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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6 时萦的日记


  临江,凌宅。
  凌墨尚未跨入家门,远远的就听闻了吴妈和张姐的争吵声。
  素手推开虚掩着的大门,得见她们二人扭打成一团的狼狈模样,凌墨掩唇轻咳了一声,以作提醒。
  然而,近来深得苏毓信任的张姐根本不惧空有凌家大小姐虚名的凌墨,冷不丁地翻了一记大白眼,接着又开始扯着嗓子,逮着吴妈冷嘲热讽:
  “不过就是条只会像主人摇尾乞怜的哈巴狗,神奇个什么劲儿?我告诉你,就算太太不在家,也轮不到你这个糟老婆子作威作福。”
  “张翠燕,我究竟什么地方得罪你了?你别以为太太高看你一眼,就能这么对我说话!我和太太将近二十年的情分,哪里是是你这个小蹄子能够动摇的?”
  吴妈和张姐一样,亦完全没将凌墨看在眼里,只斜睨了她一眼,转头又开始扯拽着张姐的头发。
  “还二十年的情分呢?你难道不知,太太早就看你不顺眼了?”
  张姐冷笑着,猛地将吴妈推倒在地,居高临下地看着体型肥胖,显然不是她的对手的吴妈,话里行间透着一股子优越感:
  “懒得和你这种疯婆子计较!我还得赶着去给太太和小姐送餐呢。”
  “呸!小人得势!”
  吴妈没想到张姐居然会下此狠手,狼狈地跌坐在地。
  许是因为体型过于臃肿,这一倒下,愣是大半天站不起身,只“哎呦”,“哎呦”地叫唤着。
  她淬毒的眸光直勾勾地盯着神气活现的张姐,直至张姐挎着餐盒,急匆匆地出了门,才怅然所失地收回眸光。
  凌墨将吴妈面上的寥落和恨意尽收眼底,缓缓地踱步至她跟前,倏然伸出了手,“吴妈,摔得疼不疼?”
  “墨小姐...”
  吴妈没料到凌墨会特地赶上前来扶她,迟疑了两秒后,终是向凌墨伸出了手,由着她将自己扶起身。
  凌墨扫了眼吴妈手臂上的道道抓痕,低低地感慨道:
  “张姐下手可真够狠的。”
  “不过是个没脑子的。太太让她去送个餐,竟得意成这副模样,我看她这几天已经飘得不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了。”
  凌墨浅浅笑着,随即又将一个沉甸甸的大红包塞入了吴妈手中,“没必要和张姐置气。在我看来,你做事儿比她靠谱多了。”
  吴妈掂了掂凌墨递来的红包,瞬间眉开眼笑,笑眯眯地道:
  “大小姐太客气了。”
  凌墨察觉到吴妈对她的称谓已经从“墨小姐”转变成了“大小姐”,唇角处冷不丁地勾起了一抹带着轻蔑意味的浅笑。
  在她看来,但凡能用钱收买到的人,根本不配称为人。
  要不是因为吴妈尚还有利用价值,她可真是一点儿也不想搭理吴妈。
  片晌,见吴妈已经彻底放下了心中的戒备,凌墨话锋一转,沉沉地叹了口气,略显惋惜地道:
  “偌大的凌家,除你之外,我竟是连一个说话的人也没有。昨晚在医院病房外,听闻阿姨和小甜的对话之后,我真是十分担忧你的处境。”
  “大小姐这话是什么意思?太太可是和二小姐说了什么?”
  “嗯。”
  凌墨点了点头,旋即点开了手机里事先让魅狐模拟苏毓和凌甜的声音,伪造的一段录音。
  起初,吴妈尚还有些怀疑凌墨的意图。
  等她听闻录音中苏毓不止要换掉她,似乎还起了杀心,想将她赶尽杀绝之后,彻底傻眼。
  “这...太太为什么要这么做?这些年来,我一直兢兢业业恪守着本分,她为何就是容不下我?”
  说话间,吴妈已经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哭出了声。
  “这个我也不清楚,阿姨的事我根本不敢多问。反正,你记得自己小心一些。”
  凌墨只随口提了一句,点到即止。
  吴妈正想追问,她已经慵懒地上了楼,直接把房门一锁,将自己关在了卧室里蒙头大睡...
