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七百八十一章 枯瘦如柴
查公公闻言一怔,他没有想到,林宛竟然能联想到这么多,不由赞赏地点了点头,道:“周姑娘果然聪明,既然周姑娘已经猜到了,奴才也就不瞒着周姑娘了。周姑娘,您有所不知,这小蛊王刚刚出世的初期阶段,可供取用的蛊血不多,根本不够我们老祖宗、国师大人和孤狼大人三个人共同享用的。所以,我们老祖宗也怀疑是国师大人事行取出了四表小姐体内的小蛊王,想要据为己有,却还恶人先告状,说是我们老祖宗干的。”
林宛点了点头,恍然大悟般地道:“老祖宗的怀疑也并不是全无道理,毕竟,能够从四表小姐体内神不知鬼不觉地取出小蛊王的人,也只有国师大人可以做到了。”
查公公连连点头,道:“周姑娘所言极是,老祖宗现在唯一相信的人,就只有周姑娘您了,所以,希望周姑娘能用您的医术,帮老祖宗解开这个谜团。”
林宛微微点头,却又十分为难地道:“诊脉倒是难不倒我,可是,查公公,我要如何能够通过诊脉来查明真相呢?”
查公公故作神秘地一笑,压低了声音,道:“周姑娘,您医术高明,可是,对于小蛊王的事情,可能知道得并不多。小蛊王在成虫之时,会吸干养蛊人的心头血,并且,留一滴自己的蛊王之血,暂时保住养蛊人的性命。所以,周姑娘只要诊出四表小姐的心头血是不是曾经被吸干过,体内是不是有蛊王之血,便可以得知,小蛊王究竟有没有最终养成,究竟是它成虫之后,自己飞走了?还是被国师大人事先取出来了?”
林宛怔了怔,又不解地问道:“查公公,即使我能诊出来,四表小姐孕育的蛊虫有没有长成,又怎么能够判断小蛊王是自己飞走的,还是被人强行取出来的呢?”
查公公淡淡地一笑,道:“周姑娘只需要诊断出小蛊王有没有长成便可,至于小蛊王现在何处,我们老祖宗自有办法把它找出来,就不用周姑娘费心了。”
林宛听了查公公的话,这才松了一口气,微笑点头,道:“多谢查公公告诉我这些,否则,我不明就里,还真不知道该如何去从脉象中诊断出老祖宗想要知道的真相来呢。”
查公公点头笑道:“周姑娘太客气了,您这些日子确实是全心全意地在为老祖宗调养身子,奴才们都看在眼里。老祖宗也心中有数,所以,老祖宗才会让奴才连夜去把您找来,自然是因为老祖宗相信您的医术,更相信您的忠心。”
林宛也连忙表态,道:“查公公放心,我一定不会辜负老祖宗对我的信任,我一定会运用自己的医术,帮助老祖宗查明真相。”
查公公满意地点了点头,道:“好,周姑娘,我们快走吧,别让老祖宗等急了。”说完,便加快了脚步,率先向地宫走去。
林宛乖乖地点头应下,跟在查公公地身后,穿过地下通道,向陆曼缦所在的石室走去。
石室中,陆曼缦瑟缩着躲在墙角,陈家的老祖宗、南越国师和孤狼坐在石室中央并排摆着的三把椅子上。
见林宛进来,陈家老祖宗立即向林宛命令道:“周姑娘,麻烦你去给四丫头仔细地诊诊脉,看看她的身体和她体内的蛊虫有没有什么特殊的变化?”
“是,老祖宗,婉心遵命!”林宛立即领命,面无表情地向陆曼缦走去。
陆曼缦怔怔地看着林宛,身子依然在不停地颤抖,脸色苍白,面容消瘦,但是,却比上一次林宛看到的情况要好多了。
林宛缓缓走到陆曼缦的面前蹲下,给了陆曼缦一个鼓励的眼神,柔声安慰道:“四表小姐,您别怕,我是来给您诊脉的。把您的手伸出来,让我帮您看看,好吗?”
陆曼缦有些迟疑,见林宛对她悄悄地眨了眨眼,才畏畏缩缩地将自己枯瘦如柴的手腕伸了出来。
林宛用左手握住陆曼缦冰凉的小手,然后将右手的手指轻轻地搭在陆曼缦的脉搏上。
陆曼缦的心很慌,一开始并没有发现林宛手上的小动作,过了很久,感觉到自己的手心痒痒的,才发现原来是林宛悄悄在她的手心里写字。
林宛一遍又一遍地在陆曼缦的手心写着相同的一句话,直到陆曼缦终于点了点头,表示她已经明白了,林宛才收回手来。
陈家老祖宗、南越国师和孤狼坐在林宛的背后,并没有看到林宛手里的小动作,只觉得她这一次把脉所耗费的时间,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长。
南越国师不耐烦地问道:“周婉心,你说说看,你诊出什么来了?”
林宛站起身来,恭恭敬敬地向陈家老祖宗、南越国师和孤狼行礼道:“启禀老祖宗、国师大人和孤狼大人,四表小姐体内的蛊虫已经不见了,但是,四表小姐的身体有了很大的好转。不过,此事有些蹊跷,小女子暂时无法解释。”
陈家的老祖宗闻言,顿时心中大喜,急急地问道:“当真?那四丫头的身体突然变好了,是不是因为得到了小蛊王的蛊血?”
林宛摇了摇头,道:“回老祖宗的话,小女子对孕育蛊虫之道,并不十分了解,至于小蛊王的蛊血究竟有什么功效,小女子没有见过,也无从得知。小女子只知道四表小姐的身体恢复得太快,绝不是平常的药物可以做到的。而且,小女子还诊出,四表小姐虽然身体恢复得很快,但是,神智却似乎受到了极大的损害,已经没有办法正常表达,也没有办法集中精力去听别人说话了。”
陈家的老祖宗转头看了南越国师一眼,目光中充满了怀疑,口中却附和着林宛的话,道:“难怪,四丫头一直魂不守舍的,说话也颠三倒四的,竟然会说小蛊王自己飞走了。”
南越国师却蹙眉看着林宛,冷冷地问道:“周婉心,你说陆四小姐身体恢复太快,你无法解释。那么,你说她神智受损,无法正常表达,又是从何得知的?要如何证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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