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层次差距
这不是丑可以形容的，有个成语叫面目全非……
当然了，还有个说法是女大十八变，兴许人家‘二宝天使’最后长好看了也说不定，但现在ps这么风靡，照片上也看不出个所以然，只能到地头瞧了真人再说了。
老爸也确实会约地方儿，相亲按理说都是约在距离女方较近的地界，熟悉的环境能让女方更有安全感，但他老人家却直接约在了我们乡里，也不知道是这邱小芸住得离我近还是我爸怕我跑远了累着，反正我觉得前者的因素可以直接排除，因为邱小芸的微信资料上，地区显示的是韩国……
也没费多少时间我们便到了地头，按原来的计划部署，黄思萌径直去了停车场等我爸，而我们父子俩则直接进了那座在乡里还算得上高级的茶餐厅。
老爸订的位置应该是在餐厅的角落里，他认为这样比较安静，便于沟通，可我们父子俩却没找着她的人影，最后四下里瞧了半天才在靠近收银台的位置把她给翻了出来……
这人也真够可以的，自己就把位置给换了，你说相亲的话题多私密啊？当然是越安静越好，结果呢，她给你弄到人最多的地方！
邱小芸就跟个木桩一样坐在那里一个劲的低头玩儿手机，偶尔还对着屏幕呵呵笑两声，我们父子俩都到她跟前了她愣是没瞧见。
我直接拉开椅子坐了下来，为了引起她的注意，我刻意的干咳了两声，她听了声音立马抬起了头，而此时展现在我面前的，正是一张刮了腻子的脸……
一时间我有些如坐针毡，说实话，就化了妆而言，她这模样也就一般，而且妆特别重，那脸上的粉就跟戴了个面具似的，也得亏是冬天，你说要是夏季天热，这晒久了我都怕她脸掉下来……
而且在还没走过来之前我就已经开始打量起她的着装，看来先前的判断一点错儿没有，这货典型就是一非主流，别的不说，就说那头蓬松的头发吧，为了追求标新立异弄得很爆炸，这都算好的，但她在爆炸的同时还故意在中间留出一戳刘海弄成三角形搭鼻梁上，离远了一瞅跟孙悟空似的，配合她那厚重的烟熏眼，不知道的还以为齐天大圣让人给揍了……
再看她的耳朵，密密麻麻全是打的耳环，数都数不过来有多少，耳朵打满还不算，鼻子上也有，挂着跟头牛似的，她这种打雷时候估计都不敢出门儿，容易导电！
“邱小芸，还认识我吗？”虽然第一印象很不好，但出于礼貌，我还是将在路上就想好的这句台词儿给丢了出来，毕竟大家从小一个院子里的，这样问起来比较自然。
“哟！你们到啦！怎么会不认识，姜晓明嘛，诶！你俩不是分开来的吗？”邱小芸一边说话一边端起面前的饮料喝了一口，而她说话的同时我发现她那脸不时的往下掉粉，我瞬间觉得她跟祢衡倒是挺配的，狂神属于在窗户口冻久了说话脸上就往下冰碴，而她呢，属于一说话就往下掉墙灰……
“哦，我们刚好在门口碰到。”我爸的瞎话也是张嘴就来，而且还无比自然，我觉得说瞎话这点应该还是跟遗传有一定关系的：“咦！小芸，我订的位置好像不在这，你怎么换地方了？”
邱小芸撇了撇嘴：“刚才那边wifi信号都没有，坐那干嘛呀？”
我爸也不懂年轻人的想法，只是附和的点了点头，随即道：“对了小芸，你头发怎么变成这样了？之前我在老家看到你好像比这文静多了。”
邱小芸从头到尾都一直在玩手机，听我爸问起，她头都没抬：“哎！有什么办法，就我爸那德行，我要这样回去还不得揍我一顿。”
她话音刚落，我明显感觉我爸有些不高兴，老一辈的人都比较保守，年龄在那放着呢，晚辈跟自己说话的时候心不在焉他会觉得这孩子没什么礼貌。
本来我对非主流也没什么好感，找不到话题我索性也就不吱声了，场面略显尴尬，好在我爸这人没什么架子，为了缓解气氛，他道：“诶小芸，我听说你是发型师，我们家明子小时候就特臭美，你要有时间，帮他设计设计？”