  等凌墨睡醒时分,天已完全暗了下来。
  田妈瞅着昼夜颠倒的凌墨,苦口婆心地劝道:
  “大小姐,长时间昼夜颠倒,可是会熬坏身子的。大晚上的,人体的各个器官都是要排毒的,你吃完晚餐后,要不再试着酝酿酝酿睡意?”
  “今晚情况有些特殊,我保证明天一定早点睡。”
  凌墨揉了揉睡眼惺忪的双眸,随口问道:
  “现在几点了?我爸和阿姨他们回来了吗?”
  “再过五分钟就要到凌晨了。老爷倒是回来过一趟,不过今晚八点多的时候就出门了。太太尚未归家,还在医院陪着二小姐。”
  “好,我知道了。”
  凌墨慵懒地打了个哈欠,柔声催促着田妈快些回屋睡觉。
  “大小姐,你记得再酝酿酝酿睡意。”
  田妈显然也有些倦了,话音一落,便径自回了自己屋里。
  见状,凌墨也下床洗了把脸,稍稍清醒过后,就将屋里的灯全给熄了。
  她的猜测若没有出错,在听得她让魅狐伪造的苏毓和凌甜的录音之后,吴妈为了保住自己的小命,今儿个夜里势必就会卷铺盖逃跑。
  这些年来,吴妈替苏毓干了不少坏事,也得知了不少苏毓的秘密。
  这会子得知苏毓已经起了杀人灭口的心思,吴妈定会方寸大乱。
  此情此景之下,她已经没时间去深究录音的真伪,只会一味地沉浸在对死亡的恐惧中。
  而凌墨的目的,可不仅仅是打算将苏毓的左膀右臂恐吓出逃。
  更合理的说,她其实是在赌一个可能。
  吴妈贪婪成性,但并非愚钝无脑之人。
  她替苏毓干了这么多缺德事儿,按理说,手里头应当留了苏毓不少把柄。
  凌墨正是看中这一点,这才特地布下了一个陷阱,只等着吴妈自投罗网...
  果不其然,她屋子里的灯熄灭后不到半小时的时间,院子里就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刨土声。
  凌墨摸黑站定在了窗口处,素手撩开了窗帘一角,目无斜视地看向了蹲伏在草坪中央的吴妈。
  此刻,吴妈正麻溜地挥着手中的锄头,很快的就在草坪中凿开了一个深度约摸有0.5米的土坑。
  十来分钟后,她又近一步地将土坑扩大了范围,直至从土坑中淘出了一个陈年的用印花布包裹着的手提箱。
  下一瞬,只见吴妈微微地晃动着箱体,再三确认箱子里的东西还在,便匆匆忙忙将手提箱抱回自己屋内之后,旋即又鬼鬼祟祟地揣着白日里凌墨塞给她的红包溜了出去。
  凌墨在窗口前驻足了好一会儿,直至吴妈臃肿的背影消失在铁门之外,这才放下了窗帘,不疾不徐地往楼下吴妈的房间走去。
  吴妈深夜溜出去,应当是急于将身边的现金存入卡中,好方便携带。
  而距离凌宅最近的自动存取款机,也隔了好几条街,步行的话,估摸着需要大半个小时。
  正是因为这一点,凌墨压根儿不担心吴妈中途折返,“啪嗒”一声打开吴妈房间里的日光灯后,便开始研究起了桌面上被深蓝色印花布包裹着的手提箱。
  轻轻抖落了印花布上的土渍,顺势将手提箱的密码锁一把拗断,轻而易举地就打开了陈旧的手提箱。
  她双眸濯濯地盯着手提箱里粉紫色封面的日记本,一眼就瞥见了日记本的封面上隽秀的楷体小字——“时萦”。
  凌墨眸色微动,忙不迭地翻开了这本笺页微黄的日记本。
  她粗略地浏览着日记本里的内容,接连翻了十几页,发觉日记里大部分都是同药理相关的内容,极少涉及到其他方面,显得有些失望。
  难道,时萦的日常生活,当真枯燥到仅剩下炼药这一项了?
