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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第9章


三个人大快朵颐吃完了羊肉,史稞郎就沉不住气非要缠着乌子昆教他招数,乌子昆摆起谱来还挺像那么一回事,季青瞧着他负手而立,咳了两声。

        乌子昆清了清嗓子,下巴微抬,原地踱了两步,只是左摇头右晃脑的不说话,像是在观察史稞郎的体质似的。

        也得亏史稞郎是个彻彻底底的门外汉。一点儿路数都不懂,眼巴巴看了半天,什么也不敢说。

        季青似笑非笑地看着乌子昆,乌子昆倒恶人先告状起来了:“小绿姑娘,你怎么盯着我看?难道没听说过非礼勿视吗?”又十分矫揉造作地低下头,演出来了个黄花大闺女的形象。

        一个身高八尺的黄花大闺女。

        季青一阵恶寒,贬道:“不过是在欣赏某人‘隔空打牛‘罢了,至于是谁,”顿了顿,“我不说。”

        隔空打牛是指乌子昆故弄玄虚,装腔作势。明明检查弟子体质只要注入灵力即可,他却非要一站二尺远,好像怕传染什么似的。

        乌子昆嘿嘿一笑,史稞郎不懂他们在说什么,听了个“隔空打牛”,以为这是什么新的招式,嘴里嘟囔道:“好怪的招式。”

        乌子昆笑眯眯道:“不要说话。”两指并起,史稞郎只觉得浑身一颤。

        史稞郎:我不干净了……

        灵力运转在史稞郎体内,涌过他通体经脉,乌子昆却“咦”了一声,季青也朝他们那边看去。

        乌子昆摸着下巴,奇道:“你竟然还有修习的根基。”

        修习,虽然是仙门世家代代传承,不过也会收留外姓弟子,因此才有了外门弟子和内门弟子这一说。

        即便这东西没什么太大的门槛,但到底讲究一个天分。修习者的根基就是天分中非常重要的一个部分。

        修习好比一张碗盛水,有些人天生碗大,有些人天生碗小。“根基”就是存在于识海里的一个无法看见却可以感知的东西,仙门弟子天生由于血脉传承天生拥有根基,普通人当作外门弟子,一般都是要通过后天修习才会拥有。

        史稞郎疑惑道:“根基是个啥?我爹娘都是种田的,咱以前也不知道这些东西,听也没听过。”

        乌子昆负手而立,师傅的架势倒是摆起来了,神秘一笑道:“根基就说明你有天分,适合修习,一般都是世家弟子才会天生拥有根基。”

        季青本在喝茶,倒也意外地看了看史稞郎。史稞郎瞪大了眼睛:“咱?咱有这么好的东西?”

        乌子昆点点头:“有些人就是会天生不一样的,你有没有听过一个仙士的名字叫童莲?这个仙士,他父母都是普通人,但出生时却莲花聚顶,因此被三虚仙岛收作敛明仙君的亲传弟子。”

        史稞郎感叹道:“难道他也跟咱一样走了狗屎运?”

        季青一口茶差点喷出来,她想要是童莲那个万年没表情的小矮子听到这句话,也许脸上该有点颜色了。

        狗屎运,童莲听到这个措辞,心里肯定不会那么平静吧?想想看那个场景,季青心里还有点高兴。

        以前在三虚仙岛修习的时候,童莲作为敛明仙君的亲传弟子,可真是“铁面无私”啊。季青重活一世,再想起那些事情,反而又有了咬牙切齿的心情。

        没人注意到季青这里的脸色,史稞郎还在那里毫不加掩饰的喜形于色,乐呵呵问道:“那我是不是个天才?”

        乌子昆笑得高深莫测:“先从扎马步练起来吧。”又补了一句,“哪个数字比较吉利?不如就先去院子里蹲三个时辰吧。”

        史稞郎憨憨道:“啊?”十分惊恐。

        三个时辰,他的腿还要不要了?

        季青忽然浮起一个奇妙的想法,乌子昆压根不是想好好当人家的师傅吧?

        大概是——公报私仇?

        果然,说话就是一门深奥的艺术。

        史稞郎以往跟着爹娘在家里种田,身体是很结实,扎了一个时辰的马步也没有东倒西歪的,就是看着脸色不太好,额头上全是细汗。

        练也不是这么个练法吧。

        季青偏头看了一眼乌子昆,倒是好不惬意地歪在板凳上喝茶逗鸟——鸟是哪来的呢?乌子昆闲得无聊,顺手上树捉了一只。

        此鸟极其不情愿地在他手里扭来扭去,乌子昆对付这种小雀鸟还挺有一套手法的,那鸟喙就是啄不到他的手。

        再看看可怜的史稞郎,还在一板一眼地扎马步。

        季青回想起以往在三虚仙岛修习时,总是因为季莫如的缘故被敛明仙君穿小鞋,就好似眼下场景,登时对乌子昆恨之入骨。

        见史稞郎有些摇摇晃晃的架势,季青顺势提议道:“不如我们出去听说书吧,我遛弯的时候看见外面有说书先生支了茶棚子,咱们听听去。”

        乌子昆一听说书逗趣这类事,两眼放光地射过来:“真的?”又补了句,“不过没想到小绿还有遛弯的习惯,敢情您老今年年芳八十?”

        五指如山,一掌扣上乌子昆的门面。

        乌子昆脑门被狠狠一拍,疼道:“哎哟,救命恩人杀人啦!”

        老板娘循声而来:“啊?什么爱人?”

