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四十九章 顺藤摸瓜

　　胡佛伸出右掌和拉尔森击掌为誓。胡佛接着说：“我判断克拉诺夫离开旧金山之后，一定去了纽约，就像上次卢卡她们追踪的时候一样，他会经由纽约的黑帮然后逃亡其它地方，只是我们眼下并不清楚他要去哪里，所以我们马上动身前往纽约，找到上次卢卡她们曾经遇到过的黑帮组织，我记得卢卡说过那个头目叫做科瓦布，还有一个重要任务叫做马克西姆，我们去了纽约找到这两个人，就可以搞清楚克拉诺夫的行踪。”
　　“言之有理，如果我们判断失误，这个克拉诺夫恐怕就人间蒸发了。”
　　“不错，但是凡事都只能做出一种选择，你赞成我的理由吗？”
　　拉尔森点点头：“没问题，我们抓紧去纽约。”
　　说完两个人直奔机场，为了赶时间，放弃了自己驾车，那样装备更容易携带，但是眼下时间紧迫，没有办法。
　　“胡佛，你说克拉诺夫既然是逃跑，他不可能带着爱娃吧？”
　　“可是眼下找不到爱娃，无论她是生是死，我们只要找到克拉诺夫才能搞清楚，此外，无论她是否还活着，她心里最渴望的不就是杀死克拉诺夫给赛拉诺报仇吗？”
　　拉尔森沉思片刻：“当初如果我们帮着她杀了这个克拉诺夫，也就没有现在这么多事了，损兵折将，奥利维亚死了，丽萨要蹲大牢，爱娃生死未卜，只剩下卢卡和贝塔两个人。”
　　拉尔森一说这话，胡佛不由得埋怨起自己，当初爱娃想要报仇，那时机会比现在好得多，也容易的多。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我不该阻拦她，我还是对她不了解，没想到她这么执拗。”
　　“之前，我们对她的过往了解的太少，要不是丽萨说起，我简直不敢相信，她曾经那么悲惨！原谅我这样说，胡佛！”
　　胡佛拍拍拉尔森胳膊：“拉尔森，别怎么说，我现在的感受也和你一样。”
　　“丽萨为什么要杀索菲亚，你怎么想的？”
　　“为爱娃报仇，还能为什么，在她看来，现在一切的不幸，根源都在索菲亚身上。爱娃作为女儿，她不可能做出弑母这样大逆不道的事情。”
　　“所以丽萨替她去做了？她杀人之后本可以逃走，却选择留下来等待警察抓她，真是个倔强的女人。”
　　“她曾经是家庭暴力的受害者，自从结识了爱娃之后，她最能理解爱娃的苦衷。”
　　“她的前夫听说是个警察，这事你知道吗？”
　　“你从哪里听来的？嗯？拉尔森？”
　　拉尔森显得有点不自然：“偶然又一次，我和丽萨单独在一起，她说起过。”
　　“人生本就不幸，更不幸的是女人的一生。”胡佛感慨道。
　　拉尔森没再说什么，只是茫然地点点头，表示他既不肯定也不否定。
　　“说点轻松的话题。拉尔森，比如乔治.克莱门特先生。”
　　“我一直很羡慕乔治，年轻的时候，家财万贯，没有压力，可以自由选择职业，做了一名战地记者，走遍了世界各地，见识了许多国家，民族，而且还能把这些见识用文字记录下来，更加难能可贵的是，他的战地笔记畅销全世界，有无数的读者，仰慕者。”
　　“可是他也有烦恼。”胡佛低声说道。
　　“你指的是他曾经救过的那个孤儿伊里奇.库珀？”
　　“现在的扎耶夫。”胡佛补充道。
　　“一个被毫不相干的人解救的孤儿怎么会成为恐怖主义组织的领袖，简直他妈的没道理！”
　　“我也不理解，他这样的人，应该感恩戴德，感激这个世界才对！”胡佛愤愤地说。
　　“就算不感激，也不应该残害世界。”
　　傍晚时分，胡佛和拉尔森根据卢卡的描述来到纽约黑帮头目科瓦布的住所。经过几天的监视跟踪，很快就锁定了一个目标：马克西姆。理由很简单，科瓦布本人周围保镖众多，难以下手，反观马克西姆，他似乎很低调，只有一个同伴相随，可能是保镖，也可能是同伙儿。
