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 注资,窃贼盗铃
电脑房内。
苏北看着手机屏幕上的律师名字,竟然情不自禁的有一点点小开心。
如果《探索未知的你》节目组官司打失败了,岂不是自己真的不用参加了?
就是有点心疼王校长的钱。
如果他把这些钱打赏给自己,好像......又能多请两天假。
然而,就在苏北开心的时候,老婆谢温然,回到了家。
“回来了?”
苏北起身站立,看着谢温然缓缓走向前来。
“嗯。”
谢温然轻轻回答,看起来十分淡定。
但只是表面上如此罢了,心里还是十分震撼的。
自从知道自家老公手底有一家如此庞大的产业之后,谢温然当时就开始震撼了。
就算她在回家途中一直在调整自己的心态,想要平复下来,但到了现在,还是不行。
所以说,做人,不能太藏。
当然,藏零花钱不算。
“有什么问题,你问吧,我老实交代。”
苏北一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模样。
“止血钳集团,真是你的产业?”
谢温然还是问出了之前的问题。
“是我的,几年前建立的,百分之九十九的股份都在我手上,不仅仅是我的,更是我们两个的。”
苏北这样说道,怕谢温然听得不清楚。
然后这话被谢温然听到之后,还是有一些些迟疑。
就算止血钳集团是苏北的产业。
就算她和苏北是夫妻,看起来有她的一份。
但实际上,这家组织应该是苏北在结婚之前就建立了的,和她谢温然没有一丁点关系。
是的。
谢温然的确很想把宝石赎回,但想到这花的是苏北的钱,她还是犹豫了。
“怎么了?”
苏北轻声询问,同时看着谢温然的眼睛。
“没......没什么,去煮东西吧,我饿了。”
谢温然犹豫了一下,还是没说出口。
虽然是自己的老公,但她还是要点尊严的。
“好。”
苏北起身离开房间,朝着厨房的方向前行。
只不过,谢温然觉得有点不对劲。
因为她发现,苏北去厨房的时候,手为什么还是拉着自己的?
感受着手指之间传来的温度。
谢温然愣住了。
这是去做菜?
还是去做啥?
这个画面不太好描述啊。
再说了,现在还是白天。
下一刻,两人来到了厨房。
苏北从冰箱里拿出食材,紧接着把锅碗瓢盆全部摆好,才转头说道。
“我知道你心里面还藏有事,表现太明显了,你藏着事情的时候,左边的眉毛都是微皱的状态。”
“没什么不好说的,我们是夫妻。”
“如果你觉得紧张,或者是其他原因的话,边煮东西边说吧。”
苏北这样说道,声音十分温柔,有如春日的微风。
“好。”
谢温然的眉头依旧皱着,只说了一个字。
阳光从窗外照进来,她打量着玻璃里的自己,仔细端详着左边眉毛。
她心想,难道自己真的藏不住心事么?
可打量了很久还是没察觉到和平时的自己有什么区别,那眉毛微皱的幅度如此之小,小到就连她自己,也是很久才注意到这一点。
她又回头看向自己的丈夫,苏北忙碌的背影映在她的瞳孔里,阳光在他身上洒下碎金的颜色。
两人就这么在厨房里忙碌着,这地处魔都的高档小区里升起炊烟,明明还不到做饭时间。
“我前段时间,为了公司的周转,卖了一颗宝石。”
谢温然缓缓开口。
很显然,她这话说得并不轻松。
虽然说前些日子都是她给苏北打零花钱,尽管苏北不要,但她还是给。
可她真的不能接受,看起来平平无奇的老公,变成了一家跨国投资集团的掌控人。
而现在这位掌控人,还在身边,跟着自己把时间浪费在烹饪上面。
你是分分钟几千万上下的大佬好不好。
虽然我谢温然的企业比不上你,但分分钟也是十几万几百万上下吧?
想是这么想。
尽管俩人把时间花费在这种地方上,但他们并不觉得可惜,而是格外喜欢这种时刻,甚至想让时间流逝的速度变得慢些。
“然后呢?”
