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6.秦淮茹二胎急坏院里长辈,贾张氏对易中海用损招
考虑到时间已经很晚了,而且全院大会刚过,贾张氏决定等过几天再去找易中海算账。
万一把对方给逼急了,不仅自己想要的得不到,甚至还会迎来易中海的报复和反扑,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当然贾张氏也不担心过几天去找易中海时对方会耍赖不管,毕竟自己拿到手的钱就这么点,再怎么省吃俭用也撑不了几天,所以麻烦找上门是迟早的事儿。
在贾张氏选择偃旗息鼓,择日再战的这段日子里,大院里的住户们却没有闲着。
受到秦淮茹怀二胎的影响,那些家里有孩子没结婚的家长急坏了,当天晚上开大会的时候还没什么紧迫感,直到后面有人偷摸着找媒婆的事情被传开,大家这才着急了起来。
这个时代信息不发达,大部分的交流和结识都只能通过有限的渠道进行,比如交友,相亲等,基本上都是熟人介绍,而且寻常人家连电话都没有,只能靠书信和中间人传话来维持联系。
在这样的情况下,媒婆就显得格外重要了,不仅如此,大家也很清楚先到先得这个不成文的规定。
毕竟媒婆的活动范围有限,人力有穷时,媒婆也是人,每天来回奔波的距离极限摆在这里,太远的地方不会去,基本上只会在周边一定范围内活动。
这么一来,总共有多少个未婚男女都是可以数的出来的,今天张三和翠花成了,明天李四和小芳凑了一对,那么从后天开始男女可选择的对象就又会少一些。
所以大院里的家长们得知有人偷摸着找媒婆时就慌了,生怕被人抢先把好的对象给选走,光剩下一堆歪瓜裂枣没人要。
毕竟老一辈都是过来人,哪有什么自由婚姻,基本上都是包办,自然他们也不觉得夫妻俩的感情有多么的重要,关键还是要看谁近水楼台先得月,抢到就是赚到。
于是乎,大院里又掀起一股疯狂相亲的热潮,可把周围的媒婆给乐坏了,因为他们为了能先相上好的对象,都是十分慷慨大方的给媒钱,比平时要多不少,都快赶上过年时节了。
只不过相亲这种行为是有一定限制的,尤其是对屡次不成的人来说影响极大,最开始去相亲,大家都不够了解,那多多少少都会给点机会尝试一下,可如果一年两年还在相亲,到时候就会有人怀疑这家的孩子是不是哪里有点问题。
当然对于这类自带麻烦的人,媒婆不会说回绝不接活儿,而是会趁机漫天要价,要求家里人给更多的媒钱以及别的东西,例如暗示送礼什么的。
总而言之一句话,要想比别人先找到好对象结婚,那就是得花钱,除非孩子自身很优秀,但真有这本事,也不需要媒婆瞎掺和了。
这么一来,张元林所在的大院一下子成了推动整条街道媒婆收入的主力军,甚至还吸引了其他街道的媒婆慕名而来。
对于这个情况,张元林表示没有一点儿感觉,他就是关起门来过自己的日子,从没有要故意去显摆和刺激谁,如果说自己媳妇怀二胎影响了某些人的心态,那对不住,是他自个儿的问题,与我何干?
