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77 处置和诀别
布尔凯索这边已经在最短的时间内对马萨伊尔进行了一轮修理。
虽然还没有找到最合适的力度让马萨伊尔陷入长时间的昏迷之中，但是也已经做到了让马萨伊尔接连不断的昏迷。
为了保证马萨伊尔连灵魂都不会苏醒，布尔凯索不光用上了自己作为野蛮人不朽之王的滔天怒火，甚至连带着自然权柄的力量都一同使用了。
这样做的结果就是马萨伊尔每次转醒的瞬间就会再次昏迷，而每一次遭受到的打击都会比上一次更加沉重。
在这样的打击之下，马萨伊尔即便是依然保留了强大的不死性也无法恢复自己对身躯的控制。
不断陷入昏迷之中的马萨伊尔当然是要比正常的他更好控制的，即便是马萨伊尔之前已经表现出了最大程度的顺从也是一样。
只是现在摆在布尔凯索面前的问题不光是只有一个马萨伊尔，还有重伤之中的拉斯玛和巴尔已经死去之后注定会失去控制的燃烧地狱！
海拉伯和吴凤姬以及乔汉娜已经到了康斯坦丁的身边，虽然他们每个人的状态都不算好，但至少是没有生命之忧。
或许在马萨伊尔失去意识之前心中还在窃喜之前泰瑞尔的自爆没有杀死乔汉娜。
毕竟乔汉娜要是遭遇了必死的境遇，那么直接动用自己全部的力量换取一个大天使的死亡也是可以的。
马萨伊尔的计划的确是做好了自己也会死亡的准备，但要是有那么一丝的可能他也不想让自己成为过去。
毕竟他的计划还有太多的地方需要由他亲自去处理，只是现在摆在马萨伊尔面前的最大问题就是他应该怎么做才能够从布尔凯索的限制之中脱身。
如果他还是清醒的，那么倒是有可能通过交涉的方式来换取布尔凯索的让步。
但是现在布尔凯索显然已经彻底失去了和他交涉的兴趣，让他长时间的陷入昏迷之中等待最终的时刻到来就是布尔凯索此时惟一想要做的事情！
“布尔凯索，格鲁查克的灵魂是回去圣山了吧？”
好不容易缓过劲来的海拉伯开口问道。
之前直面了泰瑞尔自爆的他可没有精力关注格鲁查克的情况，虽然他不觉得格鲁查克会在那样的攻击之下彻底消亡，但从布尔凯索口中知道答案才能够让他真正的放心。
“格鲁查克的灵魂受伤也不轻，至少短时间内他是无法出现在圣山上了。
你们这样急急忙忙的来到这个地方是为了什么？”
布尔凯索说话的时候还顺手给昏迷之中的马萨伊尔脸上来了一巴掌。
尝试一个合适的力度这种事情是需要抓紧时间的，当然布尔凯索也不否认自己是在羞辱马萨伊尔。
野蛮人是会尊重那种旗鼓相当的对手，但是那是在不涉及种族延续的战斗上。
马萨伊尔的所作所为可不值得野蛮人去尊重这样一个对手！
“地球上出现了燃烧地狱的气息，我们感到不安所以才来这边寻找答案。”
吴凤姬很坦率的说道。
他们的行动说到底还是她所坚持的，此时见到了布尔凯索之后吴凤姬自然得承担起交谈的责任。
之前泰瑞尔的自爆虽然没有让她遭遇什么不可挽回的伤势，但是也让吴凤姬对大天使的力量有了真正的认识。
那种自爆如果是在她的身边爆发，那么吴凤姬也是没有信心可以活下来的。
“吴凤姬，地球上出现燃烧地狱的气息在我看来并不是一件必须立刻去解决的问题。
因为燃烧地狱即便是遵守之前和我的约定不会主动入侵地球，随着恶魔死在地球上的数量逐渐增加也是必然会发生的事情。
你们留在地球上才是最好的选择，因为你们的存在可以让那些脑子昏沉的恶魔在违背约定的时候用身体去清醒过来。”
布尔凯索的话不太客气。
布尔凯索对吴凤姬倒是没有什么意见，他只是在阐述自己的想法而已。
在现在这个情况下，布尔凯索自己就是最大的保障。
而正在解决问题的布尔凯索没有太多的时间去顾忌吴凤姬这样的强者是什么想法。
强大的确是最好的通行证，现在的布尔凯索作出的决定只有李敏才有可能阻止。
但李敏是绝对不会在这个时候阻止布尔凯索的，只是因为李敏应该是知道布尔凯索想法最多的那个人。
奈非天的凡人之心不光是大天使们在提心吊胆，即便是奈非天自己也对此无法否认。
布尔凯索不敢保证自己的想法可以在几百年之后依然不变，他已经坚持了数百年。
下一个数百年之间会发生什么变化是他自己也不知道的事情！
即使只是因为这样一个理由，布尔凯索就应该尽快的解决所有的问题。至于更深层的想法，布尔凯索没打算去和别人解释。
