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军法成
确定了军法,邓龙见时机成熟,便继续道:“现在的世道,奸臣当道,陷害忠良,以至于天下的有志之士报国无门,而我等都是被奸臣陷害,逼上梁山。现在我们在梁山相聚,并非是为了打家劫舍,杀人放火,贪图一时的快活。
所以以后当以‘替天行道’‘除暴安良’为行事准则,匡扶正义,公举大义!”
公孙胜笑赞道:“好一个‘替天行道’‘除暴安良’,哥哥应该把这两句绣成两面大旗,竖在聚义厅前,好叫天下英雄知道!”
王伦立马吩咐手底下的小头目,连夜赶制。
吴用捋了捋三缕长须,笑道:“只要竖起这两面大旗,天下的英雄定会望风而来,梁山必定兴旺发达呀!”
邓龙点点头,确定军法,为的是梁山能健康平稳的发展。立下行事准则,为的是众人有一个清醒的目标,不至于走错路。为了这一天,自己不知死了多少脑细胞。
众人笑闹了一会,酒宴已准备完毕,邓龙拿起一碗酒,玩笑道:“今晚已经立下军法,就让我们无拘无束的放肆一晚,等明天颁布军律,诸位可不要明知故犯啊,来干了这一碗!”
众人抬起桌子上的酒碗,一饮而尽。
鲁智深道:“以前在军中听将军的,在五台山上听智真长老的,这段时间再山寨无拘无束,倒是浑身不自在,现在又找回以前的感觉了!”
阮小七笑道:“要不让哥哥给你找一婆姨,免得时间长了,你又难受!”
鲁智深老脸一红,连忙道:“使不得,使不得,小七莫要取笑洒家了。”
邓龙跟着说道:“要不我给提辖当月老,找个婆姨好给提辖暖被窝!”
其他人也纷纷附和,声称要给鲁智深找老婆。
鲁智深:“…………。”
第二天,林冲站在点兵台上,手拿黄娟,朗声道:“寨主与诸位头领昨夜立下军法,以后如果有人犯了军规,当按照军律处置,绝不容情,军律如下:
其一:闻鼓不进,闻金不止,旗举不起,旗按不伏,此谓悖军,犯者斩之。
其二:呼名不应,点时不到,违期不至,动改师律,此谓慢军,犯者斩之。
其三:夜传刁斗,怠而不报,更筹违慢,声号不明,此谓懈军,犯者斩之。
其四:多出怨言,怒其主将,不听约束,更教难制,此谓构军,犯者斩之。
其五:扬声笑语,蔑视禁约,驰突军门,此谓轻军,犯者斩之。
其六:所用兵器,弓弩绝弦,箭无羽镞,剑戟不利,旗帜凋弊,此谓欺军,犯者斩之。
其七:谣言诡语,捏造鬼神,假托梦寐,大肆邪说,蛊惑军士,此谓淫军,犯者斩之。
其八:好舌利齿,妄为是非,调拨军士,令其不和,此谓谤军,犯者斩之。
其九:所到之地,凌虐其民,如有逼淫妇女,此谓奸军,犯者斩之。
其十:窃人财物,以为己利,夺人首级,以为己功,此谓盗军,犯者斩之。
其十一:军民聚众议事,私进帐下,探听军机,此谓探军,犯者斩之。
其十二:或闻所谋,及闻号令,漏泄于外,使敌人知之,此谓背军,犯者斩之。
其十三:调用之际,结舌不应,低眉俯首,面有难色,此谓狠军,犯者斩之。
其十四:出越行伍,搀前越后,言语喧哗,不遵禁训,此谓乱军,犯者斩之。
其十五:托伤作病,以避征伐,捏伤假死,因而逃避,此谓诈军,犯者斩之。
其十六:主掌钱粮,给赏之时,阿私所亲,使士卒结怨,此谓弊军,犯者斩之。
其十七:观寇不审,探贼不详,到不言到,多则言少,少则言多,此谓误军,犯者斩之。
其余各寨头领也在宣读军法,郎朗之声不绝于耳。
梁山自军法出现后,风貌为之一变,坐立行走间,多了一股军人才有的精气神。
时光易逝,眨眼间便到了八月,天气已经微微转凉。邓龙坐在虎皮大椅上嘴里啃着牛骨头,手里拿起酒,时不时的喝上一口。
晁盖喝一会后,说道:“当日多亏有宋公明冒死前来报信,才叫我们有了准备。我上山已有月余,一直忙于山寨事物,不曾下山给看望公明贤弟,现在我想让刘唐兄弟下山一趟,送些金银给公明贤弟,还望哥哥准许。”
