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第38章 岛津义久在大明沿海处处碰壁
却说岛津义久高举野太刀大喝一声：“给我把城池打下来！”
岛津义久下了命令，久鬼加隆、岛津义弘二人都高举野太刀督促属下直奔城门口。为了显示火药武器的威力，久鬼加隆命令炮队用铁炮向城门轰击，城门在轰隆隆的炮声中颤抖！但是守城明军清楚，倭寇的大炮是不能轰塌城门的。因为城门由3寸厚的铁桦树木板做成。铁桦树的木质非常坚硬，比橡树硬三倍，比普通的钢硬一倍，是世界上最硬的木材。有人实验过，火枪子弹打在这种木头上就象打在厚钢板上一样，根本无法穿透。所以常常用来制作城门。此时倭寇对城门一阵炮轰，只是引起城门的微微颤抖，根本不能轰塌城门。
倭寇炮轰停止，城墙上的明军大声说：“倭狗，你们那大炮只能够做鞭炮用，响声倒不小，但是虽然响得热闹，却不能撼动城门半分，奉劝你们快点滚回日本，不然的话，死在我们大明的土地上，就是孤魂野鬼，根本收不到你们家人给你们烧的香纸，你们在阴间也是穷光蛋！你们还是赶快滚回你们日本去吧？”
岛津义久听了这些话，气得要吐血，高举野太刀大声命令道：“火绳枪队，给我向着城墙上射击！射击！”
然而就在这时候，岛津义久听到连续的“砰砰砰！砰砰砰！”的声响，与此同时，岛津义久恐怖地看到，随着巨大的爆炸声，冲到城墙底下的队伍倒下了一大片，岛津义久知道明军果然有利害的火炮与火枪，这一阵大炮轰击与火枪的射击，还不知道死了多少人。岛津义久知道处境非常危险，于是大声命令撤退。
倭寇大队人马撤退到明军火炮射程之外，岛津义久并不甘心，稳住阵脚想办法。向导乌里希说：“岛津将军，明军城墙上有大炮，士兵又有火枪，而且城池坚固，难以攻陷，不如放弃攻打县城，去县城郊区抢掠，大明沿海地方富庶，到处都可以发财，而在县城以外的地方明军对将军的大部队是没有办法的。将军以为怎么样？”
岛津义久心想，这话还说得有道理，于是问：“放弃攻打县城，到什么地方去呢？”
乌里希神秘兮兮地合着岛津义久的耳朵说出一番话，岛津义久的脸上露出了笑容，于是乌里希带着岛津义久向一个地方走去，经过章安桥，乌里希介绍说，桥下这条河叫着回浦河，在1200多年前的西晋初年就有了这座桥。岛津义久注意到，桥的构造很精美，中间有亭，两端有楼，桥栏漆成红色。过了桥，转过山脚，乌里希告诉岛津义久，这座山叫金鳌山，当年宋高宗曾经在这座山上建有一座行宫，只是后来行宫已经被撤毁。
过了蔡家桥，乌里希指着一座山说：“岛津将军，那座山叫着‘太平山’，山上有一个古墓群，将军想去看看吗？”
说起古墓群，岛津义久又心中痒痒，想去看看，但是他想，宋朝十多座皇陵都被盗挖了，如果这些坟墓里随葬有宝贝，只怕也早被盗窃了。况且开掘古墓工程大，如果宝贝被盗窃了，我们花的力气不是白费？还是去瓷窑弄一批瓷器比较保险。于是说：“还是先去看看瓷窑吧。”
于是乌里希带着岛津义久继续前行。现在到了一个地方，看到有一个比较大的村子，乌里希介绍说：“岛津将军，这个村子叫着‘铁场村’，村子里有3座炼铁炉，村子里五六百人都是炼铁师傅，官府还在这里设置有收税的机构，岛津将军，你们日本不是很需要铁吗？”
岛津义久听说这里是一个炼铁厂，心想，目前日本正处在连年混战的时期，各国都需要大量的铁打制战刀和枪炮，非常需要铁，如果弄一批铁回日本，也是非常值钱的啊。而且自己岛津氏领地的摄津国、萨摩国、大隅国、日向国也非常需要大量的铁，我何不首先弄一批铁或者铁矿石回国？于是岛津义久命令队伍开进村子。
却说岛津义久率领队伍进入铁场村，令人奇怪的是，整个村子静悄悄的，听不到人说话的声音，也看不到一个人。岛津义久问乌里希：“明人向导，你说这个村子叫铁场村，村子里五六百人都是炼铁的师傅，现在为什么没有一个人呢？”
“那不是炼铁炉吗？还有那边……那边，不是有三座炼铁炉吗？”
岛津义久注目巡视，果然有三座炼铁炉，这说明明人向导说的是真的，但是为什么没有人呢？岛津义久想不通了。岛津义久在铁场村转了一圈，看到这个炼铁厂果然规模不小，到处都是一堆一堆的铁渣，还有成排的矮房子，说明住的人数不少。岛津义久看到空荡荡的铁场，心中万分失落，心想我岛津氏为什么这么运气不好，挖古墓挖不成，打县城遭强硬抵抗，现在到了这个铁场，满以为可以弄一批铁或者铁矿石回日本，想不到现在又是这个局面……
