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四人相处
自从书院建立后，仙鹿山山下街道对面就陆陆续续地开了一些酒楼饭馆、茶楼书肆。
今日中午云琢四人要去的五味楼就是一家酒楼，县里也有一家五味楼，两者是一家开的，而且云琢记得小姑父杜茂就是在县里那家五味楼里作帮厨，至于现在是不是升任大厨了，他也不清楚。
“哎哟！齐公子和江公子来啦！”还没进门，五味楼的掌柜就迎了上来。
“薛掌柜，带我们去二楼雅间。”江承业出声吩咐道。
“已经准备好了，江公子。请诸位公子随小人来。”薛掌柜做了个请的手势，随后便领着众人去了二楼的一间雅间。
“办的不错。”江承业看看雅间内已经摆放好的一桌菜，很满意，遂拿出一块银子丢给了薛掌柜。
“这是小人应该的，应该的。”薛掌柜接过银子，笑容满面，乐得眼睛都眯了起来，并十分有眼色地说道：“那小人就不打扰诸位公子用膳了。”随后退了出去。
几人坐下后，江承业对其他三人说道：“今天我做东，大家敞开了吃，不够再叫，我们边吃边聊。”
“子曰：食不言——”齐敏文刚想反驳一番便被江承业手快地制止了。
江承业放下手，看着云琢两人尴尬地笑了笑，解释说：“别管他，他就这德行，没坏心眼儿。”
“没事。”云琢笑了笑表示理解，赵鸿轩表情依旧毫无变化。
江承业放下心来，觉得自己真是为这个远房表弟操碎了心。
“我们如今互道了名字，却不知来自何处，不妨我们自报一下家门？”江承业夹了一筷子菜后说道。
然后他看了看众人的神色又道：“只是说一下地址，还有年岁，如何？”
云琢听了摇摇头，笑着说：“没什么不便的，我就一农家小子，来自本县潞水镇杏云村，今年五岁。”虽然实际不到，但是马上就到生辰了，不差这一点。
“那我们都是一个县的人啊！”江承业高兴地说道，倒是没有其他想法，然后介绍自己：“我和敏文都是九岁，是远房亲戚，家都在泉水县县城。”
“赵鸿轩你呢？你哪里人？”江承业又问向这个一直没有说话的人，云琢也好奇地看向赵鸿轩。
“八岁。京城。”语言精练，话不多说。云琢内心感慨，也是一奇人了。
“京城的人都跑这儿来求学了？看来传闻是真的。”江承业感叹，又拍拍一旁埋头吃饭的齐敏文，问道：“你说这是不是真的？”
“父亲说不可说。”齐敏文回了一句又继续吃了起来。
“不可说？有什么不可说的。”江承业不情愿地说了一句。云琢虽然也很好奇是什么传闻，但是很明显他们两人也不太清楚，于是也没多问。
江承业很快就把这事抛到脑后了，又开始好奇其他的事：“云琢，你说你家在潞水镇杏云村，我怎么听说外人都找不到杏云村入口啊？这是真的？”
赵鸿轩听了微转头看向云琢，连齐敏文也抬起了头，表示好奇。
云琢失笑不已，还是解释道：“不是找不到，只是不常走的话容易迷路。”
“有机会我一定要去看一看。”江承业跃跃欲试。
“随时恭候。”云琢笑眯眯地表示欢迎，长长见识也是不错的。
……
明日书院才正式上课，所以今日是给他们休整的时间。四人吃完饭后去了方圆书斋逛了一下，各自买了点读书要用的东西，然后便返回了书院。
齐敏文打算温习知识，于是一回八舍就直奔最东侧——自己的书桌而去；而赵鸿轩在众人震惊的神情中拿出一把剑走到院子中练起了功夫。
云琢惊叹，原来自己是抱了一堆武器啊！不过就这方面来看，赵鸿轩背景也不简单啊！否则哪里能有这么多兵器，还能携带进入书院。
江承业稀奇地看了看院子中的人，随后打了个瞌睡，对云琢说道：“我回屋睡个午觉。”随后便躺倒在床上，一秒入睡。
厉害！云琢叹服，又看了看齐敏文和赵鸿轩，都不是普通人啊！
目前来看就自己最普通了，除了长得好看一点，就平平无奇一农家小子，他毫不心虚的想。
神游了一会儿，云琢突然想起那个格格不入的房间，现在正好有空闲，自己去收拾一下吧！
云琢提起院子中的两个木桶走出门外，往左侧走去。他回来的时候特意探查了一下，整片屋舍的西侧是公用的茅房，东侧是三口水井。
水井距离不远，而且如今天气还热，大中午的除了云琢这个奇葩也没人会来。
