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Chapter18
大家有整整一个上午的时间进行唯一一次的彩排。
在“魔鬼社长”那不赞同的眼神下，音乐社周围想听墙角的闲杂人员纷纷抱肩逃窜，连头都不带回的。
那双温柔的湛蓝眼睛带来的反差压迫感太深沉了。
“我的安排没有问题吧？有意见的可以提出来。”
阿沙安排的顺序细想一下其实十分合理。用大卫的架子鼓表演烘托气氛，也成了大卫在音乐社的首秀，表演顺利的话就没有人质疑这位新鼓手了。而后是他的bass表演，这项技能真的非常非常考验功底，弹得好就是大受震撼，弹得不好就是尴尬抓地，显然阿沙很乐意让观众大受震撼。
当大卫和阿沙表演完毕后，就轮到忆瑟唱歌了，种花语本就新鲜，阿沙相信她的嗓音会让听众们上瘾的。压轴戏是爱德华吉他弹唱，这份重任无疑给了他压力也给了他动力。
罗利的伟大职责是用琴声收束全场，给今天画下一个完美的句号，因此他正在做他的半小时手指活动操。
“那就是没有意见了。”阿沙调试着他的各种设备，道“设备什么的准备好了没？唱歌的开好嗓了没？不要紧张，按部就班地彩排一次之后我们把午饭打包到这里吃。”鸟妈妈很担心孩子们到这个节骨眼会瞎想，实际上总会有些不安的，比如罗利和爱德华，两位都是易紧张派。忆瑟就不必说了，只要她的耳朵不暴露她会害羞的事实，一切就ok。
“不紧张，我甚至很激动！”大卫轻快地跳上大家合力搭起来的表演台，敲击了一段绕耳的旋律，就像只快活的罗宾鸟，也许其中唯一不担心的人就只有大卫了。
……
事实证明，鸟妈妈总能被孩子们带来的表演折服——这明明就不需要惊恐不安了嘛！完全到了社长大人的优秀线上了嘛！
抛开大卫燃炸了的表演和他自己的贝斯不说，忆瑟和爱德华可是抛给了他巨大的惊喜，罗利的收束情感也做到了极致的完美！
“忆瑟，告诉我你唱的歌曲叫什么名字？”大卫晃着手里的架子鼓鼓棒，他已经迫不及待想知道答案了。
“qianqianquege（千千阙歌），是种花粤语版本的一首歌曲，很有名。”忆瑟的口吻带上了些许骄傲。
“这听起来像情歌。”阿沙一语道破天机“你的情感大于唱功，这很好。”
“没错，但我不纯粹把它当情歌唱。”忆瑟没多说，她在演唱的过程中更多的是怀念曾经听这首歌的时光而并非情爱。
阿沙没有刨根问底，这并不礼貌。
“爱德华唱的是thewellerman吗？你把它放慢了当场抒情歌唱了——这太精彩了！”纯吉他伴奏加上低沉的嗓音把这首歌唱出了某种……无法回家的悲伤感？其实最主要的原因是爱德华和阿沙一样，已经开始变声了，估计忆瑟和罗利也快了，什么？你问小少爷大卫？哦他已经变得差不多了。
罗利搓搓手，表示手指操是有用的，他在弹琴时做到了0失误，阿沙单独和罗利对话的时候提到了手指活动这点，觉得可以免去它了。
“那我们可以吃午饭了吗？”罗利瞪着黑亮亮的大眼睛砸吧砸吧看着社长。
阿沙永远都抵抗不了孩子们的刻意撒娇。
“我拜托朋友帮忙打餐了，一会儿估计就送到这里了。”阿沙摆摆手，想起某个大冤种要扛着六份午餐穿越两个过道从餐厅到a号艺术楼，还要再爬三层楼，嘴角就止不住上扬弧度。
“那得多远！”/“一会儿得好好谢谢那个人。”搭档组简直就是天使的化身，又是神同步地提到。
在罗利的视角下，他只能看见阿沙肆意上扬的嘴角。
