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4章：自讨苦吃
巴山客去找乌龟报告说，已经逼迫戚英自尽了。
乌龟惊喜不已要求巴山客带他去现场查看，巴山客不肯带他去现场查看，金主乌龟坚持要去现场查看，巴山客只好带他去现场。
两人骑马赶到戚英“自尽”的现场，发现尸体不见了，只剩下沾满血迹的破衣服、斗笠、道具碗和青峰剑。
乌龟吃惊道：“尸体呢？”
巴山客抓起沾满血迹的破衣服道：“估计是被野狗吃了。”
乌龟不信道：“台州地区哪里来的野狗？”
巴山客理论道：“没有野狗，野猫总有吧。”
乌龟半信半疑道：“不可能吧，你确定死者就是戚英吗？”
巴山客指着青峰剑道：“这不就是戚英的青峰剑吗，这把青峰剑戚英一直佩戴在身上的，不信你捡起剑看一定能看到残留的血迹。”
乌龟捡起了青峰剑果然发现剑身残留有血迹，好奇问道：“戚英是怎么用剑自尽的？”
于是巴山客把戚英自尽的动作过程表演了一遍，然后说道：“他就是这么自尽的！”
乌龟半信半疑道：“万一戚英没有死呢？”
巴山客保证道：“他要是没死我一定会再杀他，而且不再收钱。”
乌龟同意道：“行，奖金我给你，如果戚英没有死，你得信守职业承诺。”
巴山客保证道：“如果他没有死，我一定亲手斩了他，背着他的尸体交给你。”
乌龟高兴道：“那就好。”
乌龟拿出三千两银票送给巴山客。巴山客拿了赏钱开心不已。这笔钱又够他快活一段时间了。
乌龟回到台州城向赵文华报告道：“大人，巴山客已经逼迫戚英自尽了，我已经将赏银送给他了。”
赵文华听完惊喜道：“你说巴山客已经杀了戚英？”
乌龟解释道：“巴山客说已经逼迫戚英自尽了。现场遗留着他的衣服和青峰剑，上面都沾满了血。”
赵文华觉得哪里不对，惊讶问道：“只看到衣服没有看到尸体吗？”
乌龟如实回答道：“没有看到尸体，但是看到了鞋子，鞋子里面也沾满了血迹，衣服上还有牙齿咬破的洞。
巴山客坚定说是野猫把戚英的尸体咬走了。”
赵文华气得拍桌子骂娘道：“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他说戚英自尽就自尽了呀？这话你也信吗？他这不是存心骗人吗？”
乌龟紧张道：“我也不全信，但是巴山客硬说逼迫戚英自尽了，我也说过值得怀疑，但看到他凶神恶煞的样子，我哪里敢指责他做得不对呀！
我只能问，要是发现戚英还活着怎么办？
巴山客保证道，要是发现戚英还活着，一定会亲手杀了戚英背着他的尸体交给我。”
赵文华不放心道：“没有看到尸体我不放心。”
乌龟安慰道：“我觉得巴山客不至于说谎吧，他是赌棍不假但不是一个骗子，没有必要不顾职业名声骗几千两赏钱吧。”
赵文华觉得这话有道理，巴山客这种顶级高手完全可以靠能力搞钱，没有必要学那些小瘪三骗钱。
但是看不到戚英的尸体，赵文华就是不放心，决定亲自去现场查看。
乌龟带领赵文华来到戚英“自尽”的现场查看，赵文华观察现场不是一般的仔细，越看越觉得可疑。
虽然衣服上残留着血迹，也沾着一些碎肉，但就是不像人身上咬下来的肉，更像是动物的肉，因为肉上夹带有动物的毛，好像是田鼠的毛。
赵文华捡起青峰剑看了看，确实是一把好剑，但是剑上的血迹怎么看也不像是人血，因为血里杂带着动物的毛。
赵文华捡起鞋子看了看，伸手进去摸了摸，竟然摸到了田鼠的牙齿。原来田鼠的牙齿挂在鞋子里面没有拉出来。
赵文华越查疑点越多，这哪里像人的自尽现场呀，这分明是有人拿着动物的血，人为制造尸体被野猫咬走的假象。
他越查越不信，气呼呼道：“该死的巴山客，竟然骗了咱们。”
乌龟惊愕道：“他真的在骗人呀？都是我错了，大人你责罚我吧。”
