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艾登
喉咙被限制的感觉并不好受，但直面黑漆漆，艾登的内心并没有多少害怕，甚至激起了一丝丝兴奋，他狂笑了一阵后才平复下来。
老马已经对安娜不同意识体的神经质习以为常了，或者说它认为人类本来就是矛盾多变的复杂体，会出现各种各样的意识体完全正常：
[哎呀呀呀，差一点点你又要凉了。看样子咱们不能在这里活动了，要不苟一点，宅上个十年八载的，你再回来报仇？]
[……]
艾登完全不理睬老马，每次都是馊主意，老马的话不听也罢！不过它说的好像也没错，这个boss明显不是新手可以推倒的。
傻孩子才会不断白给，聪明人应该暗中继续发育等候时机！
想到这，艾登忏悔了一下之前过于嚣张的气焰，准备重新隐藏到暗处发展。他冷漠地看了刚刚说话的红罗宾一眼，被boss打了找他的小弟出气那也太没品了，他可做不出这种事。
眼看艾登对他们几个毫无兴趣眼神都没多留一分，红头罩忽然出声：“喂，你可以把这家伙放了。”
艾登再次看去，是一动不动还处于被控状态的夜翼，对方的被控状态还剩3分钟：“他马上自己就能清醒。”
“等等！”看到对方神色平静，红罗宾又出声阻止了艾登的离开。
艾登再次停下脚步：“还有什么问题？”
红罗宾想说问题多了，但显然现在问不会有答案，他憋了半天：“how……oldareyou？”
“……？”艾登莫名其妙地看着红罗宾，这家伙不会是之前被他吓傻了吧？
“……我的意思是，你和安娜是双生子……”
艾登的脸一下子冷了下来，杀气锁定红罗宾：“你在威胁我？”
红罗宾神色不变：“不是，你想多了。是韦恩希望能接你们回家。”
韦恩？艾登想到了那莫名其妙冒出来的昂贵爸爸，顿时感觉无语，白天查到的那些资料里，他的昂贵爸爸正是这些超级英雄的资助者。
所以他大概理解了对方的意思：金主爸爸要我来接你回家。
害，不怕韦恩是个草包，就怕他有钱啊，能指使这些超级英雄做事？诶？那韦恩是不是也能指使那个蝙蝠？
艾登摇了摇头，觉得就蝙蝠侠这种人是不会屈服于金钱的，所以那个蝙蝠侠他才提都不提这种事，就他小弟意思意思走下流程，好给金主爸爸一个交代。
否则他们见面的时候就应该先说这事，而不是等干完架才想到，然后顺便提一嘴。
看在蝙蝠侠的份上，也看在韦恩居然真的是她的阿爸的份上，艾登耐着性子回了句：“安娜不会回去的。”
艾登带上了迷雾斗篷，整个人重新隐没在黑雾里。
“那你呢？”
“我？”
“你怎么想的？你要回去吗？”
“……”艾登想到自己和安娜长得很像……
害，误会大了啊！
艾登小脸皱成一团，还好隐藏在迷雾斗篷下没人能发现，他其实就是安娜的马甲，是一个不存在的人，根本不是什么韦恩的儿子啊！你们能不能别瞎脑补！
咦，不对，安娜是韦恩，我是安娜的马甲，四舍五入一下我也是韦恩？
艾登立刻狂晃脑袋把这么可怕的念头从脑子里删除。
啧，麻烦，艾登翻出商城：
记忆消除术（一天），5000积分。
记忆橡皮擦，10000积分。
“……”其实这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事……对吧！
草啊，怎么和记忆有关的东西都辣么贵！有这积分都可以创几十个马甲了呢！
艾登放弃了消除记忆：“我更不可能回去。”
“可是，安娜她……”
红罗宾还想说些什么，直接被艾登金属机械的声音打断：“哼，奉劝你们最好别去打扰安娜，否则，我也不介意找你们的金主聊聊。”
这个聊聊当然不是指聊天，而是指磨刀霍霍向韦恩。
他们要是敢动本体，他就敢去绑架你们的金主爸爸！
艾登回敬了一句威胁的话后直接飘走了。
“……”红罗宾有槽没法吐。
这时，一直安静地站在红头罩身边的夜翼忽然踉跄了一下，差点摔倒，被一旁的红头罩顺手扶了一把。他茫然地抬起了头，正好看到了一个红头罩：
“小翅膀？你怎么在这……嘶……谁打我了，怎么感觉全身都这么痛？”
红罗宾立刻放开手暗暗摸了一下自己的伤口。可恶，他也好痛啊！