云琢走到水井边，放下手中的桶，转而拿起一旁的系着粗麻绳的水桶，扔了进去，装满水后转动木轱辘将其拉了上来，倒入自己的桶中，如此两次就打好了水。
云琢直接将水桶提进了那间屋子，然后又回屋找了一块抹布，沾水将木窗擦了擦，然后又将柴火归置在角落，最后扫了扫地面。
大体收拾妥当后，云琢看向屋子里那个疑似“灶台”，他又仔细观察了一下，这好像是一个火炉，冬天取暖用的。
云琢凝神在地面探测，有一条火道通往并横穿正屋地下，虽然结构简单，但也聊胜于无。
多走走果然长见识。云琢猜想现在已经有制造火道的技术了，只是还不够成熟，而且技术还没有流传于民间。
不过，下月回去后，他就可以跟爷爷建议给自家也挖一个简单的火道取暖。至于火炕，他到时候提一下，爷爷自己应该能琢磨出来。
计划好一切，云琢就拎着两个水桶出去了，并用剩下的水洗了洗双手还有抹布。
回房间时，他看到赵鸿轩还在练着，齐敏文还在读书，而江承业还在睡觉，他嘀咕了一句“我也睡一会儿”，就直接躺下了，然后渐渐入睡。
半个时辰后，云琢醒了，然后发现其他三人聚在院子里谈论着什么？他好奇地凑过去。
江承业没发现，继续兴奋地说着：“……几十斤的水桶啊！他就那么轻轻松松地提了起来，毫不费力。”
看着赵鸿轩面无表情还以为他不信，又强调地说：“你别不信，我跟敏文出去拜访其他同窗时，好多人都跟我说了这件事。哎你们说他住在哪啊？”
赵鸿轩继续冷着张脸，心说这人不就在你身后吗？云琢莫名看懂了赵鸿轩的眼神，尴尬地咳了一声后，说道：“承业兄，此人正是小弟。”
江承业以为自己幻听了，转身看向云琢，不确定地问：“你方才说，这个人是你？”
“是我。”
江承业听了之后，又追问道：“那你的力气最多能有多大？”
“不知道。”这个他还真没专门测试过，不过——
云琢走到池子边，捡起一个手掌大小的石头，回来递给他们：“你们看这块石头，能捏碎吗？”
赵鸿轩第一个将石头拿走，用力握紧，然后说：“很结实，捏不碎。”江承业拿石头，往地上用力砸，砸出一个土坑，石头没碎，确实很结实。
所以呢？他们看向云琢，这有什么关系吗？
云琢拿过石头，合拢手掌，轻轻一握，就看到有沙子从指缝中流出，摊开手掌，石头已然不见。
空气突然安静……
吓到他们了？哪想江承业忽然郑重地拍了拍云琢的肩膀，严肃地说：“以后你就是咱八舍老大，赵鸿轩老二，我老三，齐敏文老四。”
云琢听得一愣一愣的，这是怎么回事？他怎么就成大哥了？想了想还是问道：“承业兄，你在说玩笑话？”
“不是，你这么厉害，别人肯定都不敢惹。所以你是老大，你看赵鸿轩都没反对。”江承业指了指赵鸿轩，赵鸿轩确实没反对。
齐敏文：……我呢？虽然我确实力气最小，但是能不能不要忽略他。
明明赵鸿轩身手更好！真是单纯的逻辑！云琢竟然无言以对，最后只能说：“那也不能这样喊，我们互相喊名字。”老大发话，其他人都没意见。
“云琢，你家里人都像你一样有这么一身神力吗？”江承业好奇地问道。
“没有。”云琢回道。
“那是只有你一个，果然这种天赋不是随处可见的。”江承业感叹。云琢听了也没反驳，姐姐她们确实没他力气大。于是一个美妙的误会就这么诞生了。
——
晚上四人去了书院饭堂用餐，云琢觉得饭堂做的菜也很不错，以后可以常来，不仅方便还省钱。
回到八舍后，云琢就发现白云和小八回来了。“老大，这是你养的？”江承业过于震惊，一不小心喊错称呼。
“不行吗？”云琢抱起白云顺着它炸起来的毛，疑惑地问。
“咳，也不是不行。”就是太小了，没有什么威慑力，不过江承业想到自家老大也很小，就没有再说。都说人不可貌相，说不定猫也是。
云琢听言也没追问，就点了点头，然后对他们说道：“明天是第一天上课，今晚好好休息。”既然是老大，就要负起责任，不能再像之前那样淡然处之了。
其他三人都同意，于是众人早早地就灭了油灯上床睡觉，养精蓄锐迎接明天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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