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第20章
第二天一早,灵素醒来洗漱好,从楼上下来,便闻到一大股子食物的香气,吸着鼻子嗅了嗅,分辨着,是煎鸡蛋和培根的味道,不错,应该很好吃!这种被人照顾着的感觉还真是不错。
她微笑着走进餐厅,餐桌擦得干干净净,在晨光的照耀下泛着金色的光亮,桌面上摆放着三个透明的高杯身的玻璃杯,里面盛满乳白色的牛奶,挨着杯子的傍边,分别摆放着筷子,而三个杯子的中心处放着一袋还没有开封的面包片,旁边摆放着一瓶盖子翘起来的草莓酱。
灵素找个位置刚刚坐下,程倾阳就端了两个盘子进来,看到进去马上就笑了起来:“您早上好!”说着,就欠着身,将其中的一个盘子轻轻的摆放在灵素面前,而后恭敬的退后了一步,才又将另外一个盘子放在她旁边的位置上。
灵素笑着,也对他回了个:“早。”
程倾阳就说:“您先吃着,我去把松松叫醒了。”
灵素点了头,程倾阳就退后几步,退到餐厅门口之后才转身离开。
他上楼时,松松已经自己穿好衣服,在二楼的洗手间里呢,他随便的用清水洗了把脸之后,又漱了口,此时刚用小毛巾擦完脸,正站在小板凳上翘着脚对着镜子梳头发。见到程倾阳就在镜子里头对他咧着嘴笑。
程倾阳也对着他笑,双臂一张,双手一拎就将他拎起来:“吃饭去喽!”
松松就咯咯地笑。
两人到楼下时,灵素正在小口的喝着牛奶。松松也赶紧恭敬的对着灵素道了声“早”。
灵素就笑:“先坐下吃饭吧,吃早饭跟你们说个好消息。”
于是程倾阳这顿饭就吃的不踏实,就想着到底是什么好事呢?心不在焉的吃着,一会儿看一眼灵素,坐立不安的。
灵素将盘子里的鸡蛋和培根吃完,又吃了两片面包,然后将杯子中的牛奶一饮而尽,见程倾阳和松松饭吃的也差不多了,这才抽出一张餐巾纸,擦擦嘴巴,将那笔奖金已经批下来,马上就可以领取的事情说了。
程倾阳立刻站起来,笑得见牙不见眼的,凑凑手,瞅瞅灵素,又瞅瞅松松,然后握住松松的小肩膀,激动的:“松松,咱们有钱了!”
程倾阳现在就想立刻把奖金领回来,想想等下还有笔大生意要做,高兴得跟松松两个人又叫又跳,高兴得不知道如何是好。
正准备出门往东郊别墅区出发的时候,李茂源打来电话,让他们下去,说是开车来接他们了。
众人下了楼就看见李茂源站在一台擦洗得铮亮、大概有九成新的商务车面前,笑呵呵的望向他们,一见到他们出现,便拍拍车头:“这车怎么样?能衬得起大师的派头不?”
程倾阳双眼放光的快跑几步:“这车太棒了,你哪儿弄来的?”
“这话说的,就不能是我的?”
程倾阳不由得侧头打量他,李茂源今天西装革履、头发打蜡,看起来精神奕奕的,就有点相信了:“真是你的?你这么有钱?”。
李茂源嘿嘿笑说:“我租的,这不是想着咱们今天算是第一次做生意,怎么也不能让大师坐出租车去,而且我这不是也想跟着去见见世面嘛。来来,快上车。”
灵素倒是不在意这些,不过有专车可做,还是对李茂源赞许的点了头。
商务车坐着比出租车舒服多了,这一路上几人欢声笑语的,都很愉快。
10点钟,准时到达东郊别墅区。李茂源将车开到小区里,在别墅前停下。
客人自称姓王,王达智,正在门前迎接他们。这人也就二十五六岁的样子,长得高高大大,长相端正,只是脸色微黄,眼球泛着血丝,眼底发青,似是没有休息好,身着长衣长裤,披着件外衫。
灵素暗自打量着他,便见王达智越过灵素,走向了李茂源,伸出右手:“大师您好,辛苦您了!”
李茂源忙摆手指向灵素:“我不是,我是大师的司机,这位才是。”
王达智的脸瞬间就有些变色,但马上就调整过来,对着灵素挤出笑容:“一路辛苦,请进吧。”
灵素也不在意他的态度,跟随他往别墅里走去,刚踩在放置在门外的地垫上,却突然停住了,鼻尖微动,闻到一股血腥之中夹杂着臭乎乎邪气的味道,很是难闻。她轻抬手,用手指微掩住鼻子,待跨进屋里,那味道渐渐就消失了。
王达智侧身时正好看到她的动作,便问到:“小大师这是怎么了?”
灵素并未说话,李茂源忙说:“待等大师看完了你家老爷子在说。”
一进到屋里,程倾阳就过去拦住王达智,把他拉到一边:“定金麻烦支付下。”
王达智看看他,再看看灵素,又看看松松,迟疑了一会儿,终究是把定金付了。
程倾阳喜得藏都不藏不住,但想到人家出了事,不好表现得太高兴,便溜到几人后面,和松松偷偷的乐。
一楼是客厅加餐厅,空间很大,200平米左右,美式的装修风格,铺着实木地板,也许是时间比较久了,踩上去咯吱咯吱作响,有种岁月的陈旧感。客厅内三面有窗,但是窗户比较小,白天也需要开灯照明。
王达智在前,走得很快,带着众人,越过客厅,往二楼的卧室而去。
王达智父亲王刚的卧室在一上二楼的右边。
王达智轻敲门,很快门被人从里拉开,一位四十多岁容貌甚美的女子便映入眼帘。这女子容貌和王达智有五六分想象,只是双眼红肿,神态疲惫,手里还拿着一个湿毛巾,像是刚刚给病人擦洗完身体。
王达智叫了声:“妈”
女子问道:“又有大师来了吗?”
