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4】结果,回京准备
【84】结果,回京准备
“裳儿,骑儿,这天气这样冷,牢房里怕是...有没有机会出去看看家主?”看着满院狼籍都处理的差不多了,这个时候二姨娘还是担心隐道的安危,脸上更是控制不住的泪流满脸。
“不用担心母亲。”墨裳看了看言瑶没有接着说下去,就只是拍了拍二姨娘的手,安抚她的情绪。
言瑶一直低着头,沉思着,不说话。
东临国西边城门行军驻扎地
这里风景两异,似乎一道城门就将两个不同的气候给隔开了一般。
远处一片漫漫黄沙映入眼帘,眼神好些的可以看见是连绵起伏的小山丘,也是由清一色的黄沙堆砌而成,这里是黄沙的世界,黄沙的海洋,绵绵的黄沙与天际相接,根本想像不出哪里才是沙的尽头!
广袤的大漠,死寂的沙海。雄浑,静穆。
总是种单调的颜色:黄色、黄色,永远是灼热的黄色。仿佛大自然在这里把汹涌的波涛、排空的怒浪,刹那间凝固了起来,让它永远静止不动。
而城门这边,有街道有稀少的绿植,至少站在城门上看见远远的看见生机和热闹。
“父皇怎么说?”他已经传了三道折子上去请求回京,然而时时没有消息,这件事颇为古怪。
“殿下,有个坏消息,殿下必须冷静的听。”皇战身边的谋士,姓陆,不是哪个家族,而是皇坤自己培养起来的谋士。
“说。”
“皇帝陛下驾崩了...传说是凰临郡主所为...”
“不会!父皇身体...”皇战一拍而起,怒气上头,又想起来偶尔会看见皇坤咳血,本以为不是什么大病的,现在现在回想起来的话都是有迹可循的。
“我要回去!我必须回去!”
“殿下!”陆老先生急急的喊住皇战,将一旁的盒子放在了皇战的桌子上,语气尽量的平稳缓缓道来。
“这是出征前陛下交给老臣的,就是为了应对这个局面,殿下现在不是回京的时候,至少明面上不是!”
皇战愣愣的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陆老先生一眼,这才稍稍平息下来,打开盒子,里面有两样东西,一是一道圣旨,二是一展画卷。
圣旨上黄明笔墨,字迹恢宏大气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余闻皇天之命不于常,唯归于德。五皇子文韬武略、秉性纯良、恭俭仁孝。上敬天地宗亲,下护天下子民。有帝王之相,秉圣贤之能,忧思国计、振朔朝纲,堪担神器。朕为天下苍生福泽计。立为新帝,肇基帝胄,承天应人。普天同庆,大赦天下,着于朕禅位后登基。
钦此
皇战看着这熟悉的字迹,手抖的一发不可收拾,就是不相信,他的父皇这么驾崩了,陆老先生看了看皇战的神色,这才又语气颇为严肃的开口。
“殿下,节哀,但是!殿下不得不为自己考虑了,殿下知道老臣再说什么吗?殿下!您有此诏书,名正言顺,但是现在京城水深火热,殿下万万不能冲动行事,要从长计议!”
“我知道,母亲怎么样了?”皇战放下手中的圣旨,抬起手揉了揉眉头。
“贵妃一切安好,九殿下传来书信,京城现在在三皇子的掌控之下,左相现已入狱,上柱国在等着殿下的消息,谢家向来拥有私兵,这一点陛下颇为忌惮,如今北上局势也不明朗,殿下切不可感情用事。”
“郡主呢?怎么样了?”
“下落不明。”
皇战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蓦然站起身来,吓得陆老先生赶紧抱住他的大腿,不让他出帐半步。
“殿下!不可感情用事!郡主吉人自有天相!断不会丢了性命!殿下!”
“报!”
