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蝶梦 此章节以第一人称书写
我是一个疯子,姓叶----名落风
“快看啊!是那个孩子……”
我住在某个小区里,但是大家并不喜欢我;我不断的被家人抛弃,在亲友间辗转……
因为……
我可以看见他们看不见的东西。
那个女孩……
时间:夜晚08:23分
地点:事故废弃大楼
我很喜欢这里,虽然这里阴森森的,但是这里有个“人”能陪我一起聊天……
虽然这里的墙面已经破旧不堪,但是我却期盼着和“她”见面。我一步一步的走上了楼梯,深情着的叫着着“她”的名字,期待着“她”的出现……
“小蝶!你在吗?”
我呵呵的笑着,因为当我叫出名字的一瞬间,我便看见了“她”……
因为楼梯的拐角处闪烁着清幽的蓝光,那是“她”特有的特点。我慢慢的向上走着,靠近的一瞬间我便快速奔跑着,大叫着……
“蝶!别跑!哈哈哈……别跑!”
我一路追到了屋顶,在“她”推门的一瞬间我便抓住了“她”,而我自己却卡倒在地上。“她”在我的手心中翻腾;我小心翼翼的张开着双手,深情地看着“她”……
一只幽蓝色的蝴蝶在我的手中静静的呆着,好像仿佛不服气,又貌似在冲着我发脾气……
“小蝶,这次又是你输了哦~”
我手中的蝴蝶煽动着翅膀,飞离了我的手心,在我的面前化成幽蓝色光雾;光雾散去了“她”也就出现了。“她”是个可爱的女孩,长长的白发犹如精灵,头上戴个幽蓝的蝴蝶发卡,穿着一条朴实又美丽的蓝色连衣裙,蹲在我的面前,一脸不服气的望着我……
“真是的!落风每次都骗人,小蝶不开心……”
小蝶撅着小嘴满脸不爽,而我却忍不住的捧腹大笑,没等自己笑完她便挥动着两个小拳头打在我的身上,一边乱叫一边打着我。而我却依然不停的笑着,满腹欢心……
过了一会小蝶便不在打我了,反而撅着小嘴一甩头,背了过去就不理我了,我想她应该生气了!每次都输给我感觉会很不开心吧,不过我啊带来了“法宝”可以哄小蝶开心!
我装作一脸毫不知情的样子,看着天空悠然的说到:“诶呀呀!多么美的星空啊!吃着‘棒棒糖’看着星光一……”
“什么?棒棒糖!”
还没等我说完,小蝶便跑到了我的身边,挽着我的胳膊晃来晃去,又不停地撒娇着说:“好落风,求求你给我一根棒棒糖吧~”
看!立竿见影,成效显著!
“哎呀!这可是我废了好大的劲才弄到手的棒棒糖啊!不拿点东西‘换’可不行啊!”
听到“换”这个字,小蝶就立刻不乐意了,剁了剁脚小脚又掘了掘小嘴,又愤又喜的表情挂在脸上,我看着小蝶的表情都不知道该怎么吐槽才好了!真好笑……
“落风你个坏蛋!明明知道我是‘鬼魂’!根本没有东西跟你换嘛~”
不知道为什么,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就喜欢看着她笑,看着她对我撒娇;每一次的自己都会那么开心,我也不会太过在意周围人的眼神了……
“嗯……小花如何?后面的花开的可漂亮了!”
我只是看着她笑了笑,也许我对她的答案很简单,但是我自己却不知道也想不到;答案很接近,自己该如何去找?
“果然不行么……”
小蝶低着头,在那里不停的思考着……
看着她的样子让我回想起来这里的原因,因为我的过错,我才能来到这里……
时间回潮----十一年前
那时候我刚被辗转到这个村子里,听说过我的邻居都远离着我……
“孩子,别和那个哥哥在一起玩……”
那个孩子问着自己的母亲说“为什么?”
“那孩子是个疯子!”
那孩子的回答可想而知……
“我知道了,妈妈。”
村子里知道的人会告诉身边的人,不知道的人会被警告,所有人都与我保持着距离……
在村子里和在城市的学校里都一样,划清着界限。我与他们都不会“过界”的,但是一次意外却让我永远的失学了……
“啊啊啊啊啊啊!”
周围的女生尖叫着,男生们战栗着,老师们恐惧着;我……
把同学打“废”了……
“你这是什么孩子!竟然吧林总的儿子打残废了!你知不知道这样会对……”
校长依然谩骂着父亲,父亲也一直在低头认罪,请求校长接着留我念学,可是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怎么可能留我?
