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对他来说太不公平
在派对上吃够了五花八门的小点心,北堂墨就拎着左晓露回家了,今天‘溜天然呆’行动很成功,他目的已达到。
刚进公寓,左晓露想给妈妈打电话,却被他揽腰扛起来,直径往卧室走,他要她陪自己泡澡!
左左大震!
男女授受不亲啊!
她内心是抗拒的,可是餐桌上喝了几杯香槟,整个人飘飘然,平时就拗不过喷火龙,加上今天听了他悲伤的故事……就顺从他一次吧。
她天真无邪的想,其实只是洗澡,也没什么哦?
然后鬼使神差的换了衣服,裹上浴巾把自己先泡进圆形的浴池里。
北堂墨还是挺老实的,在隔壁的盥洗室脱衣服,同样在腰上缠了一条浴巾才走进来,即便如此,好身材掩不住!
可能真的是体内有酒精的作用,左晓露缩在自带按摩功能的浴缸里望着他,居然眼都不怎么眨,大方欣赏了他的好身材。
从上……再到下……
成功脸红。
“我还以为你不会害羞。”北堂墨从头到尾都在留心她的反映,挺有趣的。
说完,他也跨进浴池里,顺手把飘飘然的小醉猫捞近身抱住,仰靠,开了按摩浴缸的按钮,闭眼享受。
左晓露靠在他身上,嗅着好闻的精油味道,难得感受到这个彪悍男人的柔情。
她就是个超级天然呆,只是泡澡而已,真的没什么!
以前在日本时,每年到了冬天,她都会和妈妈一起到北海道的露天浴场泡温泉,都是男女混浴,还会有猴子来凑热闹,气氛不要太好。
而且,心思里总觉得今天晚上的北堂很需要一个人如此依偎,反正他们在交往,所以……就这样吧!
“你心情不好吗?”安静了会,她问他,话音声乖巧得不行。
刚开始北堂墨很抵触,凭什么老头子要塞那么个笨蛋给自己,阿星在拍马屁的时候说漏嘴,什么叫做‘为他好?’,这么多年,老头子做的事,到底有哪一件为他好,似乎已经不想去追究了。
可是左晓露呢?
她好像是个意外,意外的适合他。
他已经接受这个事实,或许他身边就该有这样一个女人,笨笨的,什么都不会,动不动就哭,身材不火爆,也不性感,但在这种时候,她就是能很神奇的察觉你心情不好,然后默默用乖巧的姿态陪伴。
从胸口舒出口气,北堂墨低眉扫左晓露,和她一直盯着自己的眼睛对接上,他目无表情的问道,“庄四跟你说什么了?”
怀里的小东西立刻心虚颤了下。
“他……跟我说什么?”左晓露自认为掩饰得很好,没有露出马脚,他怎么就看出来了?
还想瞒混过去。
“庄生那张嘴,会没跟你说?”他都不直接点明,老实点就自己招了吧。
左晓露真的是被他欺着吃的性格,毫无反抗能力。
低下头,她酝酿,模样就像犯了错的小学生,够得她忏悔。
“就是……说你妈妈的事……”
唉……都知道是死穴了,她化妆不知道,他就不要追问了嘛!搞得人好为难。
“都知道些什么?”他话音无澜,直头直路的问,听不出情绪的调调。
左晓露更纠结,这里她转了个小心思,说,“就是你知道的那些。”
话罢他就有了动作,稍稍动了动,她不自觉看了他一眼,诡异的对视,谁心里在发虚,谁清楚得很!
成啊,会和他拐着弯说话了。
“不过……”左晓露忙补救,“我没有多问!”
过于急着辩白,坐直了身板才发现胸前春光外露了一丢丢,连忙默然的勾背把自己沉进水里,却和北堂墨贴着的身体感觉更明显了。
“为什么不多问?”板着脸,他继续问。
这种时候,左晓露倒宁愿他发火,不喜不怒最难对付了,她天生就不擅长和人打交道,而且眼前的男人还和她……
“我怕你不高兴。”妈妈说,不知道怎么回答,又无法不回答的时候,一定要说实话,因为对方比你聪明很多。
之后,北堂墨的表情验证了这句话的正确性。
左晓露不是不好奇,看到他神色有松动,刚张口想问,谁知他很快就道,“既然怕我不高兴,以后都不要问。”
说得是有多干脆啊……
如果真的不想她问,那又为什么要主动开这个头?真的是为了掐断她心里的疑惑?
别扭!
遗憾的撇撇嘴,左晓露‘哦’了一声,心不甘情不愿。
她那副未能如愿的表情,倒让北堂墨落空了。
大概没有哪个男人愿意看到自己的女人这样,他心里已经认定了,快得连他都惊诧,但认定了那就是她,果敢绝对,不再多有犹豫,所以……
虽然她笨,还是说点她想听的吧。
“我和老头子关系不好。”说到沟通,北堂墨何时又擅长过?