陆老先生看了一眼就站起身来,将圣旨重新放回盒子里,整理好了一切这才恭恭敬敬的站在一旁,防护刚才那个言语激烈的老先生不是他一般。
“进!”
“殿下,北上密报。”士兵将手中的东西放下后就退了出去,周围自然都是皇战的亲信,一般皇战和陆老先生商量事情都是这般。
皇战打开看了一眼这才交给陆老先生。
“陆老,您说,我该怎么做。”
“殿下心里清楚怎么做才是对这个天下最好的解释,只是殿下老臣要说一句,如若殿下功成名就,断不能让左相府成为第二个右相府!郡主乃九星强者,殿下心念她也不能不考虑大的局势,殿下您......”
“我若登上了那个位置,就要舍弃凰...凰临了吗?”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皇战苦笑,心里酸的很,但也只能自己咽下,良久良久,皇战回忆了自己的这一生,留下了心底那些不愿意放下的记忆,然后将其放在一个盒子里,深深地放在心底最最不可触碰的角落里,这才睁开眼眸光清明,转身大刀阔斧的坐下后,语调铿锵有力。
“传密信给九弟,让他务必查清右相的私兵数量以及排兵布阵,告诉上柱国,凡事低调,时刻注意永安王的动向,抽一些人保护...左相府和将军府,七弟那边也要时刻注意一下,别让他做傻事,另外调五百精英跟随陆含川暗中潜伏京中,为后事准备。”
“是!”
隐凰醒过来的时候都看的不太清楚,只感觉周围一片漆黑,只有几点微微烛光不远不近。肚子上的痛感也渐渐清晰起来,刺激着神经反倒是让她清醒了许多,就是提不上气力。
“哟!醒了。”厄枯啧啧了两声就坐到一旁的椅子上倒酒自顾自的喝了起来。
这个时候隐凰才看清楚周围,陈设简单大气,该有的都有,就是没有人烟气,清清凉凉,冷冷冰冰,让人无端的感觉到四周的寒气,倒不是因为冷,而是心底不由自主冒出来的感觉。
“不说话?切!”厄枯看也没看就将凰隐随手的扔在桌子上,凰隐不在隐凰手中的时候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鞭子,没有那明艳的蓝色火焰,也没有灵气。
“你说你这个鞭子真的很烦人,凰隐?你是拿你自己的名字倒过来吗?这么随意,啧啧,要不是认了主跟了个不好的人,不然我可以让它尝尽鲜血的滋味,啧啧啧!”
隐凰捂着自己的肚子勉勉强强的皱着眉起身,一动就牵动了浑身的神经,全部都在颤抖,痛的她几乎要喊出声来。
“哈哈哈,被你那所谓的弟弟刺了两剑,心里不好受吧!”厄枯捕捉到隐凰脸上的表情,直接放肆的大笑,看见她皱眉他就开心,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不喜欢隐凰,第一次见面就不喜欢了。
天生由来还是后期而起,他也不想琢磨,反正讨厌就是讨厌。
“你们不杀我?”隐凰一开口嗓子又是个哑的,上次的撕心裂肺之后嗓子就低了几个音,现在恐怕是没有喝水,直接干瘪瘪的如同枯木一般的声音真的很难听。
“啧,我倒是想杀你,风安也不知道想的啥?他妈的!”厄枯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突然暴怒,抬手就摔了杯子,直接砸到了门口准备往里走的两个人脚边,瓷片渣滓碎了一地。
“......”风安默默的看了一眼厄枯,没说话,身后跟着的景珦也低着头看也不看的直接略过,也就只有再看向隐凰的时候,眸光微闪了一下,太快,难以捕捉到。
“凰临郡主?他给你这个凰临二字你可知道是为什么?”风安站在隐凰床边,垂眉盯着她的眼睛。
“......”
“不知道?还是不想说?他找你难道没有告诉你凰临二字的来意?这可不像他啊!”
