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6章 不是妖怪是怨灵
“怨灵？”沐妖妖与若染同时出声。
接着若染稍稍底下了头，再一次重复了这两个字，接着，她的瞳孔骤然缩小，拉过了却然，将其护在身后，瞪大了双眼看着虹晟。
“你的意思是说，却然已经死掉了？不！这是不可能的！他现在不就是好好的待在这里吗？”
“他的肉体早就在被封印进了那香炉之后就已经慢慢融化消散了，你觉得就连魂魄都可以将其溶解掉的地方，会留下肉体吗？现在驱使他还能活动的，其实也只有他存在心中的恨意了。”
虹晟上前一步，伸出手来：“还有……似乎他只有你能够触碰得到，这是因为他想要触碰你，而除了你之外其他人，包括我……”
说着，虹昼用仙气保护住了自己的手指，伸向了却然，接着那手指便硬生生的穿过了却然的身体。
“你看，我根本就没有办法触碰到他。”
若染看着面前的场景，缓缓垂下了手臂。
“却然……已经死了……”
沐妖妖感到心头一紧，上前了一步拍了拍若染的肩膀：“告诉我们，却然究竟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吧，看样子你应该知道这件事……”
“现在我们首先要做的，就是要帮助却然了结心愿，让他好好的去轮回，对吗？只要无轮回了，无论怎么样也比现在这幅样子来得好。”
若染点点头，嘴里呢喃道：“嗯……你说的没错……好吧，既然这样，我就把整件事情告诉你们吧。”
接着，若染转头望向了一边的却然：“你们……有没有听说过‘金色妖狐’的传说。”
“金色妖狐！”沐妖妖惊呼，她猛地别过头望向了白玉，又看了一眼却然，最后目光停留在了若染的身上，“就是那个，被人类抓起来圈养的金色妖狐吗？”#@$&
“你知道那个故事！”若染瞪大了双眼，“而且不是人类流传版本的？”
“我知道，我的朋友就是妖狐，”说着，沐妖妖拽了拽白玉的衣角，“就是她告诉我的那个传说！”
“那根本不是传说，是真实存在的故事！而且……而且在人类这一方，还有一个完全不一样的版本！”若染握紧了却然的手，说着。
“人类完全把却然给妖魔化了！”
沐妖妖点了点头：“好，请你告诉我们那个故事吧，我们听着。”%&(&
若染闭上了眼睛，应答了一声好，接着便张嘴，娓娓道来。
在人类的传说之中，金色的妖狐是罪大恶极的存在，他们的数量稀少，却暴戾无比，一旦诞生，就会对人类造成空前绝后的屠杀。
却然就是在一千年前诞生下来的一个金色妖狐。
作为金色妖狐的却然狡猾无比，装作成一个受了伤的普通狐狸，在一个大户人家的院子里倒下，那大户人家中的小姐是个善良无比的存在，看到受伤的小动物，便二话不说前往去帮忙包扎伤口。
那家小姐把金色妖狐留在了家中养伤，并且给他起了个名字，就是却然。
可却然其实根本就没有受伤，他潜入这大户人家中，就是为了偷盗财宝，那户人家的小姐根本对此全然不知，甚至还和却然有了非常深厚的感情，每天都为却然疗伤。
直到却然有天实在是装不下去了，偷盗财宝的时候被那家的一个小厮发现，小厮作势要殴打却然，而却然却在那时撕破了平时那温和的表皮，对这家进行了肆意的屠杀。
在屠杀之中，路过的人都看到了却然的脸上露着满足的表情，就连善良救助他的小姐也不例外的死在了他的魔爪之下。
最后一把火，却然把整个宅邸烧毁，之后他又跑到了别的地方到处杀戮，最后是整个国家聚集了所有会使用法术的人，用经全力，才将却然镇压在远方的一个小国之中，派人世世代代镇守。
……
这个故事与白玉所说的版本截然相反，在说着的时候，若染几乎是咬牙切齿，她颤抖着手，握紧了却然的手，并且不断摩挲着安慰正颤抖着的却然。
“但这个故事完全就是被人类以讹传讹变成这样的！他们只是想要掩盖自己的罪行，才编造出了这么一个漏洞百出的故事！”
“却然如果真的是个罪大恶极以杀戮为乐的邪祟，为什么最开始还要装作受伤的样子潜入那大户人家？直接杀人不就好了吗？干嘛要那么麻烦！却然又不是傻瓜！”
“看你们的样子，你们应该是知道金色妖狐的其他版本的对吗？”
白玉点点头道：“是，这在我们妖狐族当中也流传着这个传说，但和你所说的版本截然不同。”
接着，白玉便把妖狐之间传颂的那个版本说给了若染听。
若染听着，缓慢的点着头，却还是在最后稍稍摇摆了一下头：“真实的版本和你所说的相差无几，但这其中其实还有更多的要补充的细节……”
“我也是在我小时候的时候，无意间把却然放了出来，我从小就被那个漏洞百出的传说荼毒，还以为自己就要被却然杀死，可没想到却然却蹲下身来，用自己的法力为我疗伤，那时我就觉得，或许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
“在我与却然成为好朋友了之后，我便去找我家里的藏书，想要查找到关于真实传说的蛛丝马迹。”
“结果……你们知道我发现了什么吗？人类在却然身上做的事，能说是罪大恶极十恶不赦也不为过，我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的同类居然能够干出这么丧心病狂的事情！”
“什么？难道白玉所说的那个版本之中的人类，做的事情还不够丧心病狂吗？”沐妖妖回忆了一下白玉的版本，感觉那个版本已经足够令她震撼了。
可若染却点头肯定了她的猜测。
“我接下来要说的，你们一定要好好听进去，这……确实是我所见过，这世界上最可恨
、最令人难过的恶意。”
说着，若染再一次握紧了却然的手，深深叹了口气，颤抖着的嘴唇缓缓张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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