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巨鹿之战（二）

项籍率领五万楚国义军经过九次激烈战斗终于打退章邯，活捉了王离，杀死了秦将苏角，秦将涉间举火自焚，其他的秦军将士有被杀的，也有逃走的，围困巨鹿的秦军就这样瓦解了。此时，楚军的雄威压倒了诸侯军；援救钜鹿的诸侯国的军队有营垒十多座，却都不敢发兵出击。待到楚军攻打秦军的时候，诸侯军的将领都在营垒上观战。见楚军士兵无不以一当十，喊杀声惊天动地，诸侯军人人都惊恐不已。这样打败了秦军后，项籍便召见诸侯军将领。这些将领们进入辕门时，没有一个不是跪着前行的，谁也不敢仰视。项籍从此始成为诸侯军的上将军，各路诸侯都归他统帅了。则诸侯军仅仅在项籍与章邯的甬道护军作战时作壁上观，待龙苴和项籍进攻王离时，诸侯军则参与了围攻，结果是龙苴俘王离、迫使涉间自杀，章邯的军队驻扎在棘原，项籍的军队驻扎在漳河南，两军对阵，相持未战。由于秦军屡屡退却，秦二世派人来责问章邯。章邯害怕了，派长史司马欣回朝廷去请示公事。司马欣到了咸阳，被滞留在宫外的司马门呆了三天，赵高竟不接见，心有不信任之意。长史司马欣非常害怕，赶快奔回棘原军中，都没敢顺原路走，赵高果然派人追赶，没有追上。司马欣回到军中，向章邯报告说：“赵高在朝廷中独揽大权，下面的人不可能有什么作为。如今仗能打胜，赵高必定嫉妒我们的战功；打不胜，我们更免不了一死。希望您认真考虑这情况！”这时，陈馀也给章邯写了封信，说：“白起身为秦国大将，南征攻陷了楚都鄢郢，北征屠灭了马服君赵括的军队，打下的城池，夺取的土地，数也数不清，最后还是惨遭赐死。蒙恬也是秦国大将，北面赶跑了匈奴，在榆中开辟了几千里的土地，最终也被杀害于阳周。这为什么呢？就是因为他们战功太多，秦朝廷不可能每个人都予以封赏，所以就从法律上找借口杀了他们。如今将军您做秦将已三年了，士卒伤亡损失以十万计，而各地诸侯一时并起，越来越多。那赵高一向阿谀奉承，时日已久，如今形势危急，他也害怕秦二世杀他，所以想从法律上找藉口，杀了将军来推卸罪责，让别人来代替将军以免去他自己的灾祸。将军您在外时间长久，朝廷里跟您有嫌隙的人就多，有功也是被杀，无功也是被杀。而且，上天要灭秦，不论是智者，还是愚者，谁都明了。现在将军您在内不能直言进谏，在外已成亡国之将，孤自一人支撑着却想维持长久，难道不可悲吗？将军您不如率兵掉转回头，与诸侯联合，订立和约一起攻秦，共分秦地，各自为王，南面称孤，这跟身受刑诛，妻儿被杀相比，哪个上算呢？”章邯犹疑不决，秘密派军候始成，到项籍那里去，想要订立和约。和约没有成功，项籍命令龙苴和蒲将军日夜不停地率兵渡过三户津，在漳河之南驻扎下来，与秦军交战，龙苴率先点名出战章邯，章邯骑马出战，两张大刀上下翻飞，一时间打得精彩纷呈，一个是秦国名将，一个是楚国大将，两个人催动胯下战马不时你来我往挥动手中长刀，杀得天昏地暗，此刻项籍率领诸侯国军队正在四周征战，看到龙苴和章邯大战，不禁都停了下来，勒马观望，龙苴和章邯大战了足有一百回合，还是未分胜负，有诗为证，大司马龙苴，战章邯不惧。施本领杀敌，刀翻飞力图。大将军章邯，出战刀飞拒。奈何大势去，卫国梦难付。就在龙苴和章邯战到一百回合后，陡然间龙苴再次发力，运足内功，乘章邯不备，从马背上一个飞跃而起，手中长刀凌空劈向章邯，章邯惊慌之中忙举刀相迎，只听“仓啷啷”一声巨响，章邯手中长刀脱手飞去，章邯吓得赶紧催马而逃，龙苴和项籍率领诸侯国军队乘胜追击，再次击败秦军。项籍又和龙苴率领全部军兵在污水攻击秦军，把秦军打得大败。章邯又派人来求见项籍，想订和约。项籍召集龙苴等军官们商议说：“部队粮草不多，我想答应他们来订约。”龙苴、钟离昧等军官们都说：“好。”于是项籍就和章邯约好日期在洹水南岸的殷墟上会晤。订完了盟约，章邯见了项籍，禁不住流下眼泪，向项籍述说了赵高的种种劣行。项籍封章邯为雍王，安置在项籍的军中。