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喜欢一个人的感觉
“季薇，我来市里面开会，你有时间吗？晚上一起吃个饭。”电话那头冯森发出邀请。
“中秋节假期还没有结束就有会议了？我请你吧。”季薇有些好奇假期快结束了，师兄居然打来电话。
挂断电话的冯森长长的舒了一口气，他大老远开车跑到市里面就是为了见季薇一面，哪有什么会议，看到那条季薇发来的信息，自己就萌生了疯狂的想法。按照约定的时间把车开到了季薇家楼下，看到不远处已经在等候的季薇冯森突然很紧张，感觉自己又回到十几岁第一次和女孩子约会的时候，手心里面全是汗水。待季薇坐到副驾后，冯森才敢细细打量今天的季薇和在村里看到的略有不同。一改往日的干练，长长的秀发松散的披下，一袭白色的长裙气质温婉。
“城里面的女孩就是比村里的好看。”一边说着一边淡淡的笑。
“你是在夸我好看吗？”季薇问得很直接也很不客气。
虽然两个人一个多月没见面了，但关系似乎回到了从前，原来在家里的季薇和在村里的差别这么大。
“原来你不工作的时候可以这么可爱的。”冯森有点情不自禁的感叹道。
“我工作的时候很糟糕吗？”
“不是，我只是想说不工作的你才想这个年龄段女孩子该有的样子，可可爱爱的多好。在村里看到你每次都是在忙碌，很多时候都是眉头紧锁。”
“师兄，节日快乐”说着季薇递上来一盒月饼，看着很精致的样子。
不想继续刚才的话题，这盒月饼正好打断了这次尬聊。
吃完饭后，季薇带着冯森去了上次醉酒的酒吧，冯森看着酒吧的名字再聚，富有深意的看了季薇一眼。
在角落里坐下，季薇问冯森喝什么酒，见冯森不说话才想起他还要开车，就自顾自的点酒。舞台上还是那对情侣驻唱，小姐姐深情的唱着毛不易的《像我这样的人》，歌词仿佛卷起了季薇很多回忆，面前这个男人是十年前相识，见证过她天真，现在也看到过她的落魄。
“我这有酒，你有故事吗？”季薇举起杯中的一饮而尽。
“季薇，我知道人在成长中要经历很多，好的坏的，也会在经历中逐渐成长，但不要忘记快乐，不论哪个阶段我们都是有值得开心和快乐的事，这些年你一定经历了很多，但我希望你除了长大，也不要忘记快乐。”见季薇有些惆怅，冯森开始安慰她。
“你爱过一个人吗？你知道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觉吗？”季薇悠悠的说。
“很多人都说我们这样的中年男人是不会再有爱情了，曾经或许深爱过，现在只是权衡利弊而已，你觉得呢？”冯森说完卷起西装袖子上都扣子向后坐靠去。
“我不知道，我连我自己的感情都理不清楚，别人的我更是不懂。我记得我刚认识你那年你有一个女朋友，很漂亮的样子，我觉得你看她的眼神里面有光，你一定很喜欢她吧。”
“曾经很喜欢过吧，那是初恋，每个人总要遇到这样一个让自己痛并快乐的人。”
“后来为什么没有在一起呢？”感觉季薇今天话有点多。
“没在一起的理由很多，可能当时自己太年轻，不懂珍惜吧。”
“你们男人都是这样说自己的初恋的，年轻不懂珍惜，那谁又想这么早遇到呢，如果知道遇到太早是一种错，那谁又知道什么时候遇到才是最合适的。”
“你喝醉了，我送你回去”冯森感觉季薇情绪上头了。
一路上季薇都朝着说自己没醉，但依旧开始语无伦次。
车开到便利店门口，冯森下车给季薇买水回来却发现季薇已经不在车里，冯森瞬间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还好最后在不远处的围栏旁找到了吐得不成样子的季薇。感觉和这个小女子在一起自己强大的内心都已经不再强大。见季薇抬起头，冯森连忙递过去已经拧开的水示意她漱口。吐完的季薇似乎恢复了意识，有点尴尬的接过水，但不敢抬头正视冯森。
站在围栏边能看到市里的夜景，视野开扩，一阵阵秋风吹来有点说不出的冰凉，道路旁边的树木在风中舞动着。
“师兄，车上有点闷，陪我走走吧”季薇发出邀请。
“秋天的晚上比较凉，还是回去吧，不然你明天要感冒了。”说完脱下自己外套递了过去，冯森怕再出什么事端，想早些送她回去。
“没事的，我再走走酒意就散了。”
“不能喝还喝这么多，真的很难把你现在的样子和村里的季医生联系上，不然人家怎么总说城里人很会玩嘛，还是在农村生活的人比较简单。”冯森见她兴致正浓，不好扫兴，就答应了。
两人开始在城市小道漫步起来，人行道的两边倾斜着温柔的灯光，可能因为时间不早了，偶尔有人走过，很僻静。
“你就不怕我是坏人，对你不怀好意”冯森打趣的说。
“师兄，别逗了，我可是大外科最好的毕业生，我包里可是随时携带手术刀的人。”
“真的假的，你这可是非法携带管制刀具！”冯森感觉医学生这个癖好有点雷人。
“你猜”说完季薇自顾自的大笑起来，感觉笑声在释放着很多不便言说的情绪。
“你不是问我喜欢一个人的感觉吗？我其实很多年都没有了，也许是那种可以让人突然回到初恋时愣头愣脑的感觉，那种不计成本都想去见她一面的感觉，那种可以为她倾尽所有的感觉，很想陪着她不管去哪去干什么，看不到她就像丢了魂一样。”冯森说完一直看着季薇。
“师兄，你这是当年写的情书格式吧，咋这么纯情呢，说得自己很老似的，你现在有喜欢的人吗？”
“有，我其实很想靠近她，但是我却不能，我很想关心她，但是却不敢，因为像我们当领导的人，只要是和女的走近，都会有闲言碎语，别人怎么说我无所谓，我不想她被人说，所以只要远远的看着她就好。”
季薇感觉今晚的师兄说话很飘忽，看着自己的眼神也变得炙热起来。
“很多年前我也喜欢过一个人，喜欢了很多年，也等了很多年，后来还是被现实打败了。这几年累了，感觉感情这东西真奢侈，要不起，我现在能做的就是发挥自己的价值去帮助需要帮助的人，其他的都不想去想了。”
听她说完冯森的眼神瞬间暗淡了，嘴里想说的话一下子卡住了。
正当两人准备往回走时，一辆摩托车朝季薇冲了过来，关键时候冯森一把抓住季薇的手，车是避开了，两人撞了个满怀。时间突然静止了，冯森还像说什么，季薇伸手捂住了他的嘴巴，冯森此刻第一次距离季薇这么近，除了她身上残存的酒味就是淡淡的香味和她手上传来的余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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