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精神混乱
“孤没想到你会参加冰河礼。”
姬瑕和骑士并肩走在一起，“食骨兽是我引来的，硬要说的话，他们的死我也有责任。”
虽然说他们的死和自己有关会有些圣母，但我不会因为这件事情觉得自己有罪，确保自己的安全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参加他们的葬礼 ，并为献上一束花是我力所能及的事，这件事情已经在此画上结尾。
“你没有责任，抵抗超自然生物保护城镇是他们的责任，他们将那些食骨兽清理后换来的，是长达三天的安宁。”
“死在对抗超自然生物，保护城镇的战斗中，即使是死亡他们也不会有任何怨言。”
骑士顿了顿，随后说道：
“想在这个世界活下去，善良是累赘，所有的事情都要以自己为中心，这样你才能活下去。”
“这是皇帝先生说过的，对于你或许适用。”
善良是累赘吗？
如果当时在我绝望的时候天夏没有救我，恐怕现在的我就是骑士先生口中，完全的利己主义者。
“孤不清楚外面的世界，但听茶会的各位所说的，但想必外面的世界也是混乱的。”
骑士带着姬瑕两人漫步在风雪中，他们两人身后的城镇已经完全消失不见，放眼望去只有雪原和漫天的暴雪。
“对于不公平的事情我无法置之不理，善良我有，但我最多只是感慨而已，我会在保全自己的情况下，做力所能及的事情。”
骑士取下腰间的长剑，将它横于胸前抽出一半利刃，银色的剑身上倒映着骑士的面容。
“打个比方，杀一百个无辜的人类，你就可以达成自己一直以来的愿望，你会怎么做？”
姬瑕愣了一下，他不是一个嗜杀之人，到目前为止杀的都是恶人和启灵种，如果真要他去做这种事，他内心的最大的顾虑还是天夏。
他不想做对方不愿意看见的事情，虽然有一瞬间心动，但还是强行压了下去。
骑士看出了对方的顾虑，他在因为某件事情而纠结。
“没必要现在就给孤答案，孤相信之后你的答案和现在是相反的。”
骑士将长剑合上，紧接着递给姬瑕。
“拿着它，用它去将面前的超自然生物杀掉。”
姬瑕没有犹豫接过黑色剑鞘的长剑，长剑入手一股异样的感觉席卷全身。
我为什么要帮他们？明明我也许需要帮助 ！
杀了他们，我为什么要压制，只要把他们杀掉不就好了吗。
我害死了他，是我害死了他。
回家，我要回去，这个混蛋的世界我一刻也待不下去了 ！
杀了我吧，求求你，别折磨我，杀了我吧。
当时令自己恐惧，绝望的场景一一浮现在眼前，如果不是真理取走了自己恐惧和愤怒的情感，恐怕现在自己无法保持理智。
姬瑕伸手擦拭着额头的冷汗，骑士的身影已经消失不见，只留下自己一人在这漫天风雪中，以及不远处传来的阵阵咆哮声。
【四足食骨兽，预估六十七只。】
姬瑕捂着头面露难色，忍不住咒骂一声，“混蛋，好不容易才忘掉那天的事情。”
那是他挥之不去的梦魇，无法忘怀的噩梦，即使现在无法感觉到恐惧，但每每想起那件事情，那种让人不适的感觉还是存在。
姬瑕抽出长剑挽了个剑花，长剑倒映出缠绕在他身上的猩红色的丝线。
已经顾不了那么多，现在得解决不远处的四足食骨兽群。
他握剑的手在颤抖，心脏开始剧烈跳动，全身血液仿佛在沸腾一般。
姬瑕深呼一口气试图平复情绪，他在内心暗道，说忘记是不可能的，那天的事情是他无法磨灭的阴影。
【警告，全知的主人，您的精神正在受损。】
四足食骨兽群冲向姬瑕，接近百只的启灵种在同一时刻冲向他，在这一刻它们头上锋利的骨角仿佛致命的利刃一般。
“扭曲。”
姬瑕利用扭曲闪开四组食骨兽群的攻击，紧接着置换位置来到它们上空。
一抹紫色闪过，恐怖的重力将他下方的食骨兽群压倒在地，姬瑕持剑落下贯穿一只四足食骨兽的脑袋。
只要不是中位种，那它们也只是比人类强一些的生物，是可以杀死的存在。
姬瑕利用扭曲置换位置的优势，不断闪躲攻击用长剑攻击它们的要害，手中的长剑异常锋利，几乎可以做到触碰食骨兽就将它们斩断。
【无法检测长剑的品质。】
超自然物品，姬瑕挥动手中的长剑斩下面前四足食骨兽的头颅。
这把长剑无疑是一件超自然物品，他能够清晰的在上面感觉到散发的源能，远超自己目前层次的源能感觉。
全知无法探查的存在最低也是高位种，握着这把剑的时候总会浮现那日的事情，精神也会异常混乱。
姬瑕强行集中精神在面前的战斗中，不多时的功夫姬瑕就已经将在场的四足食骨兽解决。
他把手伸进口袋里，从口袋里的异存血丸中取出两颗已经净化过的果核放进嘴里。
源能随着果核滑入腹中，原本接近干枯的源能在这一刻得到恢复。
如果没有手中这把疑似高位种层次的超自然物品，自己虽然能用储存的果核恢复，耗死它们，但不可能像现在这么快。
仅用了一个薇时，就将接近百只的四足食骨兽解决。
“现在总算解决了，可是，手还是忍不住颤抖，有好几次剑都差点脱落。”
姬瑕看了眼颤抖的右手，即使经过厮杀，长剑的剑身依旧没有沾染任何血迹。
【警告，警告，全知的主人，您的精神陷入混乱即将失控。】
【告知，预知未来出现。】
没等姬瑕反应过来，他眼前的世界开始变得虚幻，眼中最后的景色，是风雪中朝自己这边狂奔的恐爪食骨兽。
右眼带来的疼痛让他忍不住伸手捂住眼睛，只能通过左眼的视线观察世界。
在他的眼中，整个世界只有黑白两色，他身处于一片繁华的黑白大都市内，无数形形色色的人从他身旁路过。
唯有自己是猩红的颜色，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
“发生什么了，我这里在哪里?”
就在姬瑕疑惑时，黑白的人群中出现一道和自己一样猩红的人影。
姬瑕看不清他的外貌，无法分辨这家伙是男还是女，只能看清他的轮廓，
没等他有下一步动作，一股虚弱的感觉席卷全身，姬瑕半跪在地面上，用手中的长剑勉强支撑身体。
手中的长剑因为虚弱无法挥动，仅仅只能用来支撑身体。
勉强看不清样貌的人从腰间抽出一把长剑，紧接着没有丝毫犹豫刺进姬瑕的心脏处。
中性的声音传进姬瑕耳内。
“痛吗，不，你不会痛。”
看不清的人用力将长刀往姬瑕心脏处刺进去，随后抽出长刀。
“疼痛永远不止肉体一种，还有你的内心。”
姬瑕想要反抗但是发现自己无法使用超自然能力，更准确的说，他没有感觉到自己体内存在源能，就和普通人一样。
“再见了，希望你认清这个世界，认清真正的自己，正义？”
看不清身影的人丢下长刀，自顾自的走进黑白人群中。
好熟悉，他的声音，我好像在哪里听过。
“不对，是全知预知的未来。”
姬瑕勉强聚集混乱的精神，这次的情况就和上次一样，无法控制身体。
眼前出现诡异的景色，就和第一次获得全知时一样。
无法确定真假的，预知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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