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第十三章
“咚咚………”
怀也和江秦前脚刚回到宿舍，后脚就有人来敲门。
怀也正好抱着光脑站在洗手间面前，打算推门进去。
江秦欲言又止，几次张了张嘴，又合上，最终还是犹豫着喊住怀也。
“亦行，我觉得,,,你…你还是要注意身体。”
江秦这话说的吞吞吐吐的。
觉得有点不太好意思。
四个人经过上次新生试炼以后，逐渐熟捻起来，涂非组织着闹着四个人一定要排个称呼的大小来；就按照年龄的先后的排序，以及江亦行的假身份的年龄，得出了一个顺序，四个人虽然都十八九岁的年龄，具体的出生日期有差别；江秦最大，然后怀也，涂非次之，程笠年龄最小。
所以怀也就按照涂非排的顺序，以及涂非起好的称呼，跟着喊江秦是秦哥。
听到这话，怀也就知道江秦又误会了，满脸黑线，百口莫辩地解释：“秦哥，真不是你想的那种情况，我根本就不是进去………”
敲门声突然响起，怀也抬起手，五指张开，做了一个表达停止的意思的手势，“先不讨论这个，我等一会儿跟你解释具体原因，我现在先开门，好吧？”
门一打开，门外站着的恰好是刚刚在餐厅碰过面的霍泽宇。
霍泽宇笑着和怀也打了个招呼：“打扰了，我有事想找一下江秦。”
“哦哦哦，好的。”怀也点点头，侧开身子，冲江秦摆了摆手，跟江秦错过身，让他出去，对着霍泽宇礼貌性地笑了一下，关上门。
她和霍泽宇不算熟，就是普通的同学关系
在学校里碰面一般都是课程训练，之前夜训的时候还搭档过一次；怀也想起上次新生试炼名次并列的另一个小组，其中就有霍泽宇和单兵作战系的另一位男生。
是谁来着？
怀也摸着下巴想了一下，好像是……
实在没想起来，进入学校官网，搜索新生试炼，获奖小组信息与情况。
她才发现上面还挂着自己的图片。
有她和江秦他们四个人站在礼堂连接椅之前的画面，应该是监控摄像的截图；她那会儿压着帽子，显得形迹可疑，鬼鬼祟祟的。
往下拉还有单人的照片。
都是实时从新生试炼的录像里面截取的。
怀也看着照片里的自己躲在大树树干之后，探出头向外张望；实在没忍住抽动了嘴角。
继续往下拉，是并列的另一组的组员信息。
有了。
霍泽宇和赵若景；后者是一位女alpha。
但是怀也记得，好像……
江秦并没有在学院表露过和霍泽宇与赵若景熟悉的样子，更准确来说，是假装成为的陌生人？
怀也大概翻着看了看推送的内容，图片个人分组信息；推开洗手间的门，走进去，顺手关掉网页推送，回到《星际历史载》；再过两天应该就能看完了。
杭瑜的信息素就好像是虚晃一枪。
怀也在校园溜达的时候，或者是正常上课的间隙，有心留意观察了一段时间。
除了上次新生试炼以后，就再也没有闻到过相似的味道。
消失的无影无踪一样。
仿佛上一次闻到的信息素只是怀也的错觉。
或许…是个意外？
暂时先把这件事情放下不作他想。
“好了，下课。”胖胖的带着眼镜有些中年发福的西福罗老师关掉光脑的页面投送功能，环视教室一周，微微弯腰向学生们点头示意，迈着稳健的步子走出了教室。
星际时代下，各类种族的差异界限似乎被磨灭了，所有人居住在同样的星际之下，统一编号的星球之上；以肉眼可辨的具有血脉差异的面孔生活在同一个世界。
譬如这位负责教授单兵作战武器使用理论的西福罗老师，，眉骨深邃，具有明显的俄罗斯血统，胖乎乎的，看起来还有点像平时摆在商店柜台的招财猫。
根据这段时间的星际历史的学习，怀也基本可以确认，就算地球在这个时代也存在过，距离地球所存在的她的曾经的现时代也已经度过了漫长的一段时间。最起码，曾经的人类历史上所有过的种族的恩恩怨怨不复存在了。
集中的矛盾主要存在于上层和下层阶级的矛盾，性别对立的矛盾，以及最核心的联邦和帝国的矛盾。
“老师，等等我有问题。”
有人从第一排追出去跟在老师身旁。
一部分人走出教室汇入人流，前往餐厅用餐；少部分人留在教室里收拾东西，整理笔记，修改论文处理自己的事情。
怀也把今天的课程文件拖进文件夹里，分门别类地列好。
“我今天有点事，下午请假，可能不能和你一起去餐厅了。”江秦一边把东西都规整回原位，拨开面值设定板输入设定数据。