        听了个“哎”,又听了个“人”,中间的统统略掉了,这就叫做听力过人。

        史稞郎专心致志扎马步,前面的话一律没听,就听见老板娘突如其来的一嗓子,于是迷糊道:“啊?什么恋爱?”

        季青:……

        乌子昆:……

        传下去,这里有两个聋子。

        对上史稞郎和老板娘两双求解的眼睛,乌子昆挠挠头解释道:“听说书的去。”

        史稞郎大喜道:“那个茶棚子!”

        老板娘大惊道:“那个茶棚子?”

        对面的茶棚子一搭,还请了个说书的,显然有抢生意的架势,老板娘大惊失色道:“他家的茶不好喝!我喝过!”

        季青和乌子昆的脸色一言难尽——老板娘喝过,说明老板娘……去对家当过卧底?原来这条街上竞争这么激烈?

        老板娘有种要抱大腿的架势,乌子昆忙道:“不喝茶,就听说书的。”

        哪想老板娘看都没看他,眼睛直直盯着季青——乌子昆额上滑下三条黑线,意思是他不中用呗?

        季青笑了笑:“晚上回来。”

        老板娘顿时松了一口气,感觉小命有了保障,笑容满面和他们摆了摆手,转头就嘟囔道:“我也要请说书的……”

        …

        季青三个人浩浩荡荡——主要是乌子昆和史稞郎像抢劫的——到了茶棚子,里面已围了里三层外三层的人,好不容易挤进去,原来那说书先生已经开始讲了。

        “……说到花竺,年轻一辈的人也许不知道,但若是回去问问你们已成家的哥哥姐姐们,他们大概都是知道的。”

        攒动的人头顶上伸出一只手,一个人高兴道:“我知道她!她摘花灯的时候,我就看到了,真的特别漂亮!”

        史稞郎也来了精神,小声对他们两个说:“我也见到过花竺,她长得特别好看?”

        乌子昆纳罕道:“谁是花竺?”

        史稞郎一拍大腿:“现任花家家主的堂姐,就是嫡系传人花竺,以前是花家的大姑娘,因为人长得又水灵又漂亮才出名。”

        乌子昆摸摸下巴:“现在在哪里啊?”

        史稞郎非常遗憾道:“花灯会不久以后就上吊自杀了。”

        乌子昆双手合十默哀了片刻:“好可惜的美人。”

        说书先生一合扇子道:“花竺姑娘那时年方二八,正值青春。她在花灯会上名动长眉,引得各家弟子都不禁对她侧目。花竺姑娘有一对杏眼儿,漂亮得不像话,她在修习路上也一帆风顺。”

        季青皱皱眉,既然有这么个人物,为什么当年没到三虚仙岛修习?她没听过哪届弟子里有人叫花竺的。

        史稞郎解释道:“花灯会就是每年这时候,长眉城的花开得特别好,每家的姑娘就会折一支觉得最适合自己的花,然后上台子,底下的人就为自己最喜欢的人投花瓣,谁的最多谁就可以摘下花家的花灯。”

        “……且说花竺姑娘在台上回眸一笑,不知乱了多少人心扉,其中台下有个叫雷溢的小公子,据说是远道而来,他人生得英俊,气质非凡,修习过人。花竺姑娘摘下了千万家心心念念的花灯,雷溢公子却夺走了花竺姑娘那颗芳心。”

        一群人听得入迷,纷纷放下了茶碗,季青却端起来喝了一口,嘴唇轻启道:“无聊,老套。”

        乌子昆指指点点道:“哪儿无聊了?多浪漫。”他就在这抬杠,自己也听得七零八碎的。

        “可惜世事无常,花家当时的家主花子言却认为雷溢贪图花家的权势,因此拒绝花竺与雷溢见面。花竺姑娘是个倔脾气,在家里哪肯闲着?家主于是关她的禁闭,却没想到再开门时,花竺已然吊死在屋里。”

        “那雷溢公子也心绪郁闷,逐渐疯癫,投湖而死。”

        众人听得唏嘘,整齐划一地唉了一声。

        史稞郎感动得不行,这么大块头的汉子就坐在街边开始一把鼻涕一把泪。

        乌子昆抽抽嘴角:“……没想到史兄还是个性情中人。”意思是爱哭。

        季青觉得这说书听得实在无聊,茶也确实不好喝,拍拍屁股正准备走人,忽然一道稚嫩的童声响起:“我想听,我想听鄂冬儿的故事!”

        带着他的妇人忙捂住了他的嘴巴,说书先生摇扇子的动作也一滞,气氛有些诡异。

        没人敢说关于鄂冬儿的事。

        史稞郎也不哭了,脸色略显精彩。说书先生忙打呵呵圆场子,又讲起了下一个俗气又老套的故事。

        那小孩还唔唔喊着,他的话被堵在了手掌后,听得很模糊,大概是在说什么见了鄂冬儿的画像,觉得不输花竺很漂亮之类的。

        季青等人要打道回府,路上乌子昆忍不住问道:“鄂冬儿是什么人?”

        史稞郎面色古怪:“有点难说。”

        乌子昆果然纨绔到家了,他第二句接着问道:“那她到底有没有花竺好看?”

        史稞郎嗫嚅道:“不……不知道。”

        季青假装不经意地停了脚步,正好脚跟踩在乌子昆脚尖上,痛得他也不想着问这个问题,只想怎么倒霉的都是他。

        不等乌子昆开口,远处忽然响起来了一片惊叫:“血……血……血尸!!快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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