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09
随后就看见两个衙役用木板抬着一具女人的尸体从后堂走了出来,他们将尸体放在大堂正中间,林香面色白的可怕,她双眼睁着死不瞑目,嘴巴还微微张着,林福婶当即吓的连连跪着后退。
作为21世纪的现代人,第一次见到死尸,林攸不自觉的咽了咽喉咙,手偷偷抓了下衣袖努力镇静下来,保持了他恶霸的人设,见她身上穿的一袭紫色襦裙十分眼熟,虽说那会在后山他并没有看见两人的脸,但可他们穿的衣裳以及身形瞧了七七八八。
确认了林香就是后山的女子,那杀她的人很有可能就是与他一起的男子!
林攸心中有了答案,他跪着的身子往前倾斜了些,看清了林香脖子有五个手指般深紫色勒痕,很明显就是被人活活掐死的。
刘县令在公堂之上坐着,手有一下没一下捋着那两戳胡子,盯着林攸的脸看,试图想从他脸上找出破绽,可看了一会愣是没看出什么来,发问道:“林攸你说没见过林香,那你那日又为何会去后山,给本官老实交代,你去做了什么?”
林攸不怕他这幅装腔作势的样子,直起身子与他对视,目光清亮,说道:“挖土!”
他的话一出,还不等刘县令发话,他身旁的师爷就率先骂道:“林攸这是公堂之上,岂容你这般胡闹!”
刘县令到嘴边的话被抢了,只好重重咳了声,手拍打着案几,呵斥道:“来人”
知晓他接下来的话,要是让他把话说出口,那自己接下来就要挨板子了,立即出口打断了刘县令,大声说道:“不敢,我的确是去挖土,那些泥土是用来种植人参的,我娘病重药必须掺和着人参才能好转,人参种子是我从李郎中那买的,家中还有几颗种植好的人参,我所说的都属实,县令若是不信可派人去探查。”
刘县令两次到嘴边的话都被截了,脸色有些发青,但也只好忍下,对师爷使了个眼神,师爷随即下去吩咐官差,他看向林福婶,发话问道:“可是他说的这般?”
林福婶哆嗦着身子,看了一眼林攸,那日他确实拿着锄头和箩筐出了家门,回来时箩筐也是装满了土,并没有说谎,可为何
林攸把目光转向林福婶,便看见她低垂着头,眉头紧紧皱起,额前还冒出很多汗,对着她说道:“林福婶县令再问你话呢,你照实了说便可。”
林福婶对他的眼神,顿时心中发虚着,额前的汗珠冒得更多了,连说话都有些支吾,“草民,草民不是很记得了,只是看人去往了后山,其他的没有留意。”
他们两家是离得最近,没有可能是看清的,可她为什么要说谎?
刘县令听了后,顶着大腹便便的肚子从公堂上走了下来,他站在林攸面前,命令道:“来人啊,将他身上搜查一番。”
衙役得了命令上前去要动手搜查,眼看那双手就要触碰到自己,心里头不禁打了个寒颤,林攸站起身来,出声阻止道:“不用,我自己来就可以。”
他脱下外衣,递给了衙役。
衙役从里到外翻遍了,只从衣袖里找出了林攸仅剩的六百文钱,便再也没发现任何东西,他将钱递到刘县令手中。
刘县令拿过手中的银子,质问道:“林攸,本官听闻你前些日还欠了林麻子二十两,可转眼当天就还了,又在县城里买米买面的,你说,你这银两是从何来?”
林攸看着眼前的刘县令,心中轻晒了句:昏官,林香死是在他赚这些银两的后头,时间根本对不上,真是昏聩无能,“大人这好像和林香的死无关,时间对不上,我身上的银两是帮刘地主家开锁挣的,找刘管家证实一番便知。”
刘县令被他当面揭穿话里的漏洞,脸上一怒,“大胆,本官当然知晓,用得着你教本官办事么,本官自会找人证实,你给本官跪好!”
说完便坐回了公堂之上,又瞧了两眼身旁,林师爷没有回来,刘县令肥大脑门竟然布上一层汗,师爷不在他自个要如何审案,接下要问什么?
