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第一个吃螃蟹的人（1）

他的话立刻让其余的伙伴们为之一振，那我嗓门最大的伙伴，马上就叫来了一名侍应，要了一轮酒的同时，还多要了一份炸鱼和薯条，同时他还很隐晦的塞了几枚苏在那名侍应的手心里面，让那名侍应有些飘飘然，平时这种好事都只有酒馆女郎的份，几时自己开始走这种好运气了？难道这些酒客好男风？想到这里，这名侍应差点没有接住手心里面的钱币，不过还是强忍住心里恶心的想法，将钱币塞进了自己的裤兜里面。

        马库斯自然注意到了这桌酒客的异样，趁着侍应回到厨房取餐的时候，询问了几句，侍应自然是如实的回答了，同时还将自己的想法一并告诉给了马库斯，惹来马库斯一阵恶寒。虽然男风据说在一些皇室大贵族之间经常出现，没有想到这些经常辗转在瑟堡港这种码头集市的商人，也会好这种不良之风。马库斯随机想到了另外一种可能，这是作为水手长多年来积累下来的经验，他在侍应的耳边轻声的嘱咐了几句，侍应这才算是宽了心，那几枚打赏的钱币的事情才算是真正的放下了心。

        来到酒吧吧台旁边的马库斯将几个碍眼的酒鬼打发了后，对吧台上的老船长反映了从侍应那边获得的消息，老船长微皱的眉头，两个人在那里聊了一会儿，刚才那名侍应已经按照马库斯的指示，小心的举着托盘回到了那些商人坐着的酒桌，将准备好的食物和美酒放下后，果然那个之前偷偷交给自己小费的家伙，很隐晦的询问了一些有关那个年轻人的问题，然后他很自然的用马库斯之前教给他的作了回答。

        一直等在吧台边的两人，终于等到了一脸轻松的侍应，几个人只是点了点头，就分道扬镳。马库斯和老船长不约而同的看向了楼上方向，不知道此刻的慕容涛和那个胖威利在聊些什么？

        慕容涛将胖威利让进了自己的小房间，随便指了指，示意胖威利随便找个地方坐下来，自己则靠在房间里唯一的木桌旁边，双手抱胸，静静的等待着胖威利下面要说的话，其实，从打算邀请胖威利上来到此刻，慕容涛的心里已经有了一个大概的腹案。

        这种在初期明显会成为敛财的创意，最避免不了的就是盗版，烹炸这种手段不是现在才有的，可以说人类对于吃上的创造发明可以追溯到万年以前，所以，明明知道不可能有什么好结果的事情，堵不如疏。

        “其实，我今天来找你，是想询问一下，你知道的，你们采购了那么大批量的鲱鱼和鳕鱼，明眼人很容易就能联系到水手酒馆刚刚推出的薯条和炸鱼上来。”胖威利的智慧和他的体型明显是成正比的，以后要是谁还敢说胖子都只知道吃什么都不懂，那么必定是眼瞎了。

        “那你的意思是什么呢？”慕容涛伸手入怀，想要看看圣诺亚之星的情况，想到了圣诺亚之星在裤兜里面，况且此刻房间里面还有其他人在，但是既然作了这个动作，要是不拿点什么东西出来好像有些怪怪的，所以，他从怀里取出了那把从疯狗皮尔特身上缴械来的匕首，熟练的把玩着。

        可是，这种举动在胖威利看来，就是另外一层意思了。

        吓得胖威利下面的话直接吞咽了回去，他不住的往后退着，双眼一直盯着那把匕首，在微弱的烛光下面闪烁着寒光。

        “有话你就直说吧！”还没有反应过来胖威利的转变的慕容涛还在那里自顾自的问着，在他看来这些商人都是重利的，没理由在这种问题上面婆婆妈妈的。

        “咕~！”胖威利强咽了一口吐沫道，“嘿嘿嘿，我想我可能是有些醉了，居然说起了胡话来了，既然如此，我就不打扰了，先走了！”

        前后180度转变，弄得慕容涛也没有继续把玩匕首的兴致了，他收起了匕首的时候，余光察觉到了胖威利明显松了一口气的模样，结合刚才自己的举动，他才发现了问题的根结在哪里？他嘴角微微翘起道，“原来是我之前会错意了，既然你没有要跟我们谈合作的诚意，那么，好吧，出去记得带上门好吗？”

        胖威利如临大赦，匆忙的准备走出房间的时候，听到了慕容涛的话，脚步一顿，差一点和门框来了次亲密接触，他细细的品味慕容涛那几句话，这才明白过来，自己刚才可能是有些地方可能误会了。

