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这是哪个朝代?
“母亲,我回来了!”
床榻上的秦满氏听到女儿俏皮地喊声后,便放下了手中的书,抬头和蔼地望着蹦进来的女儿,“脸色怎么那么差?是和祁公子玩累了?”
秦可漪嘟了嘟嘴,凑到她身边问:“母亲,秦月真是哑巴吗?”
秦满氏点点头,“怎么突然问这个?”
“她刚才说话了!女儿听得真真的,话就从她嘴里说出来的!”
秦满氏笑道:“你听错了吧,那个贱人死了后她就不会说话了。”
秦可漪皱眉道:“真的,她真的说话了,而且整个人感觉都不对,她还敢打女儿呢!”说完,委屈地又要哭脸。
“果真?”秦满氏的笑容暗了下来,眼中闪过一丝愤怒。
秦可漪重重地点头,心里依旧有些后怕。
秦满氏沉默了片刻,想起了一张令她厌恶至今的脸,“你父亲明天就回来了,你也好好准备准备,府里也该设宴了。”
“真的?!”秦可漪的双眼并发出巨大的欣喜和期盼,一想到那身披铠甲、高大挺拔的背影,心头不禁荡起一抹甜蜜,双脸绯红。秦满氏见状,只笑了笑,又拿起了书本。
“你为什么不救我?你为什么不救我?”一声声凄厉、尖锐地质问声在熊熊大火中传出,火焰烈辣,烧得人睁不开眼,烧得人面目可憎。方然艰难的在人群中挣扎,她的双手不停地拨开挡在前面的重重人群,这些人笑着,带着轻蔑的目光看着,可是没有一个人打算帮她。她只能奋力地往前挤,看着越来越近的火堆,她心里燃起剧烈的希望来,可是那只是她的错觉,她越往前走,人群就越多,而那团火焰也越来越远。
“小姐!小姐!”玉秋突然出现在身边,却和这些人一样将她往回拽。
方然猛地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玉秋焦急的脸,“有人开门。”
方然伸手摸了摸额头,发现有不少的汗,才惊觉刚才是在做噩梦。
这时,门被人推开,耀眼的阳光瞬间照亮了整间屋子。一个婀娜的身影逆着光走了进来。
“诶!”被阳光紧簇的人伸脚踢了方然一下,“赶紧回房间把你自己收拾好。”
方然不在意地挑挑眉,挨着身后的柴堆往里面侧了侧身子,“我觉得这里挺舒服的。”
秦可漪道:“你在这里睡死也不关我的事,不过今天府里设宴,勖王爷也会来,你要是待在这里也好,我让祁哥哥带王爷过来观赏你的狼狈样。”说完,她自己还掩嘴笑了起来。
方然抬头看着这个明明外表是个优雅靓丽的小丫头,怎么说话做事这么带坏心眼,不过她转眼又想起那个和骆新长得一模一样的男人来,可是,这跟自己有毛线关系,“随你。”
看着方然冷冷地吐出两个字,秦可漪惊大了双眼,怎么才半个月不见,这个人连性子都转了,竟然都不在意勖王爷的看法了,想着,她一下子生气起来,转身就出去了,“把她们两个给我拽出来!快点啊!”话音一落,昨天那两个妇人又出现了,方然立马赖在地上用双脚去蹬她们,可当其中一个妇人整个身体压下来时,她就后悔了,肠子都要悔青了。
“砰!”一声,房门被那两个妇人紧紧关上,方然忍着要去踹门的冲动,转身一屁股坐在院门的台阶上,天哪,这都是些什么人呐?那个臭丫头就是秦月的姐姐?这是亲姐姐吗?怎么像有杀父之仇似的,这主仆俩都过的是什么日子啊?方然气愤地在心里打抱不平,她要弄清这个朝代已经是个麻烦事了,没想到在家里的处境竟然比这个还麻烦。这秦月不是个小姐吗?怎么连下人都敢对她动手,难道是庶出?想到这里,方然才突然觉得这是个理由,不过也不对啊,就算是庶出,古代人的女人也不会这么凶蛮吧。
玉秋趴在门上观察了一会,见她们都走了,才放心地开门走到柴房后面去,原来这里有一口井,井旁摆着搓衣板、木桶还有人工搭建的晾衣杆。她麻利地打了一桶水拿上洗脸帕提到房间里去。
听到声响方然回头就看玉秋吃力地提了一桶水进来,她赶紧起来帮了一把,“你打水干什么?”
“前厅在设宴,晚上是要和老爷一起用膳,小姐擦把脸吧。”玉秋说着已经拧干了帕子往方然脸上擦,看到她额头上的伤痕已经退却得很淡了。
“前厅在设宴?你怎么知道?”
玉秋笑道:“昨晚府里的人忙了一晚上,小姐睡得熟,没听见呢。肯定是老爷已经回来了,奴婢算了日子,今日又刚好是老爷的寿辰,肯定是的,不然依照大小姐的脾气她怎么会罢休。”玉秋说完后,心里又不禁担忧起来,因为她发现自从二小姐醒来后整个人都不一样了,似乎胆子变大了,连勖王爷都敢呵斥,连大小姐都敢打,这真的是让人惶恐不安,若是晚上也这样…….
