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发现
后面的警方众人看见那一地零零碎碎各种各样能夺人性命的利器，眼皮子不由自主地跳跳。
“你看……我现在身上什么都没有。”
“你……你有什么痛苦和烦恼都可以和我说说。”
“有什么事，别一个人担着……”
季秋边说一边缓慢地往前蹭。
王书若突然发力，勒住那男生的脖子，刀也拔了出来抵在他下腹。
“别过来！！！”
“你再往前走一步，我就再捅他一刀！！！”
季秋本欲极冲的身影连忙顿住。他虽然可以瞬间制住王书若，但是要是那刀再快一点……他不敢赌。
王书若有些凄凉笑道，“季警官，你看到这人就没想起什么吗？”
季秋呆愣一瞬，猛然记起王书若自述里那她已不记得面容的男生……
很显然，她并不是不记得，而是记得太清楚。
季秋忍住心里翻起来的同情，摇晃不定的思绪纷乱复杂。
不对，再如何，也不能私自决定他人生死。
他清清有些干哑的喉咙，沙哑道，“我知道…我知道，他罪该万死，但是不值得，这种人渣不值得你把自己也赔进去。”
他想着如果是胥懿在这里她会说些什么，“你要让他坐进监狱，给他定一个无期徒刑，让他在里面时时承受煎熬且日日赎罪不好吗？”
“别…别把自己也搭进去…”
他讲完，嗓子难受的厉害。
王书若一时沉默。
她神色变了变，最后还是暗下来，“季警官，我明白你的好意。”
所有人吐出一口气，可还没来得及松下来。后面传来一阵脚步声，大家扭身看向来人，发现是一个脸色苍白，摇摇欲坠的女老师。
王书若本要开口，但在看到来人时却又闭紧嘴，抿着嘴笑。
“Hi～Sarah.”
Sarah紧急着要说话，“王…王书若，你…”
然未听她下面要讲的话，就听见女孩又转头过去看着季秋继续道，
“但是，你不明白。”
“在这家伙家里的背景下，无期徒刑？呵呵……我还没那么天真…”
“再者。”
“我也十分同意你说的话。这个人渣，又怎么配让我搭上自己呢？”
“只是顺手而已。”
季秋一懵，随后瞬间反应过来。
可是那短短的几秒钟，就已经太迟。
王书若面色狠戾地刀下一挥。
那穿破耳膜的尖叫声不止不休，听着那不断地颤音，警察众人皆感觉下体一凉，齐齐全身一哆嗦。
而这也只是发生在短短一瞬，她动作极为干净流畅，一把推开那哀嚎不止的男生，挥刀就狠狠地往自己脖子挥来。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王书若动作却似是极为突兀地一顿，也就是眨眼间的事，那刀又往脖子处割去。
而这一刻，季秋也扑到了王书若的身边，一把捏住了她拿刀的手，手腕一拧，那沾满血迹的刀当啷一声掉在地上，紧接着反手就将其手別在身后，同时单脚一顶王书若的膝盖，她应声倒在地上。
这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内。
后面那些警察都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王书若已经被季秋压在地上扣上了手铐。
她低垂着头，披散的头发软软地垂下来，挡住了她心灰意冷的脸。
而后面扑通一声，程虹转过身看见晕倒在地上的Sarah，急忙将她扶起。
季秋抬起头，将犯人王书若交给刚刚赶到的江小白，老王他们也冲上来，迅速地冲到男生身前进行紧急救援，扬子昂先是拨打了120叫了救护车，而后又打给陈彬汇报情况。
压掉电话，他总觉得最近陈彬很不对劲，没什么事都不来现场，全交给季秋去做了，决策上也十分听取那姓季的。
肯定有问题。
他看向不紧不慢地将地上各样武器又重新绑回身上的人，不过此人……确实身手了得……刚刚那速度…他很肯定自己是无法做到的。
季秋又重穿戴好后挺起腰来定定地瞧着对面那人。
胥懿很淡定从容地微笑着和他对视。
季秋目不斜视，那眼神，很是意味深长。
胥懿淡笑，“季警官，这么瞧着我作甚？”
然后恰到好处地脸色微红，“莫不是……”她有些为难，犹豫片刻，“季警官，我对于情爱并无意……”
季秋脸一黑，收回目光，冷漠道，“你想多了。”
胥懿一笑，“自然自然。”
身周众人，一脸八卦地来回看两个人，哇！好大的瓜！！！
季秋绷紧牙床，没再看胥懿，径直走去，只是路过她时，目不斜视道，“湖边说话。”
胥懿也混不在意，礼貌地跟众人道别后，才施施然踱步离去。
程虹则负责背着Sarah离开，途中路遇和子，还能帮衬一二。
胥懿缓步到湖边，就看到那挺拔的背影。
她走到那人身后，笑盈盈地道，“不知道季警官找我何事？”
季秋抽完最后一口，用手掐灭烟头。
胥懿被眼前季秋冷漠和敌意的眼神有一点惊到。
“是你在捣鬼？”
摩擦着的沙哑嗓音从那张略微有些陌生的面孔下传来。
胥懿低下眼帘思绪刚起，这片刻间对面气压猛地一低，成型的杀气迎面而来。
胥懿却无动于衷。
她知道季秋一定不知是从哪里看出了她的破绽，竟以为她是幕后黑手……她在权衡和思量是告知他一切，还是……
然而没等她纠结清楚，季秋猛烈的鞭腿便爆然袭击，胥懿虽然也不曾怕过，但下意识依旧微微侧身轻松躲避。
“呵。”
季秋鼻腔里冷冷一哼，果然！！他刚刚没有感觉错！这个女人并不简单。身手不仅如此敏捷，而且……他想到刚才王书若试图自杀时却奇怪顿住的手。
他当然注意到了！只要是个人看的清点都会意识到古怪，因为那时明明王书若是全力朝自己脖子砍去，却硬生生“刷”的停住了一秒左右的时间，就像是被人抓住了手而难以动弹。而也正因为那一秒，他才能来得及救下人。
那一下太过诡异，让他不由得想起这世界上的另一群人，那群害他孤独大半生的……力量。
胥懿挑眉，手下却毫不含糊，一手抓住季秋的肩膀，眉毛都不皱一下就直接卸掉右边肩头。
两人短暂的交锋最终于季秋秋风扫落叶般输掉结果。季秋却闷声不坑，左手狠辣果决地一往上带自己的右肩，咯嘣一声，自己已经续上。
“许小姐，你到底是谁？有何目的！”
季秋有些好笑，“季警官，我叫胥懿，是A大的医学教授。我想您应该早就很清楚了呀。”
季秋眸色一沉，“别耍花样！！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
胥懿依旧笑盈盈地等着下文。
“…你们”季秋竟一时找不到合适的词来表达这群人。
“你们这些掌握非自然力量的……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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