邱小芸歪着脖子瞄了我一眼，然后视线又回到了手机上：“他这头发这么短，再剪剪就是个光头，有什么好设计的？打蜡还差不多。”
要不是我爸跟旁边儿坐着我忒tm想上去抽她，没见过这么没礼貌的人，听我爸要让她给我设计发型，我忙在一旁小声道：“爸，您快得了吧，要把我这脑袋交她手里，理之前是想换个发型，理完之后连头都想一起换了……”
“我这不是为了拉近你俩关系嘛……”
我摇了摇头：“算了吧，您看她样子像来相亲的吗？”
第一次相亲，我虽然没有经验，但至少我觉得双方应该足够重视这次见面，哪怕是敷衍，至少你别表现出来，邱小芸也真够特立独行的，她那态度明显没把我们当回事，估计要不是皮卡丘管我们家借了钱她连来都不会来。
又拉了一些家常，我爸也有些坐不住了，他明显接受不了邱小芸不停玩手机的态度，借了个有事的由头他率先起身出了门，临行前还不忘把我拉到一旁叮嘱了一下：“你要觉得这事儿不靠谱赶明儿我把皮卡丘的钱要回来，而且这门亲事我看还是黄了好，别到时候把你给毁了。”
他这话真是感动得我差点痛哭流涕，第一次发现我爸这么英明……
等我爸出了门，我这才又回到座位上，邱小芸见我爸走了也放下了手机，道：“姜晓明，刚才你爸在，有些话我不好意思说，我的情况你也看到了，我这人挺随性的，而且审美要求极高，我觉得就你这穿着打扮，咱俩可能不太合适。”
我赞同的一点头：“嗯，层次明显着呢。”
“而且说起婚嫁，讲究的是一个门当户对，你们家那条件……说实话，我看你这穿着，估计来了大都市也没混出啥名堂，工薪阶层的孩子，还是应该脚踏实地，多上进一点，诶你别多心啊，也是咱们大小是邻居我才说这话。”
听她话里的意思，我琢磨着她应该是她爸强迫来的，但为了顾及颜面应该没跟她提借钱这茬，看她现在居然有点瞧不起正常人我也有些来气，卧槽，我居然被一个脑残给鄙视了，也不知道她这优越感打哪来的……
平复了一下心情，我道：“不多心，这有什么好多心的？你们家两千年的时候都开上皮卡了，就我这工薪阶层哪能跟你们比。”
邱小芸难得的露出一脸笑容，只见她从随身的小包里掏出一支烟给自己点了，随即道：“没看出来，你还是挺有自知之明的。”
就这种傻叼我一般都是直接一走了之，但瞧她那态度我就来气，看她挺来劲的，我突然忒想打击她一下，借着她的话茬，我忙道：“过奖了，自知之明肯定必须得有的，毕竟现在管着几十号人的生活嘛。”
我这话说得很模糊，但也不算吹牛，生意好点的面馆，厨子也能管好几百人吃饭……
不过这话传邱小芸耳朵里那味儿就变了，一听我管几十人生活她立马神色一怔：“你现在的工作是……”
“哦，在一个企业搞管理，那公司你不一定听过，隶属于华旭集团。”
邱小芸也不傻，听我说完立马在手机上一阵敲击，应该是在百度我说的公司，片刻后，她面色就显得有些怪异：“那……那好像是我们市的龙头企业，你是不是吹牛啊……”
“你要不信的话那就当我吹牛好了。”我兀自一笑，要说的话我这确实是吹牛，但也不完全算，新场子确实隶属华旭集团，保安队长好像也能说是管理层，就是职务和权限都有点小……
“那你都混成这样了，那在市里应该有房子吧？”
我摇了摇头：“市里没有，我住郊区。”
邱小芸有些诧异：“你现在这么好的条件怎么住郊区啊？”
我叹了口气：“市里想找个上千平的地儿不好找。”
其实我说的是库房，但邱小芸听完更吃惊了：“你说的是别墅吧！我的天呐，你现在混得可以啊，咦，你车呢，我刚怎么没看你在外头停车啊？”