怀也：“哦哦哦好，你忙你的。“
她边说着，边低头忙着把上课开小差打开的页面一个一个的检查一遍，全部都关闭。
江秦走出教室的时候，怀也抬头看了一眼。
霍泽宇和赵若景很早出去了，却没离开，站在门口，看样子一定就是在等江秦了。
江姓。
好像不是一个什么很有名的姓氏。
怀也用搜索框输入了一下，的确如此。
算了，再说。
“诶，江秦，等等！“
“怎么了？“
江秦已经走到门口了，怀也突然把他喊住，倒教门口的三个人视线齐齐地放过来。
“你要是不打算变动队员的话，在组队信息表里签一下名，我一会儿把组队信息确认上传到系统？“
“嗯嗯。“
江秦举手示意了一下手腕上的星表，迅速地写了几笔，表示已经签好名字了。
怀也点点头，目送着三个人的身影消失在教室门口；美艳的女alpha赵若景，还回头给怀也抛了个风情万种的眼神。
去了餐厅一趟，今天理论课留了不少作业，怀也索性也没回去宿舍，呆在教室里处理了一会儿事情，翻出一本扔在星戒里的笔记本，津津有味地挑了那些能看的懂的东西快速浏览了一遍；摁下桌板上的控制按钮，自动关上窗帘，遮盖阳光，椅背自动向后延长，放倒，怀也把脚往前面一搭，向后仰靠在椅背上，睡觉。
教室逐渐喧闹起来，半梦半醒之间，怀也懒懒地闭着眼皮，不愿意睁开，竖着耳朵听教室里面的动静。
“听说了吗？最近ao平权协会好像又在申请游街示众的活动了。“
韩朝阳，男alpha。
怀也闭着眼睛，把听到的声音和人脸对上号。
又一个消息灵通的“涂非”。
“你叫错名字了，是oa平权协会。”
嘻嘻笑笑的。
他的搭档队友，奥多。
“怎么又改名字了？”
拉卡捷琳抱怨了一句。
“那不是因为觉得我们a总被列在前头，像是在歧视他们”
韩朝阳小声嘀咕。
“本来是我们的习惯性叫法嘛，非要纠结这个”
剩下的几道声音混杂着，怀也也不是太熟悉，没有分辨出来。
“少说那些没用的，平权协会又要干啥啊？”
“要改革军队院校呗。”
“改革军队院校？不是三年之前就游街示众之后已经改革设立omega院校了吗？”
“上一次游街示众之后的确是开设了专门的omega学院，但是最近不知道怎么了，不知道协会抽什么疯，非现在觉得开设专门的学院是对omega的另一种侮辱和歧视，要求在原本的招收alpha和beta的学院，也开始招收omega学生。”
韩朝阳说的头头是道。
这话吸引了绝大部分的学生，一闻此言，沸水一样炸开了锅。
“什么意思啊？平权协会考虑过后果吗？信息素之间的影响怎么办啊？这么多年不是号称要输出大量经费解决信息素干扰问题，缓解发情期和易感期吗？我看这也没解决什么问题啊，光顾着搞这种乱七八糟的事情。”
“我觉得怎么不给我们alpha来个保护协会呢？动不动啥都按到咱们头上。”
有人嘲讽着反对，自然就有人往别的方向发散思维。
试探着提出一个想法。
“要是这么一来，那算不算提前培养感情啊？那我以后这婚配是不是就解决了？”
“滚。”
“去你大爷的，想什么呢。”
一群人笑着假装斥骂。
教室里乱哄哄的吵作一团。
oa平权协会。
怀也默念了一遍这个名字，敏锐地捕捉到交谈中提供的信息。
号称要输出大量经费解决信息素干扰问题………
很多时候只从网上搜索相关的信息，因为网络管理与限制的缘故，很难获得怀也真正想听到的得到的信息。
那会不会………
人造体就是实验的进程的一种。
如果从这个角度考虑，也是很有可能的。
从怀也自己现在拥有的身体来讲，单是和杭瑜的接触来看，的确规避了对于信息素的影响问题。
支持这具身体的父母进行实验研究的，会不会是这个协会？
只是人造体的方向为什么会是alpha？
以及这具身体的父母为什么最终会以这么惨烈的方式死去？是被三十七号星球的整体环境影响的吗？还是被人为控制的？实验最终成功了吗？
所有的事情都是一团乱麻，疯狂地缠绕在一起，越裹越深，把怀也死死地包在最中心。
她叹了一口气，睁开眼睛，懒洋洋地靠着，摁下坐骑旁边的按钮，椅背长度缩减，升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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