“这是我家全部的财产了,求您留下我的儿子吧……”
父亲拿出了存着家里所有钱的盒子递给了校长,并且跪下来磕了头……
校长露着让人恶心的笑容看着下跪的父亲,然后一边说着“一家人,别客气……”一边打开了存着所有家当的盒子。但是我的人生依旧不会改变……
“卡啷!”
存着所有家当的盒子被校长狠狠的摔到了地上!指着我父亲谩骂道:“当我是收破烂的吗?滚!立刻给我带着你的“狼崽子”给我滚出着所学校!”
我看着散落到地上的钱,不知为何我的内心有些自责;地上的钱硬币极多,而超过二十元的钱清晰可见,且百元也不过三四张……
父亲缓缓的站了起来,我以为他会把校长打上一顿,但结果却出乎我的意料……
“抱歉,打搅了……”
父亲弯着腰向校长深深的鞠了一躬,话语中丝毫没有任何感情;没有愤怒,没有哀伤,没有悔恨……
父亲蹲下去拾起那些散落的钱财,而我也弯腰帮忙。我看了一眼父亲的表情,那表情是我没见过的表情,从未见过,仿佛像一个什么也不知道的表情,又好像什么都知道,仿佛世界与他无关,又好像有着密切的关系!我……说不清……
“收拾完赶紧滚!”
校长依然不停的谩骂着,仿佛肚子里就是一潭黑水,有着吐不尽的坏水!
我与父亲离开了那所学校,回到了这破乱不堪的“家”。父亲放下了那装满积蓄的盒子,走进了里屋,我便也随着父亲进去,而这一进去,我便看到了几个大小不一的背包……
“在学校为什么打同学?”
父亲一边收拾包裹,一边等待着我的答复……
“他们骂人……”
“骂什么?”
没等我说完父亲又接着提问,仿佛是审问一般死咬不放……
“骂什么!”
父亲砖头看向我,停下了收拾行李的双手,这次的声音只不过放大了一些……
“他们……骂爸爸和妈妈……”
包裹收拾完了,父亲把包裹放在我的怀里,然后张开了那粗大的手抚摸着我的头。他笑着看着我说:“有时候要学会忍,就算骂的是自己的父母也要忍,他们是恶人,恶人自有恶人磨,不必去管……”
父亲语重心长的跟我说着,而我也安静的听着;因为我知道为什么,也明白这是为什么……
因为那是我们最后的见面了……
“你把那盒子里的钱都拿走吧,去你乡下的九太婆家,她会给你住所的……”
父亲给了我一张纸,上面记着我接下来所有该做的事情,还有花销和……
“对了!给你这个!”
父亲蹲到我的面前,将脖颈上的项链摘下给我带上……
“这是你母亲的遗物,带好它……”
这是条碧蓝色的水滴型的项链,光滑如珠,水寒如冰……
“儿子……再见……”
“爸爸!”
父亲即将转身离开的时候我叫住了他,在我自己的身上左翻又翻,翻出了一百多元钱递给父亲,父亲笑着收了起来……
就这样,我和我父亲分开了,带着这项链和父母的祝福,离开了……
“啊!我知道该用什么跟你换了!”
她突然的大叫打断了我的回忆。小蝶高兴的走到我的面前,搂住了我的脖子,踮起脚尖将我向下拉拽!我惊呆了,大大的睁着眼睛看着她,在我面前的她闭着双眼时那么的美丽,我的心不停的跳着,无法止住……
我和小蝶接吻了!而且还是舌吻!
她慢慢的松开了双手,站在我的面前睁开了双眼,轻轻的歪着头冲我发笑……
“怎么了?是不是该给我棒棒糖了?”
她突然间的靠近,让我感觉脸颊滚烫。我飞速的走到了铁门那里,然后从后面拿出了一个塑料袋,随后又飞速的走到了蝶的面前递给了她……
“都是给小蝶哒?”
我点了点头,将头扭过,估计我现在的脸透红啊啊啊啊啊啊!
“太好了!”
她猛然跳起,将我再次抱住,并用脸颊磨蹭着我!我的脸瞬间升温,已经约有八成熟!我迅速挣脱,保持着一定距离……
“那个……离我太近了。”
蝶貌似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女生,看着我红扑扑的脸问道:“你的脸咋那么红呢?”
我无奈的捂着脸,转移着视线……
“一起吃吧……”
我说到这里,她便高兴的挽着我,坐在大楼边缘看星星,同时吃着美味的棒棒糖……
我下意识的摸了摸嘴唇,心想“女孩子的嘴唇原来这么软啊……”
我靠!我这是在想啥呢!心魔退散!