        “嘿嘿嘿，其实...”胖威利转过身，双手搓着笑道。

        “你到底有没有事情找我？婆婆妈妈的干什么？”慕容涛假装出一副很不耐烦的模样冲着胖威利吼了一句，“没有事情就出去，我要休息了！”

        “抱歉抱歉，我刚才有些紧张，您知道，第一次提出这种听起来有些过份的要求，可能会...”胖威利关上门，面带微笑瓮声瓮气道。

        说你胖你还喘上了，就你这副模样还会紧张？要不是老子刚才无聊把玩几下匕首，你老小子恐怕已经提出要求来了吧！

        慕容涛并不接他的话茬，只是静静的看着胖威利，等着他要说的话。

        “其实我的鱼货生意虽然比不上卢瑟船长，但是在瑟堡港也是小有名气的，光从我一下子可以拿出那么些钱，你就应该可以猜得出吧？”见慕容涛没有搭话，他又滔滔不绝的说着，“虽然我不敢保证我提供的鱼货质量皆是上乘，但是绝对不会以次充好，滥竽充数的。”

        见慕容涛还是那副淡然的模样，胖威利有些心焦，对于他这种粗人来说，能够组织起这番话也是需要很大的勇气的，只是他不明白自己开出了那么大的优惠，为什么慕容涛一点反应都没有，好像还有种打瞌睡的样子，那模样又不像是在作假，弄得胖威利好是郁闷，又不能发作。

        其实这不能怪慕容涛，虽然玛莎对其三个月法语特训让他可以大致明白有些基础用语的意思，普通的交流是毫无问题的。但是一下子涉及到了那么多专业术语，况且胖威利激动起来，话语中带着一些口吃，听起来就有些费力了。

        就在两个人都在自顾自的郁闷的时候，一个久违的对话框突兀的出现在胖威利身侧，刚好将刚才胖威利那番话同声翻译了出来。慕容涛这才松了一口气，心里虽然在埋怨圣诺亚之星，但是嘴角还是浮现起了一丝笑意。

        见慕容涛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变化，胖威利也是松了一口气，他用袖口擦拭了一下脑门上的细汗，等待着慕容涛的回答。

        “如果这就是你想要和我单独谈话的真正目的，我只能说希望我们合作愉快。”慕容涛说着，伸了个懒腰，那意思就是在下逐客令了。

        胖威利的兴奋大半都停滞在了脸上，他感觉自己没有听明白慕容涛的话，站在原处等待了良久，见慕容涛没有继续说下去，这才悻悻的转身走出了房间。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刚才看他的态度，明显是有话要和我谈的，怎么一下子就变成了现在这副嘴脸了？”胖威利从十几岁开始出来谋生活，也是个脑筋活络的人，虽然外表肥胖了一点，这并不代表他不聪明，“难道是我刚才说得哪里不对付了？不应该啊！我说的都是有关鱼货方面的情况，也没有什么其他乱七八糟的事情！”

        胖威利思来想去的过了几分钟，正准备下楼的时候，他忽然用力拍打了一下自己的肥脑袋，大概是太过用力了，痛的他直哼哼。不过很快，他那肥胖的身子猛地转过身，再次来到了慕容涛的房间前面，用力在门上敲打了几下，心里忐忑的等待着慕容涛的回应。

        房间门很快就从里面被打开，慕容涛面带微笑站在门口，做了个请的手势，再次将胖威利让进了房间，“我猜你应该是真的有话想要对我说，希望这次不要再让我会错意。请坐吧！”

        胖威利点了点头，朝着一张木椅坐了下去，不过很快他又站起身道，“起先是我想的太过想当然了，那些看上去过于优惠的让步，其实这里的每一个有些头脑的鱼贩应该都可以做到，其实我等于说了一大堆的废话，根本就没有说到点子上。”

        慕容涛微抬眼皮，那动作一点不落的全都进入到了胖威利的双眼中，他顿时紧张起来，其实他的内心很明白，现在不是承认错误的时候，而是要提出新的合作意向来，就好像他之前批判自己刚才那番话一般，这时候说的难道不是废话吗？

        “好吧。”慕容涛朝着胖威利威压了一下右手，示意他坐回木椅，他清了清嗓子说道，“看得出你是带着诚意来找我的，只不过你的思维还不能跳出这个时代，这么说吧，你的思想往往都能走在很多人的前面，在很多人还是依靠捕鱼为生的时候，你就已经和一部分人开始做起了鱼货生意，这已经不仅仅是为了温饱问题，而是为了赚钱，你们赚普通平民的钱，也赚取贵族的钱，这就是第一个吃螃蟹的人。你听我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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