玉秋的担忧方然完全没有看出来,反而心里有了其它的主意,“玉秋,你先把院子整理一下,我困了,想休息一会。”
“好。”玉秋想着前厅在设宴,自己与小姐也不能去,便没有多心地起身将桶提了出去。而方然趁着玉秋在院子里整理花草就时偷偷溜了出去。
出来后,方然顺着那不太靠谱的记忆原路返回,顺着长廊找有房间的地方。其实她是想找书房,书房大概是古人藏书最多的地方,当然就会有大量的信息。不知道是运气还是感觉太好,正当方然找得快泄气的时候,无意间发现了一个摆了许多书的房间,她想也没想就开门进去了。
小声地关上门后,发现这真的是一间书房,她乐坏了,走到一排排书架前翻看。书架上摆放的是一些线装书本,做工很粗糙。她翻了几页,发现上面大部分的字体都很复杂,不过心里还是有些底。她又翻了好几本书才确定上面是隶书,幸亏她有个好爱书法的老爸,不然她很难确认。可是确认了又如何,历史上哪个朝代没有隶体?
“唉!”方然叹了一口气,突然发现一旁摆着许多竹简,仿佛又燃起了希望,方然快速的走过去翻看。这些竹简重的很,她小心翼翼的翻看着,心里异常激动,因为手里捧着的是国宝啊,国粹啊!以前只在博物馆看过,没想到这辈子居然有机会亲手翻阅,真的是心血澎湃。可是她的激动没有维持多久就发现了异样,里面的内容像是刚才在书堆里看过的,那就意味着那些书里抄录的内容是这些竹简里面的。方然简直要疯了,她放下竹简,走到书桌前去,看着桌上的文房四宝,还有一对白纸。她凑过去仔细看了看,发现纸上纹路稠密,很白净却不是很光滑。“这是宣纸吗?”得到这个答案后,方然的眉头紧皱。那个王爷姓李,那皇帝应该也是姓李,竹简是战国时期常用的,可现在又有线装书和宣纸,说明早就有纸,那宣纸是在唐朝,又有一个李姓皇帝,不对,这是一个叫西锦的国家,难道是少数名族?方然下意识的想要用手机百度,手刚一动,突然又反应过来现在是在古代,不禁骂自己是个神经病,而且她觉得自己要崩溃了,字也不认识,人也不能问。
正当她想要撕碎这些纸时,门外传来了人的脚步声,吓得她条件反射地往窗子下一钻,躲起来后又觉得好笑,自己又不是贼,干什么这么害怕?虽然这么想,可心里还是有点心虚,没有留意外面的人在讲什么,只一会好像就没有声音了。方然认真听了一会,确定没有人后她才轻手轻脚开门走出去,转身把门关上。谁知道一回头就撞上一堵肉墙,吓得她后退了一步。这一看,她差点吓破了胆。因为此刻她正仰着头看着面前的一个男人,这人冷冽的眸子蕴藏着锐利和威严,仿佛能看穿人心般让人感到心悸。而让方然感到害怕的是这人身材非常高大,一身的阳刚之气,即使有外衣遮掩,也能感觉到他身上扎实的肌肉。她站在他面前才到这人的胸口上,实在是渺小,他身上更有一股无形的压迫感令她感到不安。离这人不远处还站了一个年轻的男人,即使这样,她还是状着胆子道:“你,你一声不响地站在这里干什么?”
贺云扬见着女子双眼布满警惕,却又目不斜视地盯着自己,不禁皱眉道:“秦府什么时候教出这么没礼数的丫鬟,专做偷人墙脚的勾当。”
“谁偷听了!”方然想起刚才因为他而窘迫的模样,一下子语气也硬了:“你说我偷听,这是你家吗?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偷听了?”
贺云扬似乎被她这蛮横的态度给惊着了,因为整个西锦还从来没有人敢这么大声地瞪着他顶嘴,所有他的脸立即阴沉了下来,上前一步道:“你想找死吗?”
方然底气不足地往后缩了缩,这男人要是动手,自己不剩半条命也会残废,想着,她突然冲他后边喊道:“秦大人!”
贺云扬想也没想就和那个年轻男人回头去看,方然趁机狠狠地剁了他一脚后撒腿就跑,可她这次又后悔了。
贺云扬虽然脚上吃痛,可多年的战场杀伐早已练就他敏锐的反应,况且用在这个小丫头身上,真是绰绰有余。所以她还没跑两步就被他一把从背后揪住领子轻松地提了起来,他垂眸看着自己脚上的鞋印子,咬了咬牙关,“踩了本将军你还想跑?”
“你放手!”方然不停地蹬着两只悬空的脚,双手往后使劲拽他的手,天哪,她此刻只觉得无比的狼狈,恨不得一口咬死这个死男人!
贺云扬看着她甚是滑稽,直接就松手了。方然惨叫一声一屁股摔在地上,疼得她眼泪水都出来了,她恼羞成怒的脱下一只鞋子就狠狠砸过去,“你一个大男人还要不要脸了动手打女人,我不就是踩了你一脚吗?!是你先威胁我的!你在外面说的话我一句也没有听到,你们算什么呀?我莫名其妙地来到这个鬼地方,还碰到你们这些神经病!是我倒霉还是你们变态啊。我爸妈就我一个女,我死了谁养他们?你干脆杀了我算了,反正我也不想待在这里!”方然这几天挤压的怒气终于一股脑地发泄了出来,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掉个不断。
贺云扬轻松躲过后仍旧无动于衷地道:“信不信本将军再仍你一次。”
“有本事你动手啊!”方然脱下另一只鞋子再次砸了过去。
“姑娘好没规矩!”那年轻男人似被吓坏了,赶紧出声喝止。年轻男人叫阿毅,是贺云扬身边的一个副将。
贺云扬又一次侧身躲开,看着方然满脸怒气的蹬着自己,心头不禁升起一股怒火,握拳就要走上去。
阿毅虽未插手,可整个过程他却觉得惊心动魄,大开眼界,紧绷的心一直未松过。现在看到她拿鞋砸了将军两次,真是吓得他眼珠都要掉出来了,他家将军还是第一次被一个女子惹怒呢。
“月儿!”突然传来的声音叫住了贺云扬,他侧头一看,见秦国公带着秦可漪走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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