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 见鬼的
黑龙军无声无息间撤离第一道防线，直至过去了半个小时，沙俄第88师再度发起冲锋的时候，才发现对方已经离开了，就这么放弃了阵地，好在这次冲锋之前，未曾申请炮火支援，不然又该闹青秀山上的笑话了。
“这就是黑龙军的阵地吗？”
“哼，也没见有什么不一样嘛，不就是战壕深了点，嗯，还有个斜面而已嘛”
“大家快看，这下面有防炮洞，好深啊。”
“别瞎动手动脚的，仔细检查一下，看看有没有埋炸药什么的，他奶*奶的，老子可不想被炸死在这里。”
……
第一批登上黑龙军阵地的沙俄士兵们，显得颇为兴奋，不管他们愿不愿意承认，其实在他们心底，无形中都有那么种感觉，感觉黑龙军是不可战神的，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当他们真正登上了黑龙军的阵地，才会觉得如此兴奋，才想看看黑龙军的阵地，到底有什么不一样，为什么就如此难以攻破，尽管他们都知道黑龙军的阵地上很有可能存在陷阱，就像二战小镇一样，有可能被黑龙军吭，但是很多沙俄一线指挥员，依然冒险登上黑龙军的阵地查看。
十几分钟后，87师师长基里连科和88师师长恩格尔，也亲临黑龙军的第一道防线主阵地之上，并且在这里建立了前线临时指挥部。
“根据各方面的情报探查显示，黑龙军已经在第二道防线，组织起了防御，位置大概在东南面，直线距离只有四五里，但是真要抵达，需要绕过两座山，大概有十里的山路要走，虽然这条路经过黑龙军的修整和拓宽，但是沿途不少地方依然只能够两马并行，不少地方都比较适合设立伏击之地。”
“所以，今夜咱们暂时只能够驻扎在此地，并且将警戒线放的尽量远些，另外再派出大量侦察兵，将黑龙军第二道防线至此地的所有山峰、山谷、荆棘草丛都给我翻过来覆过去的查看一遍，我不希望十八联堡的情形，在这里重演。”
“另外，将黑龙军的第二道防线摸清楚，有多长，有多险，一次性能够容纳多少人进攻，……。”
……
正所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更何况沙俄已经被黑龙军偷袭了不知道多少次，被偷袭造成的损失，是正面战场的数倍不止，所以，占领了黑龙军的第一道防线后，基里连科和恩格尔两位师长，第一时间做的就是稳固后方，探明前方情况，至于说继续攻打黑龙军第二道防线，明显暂时不在考虑之内。
不过，在这十里的山路上，沿途连绵大山之巅，在那些山谷沟壑之中，这回岳维华并没有埋伏大量人手，也没有打算将沙俄重新赶出第一道防线之外，而是选择了将特战队撒了进去。
当沙俄派出的大量侦查人员，从第一道防线开始向狼域方向进发的时候，一场在黑夜间的暗战开始了。
暗战，从零点开始。
整个狼域方圆几十内，都是黑龙军的绝对地盘，尤其是特战队，对整个狼域周边任何一个点，都非常熟悉，因为狼域的任何一个地方都有他们的足迹，都有他们的汗水，正是因为他们的付出，黑龙军才有能够拥有狼域及周围区域最为详细的地图。
从第一道防线至第二道防线之间，这方圆五六里区域内，有着数座大山，在这些大山之上，有着数量不少的暗堡，有不少观察哨所存在，在一些山谷或者山巅，还藏有数量不菲的武器弹药，甚至是粮食补给，而这些措施的存在，预防的就是今天晚上这种情况的到来。
砰砰砰！
哒哒哒！
一阵急促的枪声响起，一道道火焰突然喷吐，紧接着便再度陷入沉寂，然而这短短的几秒或者一分钟时间之内，至少就有数位，甚至十数位沙俄侦察兵被干掉。
轰隆隆！
轰隆隆！
当沙俄侦察兵慢慢集结，试图以数量优势，完成对某个地方的扫荡的时候，突然间，几枚炮弹，精准的在他们身侧炸响，一队侦察兵，数十人，瞬间就有半数毙命，尸首分离，血肉模糊。