乌里希看到岛津义久懊丧的样子，说：“听说大友氏和大内氏早先到大明沿海来了，莫非是大友氏和大内氏先一步到过这里？”
乌里希这样一提示，岛津义久恍然大悟：“明人向导说得对，就是他大友氏和大内氏总在我们的前面，把属于我岛津氏的东西都弄走了，看来我们应该对大友氏和大内氏采取措施了。”
其实乌里希说的是对的，当大友氏和大内氏倭寇洗劫了龙泉窑和溪口窑后，铁场村知道倭寇很快就会来铁场抢掠，于是连夜行动，把所有练出的生铁和熟铁以及铁矿石全部转移了，所有的炼铁人员也全部转移到其他地方了。至于他们转移到了什么地方，则没有任何人知道。
铁场村空了，岛津义久对去瓷窑也失去了信心，如果明人向导的分析是对的，那么瓷窑也很有可能被大友氏和大内氏抢掠了。乌里希看到岛津义久懊丧的表情，问：“岛津将军，还去瓷窑吗？”
“还有多远？会不会也被他们……”
“远倒不远，就在那边二十多里的龙泉，龙泉过去十多里就是溪口。至于大友氏和大内氏是不是到过，我也不知道。所以还得将军自己拿主意。”
岛津义久思忖一会，说：“既然不远，还是去看看吧。”
于是乌里希带着岛津义久向龙泉窑方向前进。到了龙泉窑，岛津义久只看到一座一座的烧瓷窑，这些窑的形态各有不同，岛津义久虽然爱瓷器器皿，却从来没有看到过瓷窑，现在看到这么多各种形状的瓷窑，不免想看过仔细，如果将来有机会在日本烧制陶瓷器，自己也有一些直观的印象。向导中的姚阿三小时候曾经在瓷窑做帮工，知道一些瓷窑的常识，于是向岛津义久介绍说：
“岛津将军，陶瓷窑的形状是多种多样的。你看这种窑，尖顶圆形，它就叫‘圆形窑’。它的火膛与窑室合为一个馒头形的空间，所以人们又把它乘着‘馒头窑’；还有这种龙窑，它是依照山势开窑，窑内空间很长，所以又称龙窑；还有这种葫芦形窑，是由龙窑发展而来的：还有这种蛋形窑，它是从江西景德镇传过来的，它是由元朝时期的葫芦窑发展而成的，窑由窑门、火膛、窑室、护墙和烟囱等部分组成。跟其他窑比起来，它的结构更加合理，所需材料造价低廉，施工方便，烧造量大，适合于多种坯釉、多类品种瓷器一次烧成；蛋形窑还有一个优点，就是它用柴火做燃料，烧成时间短，产品质量好，景德镇瓷器就是凭借这种蛋形窑而成为‘瓷都’的。”
岛津义久虽然在听姚阿三介绍瓷窑，但是并没有听进去，他注意着散乱在地上的瓷器碎片，这些瓷器碎片是大友氏和大内氏在瓷窑抢掠时候丢下的。由于瓷窑的精品瓷器器皿非常多，大友氏和大内氏在抢掠瓷器的时候，只选择认为是上品的瓷器器皿装运到船上，而把那些认为是次品的瓷器器皿全部摔在地上。此时岛津义久看到地上散乱的瓷器碎片中有一个黑色的瓷碗似乎还是完整的，于是把瓷碗捡起来仔细看看，这一看就大为惊讶：原来这个乌黑的瓷碗不但完好，而且乌黑发亮！岛津义久在日本看到过这种瓷碗，岛津义久记得，那是三年前在平安京参加一次盛大宴会，参加宴会的人物都是来自日本各地的大名和上流社会的知名人物，喝茶的时候，岛津义久发现摆在他面前的茶碗就是跟这个乌黑瓷碗一样的瓷碗。岛津义久在其他地方还从来没有看见过这种黑色瓷碗。现在是第二次看到它，岛津义久怎么不大感惊讶呢？
实际上，岛津义久此时看到的乌黑发亮的瓷碗就是施黑釉的束口瓷碗，这种瓷碗在日本被称为“天目”。在日本文字中的‘茶陶’，包括大唐的、日本的、朝鲜的、东南亚的、荷兰的、阿兰陀等国家的陶瓷器。其中茶碗是茶道中最重要的器具，在茶道中一直最受推崇的茶器是“唐物天目”。“天目”一词源自镰仓时代日本和尚渡海赴宋求法，在浙江天目山把建窑茶碗带回国的事迹，以后就作为特指束口造型的茶碗被沿用下来。后来索性把所有施黑釉的陶瓷统称“天目”，而狭义的“天目”就是专指束口形状的茶碗。
岛津义久在无意间得到一个施黑釉的束口瓷碗，心想，看来这地方应该还可以捡到一些有价值的东西，于是命令属下在瓷器碎片中再仔细找找。但是令岛津义久很失望，属下们除了交给岛津义久一大堆盘、碟、茶盏、茶碗、茶瓶、花插、茶盒、茶杯、茶壶、罐、盆、坛、枕、灯、炉等瓷器器皿碎片外，一件完好的东西也也没有了。
岛津义久非常气愤，骂道：混蛋的大友氏大内氏倭寇，饕殄天物的恶魔，居然也出在日本，这些日本的败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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