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青学
“肌肉拉伤的话需要一定的休息才能恢复，妳这几天要注意身上有没有哪里会疼，如果有，要记得去看医生，可以的话也请顺便通知我们。”
“柴崎，妳这个周末不用来我家了。注意身体。”
柴崎芽衣凭借著眼泪获得了一次周末休假的许可。
连第一次的周日训练都还没开始，就获准休息，她也不知道该不该庆幸。
柴崎芽衣自己是没感觉到受伤，她也不认为自己的身体素质有差到那个程度。
但网球部的人都很紧张，为了让他们安心，她也只能转换心态当作赚到一次休息。
“他们从来没见过妳这么弱的，不知道妳究竟能弱到什么程度，才会担心妳弱到像个陶瓷一样一碰就碎。”
在冰帝两周的生活让柴崎芽衣了解到拥有读书以外生活的重要性，所以这个周末她破例没有窝在书房，而是约了毛利兰出门逛街。
并且丝毫不意外地，在她和毛利兰分享完最近的经历后，立刻就被毛利兰的随身挂件江户川柯南嘲讽了。
“柯南！”柴崎芽衣弯下腰，趁江户川柯南没有防备，两手捏住他的脸往两边拉长，“不准取笑我。”
毛利兰连忙劝架，将两人分开。
只见柴崎芽衣还是一副气鼓鼓的样子，而江户川柯南则是顶著被捏红的脸，眼神完全不服输。
毛利兰叹了口气，说：“柯南，你怎么可以笑芽衣姐姐呢？芽衣妳也是，都上高一了，怎么还总和小学一年级的孩子计较。”
“哼。”
毛利兰各打五十大板的处置让两人都乖乖闭上了嘴，但两人默默地走在毛利兰一左一右，死都不愿意和对方说话。
“好了，好了，我们先去吃饭。”毛利兰无奈，“园子推荐我一间不错的寿司店，我带你们去吃吧。吃饱就不要再吵架了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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铃木园子推荐的寿司店确实不错，柴崎芽衣比较意外这是一间十分接地气的店，和铃木园子的生活丝毫不沾边。
不过，恋爱中的人什么都不好说。
柴崎芽衣喜欢稻荷寿司，一开始就点了一盘。她尝了一块，惊为天人，立刻又加点一盘。
“小姐只吃稻荷寿司，其他都不要吗？”上菜的男生面相憨厚，“我们店里的味噌汤也不错喔，或是要不要来一份天妇罗呢？”
“不用了，这样太多我吃不完。”柴崎芽衣正拒绝，低头就发现新上的这盘稻荷寿司份量远比上一盘要小，她话锋一转，问道，“请问这一份是不是比较少？”
“因为是加点，所以一次只上半份，避免出现吃不完而浪费食物的情形。”男生解释，“请放心，价格也是砍半计算的。”
柴崎芽衣点头表示理解，“那我先这样就好了。”
毛利兰却露出不赞同的表情，“芽衣妳不吃菜也不吃肉，这样营养不均衡。”
“请帮我们上一份天妇罗，加上三碗味噌汤，谢谢。”毛利兰做了决定。
柴崎芽衣皱起眉头，她很喜欢稻荷寿司，也只想吃稻荷寿司，但她没有开口抗议。她习惯被规定好要做什么，习惯听从安排。
天妇罗和味噌汤很快被送上桌，味道不错，毛利兰是为她好才多点的餐，也确实好吃。就像父母把她留在国内、体育老师让她课后训练，都是为她好。
多喝了一碗味噌汤，又吃了几块天妇罗后，柴崎芽衣可惜地摸著绷紧了的肚子，她原本还想再加点一次稻荷寿司呢，看来是没办法了。
人吃饱后就会犯懒，三人没有立即离开，而是留在座位上，小口喝著寿司店提供的热茶，有一搭没一搭地聊著。
店外突然变得吵杂，紧接著是门被推开的声音，一群穿著蓝白运动服的少年走进店里，打打闹闹之余还和寿司店的少年打了个招呼。
他们似乎很熟悉，柴崎芽衣看著少年们的互动，福至心灵，自以为小声地和毛利兰说：“他们一定是打网球的。”
少年们集体转过头来，柴崎芽衣尴尬地微笑，拿起杯子抿了一口热茶压惊。
“妳怎么知道我们是打网球的？”一个看起来有些莽撞的少年凑了过来，好奇道，“莫非妳是我们的粉丝？”
“啊，不是的。只是打网球的人都有种感觉，我也说不清楚，但特别明显，我一看就知道了。”
这两周来和冰帝网球部多有接触，柴崎芽衣在看见这群少年们时就觉得似曾相识，没想到随口一猜就猜中了。