“该死的，这帮混蛋，撤。”
砰！砰！砰！
哒哒哒！
被特战队盯上的人，在这群山之内，你想要安全撤离，也是件非常困难的事情，形影不离的追杀，甚至让不少老毛子，吓的魂飞魄散，肝胆俱裂，大喊魔鬼，大骂鬼神等等。
“不，在这种地方，咱们若是变成了瞎子和聋子，那么离死亡也就不远了。”
“加派人手，再加派一个团的人手，以营为单位逐步推进，以连排为单位去拔出暗点，我就不相信我们伟大的斯拉夫勇士，还干不过清人。”
“去，传我的命令，这场仗必须打赢，我要在天亮之前，得到想要得到的一切信息，我要你们拔掉对方所有暗桩和探子，我要这片区域内，彻底成为我们的地盘，我要的是绝对控制。”
……
当侦察兵大量被狙杀的消息，传到87师师长基里连科和88师师长恩格尔耳中的时候，这两位师长愤怒了，被人偷袭打不过也就算了，正面作战吃点亏也行，可人家随便撒点人手进山，狙杀几个侦察兵，你就怂了，这就是不可原谅的。
毕竟这事关他们的生命安全，若是不能够排查清楚，鬼知道黑龙军会不会在其周边埋下伏兵，鬼知道对方会不会想着让昨夜十八联堡的战斗重演，显然，这种情况，基里连科和恩格尔是绝对不允许它发生。
哒哒哒！
砰砰砰！
轰隆隆！
黑龙军第一道防线虽然放弃了，大规模的战斗虽然没有了，但是这天夜里，在这片群山之间的枪炮声，基本上就没有停歇过，狙杀，炮轰，对射，时有发生。
我们的地盘，我做主。
打得过，我就打，打不过，我就走。
静若处子，动若脱兔。
杀敌反掌间，撤离一阵风。
这场战斗从半夜零点开始，一直持续到天亮，沙俄先后派出了一个营的侦察兵，一个团的野战兵，总计两千多人，结果，依然没有能够在天亮前看到黑龙军的第二道防线到底长啥样。
而为此，沙俄却付出了一千多战士的性命。
“咳咳，你们真没用，一晚上下来，平均每个人才干掉四五个老毛子。”
这是天亮后，撤离回归的特战队，在“巧遇”总司令岳维华的时候，岳维华给出的评价。
特战队副大队长陈锦江，面对岳维华的这个评价，真心是欲哭无泪，大家从零点开始，在山上林间穿梭，以牺牲五位战友为代价，干掉了对方一千五百人，三百比一的战损，你还想怎么的啊？
见面不鼓励鼓励，不说两句慰劳的话也就算了，居然一上来就打击人，有这么当大队长的吗？
咳咳，当然，这些话，打死陈锦江也不敢说出来，只能够在心里嘀咕几句，而表面上却是一脸笑容道：“总司令批评的对，没打好，是我的不对，要不我们接着回去打，争取一鼓作气，直接端掉沙俄的前线指挥部，要是搞不定，我们就不会来了。”
“嘿嘿，这句话说得有点道理。”岳维华笑了笑，接着道：“嗯，鉴于你这个认错态度比较好，昨天夜里的失误，就算了，当然，若是你个人想要去端掉对方的指挥部，我是没有意见的，至于其他将士就算了，散了吧，散了吧，赶紧回去休息吧，啊。”
“凭什么啊，我也要睡觉。”
……
狼牙特战大队，或许，是岳维华目前唯一一处可以随心所欲开玩笑，大家也能够跟着起哄的地方了，毕竟岳维华还是兼着特战队大队的大队长，这里有很多元老级的队员，也都是岳维华一手带出来的，知道岳维华是个怎么样的人，故而，少了份顾忌，多了份随性。
随着东方泛起一丝肚白，随着那轮红日缓缓跳出海平面，随着狼牙特战大队撤回防区，在第二道防线与第一道防线之间的这方圆数里之内，终于慢慢回归平静，少了那份喧闹的枪炮声，多了几缕缓缓升起的云雾。
“天啊，这是两艘火轮，而且还是海兰泡舰队的，怎么会在这里？”
“传闻居然是真的，天啊，弗兰克，你让我打你一下，看看是不是在做梦？”
“去死，你怎么不让我打你呢，混蛋。”
“该死，咱们的日子有难了，这才是黑龙军真正的防线，难以攻破的防线，这太可怕了，绝对是不可思议的事情，黑龙军是怎么做到的，难道传闻黑龙军的总司令会神仙手段，这一切不可思议之事，都是真的？”