说实话,张元林已经做好了被人嚼舌根和承受莫须有罪名的准备,大院里的老人大字不识几个,甩锅和道德绑架却是有一套,不出意外这都是跟着易中海等三位大爷学的,谁让他们是大院里的领导,正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一切都是因果相连。
但最终的结果却让张元林大感惊愕,还没几天的功夫,张元林莫名其妙的多出了一堆好兄弟来。
这天张元林下了个早班,顺道见了些老朋友,又买了点菜悠哉悠哉的回到大院,正琢磨着今天做什么菜系,迎头就撞见了一媒婆带着一姑娘和大院里一群小伙子在院门口交谈。
是的没看错,眼前是一位姑娘和一群小伙子,在思想还没放开的年代里,重男轻女是大部分家庭的观念,因此男孩始终要多于女孩,这也就造成了男多女少的局面。
既然男女比例失衡,正所谓物以稀为贵,女方家庭就有更多的选择权了,这时候就得比拼男方的家庭条件和自身本事,所以才会有这么多小伙子凑在一块儿争先恐后,努力的表现自己的优点,试图来吸引女方的注意。
看到有人相亲,张元林没啥兴趣,只是觉得这么多人凑在门口不太好,挡路了,但这么多人进进出出的都没说什么,张元林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准备直接绕道走。
但这群相亲的人并不打算放过张元林,主要是被媒婆喊来的姑娘一双眼睛盯着张元林难以挪开,只是一眼,花痴就犯了。
谁让张元林的外部条件太过优秀,个子高,长相清秀,五官精致皮肤还很好,敢说大部分到了怀春年纪的少女见了张元林都会有想法。
除了个子和五官是天生的,其他的例如乌黑浓密的头发和白皙紧致的皮肤还有线条分明的肌肉基本上都靠食补养出来,得吃的好才能长的好,这是世间万物的共性。
常施肥的作物长势喜人,能吃饱的畜牧白白胖胖,人也一样,张元林从来到这个世界到现在,期间肯定也受过不公平的对待和他人的闲言碎语等委屈,但是在吃的方面还真就没有讲究过。
换句话来说,张元林作为一个男人保养的这么好,那绝对是家里条件极好,张元林家的伙食都不用看,已经是完完全全的体现在张元林本身了。
再加上张元林回来的时候还提着菜篮子,里面丰盛且种类繁多的菜品根本不是一般家庭能负担得起的。
在姑娘盯着张元林目不转睛的时候,媒婆第一时间发现了,便连忙小声的提醒道:
“我说姑娘啊,这个你就甭看了吧,他叫张元林,我说了这个名字你就应该懂了。”
听到媒婆的提醒,姑娘愣了一下,随后瞪圆了眼睛说道:
“哦哦,叫张元林啊,就是出了几条街随便问个人都认识的张元林,那个被宣传栏表扬了很多次的轧钢厂的先进工人代表?”
媒婆点头应道:
“对,就是他,既然你知道这个人,那应该就不用我多解释了,要我说你还是收收心,认真从眼前的这些小伙子里头挑一个吧!”
得到了媒婆的确认后,姑娘眼里明显的闪过一抹失望和落寞。
经过一段时间的沉淀,张元林的大名在这方圆十几公里内已经是彻底传开了,而且因为各方面的成就过分优异,被很多家拿来作为榜样和典范去教育孩子,当然也成为了众多姑娘心目中的标榜对象,这次跟着媒婆来相亲的姑娘就是其中之一。
只能说秦淮茹还是太低调了,在外也从不到处炫耀有张元林这么一个有实力的丈夫,一直勤勤恳恳的做好本职工作,与她无关的事情从不过问和加入。
而张元林自身也是主攻事业和关系网,那些上层人士和张元林接触同样是以谈正事为主,自然不会拐弯抹角的打听张元林的家庭状况,这就导致很少有人了解张元林的媳妇秦淮茹。
也正因为大家都知道张元林,却不知道张元林的媳妇秦淮茹,就造成了部分年轻姑娘还对张元林抱有一丝幻想。
直到幻想被打破,原本心存希冀的姑娘感觉一下子没了相亲的动力,再看向周围的这些平平无奇的普罗大众,姑娘摇摇头,表示自己身体不太舒服,想先走一步。
听着姑娘的话,媒婆的脸色有些不太好看,便连忙开始劝阻。
“姑娘,你听我说,这些小伙子都是很不错的,你得把握住机会啊!”
要知道,这已经是媒婆带来的第四个了,为了能够拿到比其他大院都要高的媒钱,媒婆可谓是精挑细选,实打实花了心思带来的。
可这些姑娘都在拿张元林作为模板进行比较,那最终的结果肯定是不尽人意,根本就没有成功的可能。
不仅是媒婆感觉无奈,大院里的年轻人也觉得很难受,关键是这些姑娘们也不是什么闭月羞花的大美人,虽然比大部分相貌平平的姑娘少上那么一点,可如果拿她们和秦淮茹作比较,一样是上不了台面的货色。
至少在大院的年轻人心目中,他们是有资格有条件去匹配同样寻常普通的姑娘,只是姑娘们眼光高了,这让他们又该如何是好?
眼看着这一次的相亲又要无功而返,媒婆捏着拳头深吸一口气,决定昧着良心再忽悠一次。
反正这也不是头一回这么干了,说实话,媒婆能把这几个外貌条件相对较好的姑娘带到这里来,还是因为她能忽悠,说什么和张元林住一个院的年轻人都是差不多的水平。
只是这些话男方都不知道,否则一定会骂媒婆胡编乱造丧良心,连续整了这么多次幺蛾子,都快把他们搞的自信心全无,只剩下挫败感了。
“姑娘,我可是真心的为你好,所以才带你来的,这些人别看着表面上不怎么样,实际上也是个顶个的有能力,来之前我跟你说这些年轻小伙子和张元林有差不多的水平,这可不是假话,只是张元林尤为突出,把这些人的光芒给掩盖住了。”
说着,媒婆又看向一旁的小伙子们,给他们疯狂使眼色。
“小伙子们,刚才张元林过去了,你们都是要好的朋友兄弟,怎么不打声招呼呢,好歹给姑娘介绍一下呀,今后还得住一个院儿的不是?”