“这位是冰帝的柴崎同学吧。”另一个少年推了下眼镜，反射出诡异的光芒。
柴崎芽衣一抖，手中的杯子没拿稳，掉在桌上横躺著，幸好里头剩的茶水不多，只弄湿了一小块桌面。
“你怎么知道？我应该不认识你。”
“自我介绍一下，我是乾贞治。青春学园高中网球部二年级。”眼镜少年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了一个小本本，“为了帮助青学夺得胜利，我搜集了全国网球校队的情报，包括冰帝。”
“呃，你们好。”柴崎芽衣大概知道这些人的身份了，也听懂乾贞治的意思，“我又不打网球，和你们的胜负有什么关系？”
“柴崎芽衣，冰帝高中一年级，初中就读一所私立女校，该校校风特殊，除了读书学习以外的事都大力打压。”乾贞治读到这边停了一下，青学有几个人面露震惊，刚才率先发问的少年反应特别明显，倒抽一口气还岔气了。
乾贞治继续念：“这导致柴崎同学进入冰帝后适应困难，有因为体能不过关无法毕业的危险。冰帝网球部受托指导她的体能训练，根据情报，开学两周内，冰帝网球部已经因为柴崎同学跑步晕倒而延迟训练时间三次。我认为这是青学绝佳的机会。”
柴崎芽衣听得心惊，她给冰帝网球部拖后腿了。
心跳漏了好几拍，柴崎芽衣脸上的血色唰地褪去，她想不出什么能够反驳的论点。
是了，她一直有自知之明，她是冰帝网球部被迫照顾的一个麻烦。
只是如今被外人提出来，显得分外刺耳。
柴崎芽衣抽了张面纸，放到打翻的茶水上，她的视线紧盯著水珠顺著纸张的毛细孔扩散，眼神不再和在场的任何一个人交流。
毛利兰和江户川柯南的视线几乎同步地锐化，瞪向乾贞治的眼神就像真正能杀人的刀子。
青学的少年察觉到危险，两三人一起动手将乾贞治拉回去。
“啊嗯，本大爷的网球队是那种会被小事影响的不华丽队伍吗？”
一个无法忽视的声音强势出场，青学的少年们火速进入了戒备状态。
“迹部。”
“迹部学长。”
柴崎芽衣和青学网球部同时出声，只是一个带著不易察觉的惊喜，另一边则是十足的警惕。
冰帝网球部从容地踏入店里，和青学网球部形成明显的对立状态。
一般情形下，店家可能会担心群架而选择报警，店里的客人也多会选择退避，但在场的人，无论是旁观的客人还是老板，似乎都习以为常，摆好了看戏的姿态，完全不打算阻止。
“忍足，你来。”迹部景吾勾了勾手指。
“乾，你的情报资料有误。”忍足侑士向前站一步，“柴崎学妹的事不影响我们的训练。时间延迟，但训练量并没有减少。”
“就是！你统计的数字也不对，柴崎晕了四次！”向日岳人跟著呛声。
柴崎芽衣听见迹部景吾的声音时还有几分感动，等到向日岳人开口之后，就有些哭笑不得了。
四次可比三次要多，在这种局势下说出来，根本是伤敌一百自损八千啊。
更别说柴崎芽衣还发现青学几个一开始就躲在旁边看戏的少年，听见四次这数字，嘴巴张得下巴都快掉下来了。
“真的没有影响吗？我看未必。”
青学这边是一个笑瞇瞇的少年开口，而引起争端的乾贞治却是退到一旁在小本本上奋笔疾书，丝毫不因情报有误而沮丧，反倒像是见猎心喜一般兴奋起来。
“不二，你别太小看我们冰帝了。”迹部景吾挑眉，“少了手冢和越前的你们，对冰帝没有丝毫威胁。”
“迹部才是别太小看我们了。”不二周助的笑容维持在同一个弧度，周身却散发出杀气，“总是分心不好好打网球的话，可是会被从王座上拉下来的唷。”
“本大爷的王位非常稳固。”迹部景吾轻轻拨了下浏海。
“是吗？”不二周助轻笑。
饶是对高中网球界完全陌生的毛利兰和江户川柯南都感觉到了剑拔弩张，毛利兰不断地向柴崎芽衣使眼色，想让她开口劝导阻止。
柴崎芽衣看见了却没有照做，她不觉得这群少年需要中间人介入，而且虽然话题由她而起，重心却早已偏移与她无关了。
果不其然，迹部景吾提出了解方，“看来青学是不死心了，那么就让我们用网球说话吧。”
“求之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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