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女扮男装
要么不来，一来就来了这么一个重量级的人物，林昭不免有些受宠若惊。
香凝和嫣儿倒不似林昭那样心思单纯，觉得这宁清若来者不善。
“嗯哼，不知这位宁姑娘是为何来参加这次试镜呢？”林昭在一旁痴笑了半天才想起来问问人家来意。
“我为九王爷而来。”宁清若直言不讳。
虽说坦荡，不过也引得人心不悦。
尤其嫣儿恨不得立刻用眼神将其杀死。
林昭尴尬一笑，“这……目的确实有点明确哈。”
好不容易来个人，还是为了沈青泽那货，林昭当然生无可恋。
“我先说明一下，即便你入府唱戏也不一定能见到沈……九王爷，尤其是最近他根本不在府中。”
大家都没想到在宁清若表明来意后林昭非但不恼，还有想要将她留下的念头都大为吃惊，包括宁清若也有些惊讶。
“姐姐这是要将她留下？”香凝附耳问到。
“我这红榜贴出去这么久，好不容易来个人干嘛不要，再说了沈……九王爷最近不是不在吗？等他也要小半月，我该听的戏都听完了。”
再说，就算沈青泽现在在王府，也不会影响她的决定。
倘若这宁清若能够凭着自己的本事让沈青泽留下她，她也没有阻止的权利啊。
“可她目的不纯……这……”
不知为何，香凝总觉得宁清若这人不简单，举手投足之间都不似一位寻常戏子该有的。
“没事啦，她贪图的是九王爷，又不是我，再说了要不要她也要等试戏之后再做决定。”
话是这么说。
林昭怎么也想不到，宁清若和她所写的角色贴合率居然这么高。
就说这角色就是为宁清若写的都大把人相信。
“这戏我倒是第一次见。”
通过九王妃进入王府不过是宁清若的权宜之计，本想着王妃和寻常贵门女子并无二致，喜欢看的不过就是一些男欢女爱戏码。
却不想竟如此别具一格。
“就是不知道这戏本是出自哪位名师之手，青雀班一直想要找个能写戏本的高手。”
宁清若态度诚恳，看样子对这内容确实满意。
“这可是我家小姐亲手所书。”嫣儿虽不喜欢宁清若，不过见她夸赞剧本，多少有了些赞赏她眼光的意思。
“你家小姐是？”
宁清若下意识的将目光落在了香凝的身上，眼神带着狐疑，她对九王府有过了解。
香凝入府多年，从未听说过她识字，更别说有那方面的才华。
“我家小姐自然是王妃娘娘。”
刚还觉得宁清若眼光不错，这下又推翻了，心想她果然是有眼无珠，嫣儿气的面色发青。
宁清若更惊讶了，不过很快就收敛了神色，比较之香凝，林昭的可能性确实大一些。
虽说是将门之女，不过因是独女极为受宠，府上给她请了教书先生倒是不足为奇。
“原来是王妃娘娘，真是失敬，没想到娘娘虽为将门之女，却也有文人风骨。”
宁清若表现的恭恭敬敬，言辞之间却有着看不起的意味。
林昭怎么会听不明白，她这意思不就是说将门粗鲁没想到她还识字，还会写话本。
“多谢宁姑娘夸赞，若要说起文人风骨，还真是不敢当，不过是我那二哥见我足不出户，教我识些字罢了。”
宁清若没想到林昭会突然提起林默，一时语塞。
确实，她竟疏忽忘了林默是个文臣，在皇帝面前举足轻重。
“不知九王妃对我的表现是否满意。”
偏开正题说了半天，宁清若才想起来正事。
林昭却犯了难，原想着好不容易来个人，又能如此合适角色，可她这说话总夹枪带棒的让人不舒服，怕是之后要耍大牌。
“你先回去，容我考虑一番，再行知会于你。”
思来想去还是先不要当机立断，等权衡之后再做抉择。
送走了宁清若，之后也没有再来一个人，林昭这眉头皱的都快松不开了。
就算她不计较把宁清若找了来，那也不够啊，总不能让宁清若唱独角戏吧。
林昭在院子里来回踱步，晃悠了大半天，最终决定化被动为主动。
既然她们不上门，那自己上门总行了吧。
“不行。”
“不可以！”
果不其然，她才刚说了一个苗头，立刻就遭到了嫣儿和香凝的联合抵制。
“可是人手不够啊，我都等了这么久都不来人。”
林昭见正面交锋不行，就想侧面出击，软磨硬泡。
“若姐姐觉得人手不够，可以从府中挑选人手。”香凝差点就着了林昭的道。
好在嫣儿摁住了她动摇的心。