“......”隐凰沉默,她嗓子疼不想说无端的废话。
“你知道当初为什么皇坤要奋起反抗木氏的统治吗?百姓民不聊生是一回事!压死他最后一根稻草的,还是沧澜神殿,一听说木氏要强行破了沧澜神殿的大门,皇坤这才下定主意要谋逆的。”
“......”隐凰想着这些个往事跟她八竿子打不着,为什么都要在她面前说这些东西,她不感兴趣,却又不得不听下去。
“呵呵!为了沧澜神殿连心爱的人都可以舍弃!畜牲!”风安果然提到风情就会情绪激动起来,隐凰暗暗的叹了口气,觉得他们可能误会了些什么非要拉她趟这浑水。
“看在你是隐道和紫枫的女儿的面子上,不杀你,但是也不能平我心头之愤怒,所以......”风安取出一青色瓷瓶,捏着隐凰的嘴就给灌了下去,她虽然挣扎却抵不过风安一大老爷们的力气,再加上她灵力似乎暂失的不能调动了。
“咳咳...咳...”隐凰趴在床沿咳着,感觉到喉咙处一片火热,辣的她只能用力咳嗽,却也没有任何办法,动作太大牵扯到了肚子上的伤口,不消片刻刚刚缠上的绷带就染红了。
“......”景珦静静的看着隐凰的头顶,看着那血色的绷带,头一偏,心底的某个位置微微的痛,蔓延全身。
“哈哈哈哈!凰临郡主从此要是个哑巴郡主了!”厄枯笑得拍桌,隐凰缓了好久才顺过气来,的确努力的想要发声也不能做到。
“皇坤敬仰你,在我眼里你什么也不是!”风安恶狠狠的说到,看向隐凰的那双眼睛里恨意不减,但也有些无奈添加在里头。
敬仰?
隐凰皱眉,她虽然是个九星灵修,但是也没有达到让皇坤敬仰的份上!
“厄枯,扔万魔窟,你若是本事通天出去了算你幸运,若是成为万魔窟的一抹魂魄也是你这辈子的命。”风安说完转身出去了。
厄枯一听闻嘴角都要咧到耳根了,隐凰抬眸盯着厄枯,盯了一会这才转向一旁一直都没有说话的景珦,嘴唇动了动也不能出声,景珦的那双红色眼眸眨了眨,看着隐凰惨白又脱水的嘴唇,宽大的袖子里拳头不由得紧了紧。
“万魔窟可是魔气极重的地方,就算你侥幸活了下来,怕是也要走火入魔,啧,你要是入了魔可就好看了,嗯~我还有点期待!”厄枯站起身就朝着隐凰方向而来,显然是这个时候就准备动手。
“厄枯,我来吧!”景珦侧身挡住了厄枯前进的脚步。
“厄汜,你不会心里还挂念她吧?”
“我想亲自动手。”
入了魔的人心里只有杀戮和血腥,不会有正常人的感情,就算是风安这种入魔二十多年的人,有些时候也不能阻止他心底的疯狂,景珦资历不深刚刚入魔就丢了感情这种东西,他只记得他认识隐凰,知道她是凰临郡主,但也仅此而已了。
“行,交给你。”厄枯拍了拍景珦的肩膀,却也没有走。
景珦上前伸手就拎起隐凰的衣领子,将她提了起来就朝着外面走,本来刚才嗓子遭了罪,现在这衣领子一勒,顿时又咳了起来。
出了房间隐凰看了看周围才发现现在正天黑,这座府邸也不知道建在什么悬崖峭壁之上,出了后门就是一断崖,四周还有乌鸦低低的嘎嘎声,扑面而来的不仅仅是冬天的那种凛冽的寒冷,还有阴寒,那种尸体堆的高了,骨头都渐渐的被泥土埋没吞噬了最后的温暖之后的阴寒之气。
景珦站在断崖边,厄枯笑着看着他慢慢的抬手将隐凰移到断崖上方,一松手,那高贵的凰临郡主就如同残翅一般,坠入了黑暗中。
厄枯嘴角一勾,眼神渐渐柔软起来,看向厄汜的背影,带着暗暗的迷恋。
“厄汜,你真的让我好生喜欢。”
一个月后
“听说了吗?五殿下在西边受伤了至今都不能下床。”
“这我知道知道,据说北上的情况也不好,那顾公子至今都没有回来呢!”
