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瞒天过海
“我……我回来了。”
林飒快步跑到我面前，小声地说，我笑了笑，轻轻地问：“跟秦川说谢谢了吗？”
“举手之劳，不用谢。”
秦川走过来，在我面前站定，“现在可以告诉我，发生了什么吗？”
我叹了口气，“他不会想让你知道的，你会很为难，因为你的立场。”你是将坏人绳之以法的正义，见到那样的厉擎天又该怎么做？
“如果我不是以警察的身份，而是以秦川的身份问你，你会不会告诉我？”他眼神坚毅，“他帮了我一次，我并不想欠人人情。”这倒是他能说出来的话，看起来就是不近人情的样子。
“姐，你就说了吧，一直等下去也不是办法啊，这马上都第三天了……”
我抬头看她，林飒顿了顿，还是继续说下去。“我所有能黑进去的系统都黑了一遍也没查到他们两个的位置，你难道就不着急吗？两个大活人被人带走了，怎么能一点踪迹也没有呢？我……”
“林飒，不要再说了。”我手指揉着太阳穴，她说的这些话我又怎么可能不知道，”这不是我们几个人就能做到的事情，我不想牵连无辜的人……”
“陆雷霆扣了厉擎天，对吧？”
秦川眼睛死死盯着我，我被这样的眼神注视着，说不出谎话来。
”是因为上次窝藏点被摧毁的事情耿耿于怀吗？”秦川喃喃低于，脸上有些许的懊恼，我只好出声提醒他：“这跟你没有关系，擎天跟他的关系一直都如此，是我之前太愚蠢犯了些错误，才让事态变得更加严重……”
“我知道了。”秦川点了点头，转身就要走，我慌忙站起来，“你要做什么？”
“没什么，就是去处理一些我能处理的东西。”他轻轻甩开我的手，微微偏头，“林飒，看好她，我的人等会儿会来保护你们，不用担心。”
我目送着他离开，心里的石头却没落下，除非让我亲眼看到厉擎天我才会安心，可是我又要到那里去找到他呢？手机恰好在这个时候震动起来，我看到了一条新消息，陌生的号码。
是一串数字还有奇怪的符号，在整个屏幕上像乱码一样排序，我皱着眉头看了半天也没有看出头绪来，但是我隐约觉得这一定是很重要的消息，在这个特殊的时刻，任何可疑的信息都不能随便放过。
“你在看什么？”林飒搬起藤椅，好奇地看着我，我想了想，还是决定让林飒看一下。
“这个你能看懂吗？”我期待地看着她，林飒看了半天，最后诚实地摇了摇头，“现在看不出什么，只能看懂应该是一张地图。”
地图？
我疑惑地顺着她的手指看过去，“这个应该是座山，然后这些数字连起来就是路，但是这些乱码我还需要时间想一下，有些复杂……”她放下了藤椅，接过了我的手机，“这个需要换算好几遍，但是我没有尝试过换算这么多的公式……”
我连忙摇了摇头，“这里只有你一个人能够看懂了，我相信你……”林飒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试试吧，毕竟现在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我看着林飒的背影，长长的一声叹息，慢慢地走回去，却总觉得地上有什么东西泛着微弱的光，我弯腰撩开了挡眼的长发，看到了稀疏的草丛里有一张近乎透明的膜，我把它捡起来，是一张超薄的手套，几乎可以忽略不计它的重量。
而这个位置……
离被白线标出来的小葵尸体的位置仅有一步之遥，所以这是厉文轩的东西，他带着个是为了什么呢？我不解地来回踱了两步，地上的血迹已经干了，有的在青石板上，有的却包裹着一已经枯黄的草叶，还有一些小圆球状的东西，像是药丸……
难道？我废了好大的力气想要蹲下去，但是努力了很久也做不到，正在我刚开口喊小葵来帮我时，才反应过来她已经不在了。这该死的习惯……
“你在干嘛？”
我下意识地回头，看到了一个有些面熟的女孩，黑色的皮衣下面是紧身牛仔裤，手里拎着一个头盔，是小鱼。
“你来的正好，我找到了一些东西。”我招手让她帮我一下，小鱼把头盔扔在藤椅上，大步走了过来，皮靴的鞋跟敲打青石板上的声音清脆的紧。
“找到了什么？”
她走过来，蹲了下来，捏起了地上的小圆球，手指搓了搓，搓掉了上面的红色的血迹，露出了里面的粉色表皮，我心里一惊，果然如此。
“这是什么东西？”
她举起来迎着光打量，我试探性地问：“你们没有见过这些东西吗？”
她摇了摇头，“的确是见过很多奇奇怪怪的药，但是确实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还有……”她放在鼻尖嗅了嗅，“有一股水蜜桃的味道……这是水果糖吗？这女孩这么喜欢水果糖，死之前都要再吃几颗？”
我手抓住她的胳膊，才勉强没有因为趔趄坐到了地上，“不是她喜欢，而是有人给她吃的……”不禁回想起了小葵的表情，眼睛里的震惊还有兴奋，她不是失血过多死的，她是活活被痛死的……而凶手就是厉文轩，他居然能够做出这样的事情。
“你手里是什么？”她好奇地低头看着说：“我刚刚都没注意到你手里有东西。”
我深吸一口气，“小鱼，你们专案组会不会可以掩盖真相，在迫于压力的情况下？”小鱼思索了片刻，才很认真地说：“不会，因为秦川在任何情况下都是倾向正义。”
“那如果我现在告诉你，刚才发生的一切，你会相信我吗？”
小鱼眼睛看着地上的白色标线和血迹，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只是轻轻地说：“我会选择相信证据。”
相信证据也可以，我把手套轻轻地放到她的手心里，“厉文轩杀了人，凶器上只有林飒的指纹的原因是这个，尸检结果会被篡改，但是你手里的那个药丸才是真正死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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