“我之前对此一无所知，只是这一次地球上发生的变化我并不觉得是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
燃烧地狱的气息会在地球上催生出更多的腐化，那代表着更多的恶魔！
如果不能尽快消弭影响的话，地球上燃烧地狱的气息只会越来越多。”
吴凤姬坚持自己的想法。
布尔凯索只是摇了摇头，双方在这件事上显然是谈不拢的。
那么为了避免对话变成争执然后变成厮杀，布尔凯索选择结束这个话题。
“海拉伯，你出现在这里那么哈洛加斯圣山上是谁在管理！？”
布尔凯索十分严肃的问道。
“我交给了巴那尔，巴那尔加上三先祖即便是面对大天使和魔神也有足够的力量发来消息。
我的战斗力对于现在的哈洛加斯不值一提。”
海拉伯回答道。
“但是你的实力对于现在的战场也起不到什么决定性的作用。
但是你的脑子是最适合去管理圣山的，你来到这里让我有些失望。”
布尔凯索有些不高兴的说道。
海拉伯的威望一方面是因为他在先祖之灵中也算是名列前茅的实力，但更多的是因为他的古老和富有经验！
海拉伯的实力距离介入到大天使和魔神的战斗之中差距有些太大了。
甚至可以说他们一行人的到来才是让马萨伊尔和泰瑞尔找到机会对巴尔发起袭杀的真正理由！
布尔凯索在巴尔被袭击的瞬间就察觉到了一些不对劲。
作为此时具备最多权柄的人，布尔凯索可是十分清晰的捕捉到了巴尔遭遇袭击之前身体之中的混乱！
那不是泰瑞尔和马萨伊尔能够呈现出的力量！
“新的平衡权柄的掌握者，你是自己出来还是让我用不怎么礼貌的方式把你带出来？”
布尔凯索低喝道。
“尊敬的布尔凯索，我对我所做的事情可没有任何的后悔。
如果你想要杀死我得到我身上的权柄，我虽然不觉得自己还有机会，但我一定会反抗。”
迪耶什面无表情的站了出来。
他是亲自看着这一切发生的，自然也明白马萨伊尔的做法对布尔凯索产生了多少影响。
但是迪耶什可没有丝毫后悔的想法，也绝对不会对布尔凯索低头。
迪耶什不像是马萨伊尔那样背负着所有大天使乃至于高阶天堂的未来，他从始至终都只有一个立场，那是作为一名高贵的天使一直到死！
“你既然已经做好了准备，那么你可以开始反抗了！”
布尔凯索说完就抡起手中的马萨伊尔朝着迪耶什砸了过去。
马萨伊尔的身躯表面被布尔凯索的怒火直接覆盖，甚至都有肉香味飘散了出来！
布尔凯索可不会去额外的保护马萨伊尔的身躯，这个家伙如果不是不适合直接杀死，布尔凯索早就出手了。
迪耶什面对这种打击，脸上一瞬间显出了几分慌乱。
他手中的断离是一柄实打实的传奇武器，但想要破开此时马萨伊尔的身躯依然艰难。
而且他也不敢去尝试自己的攻击会不会杀死此时看上去状态十分糟糕的马萨伊尔。
虽然他从之前马萨伊尔和布尔凯索的对话之中也知道了布尔凯索绝对不会轻易的看着马萨伊尔死在当下。
但是迪耶什不敢去赌！
他缺少底气，也缺少作为高阶天堂真正高层应该具备的魄力。
那是眼界的问题，不是力量的差距。
迪耶什心中刚刚产生了避开的想法就被马萨伊尔的身躯直接砸中了胸膛。
一声闷响之后迪耶什身上的骨头就断了大半，甚至连血肉都布满了裂痕！
此时布尔凯索的力量就算是大天使来抵挡都会显得格外艰难，而迪耶什在得到了平衡的权柄之后也只是一个大天使之中稍微强大一些的那种。
他的实力最多不过是胜过了曾经的衣卒尔他们一线，面对布尔凯索的打击遭受重创并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只是布尔凯索没有继续给迪耶什思考的时间，他已经对倒飞出去的迪耶什抬起了脚！
当这只穿着战靴的脚落下的时候，迪耶什就走到了终点。
迪耶什在得到权柄之后也想过自己会在战场上作出丰功伟绩，或者是死在战斗之中。
只是他从未想过自己作为平衡天使的道路会是如此的短暂！
随着一声像是气球被捏爆的声音响起，迪耶什的生命被结束了。
那来自伊瑟瑞尔的权柄在短时间内迎来了又一次的易主。
布尔凯索伸出手收起了平衡的权柄，这份权柄在没有任何反抗的状态下就被布尔凯索所吸收。
布尔凯索身上那因为动用了全力而浮现出的岩浆一般的纹路此时也开始逐渐的消退了起来。