听到媒婆的话,年轻小伙子们一个个的都傻了眼,好家伙,说媒就说媒,还带这样睁眼说瞎话的?
关键是利用张元林的名头来留住对方,这样的行为总感觉怪怪的,要知道他们是在相亲选媳妇,结果对方不看他们自己,反倒是关注另一个已婚男人。
但该说不说,眼前这位姑娘对比寻常人家是条件略好一些,于是年纪相对较大的小伙子率先反应过来,扯着嗓子说道:
“哎呀,给忘了,都怪我太关注你,连我好兄弟路过了都不知道,实不相瞒,我和张元林的关系非常好,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
“对对对,我和张元林关系可好了,绝对的好兄弟,要不今晚你留下来到我们家吃顿饭,我好好的跟你说说他?”
“姑娘你还是来我家吃饭吧,我也住在后院儿,跟张元林家是很近的邻居,等吃过晚饭我带你去拜访一下张元林,不光是你们,我也觉得张元林很厉害,他这么优秀的确是值得我们学习的好榜样。”
随着第一个人张嘴胡言乱语,其余人也是迅速跟上,生怕晚了一步就会被姑娘嫌弃,于是每个人靠着嘴皮子强行成为了张元林的好兄弟。
而此时的张元林还没走远呢,正准备跨越台阶进到中院,结果耳边传来了各种不同声音的“好兄弟”,整个人一下子就不好了。
“不是吧,你们就不能靠点真本事去找媳妇么?再说我曾经的“好兄弟”贾东旭才火化不久,你们就上赶着来和我做好兄弟,莫不是活腻歪了哦!”
在心里一阵吐槽后,张元林摇着头继续往家走去,考虑到都是一个大院的住户,张元林不会主动去拆穿这些人的胡编乱造,可如果有谁找上门来求证,张元林就一定会告知对方真实情况。
别到后面因为自己的原因促成的夫妻又因为某些谎言被拆穿而分开,这个黑锅张元林也不愿意背。
再看大院门口,姑娘看着眼前各个都在自称张元林好兄弟的年轻小伙子们,心里的疑惑越发的凝重。
他们怎么每一个都在说是张元林的好兄弟,如果真是这样,张元林刚才路过的时候又怎么会装作没看见,选择直接绕道走?
想到这里,姑娘最终还是选择告辞离开,没有再给任何人机会。
见这一次相亲还是以失败告终,媒婆是气的直摇头,她原本是奔着高额的媒钱来的,谁知道这钱太难挣了,一点希望都看不到。
得知儿子相亲再一次失败,家长们陆陆续续的从家里跑了出来,在了解过事情的缘由后,家长们对着媒婆开始了吐槽和埋怨。
“我说,你找来的这些姑娘眼光也太高了吧,都不先拿镜子照照自己,我儿子要真有张元林的能耐,至于到现在都没结婚吗?”
“就是说啊,能不能找几个现实点的姑娘来,我不求多好看多漂亮,能脚踏实地的过日子是最重要的。”
“没错,虚头巴脑,外强中干的绣花枕头我可是瞧不上的,关键是要务实,肯做事会照顾人,除此之外别的都不重要。”
被家长们一顿喷的媒婆伸手擦了擦脸上的唾沫星子,同样是面露不悦的说道:
“别光说我找的姑娘们眼光高啊,你们家儿子不一样是要求多,之前我单独找他们谈话了解他们的需求,结果一个个的都喜欢和张元林的媳妇秦淮茹比,你说这让我上哪儿找去?”
“哦,又要年轻漂亮,又要吃苦耐劳,又要听话懂事,还要孝顺能干,亏他们好意思说出口呢,真有这条件的姑娘能看上你们?”
“行了,我个人是能力有限,反正能找来的都找来了,既然还是不能让你们如愿,那我也只好说一声对不住了,今天起你们大院我可不会再来,以后你们也甭找我了,我没这么大的本事!”
