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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智脑零，是我妻子的助手。”齐余把手机插-进充电口，看到他们的样子耸耸肩，“很漂亮吧？它控制着整个房间的电器，嗯，有时候也能做点别的。不过大多数时候它的主程序都在我妻子的实验室，这边只有基础功能。你们坐。”
“这就是智脑啊？听说这种形态的今年才开始发售，你们家这个多少钱啊？”苏文问。
“这个是实验室带过来的原型机，我不知道价格。”
好像是回心的一个什么朋友自己做的？
“那个……你是这家的户主齐余吧？”吴轩又拿出终端，调出资料里的照片对照了一下。
“嗯，对。”齐余说，坐在沙发上。
“那还有一位温回心温女士呢？她在家吗？”吴轩在资料上勾画。
齐余架着腿，两只手握在一起，两只拇指转着圈圈，闻言顿了一下。
“没有，我妻子出差去米国了，正在回来的路上。”
吴轩又和另两人对视一眼。
说：“前天开始往来潇州的所有国内和国际航班已经停了，港口也全部封闭了，现在只有福潇海底隧道还能通行。如果你们还有联系，最好告诉她从福市走隧道过来。另外，如果她回来了，请记得来社区登记一下。”
“嗯，谢谢告知。”
苏文端了个小托盘过来，“麻烦把手伸出来。”
“干什么？”
“抽血检测啊。”
齐余皱眉，“检测什么？说起来你们穿成这样跑到我家里，问东问西还要检测什么的，在搞什么？”
赵招问：“你这两天都没出过门？也没看过新闻？”
齐余摇头。
他自从注射了那个针剂之后，就一直昏迷到刚才，正准备去洗个澡吃点东西，就听到他们的敲门声了。
“我5号晚上加了个班，可能太累了，再加上有点受凉，回来后就一直睡到刚才，没怎么注意时间。”
“那你这一觉睡得可够沉的，现在都8号上午了，好家伙你睡了整整两天两夜啊。”吴轩抬头瞟了一眼，把这个情况做了标记。
苏文放下托盘，听说他之前有感冒症状，便先拿起温度计，对着齐余的额头扫了一下，瞄一眼数值，“体温正常哈。”
吴轩记录。
赵招于是解释道：
“5号下午全市各个医院突然接诊了很多高烧病人，前哨发布了流感预警，但是我们潇州每年都会爆发好几轮流感，大家都习以为常了，以为这次也一样，没特别当回事。但是到了6号凌晨，这些病人都开始痉挛抽搐，呕血，并很快就在猛烈的痉挛中死去，大约五到十分钟后又变成嗜血的怪物活过来，见人就咬——被他们咬伤划伤，甚至只是本身有个小伤口不小心溅到他们的血，也都会在10个小时内变成了那种怪物。如果你需要一个参照物去想象的话，可以想想米国的丧尸电影，和那没什么两样。我们叫他们变异者或者变异人。
“之后国家派来了最近的驻军全面接管了潇州。同时发布戒严和封城令：所有居民必须严守在家，不准外出，随时接受政-府工作人员的上门检测，海陆空通道全部关闭，据说在海上还有巡洋舰的巡逻，力求就是一只鸟从潇州飞出去都要打下来！同时，要求全体警察消防和医护人员到岗，三人一组进行地毯式排查，一遍遍的扫楼，争取把所有的变异者在转变之前找出来，不漏掉一个变异者和疑似变异者。
“既然你也是警队的，应该也接到了命令才是，可能是你手机没电，所以错过了消息吧。等我们这边弄完，你可以联系自己的上司归队。”
齐余若有所思的低头看着自己完好的左手。
非常神奇，不知道回心留在家里的是什么药剂，自从醒来，他昏迷前的所有不适都消失了不说，整个人感觉比全盛时期还精神。
不只是力量，好像所有的感官都提升了。
他握了握拳，细细感受变大了的力量。
又凝神去看面前的三人，他们在他眼里宛如透明，他能轻易看到他们的心脏泵动，以及听到那血液被泵出的声音。
他赶紧揉搓一下脸，把目光移开。
“那，找到变异者之后呢？”
“每栋楼下都有军队驻守，我们找到人会，或者拿不准的都可以直接通知军队接手，他们有武器。疑似的会被单独隔离，已经转变的就不知道了。”十之八九是被杀掉了。赵招默默的想。
“这种转变有办法治疗逆转吗？”
“目前没有——据我所知，没有。现在我们只知道用一种药剂检测血液，可以把感染者筛查出来，以及感染者初期的表现是什么，”吴轩说，“其他什么都不知道。”
“……有什么初期表现？”
“首先是高温，目前已知的转变都是从高烧开始的。”苏文用小手电照射他的瞳孔，“华丹国人瞳孔的颜色多是黑色、棕色这种，当然也有你这样的深紫色，但是感染者的瞳孔会带一圈红色，深红浅红都有，总之还是很好分辨的。……瞳孔也正常。最后抽点血就可以了。”
说是抽血，其实就是在指尖扎了一下，挤一滴血到准备好的试剂里面，看着那滴血在试剂里扩散不见，苏文笑了。
“你看，如果是感染者，他们的血会和试剂产生强烈的反应，比如试剂会像烧开的水一样冒烟，或者一秒凝结成冰块什么的，你这样的就是很健康。”
另两人也很高兴，这种时候多一个健康的人都是好的。
“好的，那我们去下面楼层。”
吴轩登记完，率先往电梯走。
苏文收拾下东西，也赶紧跟上，还不忘在玄关显眼处啪一个绿色印章。
赵招走在最后，向外走了两步，回过头说：“现在外面基本还是安全的，有什么问题可以直接在你们的社区群里说。另外，如果你已经休息好了的话，我个人建议你还是能归队，现在只有在外面行走才能得到最新的消息。”
“好的，谢谢。我会的。”
送走了这三个人，齐余打开电视，只见各个频道还是很正常的在播出各种电影电视娱乐节目，一点也看不出和平时有什么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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