笙见他好像有点不开心,不免紧张起来。

        她想解释,她不是那个意思,但霍彦没给她机会。

        他从她背后抱紧,将她人提起走出衣帽间,坐到床尾凳上。“来说说看,都跟它说了什么我没听过的悄悄话?”

        面对这十分诱惑勾人的音色,封笙暂时性脑短路了下,接着绯红悄悄蔓延,染了一脸。

        哪有什么悄悄话,都是平常普通的对话。不懂他是想到了什么,说得好像她有什么秘密似的。

        “就只是平常的一些对话。”

        “喔,”霍彦挑起她下巴,说得感性,“难道不是对着它叫彦哥哥吗?”

        封笙红着脸摇头。但其实也是有叫过的。

        所以摇头时也是心虚到不敢看他眼睛,加上害羞,她忍不住双手捂脸,只露出被烧红的两只耳朵。

        但这些所有的一切小动作小情绪和小变化,都在他的眼底。

        “耳朵红了,”

        他声音有点哑,挑起她一边散落在耳朵上的头发,轻轻划开捋到脑后。

        雪白又细长的脖颈在光线之下,泛起一道弧度勾人的光泽。

        他想把她的双手拉开,看她害羞的样子。

        但她不肯,躲进了他的怀里,手背贴着他胸膛,手心捂着脸,额头抵住他锁骨。

        霍彦心下低咒了一声,骂自己一时窜起的禽兽想法。

        可能感觉到了他的异样,封笙坐着不敢动,但正在一点点的拉离他胸膛位置。

        随着被他抓住她的手腕,将她双手抵在他心口。

        他的心脏似乎想要撞破他的胸膛,跳出来见她。

        他强行压抑着,手指的力道似乎很用力,但是她没被抓痛。

        指尖触到他薄薄的衬衫面料,隔着衣物,里面的灵魂如此之滚烫,似是沸腾跳动的热水,想要往棉花团里面窜,浸湿它泡热它。

        她莫名口干舌燥起来,连吞咽口水的动作都变得困难起来。

        心就要不受控制的跳出来了。

        然后,他低下头来吻住她,轻轻柔柔的,怕她碎掉。

        “想干点坏事,”

        他咬她下唇,声音极其沙哑撩人,“陪哥哥一起沦陷,好不好?”

        封笙既期待也害怕,但她温顺地轻嗯了一声。

        霍彦在她唇上啄吻,带起她双手碰了下他衬衫的纽扣。

        她苦着小脸,顺着他的意思帮他把领口顶端的一颗纽扣推开。

        但由于过于紧张,加上羞涩,她指尖止不住地在打颤,连扣子都捏不稳。

        这个挑战难度过高了。

        霍彦的右手在她腰间轻握了下,她便敏感的想要去阻止他的下一步动作,自然而然的放弃了刚才要做的事。

        “腰这么细,”他有点惊讶,怕是等下稍微一用力卡住就会断。

        他心里不断的骂自己恶劣。

        手却不受控制地捏着上面的一坨软肉。

        他想他真是疯了,狂得够可以。在这样的一个早晨,他恶劣请求她,不要脸的拉上她一起共沉沦。

        他把所有的爱意都化作冲刺的每一下,在布敌的注视下,带着她起起落落,带着她在逼人疯癫的热浪里纠缠不休。

        他想,他有罪。

        他想,也许在不久后,就会有一个男宝宝或女宝宝来分走她对他的爱。

        但是不管怎样,都是他们爱的结晶。

        这是他期待了很久的事。

        他知道,那一天不会太远。

        〈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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