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承之,你在喊谁?
经历了这一天的波折,谢语柔已经身心俱疲,千疮百孔了。
她最后的精神支柱就是宋承之了。
结果宋承之看着她却喊出了别的女人的名字。
这无疑是在她的伤口上撒盐!
宋承之此刻头晕眼花,今天被灌了很多酒,导致现在意识有些迷离。
眼前的身影晃晃悠悠,脸一会儿变成陆惜晚的一会儿变成谢语柔的。
“承之,你在喊谁?”谢语柔的声音都在颤抖。
听到声音,宋承之眼前的身影才终于清晰。
是谢语柔。
他的此生挚爱!
“柔儿,你怎么了?”宋承之一脸茫然。
今日女眷那边发生的种种他毫不知情。
他还以为今天的谢语柔会很开心,会成为众人簇拥恭维的对象。
“承之……”谢语柔泪如雨下。
看清楚谢语柔的泪水之后,宋承之彻底清醒了。
“柔儿,你怎么了?你怎么弄成这个样子了?”宋承之的声音里满是心疼。
宋承之从未见过如此狼狈的谢语柔。
她浑身是伤,衣服凌乱,蓬头垢面。
他检查了谢语柔身上的伤,发现都不是很严重的伤口,大多是淤青。
这看着像是被人一拳一拳打的。
而且动手的人还是个高手,刻意避开了要害。
用的力道也控制得刚刚好,伤到肌肉但不伤及脏腑。
会让人酸痛难忍,却不会有性命之忧。
谢语柔的泪水已然决堤,这一天受的诸多委屈都化作泪水如同洪水一般汹涌而出。
见她泣不成声,无法开口解释,宋承之将谢语柔拥在怀里。
紧接着他凛冽的目光扫向门卫。
“为何让谢姑娘在门外待着?”
门卫小心翼翼地回答道:“小侯爷,这是夫人的命令,小人不敢违抗。”
他娘竟然下了这样的命令?
宋承之猜想到今天一定发生了什么事情。
于是踹开门卫,抱着谢语柔进了永安侯府。
然后宋承之找来今日跟随宋夫人前往卫国公府的丫鬟询问了今天发生的事情。
得知事情经过的宋承之怔愣住了,半晌说不出话来。
柔儿并不是国公府失散多年的女儿?
是因为那块山茶花的玉佩被误会了的。
宋承之仿佛被雷电击中一般。
山茶花的玉佩,不就是……
谢语柔满脸泪水地对宋承之说:“之前国公夫人问我问题我都是如实以告的,是国公夫人自己误会了的,最后发现弄错了,却要全部怪罪到我的身上……”
宋承之的心思还停留在那块玉佩上面,竟忘了给予谢语柔回应。
“承之……”谢语柔再次呼唤。
宋承之这才回神道:“柔儿,你别哭。”
宋承之心疼地擦去谢语柔的眼泪,并安慰道:“柔儿,既是一场误会,解开了也就罢了。”
谢语柔委屈道:“但是国公夫人当着众人的面污蔑我是故意欺骗,我百口莫辩!”
宋承之也不知如何说。
如果按照方才丫鬟说的,确实是柔儿说了谎。
将一块新雕刻的玉佩说成了常年佩戴的。
哪怕柔儿其他事情都是如实以告,单这一件也足够让国公夫人生气的。
宋承之不好责怪谢语柔说错话,只得转移话题:“那你身上的伤是怎么来的?你告诉我是谁,我会为你主持公道。”
谢语柔抿了抿唇,心思转了转后咬着嘴唇,低声回答道:“是……是陆姐姐。”
其实她并不知道动手的人是谁。
当时她突然眼前一黑,人就被麻袋套住了。
那人动手打她的时候也没发出声音来。
她连对方是男是女都不知道。
但想到刚才宋承之对着她喊了一声“晚晚”,谢语柔就决定将这口锅甩到陆惜晚的身上去。
“陆惜晚?她为什么要打你?”宋承之问道。
宋承之还没有意识到,在不知不觉中,他对陆惜晚的印象已经发生了改变。
从前只要谢语柔身上发生点意外,他都会下意识地认定是陆惜晚所为。
在他的心中,陆惜晚就是那样歹毒的人。
但是现在,即便谢语柔明确地告诉她是陆惜晚在害他,他还是会下意识地怀疑一下。
谢语柔当即变脸:“承之是不相信我吗?”
“不是。”宋承之否认,但这一次,他没有以往那么坚定了。
看到宋承之的脸色,谢语柔心里一沉。
“承之,我原只想与你在漠北做一对寻常夫妻的。我们那时候什么都没有,却依旧过得很开心。”
谢语柔说起漠北,宋承之的目光瞬间柔和了下来。
是啊,那时候他还是戴罪之身。
他们一家朝不保夕。
柔儿跟着他过苦日子,却没有丝毫的抱怨。
谢语柔继续说:“我不知道为什么到了京城之后,我们反而过的不开心了起来。”
宋承之将谢语柔拥入怀中,满怀歉意道:“对不起,柔儿,我知道为了我你做出了很大的牺牲。如果不是因为我,你也不会卷入到这些纷争当中,也不用强迫自己去面对京城的权贵们。”
“承之,我并不在意你是什么人,不在意你是不是小侯爷,我只在乎能否和你一生一世一双人。”
“嗯,我知道的。我知道你是一个不贪慕虚荣的女人,比起京城你会更喜欢漠北的普通生活。”
宋承之抱着谢语柔,试图用自己的怀抱来平复谢语柔的情绪,给予她安全感。
谢语柔靠在宋承之的胸口,低声道:“承之,我现在该怎么办?现在不光京城里的其他人看不起我,夫人她好像也厌弃我了。”
“你别担心,有我在,你只管安心住在侯府,我会解决的。”宋承之承诺道。
谢语柔咬了咬唇,想再问一句,他打算什么时候娶她。
出了这样的事情,宋夫人恐怕不会这么轻易让她嫁给承之了。
她也已经十九岁了,在这个世界里,这个年纪已经不小了。
如果宋承之一直拖着不娶她,可能生生将她拖成老姑婆。
话到嘴边她又忍了回去。
她不能让自己表现得太恨嫁,这样显得掉价。
她一定要想办法提高自己的价值,这样承之才会觉得她和他见过的一般女人是不一样的。
她是穿越者,是天定的主角。
而主角前期受的委屈是为了后面做的铺垫。
所以她一定有机会可以翻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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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早,陆惜晚从家里出来。
刚一开门就看到一辆马车停靠在门口。
似乎是正在等她。
陆惜晚走近后,一个书童打扮的人走了过来,恭恭敬敬地对着陆惜晚行了一礼。
“陆姑娘,我家先生想见你,但因男女有别,先生说他就不登门拜访,只在此处与你相见。”
陆惜晚望向马车。
马车看起来很是质朴,不似勋贵人家的马车。
但刚刚那书童身上所佩戴的玉佩分明价值不菲。
一个书童都能佩戴如此名贵之物,那他的主人必然身份不一样。
只见一个身穿布衣的老头儿在书童的搀扶下从马车上下来。
老头儿白发白须,仙风道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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