“我知道。”就这一点,左晓露接得极快,再想到北堂振对她的态度……
“我觉得振伯伯挺好的,不过你是男人,又是北堂家唯一的继承人,他肯定会对你严厉点。”
其实北堂墨说那句话的意思是希望左晓露以后少听老头子的话,她是他的女人,应该和他同仇敌忾,没想到这家伙竟然开解起父子关系来了,他愣愣的僵了一瞬,而后无奈的摇头笑起来,“算了。”
左晓露的思维和常人本来就不同,或许……她的世界比他们看到的都要丰富多彩,美好得你难以想象。
听到他说‘算了’,左晓露也懒得自找没趣,买下脑袋盯着他健硕的胸肌发呆,好像也没有那么不好意思了,她就这么盯着,然后觉得……视线里那片宽阔的胸膛看上去真的好结实的样子,没想多就伸手去戳……
北堂墨就出神那几秒,忽而觉得胸口发痒,垂眉一看才发现有个人在自己胸肌上摸来摸去最后干脆画起圈圈来,那触感不轻不重,却有抓心挠肝的功效,忍不住,抬手抓住她的手,蹙着眉直接问道,“你在勾引我?”
天然呆根本没想得那么深,诧异的‘啊’了一声,抱着她怀抱的双手就收紧了把她往他身上贴,水很烫,他钢铁般的身躯更烫……
左晓露立刻僵硬!
对这件事,北堂墨犹犹豫豫,他还没发现自己这些潜移默化的改变,全是因为她。
他只知道,是男人就要有担当,他倒是确定,她现在毫无准备接受他的疯狂。
毕竟还小。
于是,四目交接,他望进她颤巍巍的眼神里,她好像在等待,又好像在给自己做心里建设,拒绝?应该不会拒绝,但也不享受吧……
沉默……沉默……
良久之后,强压住欲火,长长的叹息,“算了!”
他忍!
今天第二次说‘算了’,左晓露听懂这次的寒意,睁着眼贴着他胸口,表示感谢,傻得无药可救。
算了,某个食肉动物默默安慰自己,来日方长。
五月末。
左晓露从扳着手指头数不习惯在S市的日子,到每天习惯于和那个男人的生活,甚至没心没肺的很少再去想以前。
养生馆的工作做得很顺利,期间段诚又来了两次,第一次和她吃了顿饭,整场始终表示要拯救她脱离苦海,还捶胸顿足怨自己太没本事,北堂家他查过了,确实……斗不过。
左晓露很想解释不是那么回事,她也才发现原来这个世界上还有比自己更呆的人呢……
第二次再出现时,正好那天下了场大雨,北堂墨打着伞一路送她来,她小手挽在他手臂里,头贴着他,他照顾着她,被雨水晕染的背景中,两个相依的人由远及近的走来,站在养生馆门口看到一切的段诚顿时什么都明白了,他想拯救的女孩子幸福得无与伦比,明显他就是多余的。
有时候往往看到的不是真相,时间越长,沉淀的那些复杂的东西也会简单化,偶然一时,忽然大彻大悟,不是你的,永远不属于你。
至于天然呆和自大狂的生活,也算顺风顺水。
北堂墨是家里的主厨,每天掌勺,做好吃的满足笨女人的馋嘴,到了晚上就到她一报还一报的时候,有人是越来越过分,以严师之名。
这样的日子维持到进入夏天,左晓露在不知不觉中迈入人生中的十八岁。
成人礼那天,北堂墨给她做了一个忘记放糖的生日蛋糕,还送了她一条钻石项链,为了减轻她的压力,他哄她说项链上那些闪闪亮亮的小石头那只是水晶。
左晓露很欢喜,每天都戴,只有洗澡的时候才取下来,小心的珍惜着。
只是,他们没有去领证,也没有发生进一步的关系,平和的维系着现状。
平平无奇的周五,大别墅那边忽然召唤二人回去吃饭。
刚开始北堂振担心儿子会欺负媳妇,也是小丫头住过去才一个多月的某天,无意中在车上看到两个人手牵手的走进超市,亲密无间。
最难得他脾气过分坚硬的儿子会对他初恋情人的女儿温柔的笑,一直到那时候,北堂振才放下些许心,确定自己的决定没有做错。
对左晓露的宠爱,犹如亲生女儿,这点连北堂墨都心知肚明,难得父子在相同的问题达成一致,左晓露被北堂家认可了。
去别墅之前两人就说好,要听老头子唠叨,未来的北堂家少奶奶自己去吧,对和老头子沟通,北堂墨是一点兴趣都没有。
尽孝道的事就交给天然呆了,往客厅的沙发一坐,他宁可看电视。
左晓露是绝对的乖宝宝,礼貌上肯定要先去给长辈请安,北堂振在书房,还没走上去已经被阿星拦住。
显得有些刻意。
“少奶奶,少爷。”挡在左晓露跟前,阿星视线看向北堂墨,狗腿的请安,“今天……这么早?”