苏北停下了手上的动作,转过身。
直到现在,谢温然终于开口了,他在期待着她的后文。
其实不管为了老婆,能够付出多大的代价,苏北无论怎样都是愿意的。
他已经不想再重复曾经的事情,那些经历已经腻了,就像晚秋的凉风,枯树的落叶,没有就没有,总不能重来的。
自结婚之后,谢温然就是苏北心中的第一。
而苏北曾经隐瞒谢温然的原因也很简单,自己的经历在常人眼里,实在太匪夷所思。
终点吧签约作者聊天群里的那帮写手,就是最好的证明。
为了写文,他们或许会查找很多的资料,反反复复间也获取了很多的知识。
但苏北将亲身经历写在小说上之后,他们还是不太相信。
他怕谢温然远离,也怕谢温然担心受怕,所以不敢全盘交代。
但这并不意味着,苏北愿意让老婆吃苦,毕竟两人是结婚几年的夫妻,无论怎样都是需要互相扶持的。
“那颗宝石换了四亿的现金,然后也成功解决了我公司的大部分问题。”
谢温然继续开口,似乎那颗宝石的形状和颜色,都浮现在她的眼前。
毕竟是母亲死后,留下来的东西。
怎么说都是个念想,但她却把它卖了。
“想把它赎回来么?”
苏北看着她的眼睛,里面有水花闪烁。
而谢温然听到这话,不由淡然一笑。
赎回来?
她想啊,可是自己没有能力,唯一能做的就是先把自己的公司弄好,等到效益好的时候,再把那颗宝石赎回来。
可万一到时候宝石已经被别人卖走了,怎么办?
所以谢温然只能拼命工作,加班加点,希望快点获得资金。
但王校长的一番话,彻底让她陷入震惊了。
卧在客厅里的手机至今还在响个不停,不用猜就知道是秘书在催促她完成某些项目的合同签署,又或是公司的工作安排。
这些事情,对于前几天的谢温然来说,是不能耽搁的重要事情,但此刻却并不是那么重要了。
因为自己的老公,掌控着一家放在国内都能争一争首富位置的跨国集团,现金充足财力雄厚,想要赎回那颗宝石,就是举手之劳。
“想赎回宝石么?”
谢温然口中重复着苏北的话语。
她想。
但是不敢开口。
倒不是苏北不给,而是谢温然害怕,会影响到两人之间的深厚感情。
“老公,我想赎回宝石。”
谢温然咬咬牙,似乎做出了某种艰难的选择。
然而她并没有等待苏北的回复,继续开口说道:
“宝石当时卖了四个亿,现在想要将它赎回来的话,大概还要增加个一两千万,又或许更多,你借我五亿,以后公司发展好一些的时候,我再把钱还你。”
谢温然这般开口。
这已经是她想到的,最好的方法了。
既能赎回宝石,又不会对夫妻双方的感情有太大的影响,至少比直接开口要钱的好。
但她万万没想到的是。
那头的苏北,微笑着,摇了摇头。
“你啊,太笨了,总喜欢将事情想得很复杂,婚姻不是生意场,不需要阿谀奉承也不需要小心翼翼的处理关系,我们是夫妻,谈什么借不借的。”
“区区五亿,就算没有止血钳公司,光凭斗破苍穹一本书,我都能从王校长身上掏个两三亿出来。”
苏北一边开着玩笑,一边安慰谢温然。
果不其然,谢温然淡然一笑。
在回家的路途中,她也知道了苏北一本书被王校长打赏了几千万华夏币。
这件事情对于广大网友来说,有些匪夷所思。
但相比苏北手上的产业,还是渺小了些。
“五亿就能把宝石赎回来?”
苏北继续开口,再次确认。
“嗯。”
谢温然点点头。
五亿真的已经足够了,况且还能有一些剩余。
但她又又又没想到的是。
对面的苏北,再次摇头。
“五亿太少了,除了买一颗宝石,还能做些什么事情。”
“你公司里的事情,我也听到了一些,现在还处于关键时刻,不能缺少金钱,就算这次能够贩卖宝石度过,但以后呢?”