好家伙，社长也腹黑啊。罗利想。
“怪不得你早些时候还问我喜欢吃什么呢！社长大人你好心细！”大卫还是不吝啬夸赞这一说，冲上去就想拥抱鸟妈妈。
谁知拥抱被打断了——有什么人用腿踹开了社团大门，气喘吁吁地进来，搭档组一生积德行善，连忙替对方分担工作。
真·阿沙的冤种朋友·带着九年级风纪委员袖章的男孩满脸怨念地盯着阿沙·巴特菲尔德。
忆瑟看着“大冤种”的脸，心底悄悄惊讶一番，果然男神都跟男神一块玩，得嘞，又是熟悉的男神时间。她敢对天发誓，在没穿越前的银幕上她绝对见过这张嫩脸。
“阿沙，你必须要答应我要让我坐第一排看表演哦！”男生把自己的午饭拆开，毫不客气地坐在阿沙对面，挑眉道“不给我介绍一下你天天挂在嘴边的孩子们吗？”
阿沙白眼那都要翻到天上去了，但忆瑟分明在他湛蓝的眼眸里看出几分欢愉。于是聪明的小鸟们端着盒饭围着社长和他的好朋友排排坐。
“这是我们的吉他手爱德华·弗朗。”
“爱德华你真的好帅气，比阿沙帅多了——我说的是事实，不要冲我翻白眼。”
“别嘴贫，这位是我们的键盘手埃利奥特·斯佩勒，叫他罗利吧，我们都这么叫。”
“真的好像妈妈和一群孩子……”
“多余的话不要说托马斯，这是我们的新鼓手大卫，我盼了他好久。”
“哦，你也很英俊！”
“安静！”阿沙抬眸，示意对方看着忆瑟“我们的主唱忆瑟·梅耶。”
“我听说过她。”帅哥认真地说“准确来说，是听过梅耶夫人提到过。”
“你认识我妈妈吗？”忆瑟发问。
帅哥点头，还是决定来个自我介绍：“没错，我叫做托马斯·桑斯特，小姑娘你叫我托马斯就好了。”
大卫·马佐兹作为忆瑟的青梅竹马，嗅到了一丝不对劲的味道，那双钢蓝色的眼睛直勾勾盯着托马斯。
忆瑟心想她当然知道托马斯的名字，早些年她在《真爱至上》和《权利的游戏》里就眼熟他的那张脸了。
原来，夏洛曾经提到过的那位住在洛佩兹街的同事就是托马斯的母亲泰莎·桑斯特，她是位不错的芭蕾舞演员和剧作家，夏洛曾经去拜访过她，估计就是在那时提到了忆瑟吧？
“托马斯是九年级的风纪委员，但我还想强调的一点是——他还是前音乐社社长，是带领我们学校的第一个乐队在伦敦学院乐队争霸赛打下亚军的队长。”阿沙及时补充道“我在七年级时有幸加入到音乐社，恰好赶上学长们参加乐队争霸赛，因此学到了很多。”
大卫嘴里的牛奶差点喷出来，敢情他刚才瞪眼睛的对象居然是前社长吗？！
“学院乐队争霸赛？是伦敦所有学校里的乐队都能参加的活动吗？”罗利问到点子上了，显然是这样。
“那竞争得多大……”忆瑟默默低头扒饭，她旁边坐着的可是大佬！”
托马斯完全没放在心上，自在地挥挥手：“嗨呀，这都小事，小事。关键是阿沙你那时候可比现在可爱多了，对学长们言听计从的乖巧……嗷！”
爱德华发誓他听见阿沙的跺脚声了，他和对面的托马斯交换眼神，心里插上了一根蜡烛祈祷。
不出所料，托马斯的鞋上多了一个浅浅的鞋印，不仔细看还看不出。
阿沙湛蓝的眼睛里充满了愉悦，天晓得一个八年级学弟怎么敢如此对待风纪委员的。
而忆瑟认为，这是男生之间在正常不过得愿打愿挨罢了。
就像她和大卫一样，有的时候不也是同样相爱相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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