“还别说,之前说是凰临郡主杀了皇帝这事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现在凰临郡主也不见人影。”
“不过我还听说了那书香满楼魁首舒恙姑娘是木氏残党遗留下来的血脉,啧啧啧!现在也不见了踪影。”
“不是说被七殿下劫走了吗?”
“三殿下查了,这不是没找到呢!哎!想当初七殿下和舒恙姑娘那也是才子佳人的一对!”
皇羽带着夸大的帽子偷偷的潜入南府的后面,一路走来听了许多的八卦,她也只是咬着牙充耳不闻,这才抬手敲了敲门,用了她和皇玥之间的暗号,皇羽从来没有想过,她和皇玥做坏事的暗号居然会用在这个地方。
“公主请进。”
“呆头,李大小姐带来消息”皇羽将手中的纸条交到皇玥手中,这才大大咧咧的坐到一旁喝了一口茶。
“哎!我滴天,你知道我心跳的多么快吗?我一路上真的紧张死我了,在以后这种传递消息的事不要让我做,我的一颗老心脏啊!”
“呆瓜,我想知道五哥现在在哪?你...算了,这种大事你一向不告诉我,哎!但是啊!我还是很担心郡主的安危,你能不能稍微的透个底!一点点!”
皇羽对着皇玥疯狂的眨巴着眼睛,一脸无辜的样,就是藏不住好奇心。
“好了,我只能告诉你,郡主没事,五哥也好得很,安生点吧!”皇玥敲了敲皇羽的额头,一根手指将她快要怼到自己脸上的大无辜肥脸推开。
“这也不让问那也不让问的,那你总该告诉我,为什么要选在南阳国三皇子曾经住的地方吧!”皇羽瘪了瘪嘴,想她刚刚从上柱国家出来,打着去找李允汐玩的借口传递消息,但是她真的做不太来偷偷摸摸的事情,更何况是现在这样,偷偷摸摸的进一个男人曾经住过的院子。
咦,冷汗起来了。
“这儿安全。”皇玥扫了皇羽一眼,宠溺的笑了笑。
“这几天比较危险,小妹你就待在宫里不用出门了,知道吗?”皇玥抬手摸了摸皇羽的头,皇羽一脸“我知道了我知道了”的不耐烦样,抬手就打掉了皇玥在她头上蹂躏的手。
三天后,民间传出皇坤传位与五皇子殿下的传位圣旨,不止一份,下面的皇帝玉玺印的的确确为真的,而五皇子殿下的马车就在城外十里处,马上回京。
由于五皇子殿下伤的很重只能坐马车,马车周围有重兵把守一路护送。
皇宫朝堂龙椅之上,皇冀摸了摸扶手上的龙头,眼里掩饰不住的嫉妒个疯狂。
“父皇父皇啊!为什么要传位给皇战,我才是嫡出啊!也是长子,父皇偏爱皇战偏爱到如此地步吗?”
“三哥。”皇玥站在下方,抬头看着皇冀的背影,眼神冰冷不含温度。
“你来干什么?”皇冀转身直接坐在了龙椅上,双手撑着伏案,要不是身上还是一身紫衣,也是有帝王之气的。
“九弟来看看三哥,顺带着送个消息给三哥,五哥回来了。”
“回来了?呵!”皇冀一笑,嘲讽颇多。
“三哥,我真的回来了。”五皇子皇战推门而入,皇冀听闻声音抬起头来,震惊的的站起身愣了好久,心下警铃大作。
“你...你不是....”