“呐……落风。”
我看着她,问她“怎么了”,她低下了头,看着高楼之下的地面,感觉很悲伤,一种说不出来的悲伤……
“可以告诉我你名字的意义吗……”
她转头看向我,我也看着她,思来想去之下我叹了一口气,看着天空的星星,想着之前所回忆的“人生故事”。也许我应该可以告诉她了……
“我名字的意义是‘凋零的落叶随风飘落’,就像我现在这样随着时间的流逝,“枯萎”然后随风凋零;我以前是依靠着父母生活,可在六岁的时候我‘凋零了’,六岁半的时候我按照父亲所说来到了‘九太婆’家,可“九太婆”死后我被亲友推来脱去,辗转了数个‘家’……”
天空中的星星耀眼闪亮,但月亮的光华却被掩盖,无法在群星的包裹下脱引而出。也许我就是那月亮,只能在黑暗中永存,在别人的保护下得到救赎……
“而你的名字‘蝶’不光是因为你化身是蝴蝶,也是代表着‘自由’的意义……”
我看向蝶,蝶看着我,我笑着看着她,安然的看着她;这时间中我放下了所有,放下了心中的隔阂,努力着面对全世界……
“你不是忘记了你生前的记忆么?”
她用力的点了点头,看着我,静静的等待着接下来的解答……
“其实你忘记了也好,不用去回想痛苦,你也不会知道痛苦,而‘自由’也是这样得来的,不被任何束博,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不是么……”
……
“……不要!”
她猛然站起,怒气冲冲的看着我,我也有点惊慌失措,不知道怎么回事,难道我说错了什么吗?没有把……
“我……无法回想起所有,什么都不知道,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她握紧着拳头,紧咬着牙关,努力的不让自己哭出来……
“但是我知道,人生不是完美的也不是完全悲惨的!”
她咆哮着,冲着我咆哮着,发泄着自己的心情……
“这个世界上……一定有爱我的那个人!一定有!一定会有的!”
她哭了,完全的的哭了……
我知道她没有完全的忘记,因为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她依然是悲伤的;没有幸福可言,完全没有……
“蝶……”
我叫着她的名字,慢慢的站了起来,我慢慢的走到她的面前,抱紧着她……
“你……死了近六十年,没有转生也没有轮回,也许你会永远的被困在这楼中,但是……”
我的心有些痛,也许我应该放开自己的心去试着相信……
“你永远不是一个人。我……”
“我喜欢你……”
我擦!我什么时候这么大胆了?一顺口就说出来了!死定了!死定了……
蝶伸出了双手,紧紧的抱着我痛哭了起来,哭的事那么的自然,也那么开放。她的束博没了,不需要在倔强下去了,因为我会替她“承受”……
……所有!
我轻轻的抱着她,将她搂在怀中,让她肆意哭喊,哭湿了我的衣服,发泄着自己的内心。也许我知道受伤的痛,才会代替蝶去承受那种伤痛……
时间回潮----五年前
“你个恶棍!我家的钱没了!是不是你干的!说啊!”
我从地上缓慢爬起,蹑手蹑脚的靠在树干边,虚弱的看着七嫂,又看了看全村的人。我抬头望着被树叶遮挡的天空,回想着母亲对我的教导……
“我……我没有……”
我话音未落,她便怒气冲冲的给了我一棍子,我又再次被打趴到地上,痛苦的捂着胸口,努力的让自己平静下来……
“MD!不是你个小兔崽子还能有谁!我儿子都亲眼看见了!”
我再次试着爬起,可是这次却再也无法爬起来了,感觉浑身疼痛,骨头好像都碎掉一般……
“那么……你……可以去……看‘监控录像’……啊……”
七嫂又狠狠的给了我一棍子,我浑身疼痛麻木,根本无法在感到伤口的所在了……
“什么‘监控录像’啊?你说啊!”
我看着那个村子中心的喇叭,然后笑着说到:“大前天,来人……‘翻修政策’,而那个……喇叭下有一个……‘监控摄像头’,虽然……只有‘一个’,但却可以……咳咳咳……咳……”
我不停的咳嗽着,感觉胸口好像被撕碎一般,痛苦不堪……
“别……别装死!赶快说!我……我才不怕你讹人!”
七嫂明显慌了,但我已经顾不上那些了,‘他们’应该快到了吧……
“我们是警察!谁报的警?”
