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去留之间
此时，充满了金尉派风格的争吵再一次开始了！
“天灵神体啊！要不咱们炒作一下，再饥饿营销一轮，卖给中州的云仙门吧？保证能买个好价钱的！”
“呃，掌门师兄，我觉得徐盛平时你忙于其他事务，可能不知咱们最近的财政有多么紧张，照现在这种开销，到了下个月的这个时候，恐怕咱们五大之一传承千百年的金尉派就要像万仙盟申请破产了！”掌管着整个金尉派财政的梁峰长老此时也是附和。
“不会吧？咱们最近不是刚刚做了个大项目？”朱玉满脸的怀疑之色，问道。
“唉，师兄，咱们现在还欠着万仙盟银行的三百二十年的贷款呢！”
“哈？咱们金尉派整个灵山的灵植竟然还没还清贷款！好！那决定了，现在就策划把那个天灵神体卖了吧！记住，一定要做得漂亮！”
“喂！师兄，你这是穷疯了？连弟子都开始卖的喽？”这是五长老杜燕满是不满地发话了，她是真的希望李林能够留在身边，哪怕仅仅是作为那已经消失掉的某人的影子。
“小师妹，这个，咱们要不本着公平、公正、公开的原则进行一次长老投票？”朱玉一扫之前的满脸市侩，取而代之的则是充满圣洁的浩然正气。
“师兄，都是自家师兄妹，用不着演的那么逼真，还有就是画风变得太突然，接受无能啊。”性子有些直的陈健终于是看不下去了。
“呃……演得用力过猛了？啊，我下次会注意的。不过话说回来，师妹你这般不想你的风格啊！是不是最近同人本子看多了，开始把主意打到徒弟身上了？我觉得这真的有悖伦理，要不你再考虑考虑？”朱玉有些不自然摸了摸脸。
“你敢不敢稍微正经一些啊！师兄！我看是你才同人本子看多了，特色浆糊上头了吧！单身千年的撸狗！”
“唉，你还别说，听说最近咱们金尉派山下的那处小镇真还有一期异常火爆的同人本子发行，名字好像是《我与师父不得不说的故事》。”
“是哦，听说似乎还与哪个门派女长老有关呢！”徐盛此时也是满脸兴趣盎然接话道。
“师兄！话题跑偏了！”终于，等着财政解压的梁峰只能强行打断两位师兄无边无际的神游太虚了。
“对哦，说正事了！师妹你的理由呢？”
“师兄，咱们五大之一的金尉派现在沦落到现在要靠卖徒弟的地步，你真的不感到难受？难道你就不想恢复咱们之前的无上风光？光宗耀祖？”
“不想。”朱玉没有丝毫的犹豫。
……
“师兄！这真的是一派掌门应该说得话吗？要不还是早早退位交给像我这样有能力之人？”五长老都开始受不了这样的掌门师兄了。
“掌门之位你想都别想！师妹，我这也是无奈之举啊！你又不是不知道，末法时代，天地灵气稀薄到了极致，寻常修士都是在这压制下的天道艰难依靠灵石前行。而天灵神体每前进一步，都是需要海量的灵石作为基础的。依照咱们金尉派现在的家底根本就无力提供那海量的灵石！其次，修道传承经过几次大劫，所有传承都是残缺不全的，甚至就连适合天灵神体的完整功法咱们也是拿不出来啊！凭着良心说也不能让天灵神体毁在咱们手上啊！最后，师妹，你可不要忘了关于天灵神体的诅咒！”
“可是，我们金尉派可是传承自上古摸金校尉！灵石只是天灵神体突破桎梏所需的物质基础，想要寻得适合的传承，放眼天下也只有咱们金尉派有能力！再者，师兄，天灵神体的出现正好是咱们寻得转生青铜门的锲机，哪怕现在天灵神体有废体这一说，我们也应该试上一试！”五长老反驳道。
“师兄，师妹也说得很有道理！天灵神体的出现，涉及到了青铜门打开的锲机，就是再艰难咱们也要试试。咱们金尉派数百年间举全派之力寻找青铜门耗费了多少！咱们不能放弃！”
“师弟，这道理我何尝不明白，正是因为如此才让我思前想后。曾经位居五州之冠的金尉派因为这个虚无缥缈的青铜门投入了太多了，师兄我真的不愿意再看到无数的同门子弟在这条路上身死道消！”
随着掌门朱玉这句话，整个议事厅的气氛一下子变得消沉了起来。五位长老全都是满脸悲伤之色，陷入了沉默。
终于，最后掌门决定到：“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活着的人终究还是活下去的。就让李林自己决定去留吧！一切顺应天意吧！不过，五师妹，你要记得和他讲清楚这其中的利弊原由。”