　　胡佛和拉尔森一直跟踪他到他的住处，他们有所不知的是马克西姆有一个奇怪的嗜好，几乎每天晚上都会去他家附近一家酒吧，既不是喝酒，也不是看脱衣舞，而是找同性伙伴。
　　两个人一直尾随马克西姆，马克西姆本人平常异常警觉，只有一个例外，那就是当他找到：“意中人”的短暂时刻，这一短暂时间里，马克西姆会非常高调，非常张扬，与他平时判若两人。
　　当他与他的“情人”激情之后，上车返回住处，正当他摇摇晃晃哼着小曲，一步三摇走向门厅，胡佛和拉尔森在他身后一把把他推进去，连同他的保镖。
　　马克西姆长久以来，就像钟表的指针一样按部就班，突如其来的变故令他猝不及防，胡佛很快就控制了他，与此同时，拉尔森把他那个保镖打昏在地，嘴上贴了“封条”，身上用胶带捆得结结实实。
　　等到马克西姆缓过神来，他已经被绑在一把椅子上，为了不至于惊动周边的邻居，胡佛没有开灯，只依靠手机电筒的光亮照明，当然还有另一层意思，黑暗有利于造成被控制者的恐慌。
　　马克西姆长期从事地下工作，心里素质一流，短暂的惊恐之后，他就平静下来，他知道，来者一定是TAT的人。他早就背熟了一套台词，用来应对这种“突发事件”，所以他几秒钟的调整之后，就能从容应对。他等待着“审问”。
　　胡佛观察着对方的反应，他觉得很诧异，一个黑帮的头目，面对突发事件，如此镇定，有点反常。但是他并没有多想，他心里想的是，尽快撬开对方的嘴巴，供出自己需要的情报。
　　所以他毫不迟疑，把小腿上的军刀拔出来，架在马克西姆的脖子上：“马克西姆，痛快点，爷是个爽快人，不喜欢拖泥带水，我来问你，克拉诺夫人在何处？”
　　马克西姆心里有点暗自惊喜：看来和TAT毫无关系，他们只不过是黑社会的。想到这儿，马克西姆回答道：“朋友，大家都是道上混的，有什么话直说无妨。”
　　“我说的很清楚，克拉诺夫现在何处？既然你说了我们都是同类，我可以告诉你，我只问这一个问题，答对了，我走人，耍花招，我一刀宰了你，绝不为难你！”
　　“兄弟有话好说，克拉诺夫前几天确实来过，我也的确帮过他，如今他已经身在中东，绝没有半句假话。”
　　“中东哪里？”说着胡佛把刀尖刺进了马克西姆的肩周，他知道，没有点力度，得到的情报肯定是靠不住的。
　　“摩苏尔，弗雷德。我只知道这么多，我发誓！”
　　“你他妈的以为随便编点瞎话就能糊弄我？”胡佛不由分说，抓过他的手，攥住小拇指，把刀子压上去：“我先切断你一个最不重要的手指，接下来，一个接一个，直到大拇指，如果你还不说实话，就换另一只手接着来。”
　　说完，他轻轻用力，刀刃切入了马克西姆小拇指的表皮，到达骨头。
　　马克西姆连声喊着：“兄弟，我说的全是实话，摩苏尔，伊拉克，千真万确！”
　　拉尔森在一旁看着，心想：这种货，不让他疼一下，他怎么会说出实情？想到此，拉尔森一把夺过胡佛手里的刀，在他肋上就是一刀，“混蛋，敢和我们耍诈，下一刀直接刺进你心脏，狗东西！快说实话！”
　　马克西姆心里觉得好委屈，平心而论，他们只是想知道克拉诺夫的行踪，自己没有必要替他隐瞒。
　　“兄弟，我说的的确是真话，你不信，杀了我好了！”
　　胡佛在旁边察言观色，他判断马克西姆没有撒谎，所以他抬起右手，一掌砸向马克西姆颈部，他感觉得到对方昏迷过去，两个人走出房门，直奔机场。
　　路上拉尔森说：“不如直接杀了这个小子，反正也不是什么好鸟！”
　　胡佛摇摇头：“没有必要，黑帮混混多如牛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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