我努力的爬了起来,蹑手蹑脚的穿过了人群,走到了警察的身边……
“警察……先生,是我……报的警……”
我努力的说明着,可是我实在无法撑住了,晕了过去……
“麻烦在场的所有人,都到‘城镇警察局’来说明一下吧……”
我的事情解决了,七嫂和他的儿子因“故意伤人罪”与“恶意栽赃罪”被叛有期徒刑五年,而之前一直欺负我的村民被警告,雪茗芯也申冤了……
也许我的苦从那一刻起便改变了……
隔了一天我听说了工地因为闹鬼停工了,老板拐了钱跑路了。好奇的我来到了这里,走到楼顶处看见了一个女孩在看着星星。一个人缩在那里,望着孤独的星空……
“她”与“我”一样,被“孤独”与“哀伤”所束博,所以我们见面的第一眼注定情同意和,不同的往事,同样的“心伤”……
“落风……”
时间的回潮到现在,她依然抽搐着,但也渐渐的安静了下来,她低着头问道:“名字是自己起的么?”
“嗯……”
“……”
我没有听清她说了什么,只是顺口便问了一句:“你说了什么?”
她要了摇头,说了句“没什么……”
我没在问下去,我怕再次伤害了她的心。虽然我的内心有很多疑问,但是我不能因为我的好奇而再次去“伤害”,伤害了她我的心会痛……
“落风……”
她抬起头,满是紧张的看着我,但又将头低下趴在我的怀中……
我的内心小鹿乱撞,这又是什么神展开?这是要发生关系的节奏么?不会吧!春天也来的太快了!
“你……还记得给我取名字的事情么?”
提到蝶的名字,我便无奈的摸了摸她的头,也许是我想多了,也许我根本没想多……
那天我来到了这栋废弃大楼,我闲的没事儿干便一口气爬到了房顶,看到了在楼顶看星星的你,那时的你缩成一团,坐在地上看着天空中孤独的辰星……
“哒……哒……哒……”
我走到了你旁边坐了下来,那时的咱俩都心存芥蒂,不原靠近别人,就这样咱们之间空出了三米的距离……
咱们一直看呀看,看完星辰看月亮,看完月亮看日出;日出过后我便起身离开……
“那个……”
那时你叫住了我,我也好奇的停了下来去看你。
“你叫……什么名字?”
那时我只是单纯的好奇,因为终于有一个人不知道我的存在,可以聊天的朋友……
“我叫叶落风。”
我很开心的笑着,那也许是我对外人第一次的欢笑,我从来都没有这么开心过,也许这是我人生最完美的时刻……
“……晚上,你还能来么?”
我笑着回应了你……
第二天我们聊的很欢快。我知道了你,你知道了我,最后我给你了一个姓氏“蝶”,留下名字让你自己去取……
“蝶梦……”
我好奇的看着蝶,她刚才好像说了什么……
她抓着我的手,又蹦又跳的看着我叫道:“蝶梦!我的名字叫蝶梦好吗?”
我红着脸,看着欢笑的她连声应到……
心想:这丫头刚哭完就恢复了神气,气氛完全搞没了啊!
之后我注意到天边泛着红晕,便兴奋的叫着蝶梦的名字说“看”。
蝶看着天边,也兴奋的叫着……
“日出!”
这一天,日出变得与众不同,它格外的红艳,仿佛像被鲜血染红一般……
“那个……落风……”
我看着蝶梦,她的脸红彤彤的,身上也扭扭捏捏的,好像有什么话要说……
“怎么了?蝶梦?”
我与她对视了一下,但她立刻回避了我的视线,之后又盯着我,然后又低下了头……
“那个……你说……你……喜欢我……是真的吗?”
听到这里我也立刻脸红了起来,连忙说到:“是的!”
听到我的答复后她便伸手挎着我的脖颈,紧贴着我的身上……
“那么……亲……亲我一下,没问题吧!”
我去!这什么爆炸性的发言?我的春天真的来了!好兴奋那!
我抚摸着她,心跳越来越快!闭上了双眼,慢慢的靠近着她那柔软的嘴唇……
“呯!”
一声震耳的抢响回荡在山中,我惊讶的捂着疼痛的胸口;我的胸口被打穿了一个窟窿,鲜血不停的流淌着,而我的手上早已沾满了鲜血!
“叶落风!”
蝶梦惊讶的尖叫着,因为她是鬼魂,所以子弹穿过了她。
你没有事我真的好开心啊……
我无法站稳,虚实着步伐从边缘滑落下去;在跌下去的一瞬间,我看见楼道中站着一个男人,衣服破乱的他举着一把抢,疯了一样的笑着……
“叶落风!你去死吧!”
这声音……是七嫂她儿子“林影弦”!
原来五年了,他们出狱了啊……
我看向了天边,看向那血红色的太阳,红色的光芒覆盖了整个世界,仿佛像是“地狱”一般……
太阳好红啊,跟血一样红的太阳……
真美啊……
“扑通!”
“落风!不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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