王达智点头,将灵素几人让进屋里。
灵素一进门,浓烈的腥臭气息熏得她险些没吐出来,比刚刚在门外地垫处闻到的浓重了几百倍。松松连忙站到门外,不肯进来,而其他人却毫无所觉。
屋里面很昏暗。遮光帘把房间的阳光紧紧拦在外面,屋里只开了一盏昏黄的台灯。大床之上,一个头发花白的男人身上盖了几层厚被子,深闭双目。
李茂源问道:“老人家具体是什么情况,详细给我们大师说说。”
王达智看灵素有些嫌弃的样子,心中对大师的期待又降低了几分,但是看看父亲现在的情况,算了,死马当成活马医吧。他流利的叙述道:
“我父亲的伤口是半个月前开始有的,一开始只是小口子,有点痒,一两天就好了,也没在在意,还以为是不小心划伤的。可是这个小口子刚刚长好,旁边又出来两个,这次的口子比上回要大了很多,我父亲就去医院做了详细的检查,医院也没有说出是什么原因,就开了点维生素和药膏,药膏挺管用的,擦伤后一两天也就好了。但是很快的,就有更多的伤口出来了,这些伤口用什么都不管用,越裂越大,后来,这些伤口就都汇聚在一起,成了一个大口子,然后就成了现在的样子,去医院缝合过,没有用,一会儿伤口就自己开裂了……”
王达智痛苦的撸着头发:“后来,听人说这可能是虚病,有什么鬼怪在作祟,就找了天师,前前后后找了好几个,有做法驱邪的,有贴符纸的……都没有成功。”
王达智说着,期寄的又望向灵素,见她还是没有说话,便又转向李茂源,期盼他能说出一句肯定的话。
李茂源打着哈哈:“大师一定会尽力的!”
“可否将窗帘或者灯打开?”灵素忽然开口。
忽地,床上男子的身体剧烈抖动了下,似是在反对,王达智妈妈忙过去安抚。
犹豫了下,王达智还是将灯打开了,一室光明。
灵素紧捂住口鼻,走近了些,看到王刚脖子上带着特制的护颈,脖颈正中,是一道约有2公分左右的伤口。喉管切进去半截,狰狞恐怖的外翻着,但奇怪的是,并没有血液流出来。灵素观察一会,隐约看到伤口处有什么东西蠕动,再仔细分辨,发现那是伤口在自己扩大。按照这样的速度,伤口不出三天就会扩散到大动脉,到那个时间就必死无疑了。
这时,李茂源也凑近了看到王刚的情况,不由得惊呼出声:“这……这马上就要……到大动脉了。”
程倾阳要凑过去看,被李茂源拉住了。他之前是警察,这种场面看多了,但程倾阳还是个孩子,看到会做噩梦的。
也许是这句话刺激到了王达智妈妈,她急切的说:“大师,能能救救我们吗?我们实在没有办法了,我们家不能没有他啊。说着说着,眼泪越流越多,不一会儿竟哭倒在床前。
王达智忙将他妈扶起,到一边椅子上坐下。
灵素蹙眉,神情有些沉重,对着床上的人:“能听到我说话吗?”
王达智忙说:“我父亲能听到的,只是他伤了喉管,现在无法说话。”
这时候,王刚缓慢而艰难的睁开眼睛。那双眼睛已经被痛苦折磨得失去了光彩,渴望而祈求的望着灵素,满满的求生欲。
灵素却不为所动,静静的站在那里。
众人看不见的是,一个脖颈间裂了一条大缝的男鬼在床上飘着,黑色的指甲深深戳进王刚颈间的伤口中。他脖颈被割断了,做鬼也是个哑巴,他说不话来,只是瑟瑟发抖的用眼神祈求着灵素,竟和王刚的如出一辙。
灵素看到这男鬼和王刚之间的因果纠缠,面目沉重。淡淡的说:“你杀过人。”
此言一出,石破天惊,所有人都呆住了。
还不等众人反应过来,灵素继续说:“是一刀割喉吧。”
王达智一愣之后,立刻怒气冲冲:“你个小姑娘胡说八道些什么?我看你就是骗子,故弄玄虚!”
程倾阳唯恐他怒急了会打人,往前一步,挡在了灵素的前面。
灵素轻蔑一笑,指指呼呼喘着粗气,满目惊惧的王刚:“是不是胡说,他最清楚。恐怕他自己也知道这个怪病是怎么来的吧?哦,不,这不是怪病,这是报应。”顿了一会儿,她又说:“杀人者,人恒杀之。”
而后,转身出门,走了。
程倾阳几人跟随着鱼贯而后,李茂源跟着走出好一会,才回头喊:“这单生意我们就做到这里哈,后续尾款就不用付了,我们大师指出了你这怪病的原因,也是尽到职责了,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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