我打了个哈哈：“咱们三圣乡都爱乱停，我怕把车给划了，让她们跟停车场里等着呢。”
“也对，这乡镇上的人都没什么素质，对了，你今儿开什么车来的？”
“x6。”
“宝马那个？”
见我点头应是，邱小芸虽然一脸的艳羡，但同时也浮现出一丝不信，确实，我爸现在就一工薪阶层，要真落这么牛叉一儿子，估计早就不上班了。
也是赶了巧了，邱小芸正在神色不定的时候，收银台旁一个正结账的社会青年突然却看到了我，那小子见了我先是一愣，随即猛的就蹿进了餐厅里的一个包间。
包间门打开的一瞬间我看到里头全是剃着光头的社会人，正不知道啥情况，包间门却再次的打了开来，迎头出来的，不是别人，正是三圣乡的霸主———闷哥……
闷哥这辈子自打碰上了我也算是倒了血霉了，本来在乡里挺威风的，结果连连栽在了我手里，要么挨揍要么被讹，他应该是挺郁闷的，刚才那小青年估计是上次被雷震子揍过的人，但我没印象，应该是他先认出了我，所以这才忙去包间把闷哥给叫了出来。
闷哥作为社会大哥，出场自然是不同凡响的，这种黑社会.性.质的团伙讲究的无非是个面子，他一个乡村枭雄，跟人见面周围没小弟的话那就太掉价了，所以紧随其后的，便是十来个社会小青年。
“呵，你也在这吃饭啊，刚才下面兄弟说看到你，我这立马就出来了。”闷哥见了我自然是笑脸相迎，上来就是一通咋呼，随即对着刚才准备买单的小兄弟道：“还愣着干什么？赶紧帮忙把明哥这桌的单买了。”
那小弟忙点了点头，随即便朝收银台去了，闷哥跟我握了握手，指着邱小芸道：“这位美女是……”
“一个朋友，呵，没想到你也在这，还真是赶了巧了。”我轻描淡写的说了一句，连介绍都没介绍，闷哥听完看样子是想坐下来陪我说话，正好我俩握着的手还没松开，我刻意的在手上使了把子力气，随即小声道：“没别的事儿你们吃你们的吧。”
闷哥微微一愣正，他也不是傻叉，自然听懂了我话里的意思，知道我在赶他走，他立马道：“哦！那你聊，我就不打扰了。”
他一边说话一边招呼着下边的那些兄弟转身又回了包间，等我再次坐回座位上，邱小芸早都看傻了，她此时的眼神里早已挂满了羡慕及崇拜：“天呐，你现在这么有面子啊？我开始还以为你吹牛呢，刚跟你说话那人，我看他挺有身份的。”
我一脸的无所谓：“他混得还可以，在乡上挺吃得开的。”
邱小芸此时看我的眼神都完全有些变了，半晌无语，她才略显忸怩的对我道：“其实吧……其实我一开始觉得咱俩年龄有些不太合适，不过后来我想了想，咱们都是一块长大的，相比外人我们更熟络一些，年龄的差距好像也就没那么重要了，对了，我对现在的你挺钟意的，咱俩其实可以试着……”
我嘿嘿一笑：“甭试了，你钟意我也没用，反正我也瞧不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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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章节其实昨天就写好了，但因为老酒的大哥今天过生，比较忙，所以就搁今天发了，也是赶了巧了，他今天生日，正好他的第二个孩子也是今天凌晨五点降生的，父女俩居然是同天同时段，真的应该好好祝福他一下，行了，话不多说，老酒还得忙呢，今天是四千多字，搁平时也是两章的量了，算补了昨天的吧(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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