“死了吗?”皇战微笑着一步一步踏上通往轮椅的台阶,站在皇冀面前,眉眼间神采奕奕。
“谢家私兵意图谋杀未继位皇帝,居心叵测,用心不良,且私通北阎国陷将军府于不义,于国家不忠,叛国罪,难逃一死,三哥你看怎么样?”皇战一只手抚摸着伏案边缘,低头笑了笑,这又抬起头来死死地盯着皇冀。
“三哥,我且问你,灵消散,三哥可曾接触?”
“不曾!”
皇战闭眼苦笑了一声,这才对着皇玥使了一个眼色,皇玥得了意思就转身出门带了一个人上前,他浑身上下都已经不堪入目,鲜血早已变得暗红,一块一块的黏着破碎的衣物。
“三哥,可曾接触?”皇战嗓音渐渐的低了下去,皇冀看着下面的人,笑了。
“你既已知道,何必问我。”
“那是父皇!你也下得去手?”皇战上前拉住皇冀的衣领子,脸怼着脸,眼睛里失望之色太过浓郁了可能刺激到了皇冀,他反手也领住皇战的衣领子。
“父皇!对!他是!可是他爱的,宠的一直都是你!皇战,九星灵修高手!治国良材!又得玄真亲传!父亲早就属意于你,可是,我是嫡子!我母亲是皇后!我本东宫!现在为什么还只是一个三皇子!皇战你从小就得父皇宠爱,父皇心里只有你一人,何曾有我!有我母亲!有这东临国堂堂正正的皇后!”
“你之前,父皇只夸我一人,自从你学会读书写字,熟读兵法,你就处处抢我风头,你母亲慧贵妃,仅仅贵妃!便处处压我母亲皇后一头!要不是因为还有一个我在你上头,父皇早就让你入主东宫!皇战你别告诉我,你不曾想过东宫之位!!!”
“三哥,我从未想过与你作对......”
“可是你母亲想过!慧贵妃在后宫处处与我母亲不对付,她想要后位!要不是我还算争气,现在皇后之位早就易主他人!皇战你说你不想?那你现在为什么没有死!为什么回来了!”皇冀声音越来越大,情绪也越来越激动,现在在这里看见皇战,说明皇宫已不是他能掌控的了,而右相府谢家,恐怕也是凶多吉少了。
“我若不回,你会放过我母亲?”
“断然不会!凭什么!”
“所以,我今后会坐上你身后的位置,而你......”皇战顿了顿,不知道该怎么说,说他这辈子就这样了吧!对所有人都好,却又说不出口。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赢了,皇战,父皇偏爱你,我从来没赢过。”
夜半时分,月光泻地,长长的街道空无一人,积雪慢慢化去,寒冷的如同月光都显得没有温度,清清凉凉。
两道黑影在房梁处几个起起落落,利落麻利的潜进了永安王府。
隐凰和温栾稳稳的落在了永安王卧室里的房梁上,周围的暗哨对着这两黑影翻进去无动于衷,继续守着各个出口,尽职尽责。
“两位既然来了,何不干脆一些!”黑暗中永安王坐起身来,身边暗慕时刻警惕着,他只能瞧见,一双雪亮雪亮的眼睛在黑暗中暗暗的注视着他,来者似乎没有恶意,况且他也不想闹得外面的人注意到。
“不杀你。”嘶哑难听的声音蓦然响起,就像指甲不小心划到了黑板那种让人起一声鸡皮疙瘩的声音。
“那总该不会是来聊天的吧?”木华殇依旧没有放松警惕,能躲得过外面的暗哨,至少不低于九星了。
“我杀你。”温栾这个时候没有感情的开口,本来隐凰就说了,可以由着她性子行事。
“是吗?”暗慕突然出剑飞向两人,温栾一个后跟翻躲开也就顺便下了梁子朝着木华殇飞身而上,气势强大,一两个多月不见,温栾早已突破九星,对上木华殇也不手软,毕竟隐凰说了,打死了也不要紧,往死里打最好。
所以木华殇起初还能躲避一两下,见来势越来越凶,动静也要越闹越大的趋势,他急忙的跳开召回了暗慕,躲过一击正准备摸向一本书,却被突然出现在他身后的另一个人一掌击在了胸口,震得他心口微麻,并退后了两步。
也就是这两步让温栾再次欺身而上,外面有人的脚步声交错,还有刀剑声相击撞出来的乒乓声。
隐凰站在上次木华殇出门的暗道门口及时的阻止了木华殇借暗道离开,她从来没有想过,当初的偶然瞧见会在今天起了这么大的作用。
木华殇听着外面的混乱,他自己的人和暗哨干了起来,虽然他的人很强,但是暗哨明哨的从来不少,现在那也是脱不开身来。
“所以你们究竟是...五殿下的人?”