终于，在天黑的时候，众人等到了五长老前来决定着是否能够真正留在五大之一的金尉派，成为其中的一员。
五长老翩然而至，众人都是紧张得站了起来。
“大家坐着吧，咱们金尉派不讲究那么多。”
“五长老，不知我等……”
“不用担心，你们都会留在金尉派的，虽说你们四人，论及天资都不算绝佳，勉强能够进入到中上的水平……不过经历过一次末法时代，天道残缺，大道被压制，灵根神体已是几百年难得一见，天资绝伦者异常稀缺，你们的天赋资质能够达到如此，也没什么可挑剔的了。至于李林，你先出来一下吧，有些话要对你说。”
两人在狗啃峰上各种盗洞之间的孔隙间走了一会儿，五长老打破了沉默。
“你是天灵神体。”
“我已经知道了。”
“你的资质之奇的确前所未见，甚至可以说是这末法时代的天命之子也不为过。”
“师父。”
“嗯？”
“我觉得你还是直接说但是吧，我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了，应该是能够坦荡接受但是后面的一切了。”
“呃……嗯，那好吧。其实对于这个大道被压制的时代，灵骨身体的品阶并不是越稀有、越强大就越好哦。因为相随的，灵骨身体品级越高，对修行的要求就越严格，特别是在修行过程中更不能缺少天材地宝的辅佐，甚至连法宝的应用都有严格限制。而现在修仙全靠采掘出来的灵石来修炼，只有一品以上的宗派才培养得起某些天资卓越的修士。”
五长老也是颇感无奈，接着又说：“末法时代以来，很多曾经的修行法门要么失传，要么因为天地灵气的变化而废弃，甚至有些灵药的培育方法也已经完全失传，甚至无法再现。当然这些还不是最根本的原因，你身怀天灵神体需要异常庞大的灵石灵气来突破天地对神体压制的桎梏，而这些海量的灵石却是现在门派难以提供的。”
“所以，经过几位长老的相商，最后还是由你自己决定是否继续留在金尉派，不过掌门的意见是你最好能够加入云仙门，那里可以为你提供足够修行的灵石。”
李林听完这理由，双眼眨了眨：“哈？所以说，归根到底就是一个字，穷？”
“也不是不能这么讲啦。”
“哈？长老大人，你真的没在和我开玩笑咩？五大之一竟然会因为穷而没法养活弟子！师父，我现在真的好奇金尉派能够成为五大之一背后真的没有什么肮脏的交易？”
“这个，这个是有历史渊源的！”
“当然，我是希望你能够留在金尉派，要知道咱们金尉派擅长之处最为契合你这天灵神体。不过咱们金尉派没那么多的灵石来供你消耗，倒也不至于不能修行，但是最多只能发挥六成左右的潜力，这对你来说实在太浪费了。”
李林有些哭笑：“其实我也不是那么节俭的人。相比让我自己跨州去找十万八千里之外的仙云门这么没诚意的做法，我决定还是留在金尉派吧。”
此时，五长老却是难得认真了起来，严肃地说：“你可要想好！这六成的潜力会直接影响到你未来修仙得道飞升的机会的。”
李林皱着眉：“得道飞升？这个，别的姑且不提，你都说现在是大道被压制的末法时代了，难不成还真的有人成功飞升？”
“据现存最古老的文献记载，上次成功飞升仙界之例还是在九千年之前。”
李林更好笑：“那为何要强调这种白日梦一样的机会？”
“因为……咱们可是五大之一呀！若是连修仙的终极目标——飞升都不敢想，那金尉派要他何用？打杂么？就算之前几千年没有成功飞升的先例，但若是就此放任自流，自甘堕落，那金尉派就和那些三流门派没有区别了。咱们人数虽少，但每个都是很有理想！我的目标是星辰大海！是举派飞升！”
一番话说得李林愣了，更是感动得快要流泪：“虽然我读书不多，年纪尚小，但是你们这么明目张胆的骗我也不太好吧？如此志向高远，目标宏大的一群人是如何能够把一座灵山经营成这狗啃过一样？还有五大之一竟然能够穷到没有灵石修行，你们的目标是不是有些跑偏了呀？”
五长老并没有理会李林的挖苦，只是扭身潇洒踏空而去，只留下一片激扬的尘土和一道略显兴奋的声音：“既然你的意思是愿意留下，那我就先走一步向掌门汇报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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