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2】议论纷纷
还没有到八点半上班的时间，办公室里，破天荒地坐了几个人。平时的时候，员工们即使到了八点二十九分，也不肯踏进办公室的门，他们已经把时间就是金钱理解得太“透彻”了。都说是多进来办公室一分钟，就等于白白送了一分钟的金钱给公司了，可今天，竟然还有人不去计较这几分钟的金钱了。
原因就是姚柔的到来。开发部招聘员工一般是项目经理申请，或者有员工要辞职需要补缺，或者是新增项目。昨天这种情况是公司成立以来从没有出现过的，这会是什么征兆呢？员工不得而知。他们来自五湖四海，目的是为了生存，为了今后的事业而来到深海淘第一桶金、学习管理经验，为今后回乡或找工、或创业打好基础，正如前面所说，他们对这个陌生的城市没有认同感。因而有一点的异常，就会出现一些不正常的想法，特别是女员工，看到姚柔竟住在干部宿舍，更加深了他们的疑虑。如果真的有什么风吹草动，她们也就会做好重新找工作的准备，她们不能在外地耽搁找工的时间。
议论来议论去，怎么也议论不出一个结论来，只听玛丽说：“又没有什么征兆，一个漂亮女人的到来，有什么了不起的，我猜就是哪个集团高管的小三，安排到我们这里来了，把人放在这里吃闲饭，白拿工资，你看什么项目组都没有参加，不是吃闲饭是什么？”
尼玛马上反驳道：“不对，集团高管的小三，人家不在公寓楼里享福，还会到这来装腔作势干嘛呀？更何况人家又住在干部宿舍，哪个高管会冒着被暴露的危险，和她到这来幽会呀?还有，她身边还有一个女伴呢。”
一位男员工说：“我猜呀，很有可能是哪个相关部门的领导的亲戚，被有关系的高管安排过来，可又不会干活，只好就以适应环境为名，上班装装样子咯。”
“既然是这样，这也太不公平了，哦，我们拼命干活，她清闲自得，苍天啦，大地呀，到了二十一世纪，为什么世上还是这样不公平啊！”尼玛双手一扬假装发出感叹，然后回到自的座位上去了。
玛丽也说道：“别管了，她来了就让她干杂活，省得我们还要干那些杂七杂八地事情。”
姚柔吃过早点后，就和钟彩霞分手，自己进入电梯上顶楼上班。
电梯徐徐合上，正当快要关门之时，姚柔发现李秋歌转过来，正跑着向电梯这边来。姚柔赶忙按住电梯开关，电梯门又慢慢拉开。
李秋歌进来，见是姚柔，微笑着说“谢谢”。姚柔也打了声招呼，关上电梯，伸手按下二十八层按钮。
“小姚，感觉怎么样？”李秋歌站在姚柔身旁问。
“有些想法，还没有成熟，短短一天，根本不可能看得透，看得全，李经理，我能否看看公司以前的产品信息吗？我感觉公司的经营方向有些不尽人意的地方。”姚柔说到这，发觉自己失言了，因为电梯里还有一些其他人，忙向李秋歌道歉说声对不起。
“哦，这样吧，你先熟悉公司的业务，对公司的业务全面整理一下，我也有这种意识，也在寻找公司经营的方向。”说完，用信任和期待的眼光望着姚柔。
“我初来乍到，还要仰仗李经理的指导和栽培。”姚柔谦虚地说。
“别怎么说，你是很有才华，也很有经营经验的人才，公司能得到你，是我们的幸运。”李秋歌一直在寻找那届获奖的人才，也都让她寻到了，只是他们都在发展自己的事业，不可能加盟南水。现在她终于如愿以偿地找到了当年最得意的姚柔，而且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心里当然是高兴。她的想法没有错。仅仅一天，就让姚柔看到了公司经营的缺陷，这位助手可是无价之宝啊！
正在议论纷纷的开发部员工，突然见在门外望风的人向他们摆手，知道李秋歌来了，连忙停住议论，并向外张望。见她们还是并排走着，并且很亲密是样子，全都鸦雀无声地装作整理文件。
姚柔径自来到自己的办公桌前，正准备打开电脑，无意中瞟见对面的尼玛在眼神漂浮地望着自己，不解其意，就问：“你好，怎么，我脸上有什么吗？”尼玛慌忙收起眼神，摇头说：“没什么。”随即又笑盈盈地问：“小姚，你是哪里人哟？”
“南江，你呢？”姚柔也不想去揣摩她的神态变化，坐下来，回答并礼貌地反问道。
“我呀，是本省的，不过我家乡和你们南江交界耶。”尼玛回答后，就干自己的活去了，再也没有用异样的眼光看姚柔。
“新来的，那这份文件去复印五份。”一位带着眼镜，年龄三十多岁的男子，手拿着一份文件，抛到姚柔面前。
姚柔微微皱了一下眉，抬头看看这人是谁，怎么把自己看成了杂工呀？可这人眼镜转身回到座位上去了，姚柔只看到他做的位置和他的背影。
这位老兄，是办公软件开发项目组的人，仗着自己是其项目的主要人员，心高气傲，天天说这说那，还说最看不惯那些不学无术，却又喜欢占坑的人。开始他并不对姚柔哟什么印象，可今天通过同事们的议论和猜测，就认为姚柔是个花瓶，他那种假装清高又妒美的心态，导致他对姚柔的嫉妒和轻视，，但他又是个懦弱的白面书生，有无法以强势示人，只好就采取一些居高临下的方式来赢得一些可怜的自尊，他的想法很简单，就是不管姚柔背后有什么人，谁为她撑腰，至少在这里是可以随时吩咐她做的，也一定是要她去做，这样，大家就可以得到一些心理上的平衡。
姚柔本想将文件退给他，但转念一想，小事一桩，自己跑一趟也不会失去什么，不必要以来就跟同事闹得不愉快。于是就拿着文件到行政部复印回来，交给抛文件来的那位老兄。
有了初一，就会有十五，其他员工见姚柔没有推辞，并且笑盈盈地接受文件去复印，和那位老兄一样的心态占据了他们的心。
“喂，新来的，去领支笔来。”
“喂，新来的，去叫一桶水过来。”
……..……….
姚柔也不发牢骚，也任凭他们叫自己为新来的，他们的吩咐，也是有求必应。
过分的迁就，使这些人认为自己的议论和猜测全错了，认为她充其量就是李秋歌的那个熟人通过李秋歌聘到这里来分空饷的混饭人员。他们也更理所当然地把姚柔当杂工使唤了。
姚柔也就一边全程为他们服务，一边熟悉公司的业务，一边分析项目的优劣，一边探索经营的方向，一边总结自己的经验。
由于有了姚柔这个义务杂工，开发部办公室气氛也活跃多了，此起彼伏的“新来的”也慢慢被“小姚”索代替了，而姚柔也穿梭于各部门之间。整个公司都因她的天生丽质而惊叹，也因她的甜美微笑而愉快，更因她的任劳任怨而喜爱。她是除开发部之外，各个部门都受欢迎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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