“......”
隐凰没有出声,温栾更不可能出声,她就是不喜欢有人和她对打只躲不还手的,也就下手加重了许多,温栾没有什么套路,都是直接的出拳出剑,什么漂亮剑花拳法,通通没有,想怎么打就怎么打。
木华殇也知道在这个地方始终施展不开,加上外面已经乱作一团,也就不忌讳的直接翻窗出门,足尖几下就出了永安王府。
温栾看了隐凰一眼,就跟着追了出去,隐凰一身黑衣戴黑帽,衣袍宽大倒是显不出她的身材,毕竟平常她都是穿便服,现在她也不急着追过去,而是转身触碰了开关进了木华殇的暗道里。
——
郊外一院子里四周守卫极重,都是八星高手轮流值班,悦昭站在院子里盯了盯这才朝着内屋走去。
“顾公子,安心养伤,接下来这段路由我负责,不久就能回京城了。”
“凰...凰临郡主现在怎么样了?”顾隐君坐在一旁,身形清减了不少,脸色也发白,嘴唇几乎没有什么血色,听说了隐凰的事情他心急如焚却又没有实力,被俘虏就吃了不少的苦头,现在又是秘密回京,根本不能直白的去打听。
“门...嗯...明天就知道了,顾公子休息吧!”不仅仅隐凰派了临君门的人去北阎国一探究竟,还有皇战的人,他们的确是把顾隐君救了出来,但是隐凰不放心,这才在最后一段回京的路,让悦昭亲自过来一趟,她随便混了个身份,反正顾隐君不曾去过临君门,也不知道她。
“你...不是五殿下的人吧!”顾隐君说完瞧着悦昭的手微不可微的顿了顿,他见过战场杀敌之人身上的气质,见过流浪之人身上的气质,见过暗中守卫之人身上的气质,而悦昭,有些大小姐的气质,显然不是暗卫,也不是战场之人,说起来她更像是奸细。
“顾公子说什么呢?”悦昭一笑,心下叹了口气。
“这几天我观察过,你的确会伺候人,细心谨慎,但一个人不管怎么伪装,身上的气质总是改不掉的,说!你是何人?”顾隐君心下早就起疑了,只是一直把握不定。
“顾公子好眼力,我的确不是五殿下的人,而是出自临君门,在下悦昭,见过顾公子。”悦昭放下茶壶,对着顾隐君抱拳,而后不卑不亢的站在一旁。
“临君门不插手皇族之事,你为何如此?”
“卖左相府一个人情。”悦昭笑,说的话滴水不漏,凰临郡主就是她门主,然后看顾隐君的样子,是不知道的,这才半真半假的。
“是凰...凰临郡主吗?她是不是回来了?有事没事?”
悦昭不说话了,这件事关系重大,她还是谨慎一些比较好,隐凰半个月前回来这件事除了他们五个人知道不会有人知道,而她现在行走在外都是靠着隐士这个身份。
“顾公子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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