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这不可能
“虽然你的想法可以说是最正确的，但是你却是找错了方向。此地本为万初圣地的最高级别的试炼之地，传闻是为了考验神子而特意祭炼出来的，其中每一处都布满了强大的禁制，同时每一关卡中都有神通者坐镇。此处的禁制有夺天地造化之势，已经生出灵智，达到出神入化的地步。”
“这就是我没有被选中的原因？”李林满脸不服气，毕竟天灵神体啊，名声这么大竟然还落选了，这般无视有着第一神体之称的天灵神体，心中还是有些不爽啊！
可惜，老者的心神全部都陷入了曾经的沧桑回忆之中，根本就没有搭理李林，还是自顾自地在那里诉说一个久远的故事。
“然而，人算不如天算，又有谁能想到强大如万初圣地这样的存在也会被历史的洪流说淹没。在万初圣地跌落下神坛之时，这片花费了万初无数代人心血的圣地被后来无数的强者所占有。之后，经历了无数年，这处试炼之地好像是车底消失了。直到六千年前，它又一次显世了，血风腥雨因它而起，末法时代开始显现，遗留下可能的成仙契机都和曾经的神子试炼有着瓜葛。终于，在昏天暗地的大战之后，一对道侣战胜了所有势力，得到了此处圣地。”
李林听到此处，心中咯噔一下，有些不好的预感，该不会青铜门之后的痕迹就是被这老头子捷足先登了所留吧？不过，此时他好奇心战胜了一切，并没有出声打断老者的回忆，而是仔细听着，从中寻出一些上古时候的蛛丝马迹。
“但是，那场战斗太为惨烈了，女修士彻底殒命，而男修士也是身受重伤，玉府坍塌、精神溃散，他自感九死一生，便将己身封印于此，求那一线生机。他将自己和心爱的道侣封禁于试炼之地的最深处，与深层地脉相连，而后精神化散为千万残魂，以驱夺取成仙契机，破茧重生。他的每一缕残魂都与地脉相连，汲取天地造化，若是上苍眷顾，或许有望能恢复凝聚如初。这生生造化之功，或许能成，或许不能，即便能成也是不知多久以后，但是他心中残留执念，当时只做人生最后一搏，但或许真是他命不该绝，也或许是他真的有仙缘随身，总之，在三千多年前，那千万残魂终于被挑动了生机，开始彼此吞噬凝聚，逐渐恢复原状。”
说到这里，老者停顿了一会儿，饶有兴致地看着李林，微笑着说道：“不过，天道诡测，岂能为凡人所知。这个过程中，迎来了一个强大到不可思议的不速之客，是她满腔恨意，生生将事情引向了失控。”
见李林闻言深锁眉头，老者笑意更浓：“这生生造化，死而复生之法，有个很要命的缺陷，千万残魂汲取外力凝聚为一，期间不可避免会有一些不属于他本人的东西掺入。可惜，在即将大功告成之际，所来之人那满腔的恨意，浸染了这处试炼之地每一寸！”
深深吸了口气后，李林被这离奇的真相震惊了，同时他也有一个问题萦绕在脑间：这老者此番毫不掩饰地揭开真相，又有什么用意？虽然他一直避而不谈那将死的修士，但是无疑故事中的主角正是他！
“这里已经被恨意侵染，化为无边苦海，只有回头才是出路！现在恨意还在不断的增强，就算是这里，也不可能存留多久了。可是你们现在却是深入苦海深处，想要出去唯有得到禁制的认可，也就是这里真正的主人的认可！即便是你拜我为师，还是跪着求我，我都无能为力，我仅仅是其中的残魂所化，只是一缕未被恨意浸染的残魂，所以没有干涉禁制的权限，想要李林，就只有一个办法。”
说话间，老者挥了挥手，一道水幕出现在身前。
镜面中，映出了一个同样须发皆白的老者身影，相貌衣着与老者别无二致，只有长袍上的情字是黑色的，并且有着黑气缭绕。
显然，这就是这处圣地孕育出的另一个残魂，按照老者的说法，是被那位有着通天彻地威能的大神通者恨意所侵染的残魂所形成的。
而就在剑神身旁，李林看到了久违的身影。
那位曾经打破空间壁垒的神秘青衣女子！
不过在见到这青衣女子时，李林丝毫没感到多么的惊讶。因为他已经猜到了，那无与伦比璀璨的星辰一剑，甚至将空间壁垒都打破的恐怖威力，这是是她唯一可能出现的地方了。
见李林对青衣女子目不转睛地盯着，老者脸色微变，不过很快就是恢复了过来。
“而你，所做的很简单，就是将他击败，拿到此处的最高权限。到那时这片试炼之地就再也拦不住你了。”
“冷笑话？”李林听完，白眼一翻。
这可是传世神的爸爸级别啊，别说他李林一人了，就算是现在五州大陆上的五大掌门，恐怕来了也不见得能在这活了不知道多少年的老怪物身上占到什么便宜。而现在竟然让他一个小小的还没有达到命轮境界的修士来互搏这种怪物，若不是存心想让他死，那也只能用智障来解释了。
“为什么不来个邪不压正，吹响反攻的号角，怼死他丫的？”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我仅是一缕残魂，有心却是无力，能维持现在这种状况已经殊为不易。而你拥有第一神体天灵神体，潜力无边。想必一定能够战胜邪恶。”
李林突然看向老者，他听出了老者的话外之音，同时也知道那个故事背后的真正意思了。但是理智却是告诉他背后恐怕还有更深的深意，这老头看似全盘托出，但是可疑之处不少，背后肯定依旧还隐藏着惊天的秘密！
“不过，为什么一定要打败他？善恶本无界限，即便是最为睿智之人，也难以说出具体的善与恶的界限，我为什么要冒着生命危险干这种事？再说了仇恨是缘由你们两个，和我这个外人也没多大关系吧？”李林摊摊手，抛出了自己的问题。
“这里是苦海之上最后的净土了，我已经撑不了多久了，在我消失之时，也是你们化为苦海厉鬼之际。他得到的力量太强大了，达到我根本就不是敌手，若不是他忙于处理她的出现，恐怕我早就彻底消失了。”
“也就是说为了活命，我和你都没得选择喽？你一开始说是不愿意我们来此，现在就好像在极力的劝说我打败那个邪恶的你，逃出这里。你这前后的态度变化也有点忒大了吧？难道不解释一下吗？”
“不是为了我的命，也不是为了你的命！而是为了让她活下去！我不愿意看到她的孩子陨落在这片充满肮脏污秽的苦海之中！即便是他的孩子又岂能被这些污秽苦海之水侵染？”老者抬手指了指菁瑶，厉声地说道。
李林和菁瑶都是吃了一惊。老者如是说，显然和山岭仙子有非同一般的关系，肯定不是可菁瑶有多大的关系，毕竟她现世也没有多长时间。
事情变得越发迷离了，显然这其中的复杂程度和关系的错综复杂出乎了李林的意料。
“该不会菁瑶是这老家伙的孩子吧？”
突然，一个令李林恶寒的念头出现在脑海间，挥之不去。李林只感到有点荒唐的过分了。摇了摇头，努力使自己不再乱想，自言自语道：“不可能，不可能，这么一个糟老头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可爱的后代，一定是我想多了。嗯！想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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