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岁月不居3

许豫第二天就如约将赔偿的钱给送了过去。托受伤的事，她重新换了几个比较清净的地方玩，当然，偶尔还是会去歌舞厅玩玩。

        因为葛晓菲，她也认识了罗琦琦。看到的第一眼，心里哎呦一声，这不是骏哥儿那小子惦记的人嘛。她也只能感叹，世界太小了。

        由于她之前的壮举，现在到她跟前凑的人少了一大群，身边清净了不少。

        张骏看到她那副整天无所事事的样子，顺口提了一句，“你要是无聊，就去学校看看？”

        许豫听到，眼睛一跳，急忙摆手道：“别，学校比起外面就更没有意思了，对于我而已，学校更加无聊。”想起第一天去的情景，可真的是无趣，自由什么的，全都被铃声给控制住了。想起之前在学校被支配的日子，她就觉得挺无趣的。而且，上课什么的，也特别无聊。一个人想干什么就做什么，这样子不好嘛！

        张骏瞧见她那满脸抗拒的样子，又想起了许久以前的事情，反正就是随口一提，也无所谓她去不去。

        不过，由于他的提议，她还真的混进去了学校。然后，她还混进葛晓菲教室里面听了一节课。救命，她已经无法直视自己了。果然，是真的没有意思。以后绝对不会想不到进来了。不过，学校的环境还是挺美的。就当做在旅游了，快乐一日游。

        当然，如果她没有晃到高中部那边，然后还遇到那小子就更加快乐了。果然，这么多年了，那家伙还是一样的让人讨厌。一开口，那味道就来了。也幸好，他还要上课，她可不想在和他假装寒暄了。

        然后，她又遇到了许小波。对方看到她还是蛮惊讶的，点点头，勉强算打个招呼就离开了。——呵，她心里喊道。

        放学后，在水一方，葛晓菲戏谑地开口：“怎么样，学校一日游的感觉怎么样？”

        罗琦琦也在，她们之间相处还可以，相互印象还不错，加上葛晓菲在中间，相处还很愉快。特别是在她的影响下，晓菲也好像不再像以前那么偏执了，她对对方印象挺好的。

        许豫撇撇嘴，“无趣，和我想的一样，无聊死了。”

        她们两个对于她的说法，也就是笑笑，并没有再更加深入的讨论。

        几个人又讨论了其他有趣的话题，打闹在一起。如果，日子一直这样子，她们继续无忧无虑的下去，又该有多好。

        虽然现在葛消晓菲绯闻男友还是有很多，经常换来换去。但是，她心里面还是只有王征一个人。唉，对于这种做法她也不好说，就默默看着她，别被人给欺负去了。自古情字伤人啊！

        由于罗琦琦经常忙于其他的事情，她们见面次数还是减少了。俨然，目前，她已经成功挤掉罗琦琦，成为了葛晓菲身边的第一人了。虽然，这也没有什么好值得炫耀的就是了。

        前几天，她又喝醉了，趴在她怀里。然后，她又成功报废了一件衣服。

        王征走了，去了广州。她那颗心彻底地碎了。然后，清醒之后，又恢复了之前那换男人如换衣服的样子，表面上也看不出什么样子。但是，她知道，肯定不可能像以前那样子，情绪特别地波动。偶尔看到，感觉再持续下去，早晚得出事。

        所以，她又做了一回好人。自从王征离开了，她就牺牲了她的娱乐时间，从其他的娱乐场所，换到了葛晓菲每次娱乐的场所。

        虽然她是专门跟着，但是，她又不去打扰他们玩乐。葛晓菲瞧见了，也没有阻止她的行为，默认了她的举动。谁叫，她连她最狼狈的样子都见过了，还不止一次。

        虽然她身边都是一群学生，但是，这不是让人放心的理由。

        有一天，她有点事，就没有跟着她，提前说了一句，可能明天有事，来不了。

        她问了他们所在的包厢，然后……

        她看了看被她绑在地上的人，又瞧见了这货还在昏迷，心里一阵烦躁。这叫什么事啊，她才不在多久，就干出这种事情。要是再晚一点，那可不是开玩笑的。她看见了那几个人，又是一脚踢了过去。这些人脑子是不是有问题，这种事情也敢做，没带脑子出门嘛！

        然后看到还在睡觉的人，心里也是一阵烦躁，这人怎么也跟个缺心眼一样的。之前都说了要警惕，怎么就这么容易就上钩了。

        气不打一处来，拿了一杯水，就泼在了还在睡熟人的脸上。算算时间，人应该也到了。

        被水泼醒来的人一脸茫然，这是发什么了什么，怎么……

        然后，被告知真相的人，沉默了……

        然后，张骏带着人就过来了。一进门，就听到里面的人大书特书。

        “唉，我说，你们脑子有坑吧。没事做这种事情干什么，你们到底都不知道后果，懂不懂法？读了这么多年书，脑子都没有了是不是……”许豫吧啦吧啦说了一大堆。

        在场所有人都感觉有被内涵到。

        然后，她又开始了她的普法小课堂。对于这找个人的行为作出了一系列的行为假设，然后，以及他们可能遭遇的法律和道德惩罚。当然，顺带还普及了一些其他的可能的犯罪行为和最后惩罚。

        基本上在场所有人都被说的低下了头。心里甚至特别后悔。

        青少年，由于那还没有发育的完全的脑袋和无处发泄的精力，在激情之下，会做出一些非常脑残的事情。等到他们清醒之后，可能又是一桩令人感到心痛的血案了。总之，就是大部分人，其实都没有带脑子出门。

