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第七章钱老
晚上,老实交代的赵裘很听话地被关在了县衙里,在回房的路上,三人并肩而行。快要分开时,以泰吐槽道:“这就是最高难度的任务吗?也太简单了?都没怎么追问,赵裘就全部招了,这也太怕死了吧!”“卖假药,按律罪不至死,只需赔偿部分款项,他之所以这么快招,应该还存在其它的违法行为……”以秦认真地说道。安萍似乎突然想到,小毛今天所说的很难相处却与赵裘交好的钱老,觉得这应是这次任务的突破口,他们暗中进行的交易,应该才是红色锦囊的任务。
第二天,三人先去找了小毛问了关于钱老其人:钱老,原名钱德斌,是钱家第五个孩子,故此人称钱老五,上了年纪后大家都喜欢称呼他为钱老。从小就爱钱,青年时期做小生意赚得一笔钱以此发迹,成为了小县城富甲一方的人物。但他有钱却对家人不好,舍不得给自己家人花钱,结果落得个妻离子散的结果。近年来,更是对家中奴仆多有苛待,县城中人大多知晓其本性,不愿与他多有往来。他自己也十分孤傲,认为大多数和他往来的人,只为了他的钱财。
就是这样一个人,竟然能和赵裘关系好到称兄道弟的程度,实在是令人疑惑。“以钱老抛妻弃子薄待奴仆的性子,赵裘能和他如此相处,必是掌握了钱老不为人知的秘密。”安萍分析道。
于是三人秘密跟踪钱老,发现这个几乎不出户,只在傍晚时分去了广仁堂取药,三人跟进药铺,安萍乘钱老没注意,瞟了一眼他手中的药方,一下愣了神。钱老拿完药就径直回府了,再无多余行动。三人也只得打道回府。
又回到府衙后院三人居住的客房,以泰嚷着疲惫,就先行回房了。以秦温柔地关心:“萍萍,你怎么了?从医馆出来就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是哪里不舒服吗?”安萍整理了下思绪,“你还记得我十三岁时,为你到深山寻药,遇到了一位名医吗?”以秦点点头。那位名医不仅告诉了我为你调理身体的药方,还告诉我了关于他的故事……
神医,原名赵甲,出身于医药世家,从小耳濡目染加上对医药研究颇有几分天赋,使得他成为家里的继承人,那时他风光无限,就连当时的皇帝和贵族都只信任他的药方。但是随之而来的不是荣誉富贵,而是一个奇怪的要求,要求制作一种令中年人精神焕发,重返少年的药丸。赵甲当时也没太在意,便根据古法的强身健体丸更改了一点配方,命名为复元丸,就给大人们送去。没想到,大人对药丸很是受用,让赵甲继续制作和改进,于是赵甲又将药材中的小蒲叶提升了分量,没想到过了不久,就传来贵人七窍流血,昏迷不醒的消息。当时的赵甲还没反应过来是自己增加药量所为,直到半个月后这名贵人死亡,他才确认是药的问题。他实在不能忍受自己作为一名医者竟研发出令人致死的毒药,于是隐退山林。
他本不愿再提起此事,看了我求药的诚意,还是将未改动配方的复元丸药方给我了,就是要注意药方中的小蒲叶药草剂量不能过多,不然就会成为毒药,所以这就是为什么每次都亲自煎药的原因。在阳城时,程家请安仁堂名医也开出来同样的药方,当时我就知道赵甲就是来自阳城安仁堂,所以对安仁堂不是很放心。但是你的病确实有好转,我就什么都没说了。”
“但是刚刚我在广安堂的时候,不小心瞟了一眼钱老的药方,除了小蒲叶剂量大一些,其它都与你的药方一样,我几乎确定,那药方应是赵甲修正过的能致死的毒药复元丸。”听了安萍的话,以秦急忙起身,去往县衙牢房准备审问赵裘。
赵裘见两人来势汹汹地过来,内心一阵了然,但是在提到复元丸是毒药,他给予了否定。“经过赵家几位医术名士的反复实验,复元丸并不是毒药,将小蒲叶剂量加大也不能致死。”“你说谎!如果复元丸不是毒药,那当时怎么会有人因为复元丸七窍流血,不治身亡呢?”安萍气极地反问道。
“那是因为他一时激动,一下午吃了十几颗药丸,当然药石无灵,救不回来了。”赵裘垂头丧气地说。“他一下子吃那么多药,周围的人都不会阻止一下吗?难道大家都觉得没问题吗?”安萍疑惑地问道。“谁敢阻止他啊?人家可是叱咤天下的天元帝啊!”赵裘无力的说道。
“天元帝!”以秦和安萍也吓了一跳,原来前朝三帝中唯一有贤德之名的天元帝,竟会沉迷于药丸,而且因此送命,真是令人吃惊。看着两人惊讶的样子,赵裘微微一笑,解释了当年天元帝的无奈。
天元帝,本身是一个一穷二白的穷小子,后来因为在南方战场上的所向无敌,成为一代传奇武将。后来在阳城四大家族的支持下,登基称帝,所以本人对四大家族多有依赖,包括自己最爱的儿子也就是后来的天成帝与程贺联姻之子贺灵是同吃同住同一个师傅的好兄弟。而他们的师傅就是后来的苏相,也是贺灵后来的姐夫,两家人经常互动,关系亲密。
在阳城百姓眼中,贺灵年少有为,十五岁就能单独猎熊,十六岁就能进入英才院,封赐巡防司马,为人有礼又温和,带兵也很有素质,从不扰民。每天上午和下午各有一次的带兵巡街,几乎全城的百姓都会驻足观看贺灵的英姿,可谓是全民偶像了!
而苏相也是真正的文学大家,一生写了几百篇大家耳熟能详的诗歌佳作,还独创了自己的书法字体“苏体”。作为太子太傅尽心尽力,被天元帝提拔为左丞相,娶了四大家族中的柳氏为妻,还亲赐了阳城郊外的皇家别苑一座以示嘉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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