任命司马欣为上将军，统率秦军担当先头部队，巨鹿之战结束。部队到了新安。诸侯军的官兵以前曾经被征徭役，驻守边塞，路过秦中时，秦中官兵很多人对待他们不像样子，等到秦军投降之后，诸侯军的官兵很多人就借着胜利的威势，象对待奴隶一样地使唤他们，随意侮辱。秦军官兵很多人私下议论：“章将军骗我们投降了诸侯军，如果能入关灭秦，倒是很好；如果不能，诸侯军俘虏我们退回关东，秦朝廷必定会把我们父母妻儿全部杀掉。”诸侯军将领们暗地访知秦军官兵的这些议论，就报告了项籍。项籍召集黥布、蒲将军商议道：“秦军官兵人数仍很多，他们内心里还不服，如果到了关中不听指挥，事情就危险了，不如把他们杀掉，只带章邯、长史司马欣、都尉董翳进入秦地。”于是楚军趁夜把秦军二十余万人击杀坑埋在新安城南。就在项籍召集鲸布和蒲将军欲坑杀二十余万秦国降兵时，虞姬把项籍欲坑杀秦国降兵的密谋告诉了姐姐虞云梦，晚饭时虞云梦把项籍等人的密谋告诉了龙苴，龙苴一听面色大变道，“这怎么可以，如果坑杀了降兵，固然消除了危险，但是日后如何服众，此事项籍将军有失偏颇啊！不行，我得去劝说一下。”吃完饭龙苴便去项籍大帐，可龙苴刚到项籍大帐内，却不见项籍人，去问虞姬，虞姬说道，“龙苴哥哥，你来迟了，项籍哥哥早已在吃饭时将二十余万秦国降兵全部毒杀，现正在挖坑掩埋尸体。”龙苴一听，不仅仰天长叹一声说道：“唉，一切都是天意天意啊！”龙苴对项籍用兵的残忍不禁黯然，心头隐隐作痛，感觉非常不好。巨鹿一战，秦军长城兵团和章邯兵团主力基本被消灭或瓦解，章邯、司马欣和董翳各自带领万余秦军士兵投降，巨鹿之战胜利结束第二天，上将军项籍在大帐点兵，诸侯国军队将领莫敢仰视，都用膝盖跪行而前，龙苴、钟离昧、项庄、虞子期、鲸布和蒲将军等人站在两侧，见到诸侯国军队将领一个个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如临深渊的样子，项籍不仅哈哈大笑，项籍随即安排章邯、司马欣和董翳三人退守三秦，掌管三秦之地，就在项籍北上救赵、俘虏王离、迫降章邯的同时，楚怀王熊心下令谁先攻克关中进入秦国都城谁可称王，刘邦趁秦军主力被牵制在河北，也乘虚自率一军向西进发，首先进入关中。于秦二世三年即公元前207年八月突破武关，十月进入咸阳，秦王子婴出降，秦朝灭亡。话说秦二世二年即公元前208年九月，秦将章邯于定陶击败楚军，项梁兵败丧命。此时，刘邦、项籍仍在攻打陈留，而陈胜旧部吕臣驻守“张楚”旧都陈县，均位于定陶西南边，倘若秦军乘势南下，盱台危矣。项籍为稳定军心，保卫怀王，抵御秦军，急移师东归，并请怀王北上迁都彭城，吕臣也觉形势严峻，弃守陈县，投奔怀王。而秦将章邯“已破项梁，以为楚国的兵不足忧，乃渡河北击赵”。楚正面军事压力暂时消退，熊心开始着手整顿楚国政局。并亲理楚国军政事务，积极策划伐秦灭秦总的战略布置。熊心将项籍、吕臣二支军队合并一处由自己直接统帅，开始掌统南方各路反秦义军。熊心破格提拔宋义为卿子冠军，确立自己亲信掌握兵权，率项籍、范增、龙苴、英布等将北上救赵。同时发表了著名政治宣言，与诸将约定先破秦入咸阳者为王。但项籍不愿北上救赵，更愿西行入关。熊心没有答应项籍要求。汉元年即公元前206年十月，沛公刘邦攻破咸阳，秦朝灭亡，同时，项籍于巨鹿大破秦军主力后拥兵四十万继刘邦之后入关。虽然项籍希望怀王封他为王，但怀王的答复是“如约”。项籍见情势不对，不愿继续听命于怀王，向诸将表示怀王是项氏拥立的，但是怀王没有战功，灭秦定天下的功劳在于项籍自己与其他出武力的军人。项羽尊熊心为“义帝”，随后自行分封天下诸侯，项籍则自立为“西楚霸王”，定都彭城。当时怀王已被项籍架空，无力阻止项籍分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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