这就有趣了。
北堂墨冷飕飕的笑,和他玩笑,“下次晚点来。”
“不是不是,小的没这个意思。”摆着手,阿星也是拦人心切,才胡乱寻的话头。
偏偏就在今天,不该来的人在这时候来,该来的还出现得那么早,老爷吩咐过,谈话的时候不能让人上楼去打扰的。
“振伯伯有事吗?”某些时候,左晓露的反映比别人都快。
她一问,原本没在意的北堂墨也注意到阿星遮掩的脸色,便问,“老头子在上面做什么?”
“会客!”有人答得精神抖擞。
“什么客?”有人问得漫不经心。
阿星苦瓜脸捏得相当成功,“少爷,能别问么……”
尽管想扮演好忠仆的角色,可夹在不和的老小之间,他永远只能成为华丽的炮灰。
北堂墨正想上去看个究竟,不久前在某个生日派对见到的那个叫做‘岚’的神秘女人便从楼上走了下来,看到刚来的二人,她嘴角溢出‘刚刚好’的笑,“我时间一向把握得很好。”
摆明了就是想会会北堂家年轻的少主。
其实左晓露看得出来,北堂墨对母亲的事情相当在意,否则也不会答应岚要‘出去谈’的要求,没准这段时间,他也找过她呢……
独自去书房向北堂振请安,去之前还从厨房王嫂那儿端过泡好的茶,无能为力的时候,把自己的角色好就可以了。
破天荒,推开书房门的时候,她听到谁的一声叹息,悠远深长。
“振伯伯。”唤了一声,她才走过去,把茶放在书桌上,站得端正。
对这位长辈,她没有北堂墨那么厌恶,至少在她面前,振伯伯对她可算亲和。
“你们来了?那……”看到左晓露端着茶进来,北堂振先往门口望了望,严肃的脸容有诧异的神色,很明显。
“墨和那位女士出去了。”她老实道。
“出去了吗……”做了那么多天的功夫,还是没拦住,看来对方也很了解他啊。
他再看左晓露,女孩儿乖巧的站在他面前,等训话似的模样,真听话啊……很多时候他都在想,如果有个女儿就好了,可在得知某个女人怀上自己的孩子时,他最先还是期望能是个男孩儿,北堂家必须有个继承人。
“您心情不好吗?”左晓露在长辈跟前真的特别讨巧,很容易就能让另一方挖心掏肺。
北堂振也不例外。
“你是不是在想,那个女人也许是墨的母亲。”
这种时候,左晓露不说话,分寸在她心里是拿捏得极好的。
只听长辈酝酿了下,继续道,“不是的,她是他母亲的双胞姐妹。”
因为是双胞姐妹,所以才那么像,那么了解北堂家的人。
“那……”抬起头,左晓露欲言又止,总觉得,她好像还没资格问吧,而且她始终记得北堂墨那天说的话,不想他心情不好就不要问。
“你想问什么?”有人偏要给她这个机会。
她低下头,被那句话束缚,真的不想北堂墨心情不好。
看她露出那种为难的表情,北堂振也明了了几分,他的儿子,一向强势。
或许是见了故人,再听到一个令人伤心的消息,今天特别想说说过往的心里话。
“我一直想有个你这样的女儿,当然要是和心爱的人一起生养的,晓露,我很喜欢你妈妈,不过我错过了。”
每个有能力的男人谁不曾在年轻的时候轻狂过?所谓的痴心一片,并非绝对,若非遇到挚爱,风流史如何终结?
墨的母亲,北堂振确实不爱。
“你和你妈妈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乖巧、听话、懂事,让我的儿子配你,确实有些委屈。”
“没有……”怎么从他父亲的口中把话说出来,左晓露反而被抬高了呢?她连忙摆手,“墨很好的。”
“墨是我亲手培养出来的,他的性格,我很清楚。”北堂振制止她为那个谁说话,面色里唯一的柔情都给了左晓露的母亲和曾经美好的回忆。
“北堂家需要一个继承人,而我不能与你的妈妈在一起,所以……”他的儿子,需要承担的太多。
“我唯一能给他的就是你,也希望他能完成我的心愿,当年对你的妈妈总是无法拒绝,她遇到困难的时候快哭的表情,这的很要命,总是觉得不在她身边不行,你是她的女儿,值得小墨去守护。”
他把最好的都给了眼前的女孩儿了,爱屋及乌不过如此。
可是……
“您这样想……对墨太不公平了。”犹豫了才说出来的话,左晓露为北堂墨抱不平。
他是他的父亲,没有哪个父母不爱自己的孩子,怎么听上去,北堂振只把北堂墨当作完成他心愿,继承家业的工具,这样的抬高,左晓露不喜欢,一点都不喜欢。
连她都无法接受,那么在门外听到这番话的男人呢?
唯一能给他的是左晓露那个笨家伙?那么把他养育长大,培养他,只是为了成为延续‘北堂’这个家族的古老名誉?
太好笑了,所以岚说的是真的!
他的母亲在无尽的想念中死去,而北堂振,他的父亲,念念不忘的是他每日朝夕相对的枕边人的母亲,他要守护那个女人的女儿,用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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