说完,媒婆用力的哼了一声,气鼓鼓的转身离去。
看到这一幕,院里的家长们懵了,在反应过来后立马脸色一沉,纷纷回家开始教训自己的孩子。
要知道媒婆的嘴巴向来都是很厉害的,否则也不可能忽悠那么多对被蒙在鼓里的年轻人结为夫妻,正常来说,双方有人不乐意,没看上对方那是没办法,这是没缘分,但是像今天这种把媒婆气跑的还真是很少见。
在此之前,贾东旭和傻柱干出过这样的事情来,一个是人脑子不灵光,一个是脑子一根筋,气的后面媒婆听到这两个人就不愿意来。
但是从今天开始,周边媒婆的黑名单里恐怕要陆陆续续增加很多新的名字,倘若真的被媒婆圈子集体排斥,就等于是断了一条最关键的找对象的路子。
家长们深知事情的严重性,所以赶紧回家认认真真的给孩子进行开导,要告诉他们千万不要好高骛远,毕竟他们不是张元林,也基本不可能成为张元林,还是早点认清事实,脚踏实地的过日子为好!
可家长们说归说,年轻人听不听就又是另一回事了,毕竟年轻人不气盛不自傲那还叫年轻人么?
再说了,抛开秦淮茹这个高标准不谈,大院里的年轻人相互之间也是会比较的,只要没有到万不得已,失去选择权利的时候,他们就会挑三拣四,总归没人愿意被当成大院里的笑谈。
于是乎,张元林所在的大院在不知不觉间开始朝着成为方圆十几公里内,光棍单身狗最多聚集地缓慢发展着。
……
时间过的飞快,没几天的功夫,贾张氏就把募捐而来的钱花了个一干二净。
在买完最后一天的粮食储备后,再安抚好棒梗入睡,然后就出门走到对面,敲响了易中海家的房门。
听到有不速之客到访,易中海心里咯噔一下,紧接着面色严肃的起身把门打开。
在看到是贾张氏时,易中海深吸一口气,但没有太过意外的表情,看样子他已经预想到会有这么一天。
“之前我就跟你说过了,我也不是什么事儿都能办成的,在我一个人解决不了的时候,你应该再去问问二大爷跟三大爷,要实在不行,你也可以去找聋老太太说说看,如果能让她老人家出马,你的事儿基本上就搞定一半了。”
让贾张氏进门坐下后,易中海一边好言相劝,一边特意把门敞开着,意思是让贾张氏有话就在明面上讲出来,别想着暗地里赖上他。
感受到易中海不愿意出手的坚定态度,贾东旭微微点头,一副早就预料到的表情,随后不紧不慢的说道:
“易中海,今天我是来找你谈心的,想聊聊我们以前一起相处的日子。”
听到贾张氏的话,再看看她那云淡风轻的表情,心里不由的紧张了起来。
“贾张氏,你在威胁我?”
这个时候,易中海以为贾张氏在没有得到想要的东西后准备要破罐子破摔,倘若一会儿易中海还是不能满足贾张氏,最终的结果就是同归于尽,反正贾张氏已经不要脸皮了,但紧跟着易中海会受到很大的影响,最起码院内大爷是别想再当了。
然而面对易中海的质问,贾张氏却是摇了摇头,随后叹气说道:
“咱们俩以前好歹认真对待过彼此,就别说威胁这种伤感情的字眼了,本来我是不会来找你的,只是我突然间就想念我儿子了,可人死不能复生,我日思夜想也没用,但我不知怎么的,想着想着就走到了这里。”
“也许,是因为我思来想去,发现唯一能和东旭有关联的人只剩你一个的缘故吧……”
说着,贾张氏的声音变得忧郁低沉,似乎是真的陷入了一段真实的回忆当中。
听到这里,原本还眉头紧锁,想着该怎么打发走贾张氏的易中海愣在了原地,在意识到某种可能性后,脸上的表情发生巨大的变化,接着变得十分紧张,也迅速的起身去把敞开的房门关闭并插上门栓。
“贾张氏,你这段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说我是唯一和贾东旭有关联的人,总不可能是指我与他的师徒关系吧?”
此时的易中海已经表现的有点激动了,但他没有得到贾张氏的确认便不敢再继续胡思乱想,并且急于想知道真正的答案。
贾张氏缓缓抬起头来,看着易中海突然发生的情绪转变,嘴角露出一抹难以察觉的阴笑,随后继续一副淡然无所谓的表情,说道:
“呵,你这是什么话,如果师徒关系也算重要的话,在你之前贾东旭又不是没跟别的师傅学过,难不成个个都能让我惦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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