“这样吧,止血钳投资集团对你公司注资两百亿,注资,不是捐赠,更不是收购,你按照正常的市价把相应股份转给我。”
“至于宝石呢,我直接给你打十亿吧,剩下的就当零花钱了。”
苏北这般说道。
听到这话,谢温然只觉得有一些不可思议。
虽然她也曾想到,苏北会直接用金钱开道,什么都给完。
但她怎么都想不到的是,这种动辄几百亿的项目,苏北说起来是如此轻描淡写。
她又想起之前说过自己的职业——卖羊肉串的。
有一说一,刚才的苏北,还真像。
只不过刚才是与顾客沟通价钱的时候,没有任何的讨价还价,大方的摊主不屑于那几块小钱。
真的是小钱吗?
那分明是几百亿啊。
“太多了,没必要的。”
谢温然开门见山的说道,有些推辞。
毕竟资金投入到公司,且数量太大。
生意场不是过家家。
“你的就是我的,我的也是你的。”
苏北握住她的手,指尖触及的柔软就像触碰到猫。
尽管是老夫老妻,但谢温然还有些挣扎。
主要是,苏北这样的行动,怎么看都像不让她拒绝。
谢温然有点懵,下意识的愣住了,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那就这样决定吧。”
苏北的声音再次响起。
谢温然回过神来了,这人就是要干扰自己的心神,不让自己反对。
然而。
下一刻。
苏北关上了还点着火的炉灶。
谢温然更疑惑了。
不是说要煮东西吗?
虽然现在的时间点,还没到煮东西的时刻,可无论如何,都不应该煮到一半,就关火的啊。
不过当她看到苏北下一行动的时候,脸色瞬间变成秋日的红枫。
苏北这家伙,直接把谢温然以一个公主抱的姿势,让谢温然腾空,然后再朝卧室的地方走去。
这是白日。
“别。”
谢温然小声呢喃。
“既然合作都确定了,总要交定金的吧。”
苏北这样说道,嘴角弯弯。
“什么定金?”
“先来个以亿为单位的大项目。”
真是奇怪。
春天分明过去,但苏北家的某个卧室里,却春色肆意,似乎万物复苏,他们都在做着该做的事情。
不对。
这是盗铃
但盗的不是铃铛。
而是倒扣着的玉钟。
玉钟的材质,绝对是这世界上最柔腻且光滑的稀世珍品,于满池的莲花中现世,于是有鸟雀奔赴,想将其啄盗带走,奉为私有。
这绝对是无二的孤宝,两端酡红的铃铛宛若珍贵的红瓷,小巧玲珑,却被不断啄着。
但无论怎样,这铃铛和玉钟相连,无论怎么啄起和拉拽,都是叼不走的,它们只能不断变化着形状。
不知是窗外,还是房内,有微风轻拂,风声似女子的哼哼之响,又像佳人的嘤咛之声。
看着这般风景,谢温然和苏北却沉浸其中,分明觉得疲软,却不曾停止。
.
直到。
幼儿园老师的电话响起。
两人才意识到这时已经是接谢孜然的时间,但以他们现在的状态,怎么看都不适合出门。
于是谢温然只能安排秘书去办。
可事情总是一件接一件的来。
魔都模范市民的颁奖大会,也是今晚召开。
“还去么?”
苏北喘着气询问。
谢温然把修长细腻的玉器摆在床上,洁白如羊毛,却没有半分力气,她想要去却抬不起脚。
“你说呢?”
谢温然有些嗔怪。
“那就别去了吧,定金还没交完。”
“跟秘书说今晚我俩要出差,让孜然在她那儿住一晚。”
苏北耸耸肩,这般说道。
话音落下,他掀开有些湿润的被褥,揽着玉兔钻了进去。
谢温然只能顶着个红脸,如深秋的落日。
电话接通又挂断,房内再次安静,只有此起彼伏的呼吸声。
这声音愈发急促,到最后,却演变成为了世上无人能将其弹奏的舞曲。
谢温然和苏北在曲中跳舞,不曾停歇。
曲终人散这个词语,仿佛并不存在,一曲又一曲。
.
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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