“晁大哥想去就去,不必告诉给我,要钱的话,直接去找王伦要就是了。”邓龙郁闷道,怎么还忘不了宋黑子,那次要不是自己,你们还不得被官兵撵着满山跑。
晁盖笑道:“那我这就去写封书信,叫刘唐赶快下山。”说完便急匆匆跑去找刘唐。
邓龙本来想让晁盖不要写书信了,被人抓住了不好。但一想到阎婆惜被自己弄到了梁山,所以就没阻止。
现在梁山终于走上正轨,展现出一片生机旺盛的样子。到处都是一副忙碌的场景,晁盖找到刘唐,说明缘由,刘唐痛快的答应,找王伦拿了百两金子,就去郓城县找宋江。
躺在床上,宋江看着睡在旁边的少女,心里哀叹:自从晁盖上了梁山,这山东的局势变得让人琢磨不清,根据朋友的线报,济州被梁山攻破,府库被洗劫了干净。
而济州府尹楞说是田虎干的,朱仝和雷横被捉上梁山,那个寨主邓龙写信让自己去梁山领人,宋江心里感觉不对劲,便没理会。等两人回道郓城县,见都没见自己,就去了济州,自己写信也不回,这么多年的苦心经营,这就打了水漂。
这几天坏消息一个接着一个,三千官兵一去不回,全被梁山俘虏。邓龙的名声在短短的几个月,传遍山东,比起自己只差了那么一点点,难道老天都不管自己了吗?
少女见宋江满脸的忧愁,笑着说道:“押司陪奴家再睡一会吧!”
烦躁的推开少女,宋江冷漠道:“我还要去县衙办差,你一个人睡吧。”
宋江走在街上,全然不见刚才的冷漠,见了谁都是一副和善的样子,时不时的和路人打着招呼。
一个头戴斗笠的汉子,在人群中说道:“押司还认得小弟吗?”
宋江道:“兄弟好生面熟,好像在哪见过。”
那汉子说道:“这里不方便,押司请借一步说话。”
宋江也没怀疑,自己帮过的重犯不在少数,以为又是找自己的,就跟着汉子来到小巷里,那汉子摘下斗笠,下拜道:“小弟刘唐,见过公明哥哥。”
宋江一惊,连忙拉着刘唐来到一处酒店,说道:“兄弟犯下天大的案子,怎么还敢来县城?”
刘唐笑道:“晁大哥在梁山想念公明哥哥,便叫刘唐来郓城县看望哥哥。”
宋江笑了笑,道:“只要晁保正在梁山一切安好,宋江就放心了。”
说着话,宋江叫小二打来一坛酒,切二斤熟牛肉给刘唐吃。刘唐也没客气,赶了好几个时辰的路。肚子早就饿的咕咕叫,当下便大口吃了起来。
看着天色不早了,刘唐拿出金子与书信说道:“公明哥哥的大恩无以为报,晁大哥叫小弟拿些金银相报。”
宋江连忙把金子装进招文袋,说道:“贤弟听我说,你们刚去梁山不久,正是用钱的时候。宋江家里颇有家财,这些金子你先拿回山寨,就当我暂时放在梁山,等我用时在取不迟,这书信我就先收下了。”
刘唐苦着脸说:“要是押司不收金子,回到山寨,晁大哥还不知道怎么怪我呢!”
“我自会写封书信给晁保正,他不会怪罪与你。”当下宋江向掌柜要来笔墨纸砚,写下书信,交给刘唐道:“今夜月色必定明朗,贤弟趁着晚上人少,赶紧上路吧。”
刘唐拿了书信,告别了宋江,快马加鞭回道梁山,向晁盖道:“公明哥哥不肯收下金子,直说等用时在取,这是公明哥哥的书信。”
晁盖看了书信,叹道:“宋公明真是义士,我不如他啊!”
邓龙撇了撇嘴,也不问书信里有什么,而是问道:“宋公明在郓城县过得还好嘛?”
刘唐笑了笑:“公明哥哥纳了一房小妾,听说现在连门都很少出!”
邓龙心里一凉,急忙问:“你是听谁说的,那小妾叫什么?”
刘唐还以为邓龙听了别人取了妾,心里不平衡,偷笑道:“我在郓城县听别人说的,说那王婆惜娇媚可人,宋公明真是好福气!”
邓龙苦笑道:“真是好福气啊!”自己带走了一个阎婆惜,又来一个王婆惜,这难道就是天意吗?
邓龙心里呐喊道:就算是天意,我也不会屈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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