夜翼小心翼翼地摸了一下嘴角，嘶，再次扯到了伤口，同时也看到了红罗宾和罗宾都在这里：“发生了什么？”
他怎么感觉自己好像出场了一章但又完全没有印象了。
红头罩讥讽：“呵，问你的鸟宝宝去吧。”
红头罩唰唰唰消失在墙头。
夜翼一时没有来得及阻拦，只能看向罗宾和红罗宾，罗宾现在心情很不好，没空睬人，扛着大刀一下子也没了踪影。
红罗宾在一旁耸了耸肩：“也没什么事。”家庭暴力事件而已？
红罗宾表面轻松实则心情沉重地也离开了。
只留下依旧茫然地夜翼：所以到底发生了什么？说真的，好痛啊，谁下手这么狠？他帅气的脸啊！明天还想见女朋友呢。
嗯？等等？他是不是把女朋友丢医院了？
他正想跟着打个电话解释一下，这才看到不远处地上已经断气了的黑（河蟹）帮人员们，终于想起来黑雾事件，感到了事态的严重。
夜翼立刻打电话给了让戈登警长，也火急火燎地赶了回去。
……
蝙蝠洞内。
刚刚做完身体检查的迪克看着红罗宾录制的视频陷入了自闭：我居然打了小翅膀？
虽然是被控制了的原因，但他居然打了他的小翅膀5555自闭jpg
布鲁斯站在蝙蝠电脑前敲敲打打，神情不明，
他不断分析着艾登和罗宾们的对战，从红罗宾那得知艾登可能是天生巨力，但很奇怪，达米安是因为刺客联盟的特殊性才身手不凡，那艾登这么小的孩子，是谁教导他的？他的身后是不是也有一个组织？如果没有一个大组织在背后，又是怎么培养的出如此优秀的身手？
更奇怪的是他的对战经验也那么丰富，难道艾登从生出来就一直在与人交战？这不可能，也许是天赋……
看到视频里罗宾被束缚着吊了起来，达米安特别不爽：“父亲，我先去训练了！”
达米安的离开并没有打断布鲁斯的分析。红罗宾第一视角录的视频，能看到艾登诡异地笑着冲屏幕挥下匕首，眼神十分冷漠，仿佛面对的根本不是人……这哪里像没鲨过人的样子！！！
不管他是不是自己的儿子，这无疑是一个危险人物，布鲁斯皱着眉头，疯狂把艾登做成了表。
“我们需要知道他的目的。”一旁的提姆也在分析。
“这个我大概有些猜测。”自闭中的迪克恢复了一点精气神，把自己的发现全盘托出。
“所以，你是说他还有预知的能力？会出现在濒死之人前？目的就是看着人死亡？”变态吗？！
提姆佛了：要求不高，能给他来个正常点的弟弟吗？
“否则你怎么解释他能发现你都发现不了的犯罪现场？我看过，那个□□火拼现场周围根本没有监控。”
听着两个儿子的对话，布鲁斯默默把艾登的档案又加了一个等级，连带着安娜的危险等级也上了一个档次。
打断他们的是管家阿尔弗雷德。
“很高兴今晚你们都没有受伤。”阿福神出鬼没地端来了牛奶，“但是老爷和少爷们，你们该去睡了。”
“……”提姆眼睁睁地看着桌上的咖啡被端走，换成了一杯牛奶，“阿福，可以把咖啡也留下吗？”
“显然不可以。提姆少年，你明天一早是不是还要去趟公司？”
“……”提姆乖乖喝下牛奶溜了。
迪克很自觉，阿福刚看向他，他就把牛奶喝完了，迪克拥抱了一下阿福：“晚安，阿福。”
老管家和蔼地回抱：“晚安，迪克少爷。”
阿福来到了布鲁斯身边，布鲁斯直接一口闷了一杯牛奶：“阿福你知道的，我还不能睡，他很危险。”
“他也很脆弱。”阿福看着蝙蝠侠狂扁小朋友的视频投来了不赞同的目光，“你不应该这么对他。”
布鲁斯的无情铁手下意识地握了握，又若无其事地继续做表：“不，我必须对他进行限制，他会无法无天的。”
布鲁斯已经大致摸清楚了艾登的性子：高傲自大，任性妄为，但强者为尊。如果他不能现在打怕了对方，很难想象一个对生命没有敬畏的人会做出什么可怕的事来。
他不希望哥谭再多出一个疯子来了，更何况艾登是他的孩子。
阿福没办法阻止布鲁斯，也不能阻止，这一切都是为了哥谭，他只能继续递上牛奶。
“……我刚刚？”不是喝了吗？
“您有两份。”阿福很和善，既然不准备睡了，那必须多补充点营养吧。
“……”
布鲁斯的嘴角下落了一个弧度，只能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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