“海拉伯，收起迪耶什的尸骸，然后送去高阶天堂。
然后就轮到你了，拉斯玛！”
布尔凯索转过头看着脸色越发苍白甚至有种透明味道的拉斯玛身上。
之前的拉斯玛受到的伤害可比海拉伯严重多了。
虽然拉斯玛的方向是在巴尔身躯的背后，面对的冲击也的确是削减了几分。
但是失去头颅的巴尔身躯所能够提供的防护可比不上吴凤姬和乔汉娜与海拉伯一同作出的抵挡。
“你已经察觉了是吗？”
拉斯玛有些苦涩的说道。
“伊瑟瑞尔所谓的平衡权柄不过是作为砝码而已，那么真正的平衡到底应该出现在谁的身上呢？
不是你的老师那就只能是你，而且我没记错的话塔格奥应该死了好些年了。”
布尔凯索毫不客气的说道。
作为世界平衡的最早守护者，塔格奥掌握平衡权柄的可能性并不小。
但是塔格奥已经确定了死亡，甚至连尸体和灵魂都化作了赠予拉斯玛这个学生的传奇装备。
那么平衡权柄的真正掌握着就只能是拉斯玛这个守护世界平衡最久的守护者了。
“所以你现在打算杀死我从而得到真正的平衡权柄？”
拉斯玛惨白的面容上挂上了一个笑容问道。
“我还有一点时间听你将一个故事，如果你想讲的话。”
布尔凯索说道。
布尔凯索没有回答拉斯玛的问题，但这也算是默认了。
虽然迪耶什身躯之中的权柄被布尔凯索所得到，但是布尔凯索总感觉这份平衡权柄似乎并不完整。
如果说真正的平衡权柄是一架完整的天枰，那么砝码和天枰本身都应该十分重要才是。
“简单的说就是曾经伊瑟瑞尔认为自己影响了我生死平衡的时候，我是装的。
他在伤害我的哥哥瓦西里的时候，我明知道他做了什么但是却只是看着。
这一切本来应该都在我的计划之中，只有等到我认为那个命运真正到来的时候，我才会奉上我的一切。”
拉斯玛简明扼要的说道。
他知道野蛮人向来没有多少耐心。
“是我的存在打破了你的计划？还是说我打破了你所知的命运？”
布尔凯索直指要害的问道。
这可不是一个概念，拉斯玛存在的岁月太漫长了。
如果说拉斯玛真的知道原本命运的轨迹那可不是什么无法相信的事情。
如果只是打破了拉斯玛一开始的计划那倒不是真没值得重视的事情。
但要是拉斯玛的回答是布尔凯索打破了他原本所知道的命运那就是另外一个层次的事情了。
“是后者，我已经做好了所有的准备。
我也将自己的传承留了下来，只是我不知道我的学生要多少岁月才有可能达到我的程度。
只可惜我不能像是我的老师和父亲一样给自己的后辈留下一份可以称之为底蕴的礼物了。”
拉斯玛微笑着说道。
显然他已经做好了死亡的准备。
“我记得你有一份以自己的名字命名的传奇套装？
我承诺会将你的尸骸和这身传奇套装融为一体。
那么现在，你是否需要我的帮助？”
布尔凯索问道。
在开口的同时，布尔凯索再次重击了马萨伊尔的脑袋。
这一下让本来在痛苦刺激下即将复苏的马萨伊尔的意识再次打散！
“自我终结可一点不像是一个优雅的法师，而且我还是世界平衡的守护者。”
拉斯玛微笑着说道，他此时的笑容格外的洒脱。
显然他已经做好了决定。
死在布尔凯索的手中多少也比自我了断来的好听一些。
拉斯玛说话的同时也对布尔凯索张开了手，那是他背包之中的所有收藏。
其中有死灵法师一脉的所有传奇，也有他之前收集起来的那些天神组成员的尸体和灵魂碎片。
即便那创造权柄的碎片已经和巴尔一起被马萨伊尔所吸收，但这些东西是做什么的他相信布尔凯索一定能够明白。
布尔凯索也许会帮他完整最后一个承诺，至少在他看来自己和布尔凯索在这件事上应该是一致的。
布尔凯索点了点头，然后用空着的手抽出了初代先祖化身的重刃。
送一位世界平衡的守护者上路多少得给予一份尊重和仪式感。
拉斯玛显然已经交待好了自己死去之后的所有事情。
他明白自己的道路和布尔凯索的选择背道而驰，所以他无法说服自己交出自己所掌握的平衡权柄。
那么死在布尔凯索的手中就是唯一的算得上有几分美好的选择。
下一刻重刃上带着怒火和自然的力量，划过了空间。
其中似乎也带着几分悲悯和送别的寂寥——(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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