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我赌
曜立怔在原地，下意识地偏过头，不敢看沈无忧。
他怎么就说漏嘴了。
他不该说的。
曜立在心里狠狠打了自己一巴掌。
沈无忧固执地望着曜立，他想要知道事实，“曜立，你把话说清楚。什么叫做拿我们之间的感情做赌注？你和陆锦之间到底有什么事情是我不知道的？”
曜立一言不发，低着头，像个做错事的小孩，听着大人的训斥。
沈无忧命令道：“曜立，说话！”
沈无忧越是这样，曜立越不敢说，只能道歉，“我……是我的错。我知道错了。小九，我以后不会这样了。”
沈无忧一步步逼近曜立，曜立心虚地往后退，直到碰到墙，曜立才停止后退的脚步。
沈无忧伸出手，摆正曜立的头，直视曜立的双眼，不给他任何逃避的机会。
“我不在意你到底知不知道错了。我现在就在意你拿我们之间的感情做赌注这件事。你把一切都说清楚。我不想当个糊涂虫。”
“我……你真想听吗？”
沈无忧斩钉截铁地回：“想。”
“好吧。”
曜立一边回忆一边开口，“那是陆锦……”
那年曜立与沈无忧坦白了自己的身世，得到了沈无忧的支持。
无论曜立在外面多累，只需要回到沈无忧身边，他就能获得抚慰与快乐。
在沈无忧身旁，曜立会全身心放松自己，放任自己沦陷在沈无忧这个温柔乡里。
在这里，他只是曜立，只是沈无忧喜欢的曜立。
虽然沈无忧身上有很多秘密，但是曜立相信，总有一天，沈无忧会主动告诉他。
时间过得飞快，曜立的复仇大计已经进行到关键的地方。只是由于手下的粗心，他们的计划暴露了，被陆锦得知了。
陆锦派出了傀儡黑衣人证实消息，然而让曜立奇怪的是，黑衣人并没有直接来刺探他的消息，而是去了沈无忧的房间里。
接到这个消息时，曜立第一次感到了害怕。
在他看来，沈无忧资质差，即使现在修练逐渐步入正轨，可依然不是黑衣人的对手。
那会他如同一只离弦的箭一般，飞快地到了沈无忧的房间，身后的人也纷纷跟上他的步伐。
曜立进去时，黑衣人正安静地看着修炼的沈无忧。
曜立心里疑惑，先上前将沈无忧护在身后，再厉声问道：“你是何人？”
一番打斗后，曜立惊讶地发现这个黑衣人竟然与他打成平手，还是沈无忧出手，毁掉了黑衣人。
曜立心里一惊，陆锦的傀儡实力不容小觑。
曜立也诧异沈无忧的功法竟然如此厉害，能够控制黑衣人。
在检查沈无忧身体已无大碍，曜立忍不住叮嘱他要好好休息，别急着修炼，一切都有他。
曜立与沈无忧闲聊了几句，打算离开去调查陆锦的事情，却听到沈无忧的邀请。
“那今晚可以和我一起睡吗？只是睡觉，没有别的事，我不会打扰你休息的。”
听到前一句的时候，曜立的嘴角下意识地扬起，后一句一出，曜立眼里划过一丝失望，只能点头，“好。我先出去，晚上回来。”
等他晚上回来，一定穿上那件沈无忧最爱的里衣。
曜立回到书房门口，就察觉到了不对劲，举手阻止要动手的下属，一边蓄力一边装作从容地走进书房。
一进去，曜立便见到斜躺在软榻上的陆锦。
陆锦看到曜立，笑道：“弟弟可算回来了。哥哥我等了好久。”
曜立瞥了陆锦一眼，淡漠地问：“你来做什么？”
陆锦摇摇扇子，依然笑着，似乎曜立的冷脸对他来说不过如此，“这么不欢迎我这个哥哥啊？我还以为，你会很开心我来找你呢。”
“陆锦，我们是敌人。”
“只要你想，我们可以是盟友。”
曜立头一偏，“怎么说？”
陆锦起身，合起扇子，“只要你跟我打一个赌，无论这个赌是你赢还是你输，我都会帮你杀掉我的父王，安抚众臣，让你不费一兵一卒就能登上妖尊之位。怎么样？敢跟我赌吗？”
曜立挑眉，“你会这么好心？”
“你知道的，我也不喜欢我的父王嘛。杀了他，是我的心愿。”
陆锦说这话时，脸上还带着笑容，只是那笑意达不到眼底。
曜立回忆了一会，再微微思考了一下，最后点头问道：“好，赌什么？”
“赌你房里的小狐狸。”
一股强大的妖力直击陆锦的心脏，陆锦快速躲开，身后的墙直接崩塌。
陆锦展开扇子，遮住下半张脸，“这样就生气了？曜立，这可不像你啊！”
曜立双眼变蓝，不断调动自己的妖力，死死盯住陆锦，“滚！别碰她！”
“我不碰她。我只是好奇，她真的那么爱你吗？愿意为你付出一切吗？”
曜立警惕，“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你知道的。我是一个没有心的小怪物，天生不懂感情。所以我很羡慕你有这么爱你的人，也很羡慕你，有爱人的能力。可我看书说，一帆风顺的爱情注定是不长久的，得有阻挠，得有曲折，这样才能长久。”
曜立听了这话，心里有些动摇。
“傻弟弟，我这是在帮你啊！”
“我都把故事想好了。就说我对小狐狸一见钟情，将她的画像布满整个妖界，然后你把她送给我……”
陆锦看着又要发作的曜立，“放心，我不会碰她的。我只是帮你测试一下她对你的忠诚度。”
“如果她真的不背叛你，那就是皆大欢喜。如果……”
曜立打断陆锦，“小九不会背叛我的！”
“那不就好了吗？弟弟，你是对自己没有信心吗？”
曜立心里的天平开始倾斜，“可是小九会生气……”
陆锦语重心长地劝道：“女孩子，哄哄就好了。可别忘了，你想要复仇，我能帮你，不费一兵一卒就能完成，还能测试一下小狐狸对你的爱。这难道不划算？”
曜立想了许久，最后问道：“你真的不会碰她，伤害她吗？”
“对。我可以立誓。如果我做不到，就让我暴毙而亡。”
曜立合上双眼，“好。我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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