  凌墨眉头微蹙,根据自己的生日,大致推算出了时萦怀孕的日期,又跳了十几页。
  精确锁定日期后,时萦日记本里的内容果真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凌墨急于了解时萦的过去,索性就将日记本带回了自己卧室内,点着台灯,彻夜翻读。
  2002年,8月20日,晴。
  亲手给洛霖做了一个蛋糕,黑糊糊的,烤焦了。不过,他吃得很开心,还说我的手艺世界一流。
  我被他夸得飘飘然,心情大好,正打算拉着他去海边看落日,他却突然正了面色,同我说十月初即将远赴M洲参与家族密训。
  在此之前,他曾跟我提过他们家族为了延续优等基因,每位继承人在年满25周岁之际,都必须经历一场极为严苛的密训。
  密训时间约莫在半年到一年左右,密训的地点多选在沙漠中,亦或是热带雨林里,也有可能是在一望无垠的公海上。
  总而言之,就是相当的危险,一不小心就有可能粉身碎骨。
  得知他即将接受家族密训的那一瞬,我的第一反应就是跟着他一起去。
  他却说,家族密训只针对家族继承人,没法带上我。
  我很失落,却也无可奈何。在惶惶不安中,我终于鼓起了勇气,决定将自己的第一次交付于他。
  他似是猜透了我的想法,又似是顾虑到密训的凶险,迟迟没有回应我的主动。
  最后,还是在我不可控制的眼泪中,他才选择了妥协。
  8月21日,多云。
  夜半转醒之际,我摸了摸身侧冰凉的枕头,发现洛霖已经不在我身边,心里骤然生出了一抹失落感。
  这一瞬,我突然想起毓儿同我说的话,她说男人都是食色动物,一旦将女人骗到了手,就不再珍惜。
  我很害怕他也会这般,不知怎的,又哭了大半夜。
  让我出乎意料的是,天亮时分他竟又回来了,胸口处还多了一处火钳留下的烙印。
  我看着他胸口的烙印,追问着他,好端端的为何非要在血肉之躯上烙下一个“萦”字。
  他说,他们家族的人,一生只爱一人。
  寻到挚爱之后,便会在身上烙下挚爱的名字。
  我鼻头一酸,也打算在自己的血肉之躯上烙下他的名字。
  可惜,我怕疼,他也不允许我这么做。
  ……
  9月30日,阴。
  这几天身体总感觉有些乏力,怎么睡也睡不够。
  再加上小日子拖了有一两个月,我便怀着无比紧张的情绪,给自己把了脉。
  让我欣喜的是,我真的怀上了身孕。
  本打算将这个喜讯告诉洛霖,却见他正兀自一人收拾着行李,准备动身去往机场。
  想了很久,我终是担忧他思虑过重,索性就没有告诉他我怀上身孕这件事。
  临行前,他亲吻了我的额头,一遍又一遍地承诺着,说是一年内一定会回来,到时候风风光光地将我迎娶过门。
  10月1日,雨。
  早上九点多的时候,突然接到了一通陌生电话,说是洛霖所在的那个航班遭遇了强对流天气,飞机坠落海中,飞机上的人无一生还。
  接到电话后,我就晕死了过去。
  迷迷糊糊醒来之际,天又彻底黑了下来。
  我想去飞机坠落的那片公海上找他,却又因着过于强烈的妊娠反应,哪哪儿也去不了。
  10月2日,雨。
  梦里,洛霖还像往常一样,温柔地呢喃着我的名字。
  梦外,物是人非。
  ……
  10月19日,多云。
  一群歹徒闯入室内,好似是洛霖的仇家。
  我无助地躲在床底下,害怕地浑身都在发颤。
  其实,我早已将死生置之度外,之所以这么惧怕这群歹徒,一是担忧他们会污了我的清白,二是担忧他们会害了我腹中的宝贝…
  他们多番搜寻无果,直接放了把火,将我和洛霖共同生活了近半年的家给烧没了。
  我艰难地从火海中爬出,盯着我和他已然被烧得面目全非的合照,心痛得无法呼吸。
  不知过了多久,云龙突然冲入了火海中,将我救了出去。
  云龙说,放火的人是洛霖的仇家,为斩草除根而来。
  云龙还说,眼下只有和他契约结婚,才有可能逃过那群穷凶极恶之徒狙杀。
  为了肚子里的宝贝,我想过答应云龙的提议。
  云龙也一再承诺,结婚不过是一时的权宜之计,婚后绝对不会碰我。
  10月20日,阴。
  云龙正式向我求婚,为了孩子的安危,我很快就答应了下来。
  10月21日,多云。
  梦里,依旧全是洛霖的音容笑貌。
  梦醒时分,枕头上已经湿了一片。
  10月22日,晴。
  我和云龙领了证。
  他想要在教堂里举办一场隆重的婚礼,被我给拒绝了。
  我和云龙的婚姻本来就是假的,这些繁文缛节,能省的最好全部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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