“见鬼的神仙，见鬼的黑龙军，这仗没法打了。”
……
随着狼牙特战队的撤离，沙俄的侦察兵终于在天亮之前，成功抵达了第二道防线之外，然而，因为第二道防线，位于狼域入口处，主阵地就建立在狼爪坡上，而狼爪坡的两侧绵延百米左右，都是低谷，故而岳维华将数艘经过改造的江轮和炮艇，置于这些低谷之上，使得整个第二道防线的主阵地都处于一个平面。
当然，这只是表面的，因为主阵地下方另有乾坤——一条贯穿整个主阵地的地下通道，而进出口，就在这几艘江轮和炮艇之下，很显然，第二道防线的抗炸性，要远远强于第一道防线，毕竟厚厚的江轮铁甲板或者炮艇钢板，即便是150毫米的榴弹炮，也难以炸穿啊，而位于地下数米深的地下通道作为防空洞，那安全系数自然更高。
虽然沙俄侦察兵无法探查出第二道防线的另有乾坤，但是单单防线上矗立的那几艘江轮和炮艇，那森冷的金属质感，那自江轮或者炮艇内部开凿出来的炮口，无数的射击位，都已经足以让他们胆寒了。
这仗，还怎么打？
沙俄前线指挥部。
“参谋长阁下，我真没骗您啊，我们侦查连很多兄弟都看到了，不信我可以将他们都叫过来，一一跟你核对啊，……”
第一个发现黑龙军第二道防线情况的侦查连长普罗米斯欲哭无泪，自己招谁惹谁了，这大清早的自己第一个奔回来汇报情况，结果，自己句句属实，你不信就不信吧，大不了多叫几个人来核对就行，但是，你打人干嘛啊？
瞅瞅自己已经肿起来的脸，普罗米斯越发感到委屈，这一晚上都在山里面转悠，又要担心被黑龙军狙杀，还要刺探军情，好不容易第一个发现情况，居然落到这个下场，这活没法干了。
“行了，普罗米斯，你说的情况，我会核实的，去吧，刚刚参谋长阁下，也是气急了，你也别往心里去，下去吧，好好睡一觉，休息一下。”
普罗米斯的话，虽然犹如天方夜谭，让基里连科瞬间失去理智，故而给了普罗米斯一个耳光，但是恩格尔却信了，所以，出言做和事老。
一个小小的上尉连长，挨了参谋长的揍，还能够怎么着，被打了，还得赔着笑离去，这就是身份地位的差别。
“恩格尔，你真的相信他的鬼话？”
其实基里连科自己也有些信了，只是嘴硬而已。
“参谋长阁下，这个问题，咱们不需要猜测，我想很快就会有其他的战士回来汇报情况的。”
毕竟撒出去那么多人，虽然可能被干掉了很多，但是既然普罗米斯侦察连能够查探到情况，那么其他战士，没有理由被全歼，没有理由查探不到，果然，普罗米斯离开没多久，又陆续有人回来汇报，而结果，同普罗米斯一般无二。
“见鬼，怎么会这样？”
基里连科非常想要摔东西，可结果却发现这临时指挥部中，除了自己腰间别着的手枪外，还真没东西可摔的，于是只能够爆粗，骂人了。
“现在怎么办，参谋长阁下，依然按照计划发动攻击吗？”恩格尔无奈道。
“不行，若是黑龙军第二道防线果真如此坚固的话，那么这仗太难打了。”基里连科思索片刻后，接着道：“这样吧，正好西路联军今天中午应该就会到，我们也要回谢家坳一趟，去给尼古拉凯奇接风洗尘，既然如此，这仗暂时不打了，等宴会后，肯定要召开军事会议，到时候再议吧。”
“也只能够如此了。”恩格尔点点头道：“不过，参谋长阁下，有你回谢家坳就行了，我还是留在这里坐镇比较妥当，虽然说现在是白天，但是还真没法保证，黑龙军不会主动发起进攻。”
“嗯，如此也好，不过，咱们虽然不打算发起进攻，但是姿态必须做出来，这样吧，还是按照原先的计划，由你们师率先挺进，不过，要选择稍微远离黑龙军防线的地方构筑工事。”基里连科叮嘱道。
“我明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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