        他们都被说的一愣一愣的。特别是在地上的那四个……

        后面，由于那个时代的保守和一些难以启齿的原因，这件事情没有被放到警察局去了。几个人的家长来了之后，相互商议，最后还是私了赔偿。总归，没有造成太大的影响。

        不过，那四位青少年，就直接被弄了一个半死。而且，由于受到某人影响，他们老实了好久，然后深刻地反思了自己的行为。夹着尾巴做人了，别人叫他出去娱乐，都不去了。

        除了当事人，基本上就没有人知道这件事情了。家丑不可外扬，他们也不是会到处说的人。这件事情，最后沉淀到了时光的长河里，无人提起。

        可能是上次的后遗症，葛晓菲自己心里感到一阵后怕，她根本不敢想象，如果许豫晚一点到该怎么办。是不是……她想到那些可能的后果，就后悔死了。由于种种原因，她老实了不少，放学后也是一个人窝在家里，别人喊她出去，她似乎都有了些后遗症。没有理会他们。

        罗琦琦从那里听见了这件事，已经是几天后了。

        再一次看见她，是在在水一方。

        “谢谢。”

        “不客气。”许豫回了一个灿烂的笑容。

        几个人的生活也回归了正轨，葛晓菲又是第一名，她和外面那些人也不再联系，专心于眼前的人。而王征，也没有人再讨论起他。日子又回归了往日的平静。

        “唉，许小豫，你手上这个星星，是不是胎记？”

        她们指着许豫左手手腕上的那个小小的、淡红色的五角星说道。之前都没有看到，因为这人好像特别怕冷，每次都只能看到她的手指。除了打架，很少看到她的整只手露出来。

        “是的呀！胎记哟，如果我走丢了，可以凭借这个找到我呀！”

        “那好，要是你丢了，我们就凭借这个把你给找回来，到时候你可别不认识我们了！”葛晓菲玩笑道。

        “怎么会！就怕某些人根本就不记得有我这号人物了。”许豫眼睛眯着，不知道在想什么。

        “不可能！”

        怎么不可能，明明就有人真的没有认出来，都那么明显了，她有些郁闷地想到。

        没几下，话题又到了其他的地方去了，几个人混科打岔，和谐有爱。

        虽然几个人认识的时间也不长，但是关系比起相处了两年的同班同学还要好。似乎，她们身上，都有一种狠狠吸引对方目光的特质，相互吸引。缘分，妙不可言。

        不知道是不是之前教育说教那些人上瘾了，许豫突然间“好为人师”，当然，不是教人，是训人。而且，拽的还不是课本上的那些东西，而是一些法律上的条条框框。

        听得人也非常认真，毕竟，感觉绝大多数人好像都是个法盲，大概可能就只知道杀人犯法，其余的，还真的是一片空白。于是，她给人讲起来法律知识，结合实际案例，听得人也觉得很有意思。

        许豫虽然经常在外面混，但是她基本上都不在外面的喝酒。她知道自己喝醉了是个什么德行，可不想到外面被人看戏，而且，喝醉了，她一个人在外面也不安全。从小就被灌输要保护好自己这种思想，她一直非常严格地执行着，所以，从小到大，基本上也没有吃过什么亏。因为在被欺负之前，她已经先下手为强了。之前在舞厅闹事那一会，她就是严格地执行着这种理论。

        她不在外面喝酒，但是她会在家里面喝酒。而且，现在也没有人管她，乐得自在啊。

        “骏哥儿，你这样子是不对的……”

        张骏看着这个喝醉了的女人扯着他的袖子，吧啦吧啦一大堆，只感觉到——头痛。

        许豫又喝醉了，又在发酒疯。然后，对于目前他所在的团体，进行一个非常严肃的说教，附带上一串特别高大上的法律条文，数落他们的罪行。

        一听到这些，头大。这些天，她时不时就扯皮，跟他讲一些案例，以及各种失足少年的案例。虽然听得真的很有趣，也学到了不少，但是，也不能够一直忍受有个人一直在他耳边叨叨啊！

        “豫姐儿。”

        许豫停了下来，抬头看着他，脸上好像上了腮红。她歪着头，闪着一双迷离的大眼睛，“嗯？怎么了？”

        “缙哥要来了。”

        许豫垂死病中惊坐起，没搞错吧，为什么这人会来，那她的好日子不就到头了。

        她扶额，突然好想嚎一句——“苍天啊，大地啊，为什么要这样子对我！”

        张骏看着她那个天都要塌下来了样子，却没有觉得有多好笑。因为他感觉，自己很有可能也逃不脱。

        梁缙，他们这一辈中的翘楚，从小到大都是别人家的孩子。许豫舅舅家的孩子，张骏姨奶奶的孙子。从小吧，这人就长了一张浩然正气的脸，一看就是非常正气的人，而且，性格也是如此。一举一动，都是端庄有礼，放在古代，妥妥的一个贵公子。

        这人不止自己克己复礼，而且还要教导旁人，特别是他们这些小孩，哪个能逃过。而且小时候的他们都是一群混世魔王，最终还是折在了他这里，自此，他们看着梁缙，都老实的不要不要的。

        不过，这人读大学的时候，竟然跑去读警校了。这是谁也没有想到的事情，在场之前，他们都以为他会就读全国顶尖大学，然后深造留校任教，或者继承家业什么的。他这举动，还真的是令他们惊讶，不过转念想想，也还算可以接受的。他那做派，好像和警察叔叔也没啥区别了。

        他大他们许多，小学四年级那会儿，梁缙就已经在上大学了。而且，出于某种心里，其实他每次见到，都有一点儿的心虚。

        这回，他要来这边来。而且，还算长期的，是被下放到这边来历练的。

        许豫听见，整个人从沙发上滑了下来。童年阴影还在。

        “他应该不会住这边吧？”

        “应该，不会吧！”他迟疑了一会。

        总之，要夭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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