赵文华捡起地上的道具碗看了看，发现道具碗上刻画着一个人的刺腹杂技表演，忽然想到了杂技表演。
他惊讶问道：“会不会是戚英用杂技表演欺骗巴山客呀？”
乌龟摆头道：“应该不会的。”
赵文华又问：“戚英怎么用剑自尽的，巴山客说了吗？”
乌龟回答道：“巴山客向我模仿过戚英的自尽过程，我表演一遍给你看。”
于是乌龟把戚英的“自尽”过程表演了一遍。那些杂技动作其实很简单，掌握技巧才是关键。
赵文华惊讶道：“这不就是徐雪的刺腹杂技表演吗，我以前看到过的。”
乌龟不认识徐雪，惊讶道：“徐雪的刺腹表演？”
赵文华解释道：“很久以前的事了，戚军卧底徐雪完成任务后躲到丽水县，
我从高丽回来后，就上任丽水县的县令，然后认识了徐雪。
徐雪曾上台表演过刺腹杂技给我看，就和你刚才的表演很相似。
我严重怀疑戚英学会了徐雪的刺腹杂技表演。”
赵文华说完看了看手里的碗，看到杂技内容的最后一行写着“徐氏杂技”几个字，惊讶道：“这个道具碗刻画的就是徐雪的杂技表演，
戚英一定是看到了这个道具碗的内容才学会了刺腹杂技，然后表演刺腹杂技欺骗了巴山客，所以我断定戚英一定没有死而是躲起来。”
乌龟抢过道具碗来看了看，不可思议道：“难道戚英真用杂技表演欺骗了巴山客呀？”
赵文华看了看道具碗刺腹表演的内容，捡起青峰剑道：“你看好了，我现在就表演刺腹杂技给你们看，看清楚后你再去找巴山客表演，一定要让巴山客知道他被欺骗了，戚英没死用杂技表演骗了他。”
乌龟一脸气愤骂道：“笨猪巴山客”。
于是赵文华按照道具碗的内容说明表演刺腹杂技。
他将青峰剑举过头顶，在空中画出美丽而流畅的弧线，然后深吸一口气，然后轻轻插入右侧肋骨较低处扭动转圈，动作成功完成没有危险。
当乌龟以为他会中剑时，赵文华没有中剑。
赵文华看到第一个动作完美完成没有受伤，坚定认为道具碗的杂技内容就是杂技，彻底放心练习起来。
他放心地将长剑拔出来扔到空中，然后迅速躲开了自己抛起的剑，并且自信满满让它落地前再次插入左侧肋骨，
真杂技表演到了这时候就是刺进衣服的颜料里，颜料的底部还有铁片阻拦的，剑身插进来后并不是真的刺进腹部。
戚英表演到这里也只是把剑插在田鼠身上，看起来插在他的肚皮上一样。
然而戚英在道具碗上把这段内容用剑抹擦掉了，特别是把颜料这段内容抹擦掉了，然后用剑锋修改了内容变成了真刺腹。
结果剑锋真的刺进了赵文华的肚皮里。赵文华惊呆了，明明是杂技表演好吧，道具碗的内容不是说剑身会斜擦皮肤而过吗，怎么直接刺进肚皮里了？而且刺得比较深都不带减速的。
赵文华痛醒后急忙拔出剑把剑扔到地上，接着鲜血喷洒出来洒了一地。
他吓得脸色惨白，不是说好的剑身斜擦皮肤而过吗，怎么变成了真刺呢？
乌龟大惊失色，这哪里是杂技表演呀，这明明是真的自尽呀！
伤口的血继续喷洒，赵文华用手捂住伤口都捂不住。
赵文华痛得紧皱眉头额角渗出汗珠、双手颤抖不停，满脸痛苦道：“快点救我！”
乌龟急忙脱下衣服捆住赵文华的腹部这才帮他止住了血，然后背着他回到了台州城。
城中郎中紧急抢救赵文华，把他从死亡线上拉了回来。
虽然命保住了，但是伤口经常发炎感染难痊愈，特别是天气潮湿的时候经常化脓出血。
赵文华因此给自己留下了病根，气愤道：“怎么会这样呢，明明是徐氏杂技好吧，难道是我练习得不对？还是根本就没有刺腹杂技，是我在自讨苦吃？”
他自我怀疑起来，戚英究竟有没有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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