大胆,放肆这两句反复被他说来说去,林攸听得耳朵都要长茧子了,果然山高皇帝远,底下的蛀虫已经注满,穿好外衣后,跪好等着这个昏官接下来审理。
可半柱香都过了,公堂上坐着的刘县令居然打起吨来
林攸手扶着大腿,揉了揉酸痛的膝盖骨,打量了四周,衙役们都见鬼不怪,似乎是常有的事,身旁的林福婶也是在偷偷打量着,她嘴角似乎张口暗骂了声。
这时,脑海里出现十七的机械声。
【叮,帮助查案找出凶手,宿主可获得五百积分哦~】
林攸一听,来了精神,是个大单,“十七,你知道凶手是谁吧,那你透漏下下。”
【宿主,您聪明而又谋略,博学多闻,十七相信您会靠自己的实力找出凶手的!】
十七是个没感情的发布任务机器,发布完一刻也不多待溜得没影了。
林攸:“”
随后去了有一柱香的林师爷回来了,身后跟着李郎中和李婶以及刘管家,还有林秦等人,他走到刘县令身旁,眼瞧着人正睡着香,脸色顿时有些发青,用力推了一把,大声说道:“大人,人我带来了。”
刘县令被他响亮的声音吓得惊醒过来,就看见公堂下一众人都在眼睁睁看着他,便坐直了身子,清了清嗓子说道:“林师爷你回来了,那个大胆,见了本官还不下跪!”
众人:“”
嗯哼,林师爷伸手扯了扯他的袖子,看向他带来的人证,刘县令在他的示意下,知晓了,又呵斥道:“李郎中你上门给林氏看病有过这回事,他说的属实?”
李郎中是个正直的人,如实说道:“属实,草民确实给林氏瞧了病。”
“那人参种子是你卖给林攸的?”刘县令把目光转向李郎中身旁的李婶。
李婶见自己相公如实说道,她也没好隐瞒的,点了点头,“正是妇人。”
还不等问的刘管家,等不及就先说了,“大人,林攸确实来过刘府,正好那时我家老爷找锁匠,他开了锁得了三十两银子报酬。”
刘县令对他的脸色稍微好上些,刘大地主家大业大的,每年孝敬他银两不少,自然客气些,他嗯了声。
刘官家又接着出声:“大人,小人府中还有事务处理,您看?”
“去吧”
得了同意,刘管家来得匆忙走得也匆忙。
林师爷也把从林攸家中搜来的人参拿了出来,证实了他说的一切并没有撒谎。
公堂上的每一个人都陷入沉思之中,林秦心中也打起了疑惑,假若人不是他杀的,那人又是谁杀的,他把目光转向一脸不可置信的林山身上,他是第一个发现林香的,是他不成?
林山注意到了林秦的打量,急忙解释道:“你看做什么,你该不会怀疑我吧,怎么可能会是我,绝对是林攸,他在狡辩!”
被污蔑的林攸,黑着脸看了他一眼,林山立即不敢出声了,目光却看见他身后的林福,他今早好像不是穿这身衣服,心中疑惑了起来,等等,他的身形很像那日和林香偷情的男子,双眸一暗,有了计策。
林师爷见没了线索,在公堂上干等下去也审不出个所以来,他俯身到刘县令耳旁,说了几句话。
就见刘县令拿起惊堂木拍了下去,说道:“这个案子明日再审,林攸你作为凶手最大嫌疑押人地牢,等本官查清自会还你一个清白之身,退堂。”
林攸对他脑子那点墨水根本不敢相信,还只得靠自己才行。
县衙门外站着林氏三人,见林秦等人走了出来,急忙上前打听道:“阿攸呢?”
林子月和林子闻两人目光死死盯着他,等他把话说出来。
林山没好气哼了声,说道:“他啊,关地牢了,你看见不他咯。”说完直直穿过他们,头也不回地走了。
林氏一听顿时脸上煞白,林子闻和林子月眼里含着泪,哽咽着。
“别听他,林攸关地牢是暂时的,案子还没判下来。”林秦瞧着人要昏死过去,心里也有些过意不去,心软了。
林氏听后脸色才稍微好些,她带着林子闻和林子月坐到县衙石阶上,一副人不出来她一日不走的样子。
林秦摇了摇头,转身走了,奇了怪,他们一家何时变得如此和睦?
林攸被带到了地牢,目光沉沉的望着发霉的牢房顶,四处昏暗一片,只有墙上两盏烛火在摇曳,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血腥糜烂发霉的味道,有种想让人泛呕的冲动。
在脑海里敲了敲系统,“十七,来个防毒面罩。”
【宿主,很抱歉,十七不提供呢。】
得咧,谁也靠不住还是靠自己。
他来到牢门前,使劲摇晃了门,向守在那的狱卒喊道:“来人啊,我要见林师爷,我方才好像记起了些事情,我知道凶手是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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