“府上选啊……”
其实不是没想过这个可能，只不过……
就拿香凝和嫣儿来说，嫣儿的姿色只能算一般，不难看却也没有亮点。
香凝是舞姬姿色当然没有问题，可问题就在她出生于番外，浓厚的异域风情没有符合她的人物。
再者说，她好歹也是沈青泽的侧室，让她唱戏给她看，传出去肯定有人要说林昭没有容人之量，所以不行。
除了这几个熟悉的，府里的侍女确实不少，可不知是不是有人从中作梗，个个长的不尽人意，似乎是担心着某些事情发生。
不过对象是沈青泽嘛，倒是可以理解。
“不行，还是要出去……如果你们真的不放心，大不了我穿个男装，多带几个侍卫，这样总行了吧。”
林昭已经放弃了轻装出门了，这已经表示了她的诚意。
“可……”
虽说乔装出门，再带上侍卫确实解决了她们的担忧，可她们担心的又不止安全这一点。
恰好这时真儿送了点心进来。
一进门她就觉得有无数双眼睛在盯着自己，所以她放下点心就想着往外走，刚抬脚就被嫣儿拦了下来。
香凝也跟着凑了过来。
她们也不说话，就是看看真儿，又看看林昭，真儿胆子本来就小，吓得都要哭了。
“我也不是天天都捡人回来。”
真儿现在在府里呆着也渐渐和大家熟悉起来了，但她最初留下的目的也被怀疑过。
若林昭这捡人回来的习惯不改改，难保不会引起那些有心之人的注意。
“行行行，我跟你们保证，绝对不会捡人回来了，行不行。”林昭就差指天起誓了。
香凝和嫣儿得到了满意的承诺总算放过了真儿。
不过当下出门这件事还是被一票否决了，理由自然是夜幕过深，走街串户的不安全，等明日傍晚再去也不迟。
林昭也不坚持，毕竟能出去已经不错了。
只求明天会是个好天气。
因为太久没有出门了，林昭一时间兴奋过了头，直到晨起公鸡打鸣她才想起睡觉。
这一觉直接睡到了下午。
“小姐，你这都睡了一天了。”
早膳和午膳时嫣儿也曾试图叫醒林昭，可都只是嘤呜两声就没了下文，直到晚膳时间才见她醒来。
“可是有哪里不舒服？不如……”
不如留在府上不要外出了？
林昭不用听都知道嫣儿后面想说些什么。
“我只是太久没出门，过于兴奋导致一夜没睡而已，没事。”
生怕嫣儿不相信，衣服都没穿整齐就想给她蹦一个，证明一下她是如此的精神抖擞。
嫣儿见她如此知道劝说无用，也就收起了心思。
男装是嫣儿拿来给林昭套上的，刚开始有些不合身，在嫣儿巧手调整之下，林昭也成了一个偏偏少儿郎。
不过这衣服，林昭看着有些眼熟，可又想不起来之前在哪里见过。
林昭觉得过度回忆很费脑子，加之时间不早了，她赶着要出门，就不深究这衣服的来处了。
或许是因为对出门期待满满，在踏出王府大门的那一刻，林昭觉得周围都空气都不一样了，有着别样的清甜。
自上次遇到上官狗东西之后，林昭就没有在这个时间出过门。
晚霞敛去后夜色降临，街市不约而同的挂起了红灯笼，从街头至街尾，远远望去竟像一只盘旋与空的火龙。
“去风林苑吧。”
出门前林昭让嫣儿打听了青雀班在京师落足的园子。
既然青雀班是京师中富有盛名的戏班，应该不会只有宁清若那一个台柱，毕竟一个人看久了会有审美疲劳。
据嫣儿所说，青雀班不同其他戏班子，高傲的很，其他戏班子都奔走于贵门府邸唱戏，而要听他们的戏就必须到风林苑一趟。
尤其是宁清若的戏更是一票难求。
林昭心下了然，这班主挺会玩啊，这一手饥饿营销玩的妙啊。
不过，林昭多聪明，没报自己的名讳，用的沈青泽的名义。
进去的那叫一个大摇大摆。
里面的人一听说九王爷来了，个个伸长了脖子看，却没见到人影。
林昭跟领门的人说她不想引人注目，只想好好听戏，瞧瞧美人，这领门的人也是聪慧，立刻就懂了意思，将她领到了另一个进去的小门，神不知鬼不觉的去了二楼的雅间。
看来这沈青泽是真的丑名在外。
这种骚操作都有。
二楼的雅间正对着戏台，台上唱戏的人余光一瞥，竟恍了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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